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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可无奈地摇头,“赫连先生几时对一个女人这么放任,除了安雅小姐,唉……”赫连霂对冷凌霜的无微不至,她们都看在眼中。
“赫连先生手臂上的伤呢?有没有看医生?”年纪小的女佣问。
米可还是摇头,悄悄地看了眼花园中的两人,前几天冷凌霜病情发作,六亲不认,将房间里的东西全部摔烂了,赫连霂任由她发泄,最后还被误伤,流了很多的血,然而自始至终,男人仿佛根本没有发生一样,该工作的时候工作,该出书房的时候出书房照顾女人的起居。
花园里,阳光和煦,鸟语花香,一派祥和的景致,在这样的浪漫国度,本应该带着最愉悦的心情来享受,然而冷凌霜做不到,她脸色冷沉,七天以来说了第一句话,万分伤人的话,“你怎么没有死?何必在这里受我的气?”
不管她说了什么,赫连霂还是打心底高兴,他不再惧怕,后面的时间还很长,他有信息将她残破的心口愈合。
“凌霜,你终于说话了!”他欣喜地将她拥入怀里。
“不要碰我!”冷凌霜抵触地低吼,清丽的脸容一片狰狞的神色。
赫连霂的心一怵,忙将她松开,“想说什么,想做什么,统统可以告诉我,乖!”想要抬手去触摸她的脸颊,却又心生畏惧。
他害怕她这个样子,她宁愿她大哭大闹,也不愿她这样死一般沉寂。
冷凌霜没再看他,目光落在花园中的一只飞舞的彩蝶上,它扑闪着轻盈的翅膀,自由自在,欢快与花朵缠绵。
赫连霂久久凝着她,就静默地站在她的轮椅后面。
接下来,冷凌霜平静了许多,在房里沉睡了几个小时,天黑后,她被男人抱上了一辆车。
去哪儿?她一丁点也不关心,继续躺在后座上睡着。
车子行驶了半个小时后停在一处荒郊,周围很暗,只有车头灯孤零零地亮着。
林子中,一颗树上帮着个头发散乱的女人,她带着面具,看不清容貌,她挣扎了很久,胳膊上还残留着绳子的勒痕。
她的身旁,站在几个彪形大汉,个个面目凶狠。
听到周围有动静,她歇斯底里地喊道,“放开我,救命,救命啊!”声音沙哑,嘴角还残留着血迹。
冷凌霜皱眉,爬坐起身,透过车窗便看见那个带着面具的女人。
无边的憎恨蔓延开来,几乎灼烧了自己的理智。
她疯了一样打开车门,不顾腿伤冲出去,“杀人凶手,杀人凶手!”
来到面具女人跟前,她扬起手掌,一下一下落在面具女人的脸上,面具刮破了皮肤,手上跟着沾了粘稠的血。
然而,冷凌霜根本停不下心中的那份恨,双手狠狠地抽打女人,她面目狰狞,似乎爱上了报复的【创建和谐家园】。
“啊!”面具女人痛的哭天喊地,“不要,不要打了,求求你。”
“停下,凌霜,你镇定一点。”赫连霂看不下去,走过来强行抱住她的身体。
“我要杀了她,她害死了我的孩子……我们的孩子……赫连霂。”冷凌霜哭的歇斯底里,她趴在他的肩膀上,整个身子猛烈地颤抖着。
她抽抽噎噎,将心底藏了多时的郁结尽数吐出来,“为什么……为什么,好恨,好恨啊!”
“凌霜,别哭,别哭了好吗?我今晚上带你过来,就是为了报仇雪恨,要怎么处置她都可以,只要你说出来。“赫连霂的心亦是跟着颤抖,爱怜地吻住她的脸颊。
冷凌霜深深地吸气,神色木然地看着面具女人。
赫连霂一个手势,很快,保镖上前揭开了女人的面具,顿时露出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庞。
冷凌霜一怔,踉跄着后退两步。
是白卉儿!为什么,为什么是她?
赫连霂及时扶住冷凌霜虚弱的身子,在她耳边低语,“陆劭天不知情。”知道她惧怕着什么。
冷凌霜平静下来,面无表情地看着白卉儿,女人的肚子,原本该隆起的肚子现在竟然是平坦的……这意味着什么?
白卉儿一双眸子空洞无光,头发散乱,脸颊青紫一片,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处完整的皮肤,在这之前,她的孩子已经被残忍地拿掉,连着子宫都一并摘除了,她绝望地差点疯掉,赫连霂是魔鬼,而她招惹了魔鬼的女人,注定下场凄惨无比……
最寒心的事,她失踪了这么久,陆劭天竟然不来找她。
“求求你,放过我,我也失去了孩子,劭天的孩子……”白卉儿苦苦哀求,悔恨终生。如果不是自己太绝,嫉妒发狂,也不会做出那样无法挽回的事情来。
冷凌霜颤声质问,“为什么……我问你为什么!你已经得到了劭天哥,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你知道吗,我在心底真心的祝福你们,祝你们白头到老。”
白卉儿泪如雨下,“我不知道,我没有安全感,我们错过了五年,这五年,你慢慢占据了他的心,好讽刺,他每次跟我【创建和谐家园】的时候,嘴里还会念出你的名字……”
冷凌霜怔住,一行泪划过脸颊,不禁好笑老天的戏弄。明明是陆劭天取消了婚礼,背叛了她,却又口口声声说忘不了她。
白卉儿嗤笑两声,吞下滑落的泪水,“我恨你,无时无刻不嫉妒着你,当我得知,你有了劭天的孩子时,我根本无法自控………”
“要是你生下孩子,我这辈子就完了……所以,我查了你周围的人,知道你父亲正面临倒闭的危机,而赫连霂势必赶尽杀绝,我瞒着劭天,将卡上的五千万私房钱打给了你父亲……”
“冷凌霜……虽然你有一个爱你的男人,可我还是觉得你很可怜……你最亲的人,为了五千万,将你出卖,甚至是杀了你的孩子。”"
第81章 狠戾的耳光
" “闭嘴!”冷凌霜冲过去,一个耳光抽打在她脸上。
“冷凌霜,你好悲哀,一定是上辈子作孽太多,今生要尽数偿还……”白卉儿已经陷入疯魔,根本不顾及自己的安危,不知死活地嘲笑着。
“凌霜,别跟这种人置气。”赫连霂将她拉入怀里。
冷凌霜泪如雨下,“她说得对……她说得对……被最亲的人出卖,我活着就是个一个笑话……”
赫连霂的心抽痛不已,低哑着声音安慰,“凌霜,凌霜别难过,任何人可以不要你,但你有我在,我会爱着你,只对你好。”
第一次,赫连霂袒露出深藏心中的想法。他说,有他爱着她。
简简单单的五个字。
冷凌霜深深地怔住,泪眼朦胧地看着他,“赫连霂,我要这个女人生不如死!”她狠下心肠,朝他提出要求。
这一刻,她成了不折不扣的坏女人,有仇报仇。
“我知道,好了,你身体刚好,现在回车里去。“赫连霂一个眼神投给手下人,几人顿时领命,开始撕扯白卉儿的衣服。
温暖的车里,冷凌霜疲累地靠在副驾驶上,“赫连霂,你要怎么处置她?”
赫连霂侧身给她系好安全带,然后启动车子,薄唇溢出两个字,“****!”
然后拍下她肮脏的照片,发布给媒体,这世上,再也没有名为白卉儿的著名钢琴家。
冷凌霜沉默,心情很复杂,回头看了眼小树林,隔着玻璃窗,依旧能听见白卉儿凄厉的惨叫声。
“怎么,后悔处罚了?”赫连霂转过头问。
“没有!”冷凌霜笃定地回答,清亮的眸子再无往日的柔和,只是一片冷寂。
“凌霜,你记住,任何胆敢欺负你的人,我都会让他们生不如死。”赫连霂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腕。
冷凌霜抵触地挣开,然后疲累地靠在座椅上。
如果他相信孩子是他的,如果他肯手下留情放过冷氏,那么就不会酿成今天的局面!赫连霂,他才是罪魁祸首,她无法原谅,无法昧着良心与这个男人重新走到一起。
A城,私人医院306病房。
阿豹面如土色,烦闷地靠在床边,大口大口地抽着烟。
芳芳买好了住院用的生活品,推开门,满屋子的白烟,“阿豹,你还抽烟!就不怕死啊!”说完,气冲冲地走过去夺了他手里的烟头。
然后又将窗户全部打开通风。
“死了也好,一了百了的,省的烦心。”阿豹说着沮丧的话。
“现在结果还没出来,说不定,是良性肿瘤……”芳芳于心不忍看着眼前的男人,一瞬间失去生命力的男人。
男人鼻梁流血来医院做了一次全身检查,却被查出脑子中有一颗肿瘤,要一个星期才能查出究竟是恶性还是良性。
阿豹神色黯然,忍不住讽笑,“不会有什么奇迹的,我爷爷,我爸爸都是因为脑肿瘤去世的,我一直不信命,从来不做身体检查,怕的就是这一天到来。”
“阿豹,不许说丧气的话,现在医疗技术这么先进,你给我打起精神来。”芳芳握住他的手鼓舞。
柔软的触感,仿佛能触动灵魂最深处,阿豹从未想过,在自己人生最黑暗的时候,会有一个女人陪伴着。
“傻丫头,你不是要哭吧?”见她眼睛红肿,阿豹忍不住奚落的口吻说道。
“哭你,下辈子吧,我只是眼睛最近太干涩了。”芳芳吸了吸鼻子,忙着掩饰。她表面大大咧咧,最见不得生离死别,况且,眼前的这人,曾经给过她最悉心的照料。
阿豹正掏出湿巾,要给女人擦拭。
就在这时,一群男人冲了进来,“豹哥……怎么回事?”
“豹子哥,好端端的怎么住院了?”
“豹哥,我刚刚问了医生,听说你得了脑肿瘤。”其中一人的话,瞬间让弟兄们变了脸。
阿豹点点头,故作无事,“一点小病,你们怎么都跑来了,老大又不在,帮里的事情谁来打理?”
“豹哥,你就安心养病,这些我们可以做好。”
“是啊,豹哥,这回生病也算是挣到了,不是有嫂子全程照顾吗?”
芳芳正在削苹果,被几个兄弟的话差点没呛到,“喂,你们……”
“嫂子,豹哥粗枝大叶的,以后你要多多担待了,其实,他很会疼女人的。”一个小青年嬉皮笑脸地说。
芳芳无语,索性将削好的苹果扔给了男人,“你慢慢等结果吧,姐我不奉陪了。”她还没出嫁呢,就被人家冠上嫂子的称呼,清白不保以后还怎么嫁人。
阿豹凝着女人离开的背影,整个人像是失去了神采,对着众弟兄心烦意乱地吼道,“滚滚滚,凑什么热闹。”
“呃,嫂子生气了,我们说错什么了?”几个小青年面面相觑,颇为无辜的样子。
“给我记住,以后对人家尊敬点,喊许小姐,听见没!”阿豹凌厉的目光扫向在场的人。
“噢,原来嫂子叫许芸芳,怎么感觉很眼熟啊……许芸芳……许芸芳……”
“这些是你们瞎操心的吗?赶紧滚回去,帮里的事物不能耽搁了。”阿豹头痛地对着手下吼道。
一群人作鸟兽散开。
阿豹独自穿着病号服,独自站在窗户前,楼下的孩童天真无邪地嬉戏打闹着,仿佛根本不在意被病魔所折磨。
阿豹!你居然在怕死吗?这么多年来,为青龙帮出生入死,哪一回怯懦过?
正失神间,耳边传来推门的声音,阿豹没有回头,以为是护士小姐例行查房。
“喂!你怎么又无精打采的!”芳芳猛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嘟哝着说道。
阿豹眼中闪过一丝无法掩饰的惊喜,“芳芳,芳芳你怎么回来了?”
“我为什么不能回来?”芳芳嗲着嗓子反问,深深地打量眼前的男人。他虽然脾气不太好,长得也没赫连霂帅气,可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顶天立地的男人气息,头发修剪的干净潇洒,平时总是穿着纯黑的一套西服,气质上要比普通的金领高出很多,尤其是那双凌厉的眼神,仿佛能够杀人于无形,可每一回看她的目光,总是尽量柔和几许。
“你不是还要上班了?翘了一周的班,你想下岗啊。”阿豹意识到什么,连推带拉地将她往门外带。
“我不想上班了,刚刚就给老板打了辞职电话。”芳芳目光灼灼,盯着男人。说不清为什么一定要回来,或许,只是为了感激。
芳芳一直以来,是个坚强自立的女孩,从小到大,生病的次数屈指可数,而这一回因为贫血住院,加上冷凌霜的事情,让她备受压抑,在她困难的时候,是这个男人一直陪伴着她,虽然知道,他不过是听命于赫连霂来照顾,但她还是深深地感受到了男人给予的无尽关怀。
很多时候,他跟她说话,都是用吼的,可她很清楚,这一切,都是为了她好。
“你疯了吗?现在社会竞争这么大,你一个毕业没多久的女孩子,能在A城有一份安定的工作,多么不容易,说的倒是爽快,说辞职就辞职啊!”阿豹沉下脸,一字一句地训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