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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就好，就这个态度，保持。”祁霄勾起唇角，满意地笑了。
夜色降临，帝都一片繁华盛景，Paris旋转餐厅在大厦顶楼，半个帝都的夜景，尽收眼底。
左弘文定的座位在窗边，恐高的人坐在那处，喎哔DJ魂都要被吓没。很不巧，从前的颜婉清，就有点恐高。
还不死心地想要试探自己么？
22.章
23.章
颜婉清为自己拉开椅子，从容落座。
“慢煮三文鱼，波士顿龙虾和卡布奇诺蘑菇汤，谢谢。”将菜单交还给服务员，她才看向左弘文，嘴角噙着一丝笑意。
“左总，不好意思，路上有点堵。”
迟到了两个小时，帝都的交通状况早已大有改善，这借口找的可以说是十分不走心了。
左弘文也不拆穿她：“下次我让司机去接你，比较节省时间。”
“左总，我们好像没有那么熟吧？”颜婉清低下头，无声地翻了个白眼。
“我们不熟吗？那为什么每次见面，你对我好像都很有敌意？”左弘文盯着她的眼睛，深邃的瞳孔幽幽地泛着波光。
“怎么，左总不知道自己在外的名声有多差？上次见面您还在我面前说我男朋友坏话，这样的人，我给不出好脸色。”
颜婉清眯起眼眸，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我此刻能坐在这里，和您讲话，就已经是很有职业素养了。”
“你和祁霄交往多久了？”左弘文并不恼，换了个话题。
“一年。”
刚好错开了颜婉清在左弘文身边的时间，这是祁霄一早就安排好的，并不怕左弘文去查。
即便她要重新与左弘文有什么牵扯，也绝对不是以过去颜婉清那卑微的身份。
“左先生，关于加州医院药材采买合作的事情，非常感谢贵司伸出合作的橄榄枝，不过……”
其实双方都心知肚明，这不过是这次见面的借口。
左家的在国内的产业链已经十分成熟，并没有开拓国际业务的意向。而加州那边，也不必舍近求远与左家合作。
所以颜婉清的拒绝，十分合乎情理。
“我们先不谈公事，用餐吧。”服务员适时的上菜，让左弘文有了合适的借口。
在颜婉清用餐时，左弘文一直在不着痕迹地观察她的举动，记忆里颜婉清的脸好像在渐渐模糊，与眼前的人重叠。
是他太过思念颜婉清，出现的幻觉了吗？
“你知道吗？你跟我妻子，真的很像。”他突然开口说道，“像到……有时候看到你，我会觉得她好像还站在我面前一样。”
“可她已经死了。”颜婉清冷漠地看着他，眼神不带半分温度。
这次左弘文没有动怒，甚至苦涩地笑了笑：“我知道，我亲眼看着她，在我面前，放弃了活着的机会。”
“那瞬间，我的脑子一片空白，就好像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一样。先前，我一直以为，我不可能喜欢她的。”
左弘文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对外人难以启齿的情绪，他会如此自然地，就跟这个女人说出了口。
她和岑绢一样，像极了颜婉清，可他从未对岑绢说过这些。
颜婉清听了，只是沉默。
“可原来……我一直在自欺欺人。”左弘文笑着笑着，眼眶就红了，他低着头，目光微微一黯。
“原来，我不是不喜欢她，是不敢承认，自己会喜欢她，”
顺着他的眼神，颜婉清看到了他手上的戒指，那是他们结婚时的婚戒。
那是她亲自选的戒指，除了逼她答应嫁过去，整场婚礼，左弘文没有操心过任何事。
心头有细细密密的疼痛袭来，像针扎一样。她是一个久经苦难的老人，悲痛在她的身上，激起的已经不是眼泪，而是长久的沉默。
“我其实，真的很喜欢她。”左弘文声音暗哑哽咽，看向了颜婉清。
“喜欢，就意味着能肆意伤害吗？您都把人能逼得去死了，如今又何必在这里装情深不寿？”
颜婉清移开眼神，嘴角的笑十分嘲讽。
“你夫人能被你喜欢，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23.章
24.章
“你说的，没错。”
左弘文凝视着颜婉清，眼神变得温柔，“她要是能回来，我一定把亏欠她的一切，都弥补给她。”
颜婉清皱了皱眉：“是吗？上次见左总，您旁边好像有个女伴啊。那总不能是您死去的妻子吧？”
“是您那位差点订婚的——您妻子的妹妹？还是您找的替代品？”
“那是……”左弘文一噎，眼中不由得多了几分打量。“这些事情，你为什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左总别误会，我并不想关心你混乱的私生活。主要是，像您这种天之骄子，八卦传闻四处都在传，我不想听都不行。”
颜婉清眼神一凛：“所以，左总那种诉衷情的话，以后还是不用向我说了，不管您是出于什么目的，我除了恶心反感，没有其他任何感觉。”
若是她的孩子和父亲还在世时，听到左弘文说这样的话。
她可能还会选择原谅。
如今隔着两条人命，他们之间，再也没有可能了。
拿起桌上的餐巾拭去嘴角的汤汁，颜婉清拿着包起身：“左总慢用，我先走了。”
“等一下。”左弘文攥住她的手，阻住了她往外走的脚步。
他看着他攥着颜婉清手腕的那只手，眸中闪过一丝惊讶，又很快不动声色地压了下去。
“我不会再提了，你别生气。”
“放手！”颜婉清恼怒地挣了挣手，没有挣脱。
左弘文仰头看她，笑得很无辜：“喎哔DJ你答应我别生气，我就放开你。”
“你先放开。”颜婉清郁闷地瞪了他一眼。
左弘文不为所动。
“这么多人，我又不能跑了，你是土匪吗？”颜婉清只能妥协。
颜婉清重新坐了下来，左弘文吩咐服务员给她上了一杯清热去火的饮品。
“既然你不想听我提我妻子，那就说说你吧，听说你是学金融的，怎么会和一个医生在一起？”
“左总也这么八卦？”
“好奇而已。”
颜婉清挑了挑眉：“我跟他当然是在医院认识的，阑尾炎手术。看他长得帅，我就缠上他了。”
“看不出来，颜小姐还有这么肤浅的一面。”左弘文失笑。
“肤浅？”颜婉清不悦地敛眉，“一个优秀又长得帅的男人，我不觉得喜欢他很肤浅。”
“那他呢，你有没有问过，他喜欢你什么？”
原来在这等着我呢，颜婉清在心中嗤笑。
“不知道，我长得也不差吧，他有什么拒绝我的理由？”颜婉清抿唇，笑得明艳招人。
她和颜婉清的相似，根本不需要演。而与颜婉清截然不同的地方，才需要刻意伪装。
比如说，性格。
如果她还像以前那样对左弘文委屈退让，那她这次回来，根本不会有任何收获。
所以，她一直在试探左弘文对于自己的底线，能到达什么程度。
处置颜曼曼，充其量能证明他对于颜曼曼欺骗他这么多年的事情很介意，却不能说明，过去的真相揭开后，他对于颜婉清的情感能改变多少。
“颜小姐这敢爱敢恨的性格，我很欣赏，敬你一杯。”左弘文举杯，低眉浅笑。
颜婉清举杯，唇只浅浅碰了一下酒杯，根本没喝。
毫不掩饰自己对于这个男人的戒心。
左弘文都看在眼里，眉心紧拧了三分。
“可不可以，陪我去个地方？”
24.章
25.章
颜婉清怎么都没想到，他会带她来这里。
大门打开，房间里的一切，都还是熟悉的模样，她一步都不想踏入这个地方，却还得强作镇定。
“这是你家？”颜婉清站在大门前，清冷开口。
“对，我家，看上去如何？”左弘文仔细看着她的脸色。
“不符合您铺张浪费的性格，过于质朴了。”颜婉清没有进去。
“大晚上左总带我来你家，不太合适吧？”
“担心我会对你做什么？”左弘文调笑着问。
“难说。不过我更担心我男朋友会吃醋。来的路上我已经发信息给他定位了，他很快就会来接我。”颜婉清对他做了个挥手的动作，毫不留恋。
“左总早点休息，我先走了。”
对她现在的反应，也不是完全没有预料。
左弘文走到她身边，轻声开口：“这里治安不是很好，我送你出去。”
等祁霄来的时间，左弘文不断跟她搭话，顾忌着之前因为他频繁提起过世的颜婉清她生气过，他说的话题，大多数都围绕着她和祁霄。
虽然很不乐意，颜婉清还是回答了。
祁霄一来，她就迫不及待地坐上了离开的车。
“今晚聊的如何？”祁霄问的很是云淡风轻。
颜婉清拢了拢身上祁霄给她披上的外套，笑道：“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