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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独家】青梅她超难撩秦念顾辞-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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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念不敢再想了,鸵鸟式地自闭,也不再看他,埋头颤巍巍写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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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了学,他就像个没事人一般,照常和要好的朋友们说说笑笑,一路回家,并没有再来找过她。

      秦念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忽然有种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的悲伤。

      ……

      然而接下来的两月,顾辞怎样,秦念已经完全顾不上了。

      因为她期中考试意外考砸了,从全校第一退步到了五十多名。

      妈妈拿到成绩单,沉默又认真地看了足有三分钟,再开口,就是让她跪下。

      膝盖触地,疼倒不疼,屈辱感却很刺心。

      也再次让她知道,在妈妈这里,成绩是高于一切的指标,可以决定一个人的成败。

      妈妈在责备中反复问她,是不是有别的想法了,没把心思放在读书上。

      秦念不答,也想不到为什么。

      妈妈思来想去,便扣了她整日不离手的48色水彩笔,咬牙切齿的模样,就像是那盒水彩笔毁了她的前程:“没事不要整日里瞎涂涂画画,有空就多写点习题,心都野了!还读个鬼书?”

      妈妈去做饭了,留秦念跪着面壁思过。

      她思不出“过”出在何处,大概是考数学的时候,一时粗心算错了一道计算大题。但这些惩罚足够给她深刻的教训,不敢再犯了。

      于是趴在地上,把所有卷子上的错题再抄了十遍。

      晚上,爸爸拿着红花油给秦念揉膝盖上的淤青。

      书房的台灯是暖色的,爸爸买来的时候,说这种颜色的灯光护眼。

      秦念手里捧着书,生怕客厅的妈妈听见了,小小声问爸爸:“爸爸说寒假给我报画画的班,还算数吗?”

      爸爸没有正面回答:“你期末好好考,不能再退步了。”

      秦念静了一会儿,乖巧点点头:“好。”

      当你开始尤其着重一件事,世界就会变得只有眼前这件事的大小。

      秦念没再关注过其他人,就像妈妈说的那样,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学习上。

      不怪老辈思想迂腐,她的父母都是农村出身,且都是自己拼命读书考上的大学,才从大乡里走出来。他们留在了这个在当时还发展得不错H市来,谁知道两人的公司前后破了产,H市的发展也每况愈下。

      那是一段艰难的时光,家里背了债,东拼西凑地过日子。

      爸妈为了赚钱,什么苦活累活都干过,后来做起了生意,时常去外地进货,忙得昏天黑地。

      那时H市到外地只有三四趟火车,最早的一趟是凌晨四点。

      他们便在凌晨两三点左右,背起了大大的袋子,在漆黑的夜色中出门。

      回来时,披星戴月,满身风尘。

      艰难,但一直这样支撑着。

      秦念的聪慧是黑暗中开出的小花,渐渐背负起他们所有的期望。

      只要考上好大学,就会有好出路的。

      奶奶平常在家便这么同她叨念。

      哪怕她还只是个小学生,学习已经成为她先于一切的使命。

      挨到期末考试。

      发成绩单的头天晚上,秦念几乎都没睡好。

      所幸付出的终有回报,她的全科成绩几乎是满分,只有语文拿的99,作文扣了一分。

      这样的成绩毫无意外的年级前三了。

      她大大地松了口气,终于有食欲,拿出早上学校发的面包来,吃点“早餐”。

      奖状领了一堆,秦念脸上轻快起来。

      今年学校说是要尊重学生的隐私,没有给成绩排名,但拦不下有人私下比对。老师暂时离开,便有几个好事者开始到处打听别人的成绩。

      有人乐意说,也有人不愿意透露,抱着成绩单赶人走。

      男孩子肢体动作大些,演变成玩笑的打闹。

      其中有个男孩不注意,被推得歪倒了一下,整个人失去重心,扑上一张课桌。课桌朝后歪倒下去,里头的书本文具哗啦啦掉了一地。

      最糟糕的是桌上还有满满一瓶的墨水,砸得粉碎,墨点四溅。

      课桌的主人不在。

      主人的同桌和打闹的两个男生都因为这样的变故愣住了,全班叽叽喳喳的议论更是在课桌倾倒,咣当一声的重响后,寂静下来。

      按理说,寂静是一瞬的,看热闹的人看明白了事情的经过,就会如秦念一般,转头回去继续做自己的事,肇事者会自己收拾残局。

      但没有。

      班级里的寂静一直蔓延着,没有被打破的痕迹。

      大概一分钟之后,顾辞出现在班级门口,手里拎着一包刚买的牛奶。

      秦念后知后觉,想起来那个倾倒课桌的主人就是顾辞。

      他明显也注意到了异样,目光一晃就落在自己的座位上。

      秦念跟着转头,发现方才打闹的两个男生已经躲回自己的位置上去了,欲盖弥彰,假装拿着成绩单认真看着,仿佛和这起事件没甚干系。

      顾辞的课桌还是倒的,小半部分没有被墨水污染的书本被捡起来,杂乱仓皇地被堆成小堆摞在一边。其余的来不及收拾,依旧散落一地,墨水痕迹几乎均匀地洒遍了每一本书。

      3、第 3 章 ...

      这有点欺负人了吧?

      秦念皱了下眉头。

      顾辞原地站了一会,吸着牛奶,走了进来,默不作声自己扶起课桌。

      收拾东西的时候,他同桌终于起身搭了把手,一边帮他捡书,一边小声嘟囔了句:“不是我弄的。”

      顾辞平静应:“哦,谢谢。”

      秦念看了他半天,没看出个所以然来,转头低声问同桌:“龙川和顾辞吵架了吗?”

      龙川就是不慎撞倒顾辞桌子的人,秦念记得,他俩之前关系还算可以的。

      同桌摇头说不是,一副一言难尽的模样。

      “什么意思?”

      ”没有啊。他估计是被吓到了,怕顾辞知道是他弄的,会生气,听到人来就赶紧躲起来了。”

      “啊?“

      秦念的第一反应是:顾辞的大地主身份被曝光了。

      紧接着又觉得不对,还有人因为自家钱多就被歧视的吗?至于怕得躲起来?顾辞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啊。

      见秦念还是不懂,同桌压低嗓音,丢出一个大消息:“你们小区的人没听说吗?那个混子刘成,他爸爸【创建和谐家园】了。”

      秦念心头猛跳:“啊?”

      同桌用手挡住嘴:“我爸不是在看守所工作嘛,知道一些内幕。刘成之前【创建和谐家园】被抓进去过一次,打的人就是顾辞,他们就是因为这件事闹上的。刘成他爸为了把刘成从牢里捞出来,在外面借了一笔【创建和谐家园】。而且你猜怎么着,一个多月前,刘成被一群【创建和谐家园】打成了残疾,瘫了。他是单亲家庭,他爸欠了一大【创建和谐家园】债,又要负担一个瘫痪的儿子,受不了就【创建和谐家园】了。”

      H市就那么大,东南西北四条街,多小的事都可以传得街头巷尾尽知,更可况还是这么一件死了人的大事。秦念印象中,H市这样非正常死亡的事件是很少很少的。

      “可他爸【创建和谐家园】和顾辞有什么关系?顾辞不是受害者吗?”

      “不觉得太巧了吗?刘成和顾辞不对付,那段时间又没事就来找顾辞的麻烦,没几天就被一堆人打成残疾了。我爸说,他一个小混混哪里能去得罪【创建和谐家园】?而且那群【创建和谐家园】是外地来的,本地可没有这么一伙人。”她一字一顿,说得有鼻子有眼,“那刘成,是得罪了权贵。”

      权贵?

      秦念想到顾辞家里的大别墅。

      闭嘴了。

      更何况,她依稀记得曾从小区大人们的口中听到过确切的消息,说顾辞家里有京都高层的人。

      刘成欺负顾辞,学校很多人都见着了,包括秦念。

      刘成被拘留几天释放后,就没再读书了,时不时骑着单车在校门口晃悠。

      也不动顾辞,若是有人走在顾辞身边,他就骑着单车从那人身边过去,要不,抢掉他手里的东西,要不,用车头不轻不重地撞人一下。

      其他小学生不像顾辞,被高年级的人欺负了,除了哭别无他法。

      刘成从不和顾辞多交锋,打了人,便立刻骑着单车一溜烟跑远了,一路回头,嬉笑着辱骂,用各种污秽言语问候。

      谁能对付这样的赖皮?

      这么折腾两回之后,就没人敢同顾辞一起走了。

      顾辞孤零零一个人回家,刘成一次见了,凑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贱兮兮又阴狠地说:“咋了,这回不告你爸妈把我抓起来了?”

      顾辞看了他一会,说:“我爸没住在这个家。”

      刘成觉得他是在挑衅和炫富,舔了舔后槽牙:“那就告诉你爷爷奶奶。”

      顾辞:“好。”

      再然后,刘成就出事了。

      时机是很巧。

      不管刘成是多讨厌的一个人,把人活生生打残,以暴制暴,听上去太可怕了。

      寻常同学不知道刘成和顾辞之前的恩怨,却知道他多次挑衅顾辞,与他不和的事实,再加上混子们私底下传播的流言,进而捕风捉影地猜测起一些事情。

      他们这个年纪,自主判断的能力非常之低,很容易被人带偏思绪。不会趋炎附势,却知道不能和麻烦的小孩一起玩,容易惹祸上身。

      不用太多证据,宁可信其有。

      然后,跟风般明哲保身地对顾辞敬而远之。

      秦念对顾辞没有多了解,加起来就说了两句话,只是因为他生得好看又时常带着笑,言行举止教养极好,而对他略有些好感。

      作为一个旁观者,她不相信顾辞真的对刘成做了什么。

      就好比今日的事情,若是放在她身上,哪怕她是内向温吞的性格,也忍不住会想发火。但顾辞没有,甚至没有半点追究的意思,可见他的脾气好到了什么地步。

      但他们不熟,陌生人一般的关系,以后也不会有深刻的联系。秦念没有为他说话的立场,没有说服力,也不敢冒这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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