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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不知道怎么解释……
祁老爷子气得吹胡子瞪眼。
“怎么？坐那么远？爷爷还能真吃了你不成。”
宋明曦扁着嘴，慢慢地挪到爷爷身边坐下，认真道歉。
“爷爷，对不起。”
祁老爷子叹了口气，布满皱纹的脸露出无可奈何的神色。
“阎家那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
心儿坏，整个芯都是坏透那种。
跟我们家又是对头。
爷爷是怕他在玩弄你。
没几分真心。”
宋明曦面上一愣，随即眼眶发红。
她怕爷爷发现端倪，连忙别开脸，吸了一口酸酸的鼻子埋怨。
“你这老头子，怎么突然就玩煽情了。搞得我刹不住车啊。”
祁老爷子气鼓鼓开口。
“你该不会真以为你找了我们对家，爷爷觉得特别丢脸吧？
你也不看看，爷爷都是几岁的人？
半只脚插入黄土的人，还会在意面子？”
宋明曦抹了抹眼角，娇嗔地瞪着爷爷。
“不许你这么说。
曦曦年年十八，爷爷年年二十八。”
祁老爷子也被她逗笑了。
“曦曦，你好好跟爷爷说说。
你和景商到底怎么回事？
能不能挽回？
阎家这小子又是怎么回事？
外面人怎么说，我都不信。
爷爷就想听你说。”
宋明曦还没想好说辞，手机就响了起来。
接通后，祁景商暴躁的声音传了过来，震得耳膜发疼。
宋明曦下意识挪几分，祁景商的声音就落到了爷爷耳里。
“宋明曦，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在节目上拿下阎湛。
下了节目，给我狠狠甩了他！
我要看他在我面前痛哭流涕！
我一定要把他的丑态传到网上去！”
宋明曦紧抿唇瓣不语，羞辱感再次袭来。
这种感觉比在餐厅时候来得更强烈。
她刚要开口问祁景商，这些年，自己在他眼里是不是跟酒店小姐差不多的人。
但话还没说出口，祁景商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
“事成之后，你姐的合同还给你。”
宋明曦愣了下，沙哑又屈辱应了声：“好。”
祁景商似乎也听出哭腔，在那边愣了下，最后带着几分心虚挂断了电话。
挂完电话，宋明曦久久没说话。
她猜想祁景商应该看到了那篇公众号。
又或者查到那几个肌肉男是阎湛的杰作才这么暴跳如雷。
爷爷听到祁景商的电话，气得不行。
“这混小子，竟然这么混！
我知道你们签协议在一起，就是为了骗我这个老头子。
但我真没想到，你跟了他五年，他居然还这么对你。”
宋明曦诧异地看着爷爷。
爷爷看她那小表情，轻嗤了声。
“你们该不会以为爷爷看不出来吧？”
宋明曦惊得合不拢嘴：“那你怎么……”
祁老爷子把宋明曦的话接了下去。
“怎么把继承权给了那小子是吧？”
祁老爷子深吸了一口气：。
“家大业大，你们真以为娶个老婆，我就把继承权给他了？
哪里能这么儿戏！
继承人要结婚是我老头子一点私心。
希望这些子孙们早日成家，不要在外面玩。
但说到谁能带领祁家的家业做大，走得更远。
我老头子心里有数。”
声音落下，阎湛的信息也闪了进来。
宋明曦紧张，原本想关闭对话界面，结果却戳到了语音。
阎湛那不可一世又嚣张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那老头子有没打你？
我跟你说，尊老是要给值得尊重的人。
他要是说你，你叫他来找我。
要是敢跟你动手，你就躲。
别蠢得站在那里让人打，知不知道？”
一条语音结束，自动播放下一条语音。
“要是那老头子打你，你跟我说。
我这人没不打女人不打老头子的矫情病。
只要是坏老头，我照打不误。”
宋明曦心虚地捏着手机，死死咬着唇瓣，不敢去看祁爷爷。
可没想到祁爷爷却轻笑了声。
“这臭小子！你别看他年纪小，还不一定能打得赢我呢！”
说着，祁爷爷撸起袖子比了两个招式：“曦曦，你说呢？”
宋明曦连忙弯起嘴角应着：“是是是，爷爷可是天天练太极的人呢！”
“就是！”
祁老爷子收起招式，胳膊疼了一下，面上闪过几分心虚。
半晌，他双目清明看向宋明曦。
“这些年，几个孙子孙女中，谁真心待我好，我心里跟明镜似的。
曦曦，爷爷是真把你当成孙女。
你和景商……若是实在不合适就算了。
爷爷也不想勉强你。
但爷爷想跟你说，你碰到什么难题，还是可以来找爷爷的。”
说着，祁老爷子就拄着拐杖站了起来。
宋明曦红着眼眶，连忙起身扶着。
“爷爷，对不起，骗了你这么久。”
祁爷爷倒是笑得云淡风轻。
“当年的事情，你以为我这老头子都不知道？
我啊，早就调查得清清楚楚。
以当时的情形，你没得选择，爷爷不怪你。
我只是以为景商费了那么大的劲儿，非要把你娶进门……
心里头多少有你，只是没想到他自个还没想明白。”
祁老爷子想起阎家那小子的语气，不禁摇了摇头叹气。
“景商怕是以后有的是苦果子吃。
曦曦，你有空就多来看看爷爷。
爷爷老了，不想再掌控你们这些小年轻的生活。
你放心，你无论做什么选择，爷爷都不会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