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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劭天陷入沉默,良久的沉默,“其实,你父亲公司的事情,我很早就听说了,以为你会来找我,没想到……拖得这么晚。”
“我……我只是不想打扰你。”冷凌霜无措的垂眸,一颗心还是因为他的话而温暖起来。
“之前,你是打算让赫连霂帮忙吗?”陆劭天心知肚明的问。
“恩……”冷凌霜不置可否地回答,一脸的落寞和沮丧。
“怎么?他不打算帮忙?不怕得罪未来岳父?”陆劭天的话夹杂着几分嘲弄的意味,单手把玩着玻璃杯。
“劭天哥,你误会了,我和他不可能的。”冷凌霜顿了顿,如实说道。
这句话,不禁让陆劭天阴霾的心情瞬间明朗起来,言语中隐含着喜悦,“不可能?这是真的吗?凌霜!”"
第74章 死在我怀里
" “她就算是死,也只能死在我怀里。”
“墓碑上,也只能刻上赫连之妻的名字。”赫连霂似乎喝醉了酒,讲话断断续续,且跟平常不太一样。
他第一次对着外人宣誓,冷凌霜是他的女人,这辈子只能属于他。
陆劭天根本无力反击,俊美的脸庞被揍的淤青一片,鼻尖有温热的血流出,然而他亦是不肯服输,“你这个没种的男人,做了还不肯承认,如果真的爱凌霜,就不该让她每天难过。”
“劭天哥,劭天哥!你别说了。”
“赫连霂,你停下,求求你,别打了。”冷凌霜无助地朝着两人嘶喊,而他们仿佛这辈子有着深仇大恨一样,目光流露的是满满的杀气,势必要将对方置于死地。
两人扭打在一团,引来无数路人的观望,甚至是惊动了媒体记者。
“天,那不是陆少吗?怎么在街上跟人打架?”
“黑色西装的男人,好像是赫连霂,陆晓婷的未婚夫。”
“赫连霂?他到底什么来历,竟然跟陆家扯上联系,听说陆晓婷这辈子非他不嫁。”
“那红衣服的女孩是谁?看着好眼熟。”
“这还不知道啊,她是陆劭天之前的那个未婚妻,在A城闹得沸沸扬扬。”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冷凌霜深陷各种有色的目光中,她满心的无力,根本阻止不了这两个人男人的斗殴,索性一跺脚,直接转身离开。
然而,刚走没几步,一只强有力的手臂将她的腰身狠狠箍住。
“想去哪儿?”赫连霂一嘴的酒气,冲着她低吼。
冷凌霜试图挣扎,然而根本丝毫动弹不得,男人眼中流露的戾气让她心生恐惧,而远处,赶过来的白卉儿正将地上不省人事的陆劭天扶起。
“劭天哥,你把劭天哥怎么样了?”冷凌霜仿佛第一次认识眼前的男人,他的暴力倾向让她心底突生一阵寒意。
“劭天哥?一口一句劭天哥,你心底果然还是对他念念不忘的。”赫连霂俊美的脸容笼罩着浓浓的阴霾之气。
他狠狠捏住她的手腕,那力道大的,仿佛下一刻要揉碎她纤细的骨头。
然后,一把扯掉她身上披着的男士西服外套。
“疼,疼……啊,放开我,放开……”冷凌霜疼的眉头深锁,素丽的小脸一片痛苦之色。
然而男人仿佛根本没有听见,直接不由分说地拉着她拖行,“疼?这就疼了?待会儿我会让你尝尝什么才是真正的痛!”
“你要带我去哪儿?赫连霂,你喝醉了,不能开车。”冷凌霜拼命挣扎,最后还是被男人硬塞到副驾驶上面。
赫连霂摇晃着身子,艰难地系好安全带,又侧过身,给女人把完全带系好,虽然喝的不省人事,可还顾忌着她的安危。
踩下油门,黑色的迈巴赫一路狂奔,周围的景致飞快地掠过。
冷凌霜吓得脸色发青,双手紧紧捂住腹部,“赫连霂,停下,请你停下……孩子,会伤到我的孩子。”
“一个野种,死了又怎么样?”赫连霂对她低吼,一双墨黑的眸子沾染了浓稠的戾气。
野种?在他眼中,她肚子里的孩子是野种?
冷凌霜的心狠狠一抽,哽咽着吼道,“孩子是你的,你不可以这么说。”
“够了,别他妈用眼泪骗人,孩子是谁的,你我心知肚明,用不着说这样的谎话博取同情。”赫连霂一记拳头狠狠砸在方向盘上。
剧烈的刹车声涤荡在空寂无垠的海岸边,迈巴赫终于停下,惊起无数的尘土飞扬。
车里静悄悄的,赫连霂神色迷蒙,远眺着海岸线,仿佛沉浸在久远的往事里无法自拔,一双眸子满是痛楚的神色。
冷凌霜惊魂未定,直接拉开车门打算逃离。
男人忽然回过神,长臂伸出将她再次拽入怀里,“你想去哪?你以为你能去哪里?”
“我不知道,我只想离开你,离开你这个疯子。”冷凌霜痛心地看着他,这个忽然变得万般陌生的男人。
赫连霂深深凝着她,忽然笑了,笑的无比寒冷,“你休想!”三个字重重地从薄唇里溢出,带着毁灭天地的气势。
大手用力捏住她的下巴,接着身子覆盖过去。
“你要做什么?赫连霂,不要……不要这样对我。”鼻尖充斥的都是浓烈的酒精味道,让她胸腔里一阵不适应。
“安雅,安雅,不要离开我!”赫连霂喃喃低语着,是一种极尽哀求的语气。
安雅!谁是安雅?他又将她当做替身了?冷凌霜眸子空洞无光,瞬间泪如雨下。
很痛,仿佛被撕裂一样,然而却不及心中的那份痛楚。"
第75章 谁是安雅
" 他吓得瞳孔剧缩,将她狠狠抱入怀里,“安雅,安雅,对不起,不要怕。”
他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清醒的,还是处于模糊状态,将怀里的人儿帮上安全带,然后发动车子,飞快地朝着医院赶去。
冷凌霜奄奄一息地躺坐在副驾驶上,浑身上下未着寸缕,就披着一件男士西服。
赫连霂单手握住方向盘,一只手紧紧攥住她的,“安雅,你给我坚持住,我不许你离开,这辈子再也不许。”
“我不是……我不是她。”冷凌霜喃喃自语着,意识越来越模糊,清丽的小脸布满了绝望委屈的泪水。
她倔强地告诉他,她不是安雅,是冷凌霜,独一无二的冷凌霜。
孩子!孩子会不会出事?如果出事了,她又该怎么面对?她不敢想,多么期望今天发生的事情,只是一场噩梦,梦醒了,一切都过去了。
医院里的急诊室,红灯一直亮着,医生们在立马进行着紧急抢救。
孙如霜接到赫连霂的紧急电话,连夜赶了过来,医院的走廊里,她看见一身落寞,背影孤寂的赫连霂,男人独自坐在冰冷的长凳上,双手撑着下巴,神色万分痛苦。
“总裁!”孙如霜轻轻喊了声,心疼地看着男人一夜苍老的脸色。
“如霜,她还在抢救,已经三个小时了!”赫连霂抬起头看她,低沉的语气满是深深的惧怕。
孙如霜心中叹息一声,沉默片刻后安慰道,“冷小姐很坚强,也爱那个孩子,相信可以度过难关。”
“我究竟做了什么?该死!我差点杀了那个孩子!”赫连霂一记拳头狠狠击打在身后的玻璃窗上,顿时窗户破碎,而他的拳头也鲜血淋漓。
“总裁……你该试着从安雅姐那里走出来。”孙如霜鼓起勇气说道,又一脸的后怕,自己的话,是不是逾越了?
但,每一年慕安雅的生日、祭日,纪念日,这个男人都会失去以往的常态,喝很多很多的酒,麻痹自己的精神和肉体,最后还会做出伤人的事情来。
孙如霜很清楚,赫连霂本性不坏,可一直以来不肯放下那段仇恨,那段刻骨铭心的爱情。
就在这时,手术室里的灯熄灭了,白褂子中年医生一脸汗水地走出来,“谁是病人的家属?”
“是我!”赫连霂从沉痛懊悔中回过神,沙哑着声音回答。
“你是她丈夫吗?”医生冷冰冰的口吻质问。
“是。”赫连霂不置可否地点头。
“孩子还没三个月,你怎么能这样心急?好在送来及时,险险保住了性命。”
“我会照顾好她和孩子。”赫连霂松了口气,目光看向病床上脸色虚弱的女人,不敢想象,她那么柔弱,当时是怎么承受他疯狂索取的。
这个傻女人,为什么不反抗?
甚至是,一丁点伤他的痕迹都没有。
“总裁,我回家熬点汤,明天送来。”孙如霜见冷凌霜脱离危险,这才松口气站在门口说。
“不用!”赫连霂扬手打断她的好意。
“她身体虚弱,这段时间,必须喝汤好好补补。”医生听不下去了,有些反感这个不负责任的丈夫。
“我给她熬就好。”赫连霂打断医生的话,然后安静地做到床前,执起女孩的手。
后半夜,他几乎没睡,也没阖眼,就一瞬不瞬地凝着她沉静的睡颜。
冷凌霜从昏迷中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窗户外的雨势越来越大,朦朦胧胧的,看不清远处的景致。
房里静悄悄的,她微睁开眼,发现赫连霂一脸的倦容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一只手还握住她的手。
“醒了吗?醒了就起了吃点东西。”赫连霂捕捉到她的面部细微表情,于是沉声征询意见。
冷凌霜不予理会,蓦地紧紧闭上眼睛,将手缩回被子里,不愿意再接受他给予的任何温暖。
忆起昨夜的可怕一幕,她将手下意识地摸向小腹。
“孩子很好,没有事。”赫连霂一句话让她顿时安了心。
“……”冷凌霜没有搭腔,继续埋头钻入被褥里,一颗心万分疲累。
赫连霂眉宇间浮现一抹无奈,他伸手掀开被褥,探了探她的体温,又看了眼瓶子里的点滴,“乖,你气我,跟身体过不去算什么?”
“走开,我不想看见你!”冷凌霜冷冰冰地吼道,一把甩开点滴的针头。
“你胡闹什么?”赫连霂眉目一沉,按下床头的呼叫按钮,很快护士小姐走了进来。
“请问需要什么帮助?”护士小姐端着药盘子,目光落在病床上的一瓶点滴,顿时微微皱眉。
“先生,你是怎么照顾太太的?针头怎么给挣掉了?”新来的护士并不认识赫连霂这号人物,口直心快地责备。
赫连霂亦是知错的口吻回答,“是我不小心,麻烦你了。”然后,转身去了隔壁的专用小厨房。
“太太,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事,但你先生其实很疼你,你呢,为了孩子,别跟他闹脾气了。”护士小姐弯下腰,一边给她重新扎针,一边劝慰道。
“他不是我丈夫,你误会了。”冷凌霜打断护士小姐的话,神色怅然,双眸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她根本不是他的谁,只是个可有可无,随时发泄的贴身而已,甚至是连情人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
“唉,现在有了宝宝,一定要控制好情绪,这是妈妈需要做的,而爸爸其实也还好了,至少现在的男人,有几个肯为老婆熬汤?”
“什么熬汤?”冷凌霜眼波微动,疑惑地看着护士小姐忙碌。
“你还不知道吧?他凌晨五点就去了菜场买高汤的材料,熬了快一个上午了,现在应该是去隔壁关火。”护士小姐无比羡慕的眼神看着病床上的女人。
现在的男人,尤其是那种长相英俊的男人,哪里会为了女人下厨房!
冷凌霜还没消化护士的一番话,就看见门口,赫连霂端着一个汤罐子走进来,他穿着得体的西装,头发一丝不苟,可胸前还系着围裙,那样子,要多滑稽又多滑稽。
“赫连先生,汤现在煮好了?”护士小姐忙完站起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