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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先生,汤现在煮好了?”护士小姐忙完站起身问。
“恩,你要喝一碗吗?”赫连霂心情看起来不错,但因为一夜没睡,脸容还浮现着倦怠。
“真的吗?“护士小姐喜出望外,能喝到爱心高汤,一天的工作也会充满热情。
“下辈子,你能做我老婆再说吧。”赫连霂弯起唇角,一句话瞬间浇灭女人的希望。
“得了,嘴巴这么毒,看你怎么哄回老婆,我先出去了,有事叫我。”护士小姐整理一番后,这才离开,不忘替二人关好房门。
冷凌霜见门关上,立刻转过身子,小脸对着窗户外,淅沥沥的雨水将天幕笼罩上了一层破不开的网,任凭如何挣扎,也无法逃脱,就好像自己此刻的命运。
“对不起,昨天是我喝多了。”赫连霂一字一句,满含真诚,在她耳边说道。
骄傲、尊贵如他,从来不会跟任何人说对不起这三个字,现在却为了一个女人而破例。
冷凌霜的心微微一怔,但还是表现出冷淡的样子,仿佛根本没有听见他的话。
赫连霂一再误会,羞辱她,心底的那份伤痛,根本不是三个字就能抹掉的。
赫连霂见她没有反应,眸中不禁划过一丝的黯然,他一言不发,亲自将瓦罐里的高汤盛出来,然后端着一个小碗递过去。
“起来,生气归生气,你必须吃点东西。”他命令的口吻说道。
“不要你管!”冷凌霜沉着脸挣扎,手一扬起,直接将他手里的汤碗挥打下。
赫连霂为了避免烫伤她,快速伸出另一只手拖住碗口,滚烫的汤水洒在他手背上,瞬间烫出了几个红泡子。
冷凌霜心中一凛,冷漠地看着他红肿的手臂。
食指那里,还有一道深刻的刀口子,想必是切肉的时候弄伤的。
“要怎么样,你才肯吃东西?”赫连霂仿佛根本感受不到手背滚烫的温度,目光灼灼盯着她。
“你走,我不想看见你!走啊!”冷凌霜怕极了他无害温柔的神情,她极尽歇斯底里地吼道,娇小的身子微微颤抖着。
赫连霂眼中流露出一抹难耐的痛色,什么也没说,将汤碗放下后离开了房间。
病房里静悄悄的,四处弥散着美味高汤的味道。
冷凌霜神色默然,一伸腿,将桌边的瓦罐给踢到,顿时汤水洒了一地。
她根本不需要这个男人假惺惺的关怀。
从今往后,她要彻底戒掉他的好!
做完一切,她按下床头的按钮,“护士小姐,请送一份盒饭过来,谢谢。”
医院里躺了一天,手机在晚上八点响起,是父亲冷南峰的,“凌霜……你到底见过陆劭天没有?明天银行的人就要来清点财务了。”
“爸爸,我现在在医院……”冷凌霜整个人颇感无力。
冷南峰似乎根本没有听见她的话,也没注意到她声音中隐含的虚弱,“凌霜,你必须找机会见见他,好吗?今晚上是最后的机会。”
“好,我尽力。”冷凌霜挂了电话,抬头看向窗外没有停歇的雨。
拿起手机,她拨下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号码,陆劭天的手机一直处于占线的状态,打了半个小时,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不行!今天晚上是最后的机会了!
一想到这里,她完全忘记了医生的叮嘱,强行拖着虚弱的身子下了病床。"
第76章 她流产了
" 穿上一件厚厚的外套,将整个头也包住后,冷凌霜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走到等候出租车的楼亭口。
一会儿的功夫,一辆车子停在她跟前。
因为一心惦记着父亲公司的事情,她完全没有发觉这辆出租车与其他有所不同。
车子行驶了大约半个小时,冷凌霜发觉司机忽然改变了去陆宅的路线,一直朝着陌生的地方前行。
“停下!停下,你要带我去哪?”冷凌霜紧张万分地问,一颗心提到嗓子眼。
“自然是带你去该去的地方!”司机没有回头,冷冰冰地回答。很快,车子停在一处废弃的工厂里。
空荡荡的厂房里,连走路都会有阴森的回音。
司机将她一把推下去,然后车子急速驶出了大门。
冷凌霜跌倒在地上,双手下意识地护着小腹,等回过神时,一个蒙面的神秘女人站在她跟前,居高临下,穿着十公分的红色高跟鞋,贵气十足。
“你是谁,想要做什么?”冷凌霜抬眼看她,心里乱作一团,被绑架了吗?现在改怎么办?
“我问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女人的声音因为带着面具被很好地掩盖了。
“是谁的,关你什么事?”冷凌霜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努力爬起身作势要逃离。
哪知道,面具女人力气极大,一把就将她再次推到在地。
“告诉我实话,孩子是不是赫连霂的。”面具女人狠狠揪住冷凌霜的衣领逼问,一双眸子充斥着血丝。
“不是,不是!”冷凌霜拼命挣扎,矢口否认。这一刻,她忽然间很害怕,害怕别人知道孩子的真实来历。
“越是这样,越代表你心虚,孩子果然是他的,错不了。“蒙面女人仿佛受到了天大的打击,无止境的憎恨蔓延开来。
“疯子!”冷凌霜乘着她失神的间隙,猛地挣脱开来,然后拼尽全力朝着门外奔跑。
然而还没跑几步,身后的面具女人就穷追不舍,她抡起地上的一根锈迹斑斑的铁棍子,朝着冷凌霜肩膀猛砸过去。
“啊!”冷凌霜重重挨了一棍子,整个人再次狼狈地跌倒在地上。
面具女人发了疯似的,不管不顾,抡起棍子,一下一下往冷凌霜的小腹击打!
痛!无止境的痛!
冷凌霜全身痉挛,无措地躺在地上翻滚,面具女人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直用力挥舞着铁棍子。
冷凌霜的手臂因为护着孩子,现如今一片血肉模糊,痛的麻木。谁能救救她,救她逃离这个噩梦!
“你以为,你逃得过?这个野种,它该死!”
“你这个贱女人,根本不配生下赫连霂的孩子!”
“去死吧,小杂种!要怪,就怪你投错了胎!”
面具女人骂骂咧咧,冷冰冰的声音显得极为狰狞,手下的动作一刻也没有停歇。
冷凌霜的手臂陷入麻木僵硬的状态,一根骨头断了后,那种钻心的痛让她几乎陷入昏迷。
不,不能昏倒,为了孩子!
她咬牙死撑,将血水吞进肚子里,一张清丽的脸容写满了不屈的神色。
“真想砍了你这双犯贱的手。”面具女人蹲下身,然后用力掰开她紧护着小腹的手臂。
费了好大的劲,才勉强掰开一道缝隙。
面具女人气急败坏,掏出腰间悬挂的一个修指甲的小锉刀,而后猛地扎入女孩的腹部。
“啊!”冷凌霜绝望的一声嘶吼划破黑沉的雨幕。
“慢慢等死吧!你的小杂种。”面具女人大快人心地笑了笑,而后擦了一把沾满血水的脸,踉踉跄跄地跑出了大门。
废弃的厂房里,静悄悄的,处处弥散着死亡的气息。浓稠的血腥味警示着冷凌霜,不能昏过去,决不能。
她奄奄一息地躺在尘土地上,艰难地从衣兜里掏出手机。
根本没有力气按键,只能从快捷方式里拨下最常联系的赫连霂号码。
“嘟嘟嘟……”电话那头,一直显示着忙音。
而因为这个电话,手机最后一点电也耗尽了。
冷凌霜颓然松开手,心中唯一的希望瞬间淹没。她妄想着,男人能在第一时间赶过来,救救她,救救他们的孩子!
血水仿佛没有止境一样流淌着,耗尽了她最后的一丝气力。
冷,好冷。黑,太黑了,她究竟处在什么样的地方,人间炼狱吗?意识渐渐地模糊,她闭上眼,清冷的小脸蓄着一抹恨意,对那个男人,甚至是对世界都充满了恨。
赫连霂自从冷凌霜在医院里消失,就立刻吩咐手下的人开始撒网式的寻找,电话打了一通又一通,等到最后濒临绝望的时候,一个未接来电跳出手机荧幕。
他一颗心提到嗓子眼上,飞快地回拨了过去,然而,对方显示的竟然是关机!
“该死,你可千万不能出事!”赫连霂气急败坏地挂断电话,而后对着手下人吩咐,“立刻帮我查一个号码所在地!”
五分钟,短短的五分钟,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悠长。
赫连霂心神不宁地坐在沙发上,双手轻扣着茶几,一种不祥的预感如影随形,压抑地让他几乎不能呼吸。
为什么她要不声不响地离开医院?明明身体还很虚弱,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为什么中途给他打了个电话,现在又关机?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遇到了危险,而他竟然没有接到那个重要电话。
正胡思乱想中,手下人朝他汇报,“老大,根据卫星定位,查到了冷小姐的去处。”
“是哪里?”赫连霂蓦地站起身,心跳开始加速。
“是东郊的一座工厂,废弃了很久的地方。”
“该死!她怎么去了那里!”赫连霂低吼,额头上青筋突起,三更半夜去废弃的工厂,他不敢想象,她会遇见什么可怕的事情。
一路开着车狂奔,半个小时候后,他终于抵达目的地。与他同行的手下阿豹脸色发白,还未从飙车的速度中缓过神,那接近死亡的速度,他这辈子再也不愿意尝试了。
赫连霂神色凝重,一把推开车门,还没走几步,鼻尖就充斥着淡淡的血腥味,雨水哗啦落下,将他的身体整个淋透。
“凌霜!”他瞳孔剧缩,几乎找不回自己的声音。
脚下的步子仿佛有千斤重,他艰难地冲进去,撞见地上奄奄一息,一动不动的女孩,脑海中顿时一片空白,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踉踉跄跄地走过去,蹲下,将她搂入怀里摇晃,“凌霜……凌霜,你不要吓我,醒一醒。”血,好多的血沾满了他的双手,无止境地从她的双腿缓缓溢出。
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流这么多血,刺目的红,让他一阵眩晕和恶心。
不,这不是真的!
他痛苦万分,眉头拧做一团,猩红了眸子盯着怀里不省人事的女孩,“凌霜……”他声线沙哑,如同破鼓一般。
冷凌霜的眉头微微皱了下,想要睁开眼,却抵抗不住那份痛的折磨。
谁来了?谁来的这么快?可是终究是晚了一步……她的孩子……她明显感觉孩子离她远去了。
一行清泪滑落脸颊,带着莫大的悲痛。
赫连霂低头,吻住她脸颊的泪水,“凌霜……凌霜,我不许你睡,听见没有?”
“你给我振作起来,我们马上去医院好吗?”
阿豹走进来时,就撞见这个男人沉痛的一面,他蹲坐在地上,紧紧地抱着怀里的人儿。
阿豹有些手足无措,“老大,要报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