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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来往往的走廊上。
护士们查看了一下傅嘉言的健康档案,忧心忡忡:“病人的情况比较特殊!他的血型是AB型Rh阴性血,失血量很大,但是我们医院对于AB型Rh阴性血的血量库存很少!现在要紧急申请调用,但是最少也需要一日的时间……”
傅柏松立刻对保镖大吼:“殷白人呢!不是让你们把她带过来么?”
扭头他对护士喊道:“我们有血!马上就到!再等几分钟!”
五分钟之后。
殷白被推上手术台。身旁是来来往往的护士。
护士熟练地扎进了针头:“病人失血量很大,但你看上去身体状况也不太好,我们不建议抽取得太多,第一次先抽取你600毫升的血,你忍着点,如果有眩晕或者呼吸不畅的话告诉我……”
殷白神色平静,像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了。
她看着自己的血液从手臂里流淌出,灌满了一个又一个的血袋,只是轻声开口:“没有关系,抽多少都可以……只要,能救他的命。”
……
第7章 收养
殷白从小就知道,自己被傅柏松看中,收养在傅家,是有原因的。
否则孤儿院那么多乖巧可人的孩子,比她听话比她聪明的多的是,他什么唯独看中了自己?
因为她的血型是AB型Rh阴性血。而傅嘉言的血型,也是AB型Rh阴性血。
她从小被安排做他的跟班,与他一起上放学、一起长大,都只是因为……
她是他的人形血库。
傅柏松做生意这些人,得罪过不少仇家。在这样家庭长大的孩子,会面临绑架、勒索、赎金、报复,受到伤害的几率比普通家庭的孩子大得多。
傅嘉言是傅家的独苗,他不能有一点点的闪失。
一旦他有危险,她就得心甘情愿以命相替。
这是她的宿命,也是她被安排嫁给傅嘉言的原因。
其实她心里一直都清楚,他不爱她。他爱的是那个叫季梓晚的女人。
而自己,永远都不过只是个血库而已。
……
傅嘉言失血量很大,情况危急。
傅柏松在走廊里暴跳如雷,只是大骂:“既然有现成的血库,你们为什么不用?要是我言儿出了意外怎么办?”
护士看不下去:“那位小姐的身体情况也不好,如果抽取得太多……”
傅柏松骂:“我是她的监护人,她是我养的,我说能抽就能抽!我要你们用她的血,救活我的言儿!”
那一日,为了救活昏迷之中的傅嘉言,殷白被抽了整整七个血袋。
到最后,她已经维持不住自己神志的清醒,麻木地昏迷了过去。
在两条命之间,想也不用想,傅柏松肯定是率先保住傅嘉言的命。
如果今天殷白死在手术台上,傅柏松也不过是给她办上一场奢侈豪华的大规模葬礼,让她死得其所而已。
许多人都怀疑殷白是撑不过去这一关了。
她体质本就虚弱,被抽了这么多血,怎么还能挺过来?
但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是,两日之后,殷白竟然真的凭借着顽强的一点生命力,苏醒了过来。
她的体征渐渐恢复稳定了,问出的第一句话就是:“少爷怎么样了?”
保镖欲言又止,只说:“少爷很好。”
“我要去看。”
她执意想要见傅嘉言一面。保镖耐不过她的坚决,只是带着她去见了。
轮椅推到了病房外头,殷白发现,这不是傅嘉言的病房,而是季梓晚的病房。
房门敞开的一叶缝隙里,刚恢复不久的傅嘉言就跑到了季梓晚的床边,给她喂饭,帮她递水,殷切伺候。
季梓晚的伤势比傅嘉言轻,但因为恢复得慢,始终下不了床。
她吃着傅嘉言喂过来的一勺粥,感动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回答她的,是傅嘉言温柔把她的头发拨弄到耳后的动作。
这一幕,让殷白落了泪。
在手术台上和死神挣扎的时候,她也不曾哭过。
但眼下,两人恩爱的画面像是一记重重的锤子砸在了她的身上。
她的视线渐渐朦胧,最终,只化为苦涩的一声笑意。
她没有去打扰那两人,只默不作声地退了回来。
第8章 暴雨
之后的几天,殷白表现得很安静。
她听从护士们的话,认真地吃饭、睡觉,让自己的身体早日康复。
她没有大哭大闹,也没有哭诉自己的不公。
她是护士眼中最让人放心的病人,打药、吃饭、做康复的时候都是安安静静的配合,从来不会多生事儿。
傅嘉言的病房就在她的隔壁第三间。但她从不会打扰他,甚至极力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唯独有那么一次,她耐不住自己的思念,悄悄让护工把自己推到傅嘉言的病房外头,想去看他一眼。
但她看到的,也不过是傅嘉言站在窗边朝着下面的草地上眺望的侧影。
殷白知道,那草地上的人是季梓晚。
季梓晚每天在这个时候都会去楼下走走,看看夕阳。而每当这个时候,傅嘉言都会在楼上静静地注视着她,给予自己全部的温柔。
这一幕画面深深刺痛了她。
她无声地后退,忍下了所有的泪水。
……
为了弥补她这一次为傅嘉言所做的,几个长辈商议了一番,决定再度安排两人的婚事。
说是“弥补她”,但殷白心里清楚,他们不过是想让她被捆绑住,做傅嘉言一辈子的人型血库罢了。
听说隔壁病房的傅嘉言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态度激烈地闹了一场,但最终还是被傅老爷子镇压。
出院那日,下了滂沱大雨。
管家带着司机来医院,替他们办了出院手续。
殷白换下了病号服,特意穿了一身看上去精神的衣服,极其勉强地打了一点粉底在脸上,堪堪遮住了苍白的病容。
她不想让任何人察觉到她的失态。
傅嘉言在管家的搀扶之下,面无表情地出了病房,却看到走廊上的殷白。
“你来了?”
傅嘉言想到两人的婚事,脸上都是嫌恶的表情。
“现在你满意了?我的未婚妻?”他语气之中带着嘲讽,“逃婚都不能让你在他们的心目中被拉黑,可ybdj想而知,你多有手段。”
殷白虚弱地张了张嘴,最终只有一句轻轻的:“抱歉,我也没想过事情会这样。”
“你没想过?”
他觉得好笑。
“我在医院养病这么些日子,你没有来探望过我,反而是在我们婚事定下之后,你假惺惺出现在这儿接我出院。你还不是图傅家媳妇这个位置吗?”
殷白不愿意与他解释,拖着病弱的身子往外走。
外头滂沱大雨,偶尔伴有雷鸣声。
季梓晚不知从哪儿跑了出来,挽住了傅嘉言:“……傅嘉言,我家里没有派人来接我,你可以送我回去吗?”
司机有点为难。
车子是四人座。司机和管家在前头,后排的位置原本是留给傅嘉言和殷白的。根本就没有季梓晚的位置。
但一对上季梓晚楚楚可怜的眼神,傅嘉言就心软。他随手指了指殷白:“让她下车,自己回去。”
管家欲言又止:“少爷……”
“怎么?”傅嘉言冷笑,“晚晚刚出院,身体虚弱,让她上车有问题吗?”
管家为难地看了看殷白,殷白却面无表情,安静地下了车。
她没有伞,孤身站在暴雨之中,更衬得身材单薄。
车子在她面前绝尘而去。
管家的一声叹息湮灭在了心里:殷小姐……其实也是刚刚出院啊……
第9章 领证
把季梓晚送回了家,傅嘉言回到空荡荡的别墅。
他后知后觉想起出车祸之前,保姆曾经给他打过一通电话。
他回拨过去,问那天发生了什么事。
保姆不敢说实话,只吞吞吐吐:“没什么事……就是……殷小姐被囚在小黑屋里头的时候……有……有老鼠……她吓了一跳……”
傅嘉言的唇边溢出一丝冷笑。
矫情。
他不再理会,而是回公司处理事情。
他没有关心过殷白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更不知道殷白被他强行撵下了车之后,拖着病体在暴雨中走了两个小时,才走回家。
她身上没有可以打车的钱,手机、证件、出院的病历本都被保管在管家身上。她只着一件单薄的衣衫,如丧家之犬般在雨夜里涉水步行。到家之后,她发了两日的高烧,险些再度被送进重症病房。
傅嘉言在公司留宿了好几夜,终于躲不过去。出院第四日的时候,长辈施加压力,要求两人赶紧领证。
他冷淡地发了一条短信:“下午两点,民政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