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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树林里掩护多,又处在晚上的时刻,没有灯的情况下,身后的人追上来,得花不少精力。
刺耳的枪声一直没有消散,冷凌霜却并没感到一丝的害怕,紧紧攀附着男人的胸膛。
也不知过了多久,赫连霂终于冲到门口的一辆豪车前。
他将冷凌霜放到副驾驶上,自己跟着上了车,迅速启动车辆。
守门的老大爷躲在屋子里不敢出来,他一踩油门,直接冲开了了横着的门防,逃离了这个枪林弹雨的地方。
一路狂飙,赫连霂阴沉着脸质问,“三更半夜,谁让你来这里的?”他一直处在刀口上生活,早已见惯了血雨腥风,而无知柔弱的她她根本不该参掺和进来。
冷凌霜像是做错事的孩子,咬着唇瓣据理力争,“我只是为了工作……不知道会遇到这样危险的事情。”
赫连霂无奈地皱了皱眉,沉声道,“记住,以后不要一个人来这样的地方!”
“……”冷凌霜轻轻点头,忍不住担忧地问,“赫连霂,你究竟是谁?为什么总有人追杀你?”她根本不知道,也不会相信,身边的男人,便是青龙帮的最大头目。
印象中的他,是霸道蛮横的成功商人,又神秘莫测,拥有着丰厚的家底,还是未来陆晓婷的丈夫。
丈夫?一想到这个字眼,她的心便莫名地难受起来,像是堵了一团棉花。
赫连霂犹疑片刻,转眸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我是个坏人,专做不法的勾当,替青龙帮办事,你害怕了吗?”
做犯法的事?冷凌霜怔了怔,有些难以接受,但并没有产生嫌恶感,“赫连霂,你这么优秀,为什么不走正路?要替青龙帮办事呢?”
优秀?赫连霂唇角牵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怅然说道,“女人……很多时候,人都是身不由己的,光优秀不能当做饭吃。”
“可……有很多法子可以挣钱。”冷凌霜欲言又止,正想说劝解的话,男人忽然猛地一踩油门,车子一个急刹,停在了城南的一处别墅前。
赫连霂因为失血过多,整个人重重趴倒在方向盘上,气若游丝。
“赫连霂!赫连霂,你怎么了?”冷凌霜惊惶地喊道,试着去触碰他的身体,她现在才恍然大悟,他身上的血,根本不是敌人的,而是他自己的。
他受了那么重的伤,却一直强撑着,将车子开到安全的地带!只为了将她带离危险的地带。
别墅里,听闻动静的女管家走了出来,“发生了什么事?少爷!少爷!”
“他……”冷凌霜不知该如何同他的家人诉说。
“少爷为什么会流这么多血?孙医生,快点出来看看…….”年老的女管朝着屋子里大喊,又冷声质问女孩,“你又是谁?为什么跟少爷一起?今晚你们去了哪里?”
冷凌霜扶起男人的身子,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哽咽道,“对不起,都是我……如果没有我,他不会伤的这么重。”
“什么也别说,你赶紧帮我把少爷扶回屋里去。”女管家镇定下来,拧眉命令道。
欧式别墅里,赫连霂独居的家,整个二楼,紧张的气氛一直没有舒缓过。
孙医生在房间里忙碌了整整三个钟头,依旧不见他出来的身影,里头不适传来他焦虑的命令声,“纱布,止血,快点……心跳保持正常的指数。”
走廊上,女管家以一副复杂的目光将冷凌霜上下打量,印象中,少爷几乎从来不会带女人回来,而这一回,却破了例,不仅带回来,还不惜用性命相拼。
但怎么看,这女孩,浑身上下,既不美貌,也没有过人的聪颖,根本没一点可取之处,少爷那么做,值得吗?
“你是少爷的什么人?”女管家冷声问,一双苍老的眸子紧盯着冷凌霜。
“我……是他朋友,认识没有多久。”冷凌霜支吾着,他们之间,哪里是朋友那么简单,曾经做过最亲密的事情,却尴尬的连男女朋友都不是。
“朋友?少爷认识的女人,可没有像你这样一类的。”女管家毫不留情地奚落,对冷凌霜的印象差极了。
冷凌霜落寞地垂眸,恳求道,“等他醒过来,我就会回去了,拜托您了。”
女管家正欲说拒绝的话,忽然,门被打开,孙医生一脸疲累地从房间里走出来,对着女管家道,“张妈,子弹取出来了,少爷暂时度过了危险期,这段日子得好好休养,他的身体越来越差劲了。”
“辛苦了,孙医生,我会好好照顾少爷的,您先去忙。”张妈焦急地推门进去,冷凌霜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定,也悄悄跟了上去。
张妈坐到床前,握住赫连霂的手,“霂儿,发生了这样的事,要跟夫人说声吗?”
赫连霂脸色微沉,皱了皱眉,哑声道,“不用了,就算她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他眼底的憎恶挥之不去,似乎并不愿意提及亲生母亲。
张妈无奈地摇头,忍不住叹息,“也对,她从来没有照顾过你,也从来不知道心疼人,同样是她肚子里生的,为什么差别就那么大,有时候想想,张妈真替你不值!”
赫连霂沉声打断老人的话,“张妈,过去的事,不是说过,不用再提的吗?我累了,想休息一会儿。”
张妈连忙抹干眼泪,哽咽道,“对不起少爷,我现在出去厨房给你做点吃的……”说罢,红着眼眶,若有所思地看了冷凌霜一眼离开了。
张妈关好房门,室内顿时陷入死一般的沉静。
赫连霂疲累地躺在床上输液,一张俊美英挺的脸容没有一丝血色,他盯着床头的一个音乐盒,陷入久远的往事里。
一直以来,他从来不会让自己生病,或者受伤,因为他没有那个权力。
冷凌霜也漠然不予,就静静地站在房间的角落,一瞬不瞬地盯着男人虚弱惨白的容颜,印象中,他是无坚不摧的,可这一刻,她才恍然明白,他也有脆弱的时刻。
“你不回去吗?”赫连霂忽然开口,他记得,她每晚会准时去医院照看陆劭天,莫非因为负疚,一直耗在别墅里?
“我……的时间还早。”冷凌霜搪塞道,实则心底想多陪他一会儿。偌大的房子,就一个管家,一个医生,加上他居住,她心中,有种说不清的孤冷。
他的家人呢?他伤的怎么重?为什么不通知母亲来?也不见任何人来探望?
“冷凌霜,过来我这里。”赫连霂朝她勾手,一副命令地口吻,语气了无波澜,听不出喜怒。
冷凌霜惶然地走过去,“做什么?要翻身吗?我可以帮你……”她有些局促地伸出手。
赫连霂轻摇头,抬起手替她拢好凌乱的发丝,“累不累?过来这里睡一会儿……今晚是不是吓坏了?”他指了指自己的身侧,这一动作,或许是为了犒赏她的乖顺。
冷凌霜心底一暖,一个晚上经历了生与死的距离,她确实累坏了。
“可是,会碰到你伤口。”但转念一想,她为难地拒绝。
“傻瓜,我相信你。”赫连霂不由分说地将她拉入怀里,他失血过多,身体怎么也暖不起来,就想着将她拥入怀里,静静的,度过这个漫长的夜晚。
“等等,赫连霂,我先脱鞋……好脏的。”冷凌霜并不排斥跟他亲密相处,连忙脱了鞋,第一次主动伸出手臂,轻轻抱住他的腰身,咬着唇问,“赫连霂……痛不痛?”
她明眸沾染了点点泪光,隔着雪白的纱布,她的唇贴上他胸膛上的伤口,似是想要这样的方式来安抚男人。
他替她做了那么多,而她太过渺小,根本不知道用什么法子来偿还!
赫连霂唇角微微弯起,心中的阴霾尽数散去,眼角含笑,“小东西,你也会心疼人了吗?”"
第26章 提及往事
" “我……怎么不会?”冷凌霜这才惊觉自己有些过了,而她包包里的手机遗落在车里,不停的震动,十几个未接来电都是陆劭天的,此刻,她早将那个曾经爱过的男人抛在脑后。
冷凌霜在公司请了假,一整天,衣不解带地照顾受伤的赫连霂,不知不觉中,两人的感情也渐渐升温。
第二天晚上的时候,张妈走进来,似有深意,递给冷凌霜一套盥洗的物品,“我头有点痛,照顾的事,就交给你了。”
冷凌霜惶然垂眸,连忙答应,“是,张妈,我知道了。”不错,她能为他做的仅此而已,她还扭捏什么呢?
温暖舒适的房间里,赫连霂倚靠在床边,单手拿着报纸,正聚精会神地阅览,听闻外面的动静,他蓦地抬眸,看向门口一脸局促的女孩。
她穿着淡蓝色的居家服,长发随意地挽在后面,脸颊沾染了几许绯色,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沉静的美,赫连霂脑海里忽然浮现一个词——小妻子。
“怎么了?不是说晚上回去吗?”她再次回到别墅,赫连霂着实有些意外,意外之余,也夹杂了丝丝的惊喜,然而他故作一脸严肃,放下手中的报纸非得询问她缘由。
冷凌霜轻咳了声,“张妈说,她身体不舒服,我就留下来再照顾你一晚上,反正这里离着公司不远,不耽误事情的。”她一口气说完,然后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走过去。
“恩!”
不经意瞥到他的腿,膝盖骨却有一道年代陈旧的伤疤,伤的极深,甚至波及了骨头。
冷凌霜的手经不住一颤,问道,“当时,是不是很痛?”她不清楚,这个男人之前过的是怎样的生活,会留下这样恐怖的伤疤。
“很久之前的事了,不痛了。”赫连霂心底一暖,说的云淡风轻。这世上,居然会有个女人会为他的一个陈旧伤疤而难过?
“是怎么伤的?赫连霂,能告诉我吗?”冷凌霜忍不住询问伤疤的来历,可话一出口,就追悔莫及。她又不是什么人,根本无权去问他的过去。
“不记得了,小伤小病的,也没必要说出来。”赫连霂提及往事,他清冷的语气回答,显然不愿意向她透露任何讯息。
男人的回答,在她意料之中。冷凌霜的心还是一沉,秀眉皱了皱,没再多问,默默地忙碌起来。
气氛一下子变得冷凝起来,她忙完后,没有同昨天一样留在房间里。
冷凌霜守在偌大的客厅里,一个人睡的并不踏实,半睡半醒中,墙壁上的时钟指向晚上八点。
一阵风从窗户刮进来,耳边传入美妙的音调。
她蓦地睁开眼睛,循着声音走去,不一会儿,独自上了三楼。
三楼的布局略显复古,家具是统一的暗红色,处处透着主人的心思,一间挂着风铃的房门吸引了她。
冷凌霜一脸好奇,伸手轻轻触碰了下,风铃摇曳着,轻盈悦耳的声音响起,仿佛一曲醉人的曲调。
冷凌霜又试着推开房门,放眼看去,止不住惊愕,满满的一屋子,挂满了各式各样的风铃,有的还附着一张小卡片。
XXXX年XX月XX日,城从纽约带个我的。
XXXX年XX月XX日,城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找到了这款【创建和谐家园】版风铃。
XXXX年XX月XX日,出自法国【创建和谐家园】cilmore的作品,生日这天,城送的。
娟秀的字体,一行行,无不透露着女主人的幸福和喜悦!
大约有一百来个不同款式的风铃,而赠送的人,都是一个叫城的男人!赫连霂!原来,他曾经这样爱着一个女孩。
想到这里,冷凌霜一颗心不知何故,燃起莫大的失落。
怔怔失神间,门口陡然出现一道高大伟岸的身影,低沉夹杂着怒气的嗓音传来,“冷凌霜,谁准你进来的?”
他一脸怒容,眼底的冰寒之气甚是骇人。
“我……”冷凌霜吓了一跳,仓皇挪脚,却不小心触碰到头顶的一个风铃,可能是年代久远,线头松动,风铃一下子整个啪地掉在地上,瞬间摔得七零八落。
越乱,越会出状况,可她并不是有意的。
赫连霂的脸色越发阴沉,三步并作两步走进来,“滚出去!”而后不顾身上的伤,强行蹲下,去捡地上的风铃,可见这风铃对他的意义所在。
“赫连霂……”冷凌霜低喊道,想要提醒他的伤势。
“出去!我现在不想看见你。”赫连霂冷沉着声音,第一次,对她发这么大的火气,只因为她闯入了他的地方。
这个房间,这里的一切,都是他尘封了许多年的故事,他不愿触碰,让自己的心再次承受碎裂的痛感。
冷凌霜眼里流转着委屈的泪水,一口气跑了出去,“我回家了……再见。”
两天的相处,那么融洽,她在不知不觉中差点爱上了这个男人,然而,事实告诉她,她从来没有真正走近他的内心。
他的身份,他的过去,他的家人。
他都不曾跟她提及,他们做了最亲密的事情,到头来其实是最陌生的两个人。
连夜离开别墅,冷凌霜在小旅馆里度过了一夜,第二天,在好友芳芳的帮助下,找到一处民居房租住。"
第27章 她受尽取笑
" 刚刚搬进新家,父亲再次打来电话催促她回去住,她婉言拒绝,“爸爸,我已经长大了,而且住在外面自由自在的,没什么不好。”
她不愿回去,对着那个并不和谐的家,更会让父亲为难。
冷南峰无奈地叹息一声,“也好,如果住的不舒服了,记住,爸爸家里的门,永远给你打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