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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柏松瞪着礼盒:“这是什么?”
傅嘉言根本不愿意多加解释,扭头离开,自始至终没有看那个小姑娘一眼。
路上他连闯了七八个红灯,车子一路极其危险地S形漂移,最后终于驱车抵达了机场。
等他到机场的时候,GR一行人都已经登机离开了。
殷白也同样跟着众人登机离开了。
傅嘉言颓然地站在机场,抬头,能看到头顶的飞机在云层之中划过一道弧度。
他晚到了一步,没能把殷白留下。
他和她竟就这么错开了。
……
傅嘉言独自在机场中坐了片刻,然后打电话给助理,很冷静从容地命令:“帮我办好签证。”
助理大惊失色,不懂自己老板怎么突然有了去M国的兴致。
签证需要小半月才能下来,这段时间傅嘉言很平静地处理着公司的事情,没有露出一点端倪来。
——至少从表面上看,他很平静,该开会的时候开会,该下班的时候下班。没有人能从他那一张脸下分辨出其他的情绪。
助理也在这段时间小心翼翼地打理好各种细节,确定了护照,办理好了机票,又犹豫着是不是该把这一趟行程放到老板对外公开的官方行程上面。
GR集团又开始了新的系列设计,他们把新的报价放到傅嘉言的面前时,傅嘉言对前面的数字不闻不问,只把纸页翻到了最后一张。
最后的“设计团队”那一栏上,首页就是YIN的名字。旁边还附着她的工作简历照。
那张照片虽然官方而简洁,可是画面上的女孩眉眼很明亮,整个人散发着自信的光芒。这是他从来没在她脸上见过的神情。
他握着纸的手不由地攥紧。
在这之后,傅柏松又几次三番地想要把自己“精挑细选”的姑娘推荐给傅嘉言,但是傅嘉言都不予理会。老爷子气得跳脚,但是又拿他没有办法。
半月后,傅嘉言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结束了一场会议之后就径直去了机场。
车子的后备箱里早已放好了他很久前就整理妥当的行李箱。
他决定要去M国找她,当着她的面,问出那些缠绕在自己心底很久的问题。
但这件事不知道怎么的,最终竟然还是落入了傅柏松的耳朵里。佣人又是打电话过来,一会说老爷子已经重病了,一会说老爷子被推进了ICU重症监护室。
这一次傅嘉言已经看破了这点拙劣的伎俩,他打转方向盘,面无表情道:“生死自有天命,如果老爷子真的不行了,也不必太难过。大家把该分的东西分了吧,我会回去给老爷子收尸。”
一句话气得傅柏松差点真的背过气去了。
第30章 女人心狠起来竟如此决绝
最后,眼见几通电话已经没有办法让傅嘉言回心转意了,傅柏松动用了强势的手段。
傅嘉言赶到机场的时候,见到一众黑衣保镖已经在恭候自己了,他们嘴上说着“少爷我们也是迫不得已,混一个饭吃,谁都不想要违背老爷子的命令,您就稍微配合一下吧”,可是下手一点都不留情。
傅嘉言当场和他们在机场动起了手,但是寡不敌众,最后还是被几十个黑衣人给带回了老宅。
傅柏松出来接这个不孝子,就看到几十个保镖个个脸上都是鼻青脸肿,虽然不孝子也是挂了彩,可明显没被打得心服口服,一下车竟然又想要换辆车开去机场。
傅柏松:“你给我站住!我看你是被那个女人给迷了心窍了吧,啊?你就这么犯贱,非她不可?不过就是个女人而已,哪里没有?女人如衣服,想丢就丢,想要多少就要多少!你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
傅嘉言淡淡瞥他,冷笑:“是啊,女人如衣服。当年我妈就是这么被你给丢了的吧。”
傅柏松瞪大眼睛:“你这个逆子!”
傅嘉言:“有些话我一直不想说,是怕撕破我们父子假惺惺的那点温情。但眼下,撕不撕破也没什么太大的分别了。你可以把自己的原配妻子随心所欲地丢弃,但我——我无法跟你成为同一种人,这么多年,我也一直在唾弃有你这样一个父亲。”
傅柏松震惊到无以复加。
傅嘉言抬头,看了一眼老宅:“这个恶心的家族我也不想再继续待下去了,它有多冷血多伪善,经历了殷白的事,我已经洞破得太清楚了。或许殷白离开傅家是对的,因为就连我——也想要离开。”
傅柏松后退了几步,稳住重心:“你……你……你这个不孝子,难道你想要跟我断绝父子关系不成?”
傅嘉言冷笑:“就我们这点稀薄的亲情,还断绝不断绝的,闹得这么有仪式感,太看得起它了吧?照我说,本来就已经聊胜于无了,我们也不必太把它当一回事了。往后傅家的家庭宴会不必再找我,我娶什么女人也不用你们指指点点,你们走你们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大家各自安好吧。”
傅柏松被他这句话轻得不轻,一连倒退了三步,居然就这么直挺挺地昏厥了过去。
这下真是把傅嘉言吓了一跳。
之后的场面就是一片鸡飞狗跳。
救护车闪烁着车灯开过来。
一众保镖们都忙成一团。
有护士用担架抬着老爷子,也有一旁已经吓得腿软的佣人们抱成一团,泣不成声。
这一次傅柏松竟然不是装病、也不是装晕,而是实打实的昏厥了。
急救车带人送到医院,很快转到了急救室。
傅嘉言等在走廊的外头。
几个佣人们瑟缩成一团。
管家站在傅嘉言的身边,心事重重的开口:“少爷……你还是稍微顺着点老爷子的意思吧,老爷子虽说前几次有装病的嫌疑,但他身子这两年确实真的不大好……人年纪大了总有各种毛病,只是他很少与你当面说罢了。”
傅嘉言只是冷笑一声,什么都没有说。
医生和护士在急救室里忙成了一团,等到下午的时候,傅柏松终于缓了过来。
他醒来的第一件事情便是让傅嘉言进来。
傅嘉言面无表情的坐在他的床侧。
傅柏松叹息着说道:“我毕竟年纪大了,往后这个家还是要由你来管,你从小受了这个家多少栽培?吃喝用度全都是最好的,眼下……你竟然还要与我断绝父子关系?”
傅嘉言不吭声。
一旁的管家无奈的劝:“少爷,你还是稍微顺着些老爷子的意思吧,老爷子身体不好,别听着什么【创建和谐家园】的话又受不住昏厥了。”
傅嘉言明白这话分明是在拿捏他。
但顾念到傅柏松刚刚从急救室里出来,他终究还是没有反驳。
他早已对这个家充满失望,但还得顾念自己作为人子的最后一点责任。
他的人身自由开始受到限制。
傅柏松命人看守他。除了日常去公司之外,不得有任何异常的动静。
那几个面无表情的黑衣保镖从头到晚都监视着傅嘉言的日常,将每一个细节都汇报给傅柏松。
傅嘉言在傅柏松严密的监视之下,成为了一个完全没有自由的人。
他的一举一动都受监视,但凡有任何一点脱离日常行为准则的细节,都会引起那些保镖们的警惕。
入夜的时候,傅嘉言来到医院,坐在傅柏松的床边,冷冷的看着几个佣人在给傅柏松喂滋补的煲汤。
傅嘉言双腿交叠,面无表情的注视着这貌似和谐的画面。
良久,他发出一声嗤笑。
“这样有意思吗?当我是个犯人?”
老爷子不疾不徐的说道,“我也是怕你被那个女人迷了心窍,不管不顾的要抛下傅家去找她。我让那些保镖监视你,也是图一个心安。”
傅嘉言冷冷的说:“你可以短暂控制我的自由,但你能控制一辈子?凡事都总有一个期限吧。”
傅柏松像是早就料到傅嘉言会有这么一问。
他缓慢说道,“上回我给你精挑细选的那个姑娘,你觉得如何?我看人家方方面面都很合适,什么时候你跟她把证领了,什么时候我就还给你人身自由。”
傅嘉言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
他捏紧拳头,站起身来,只说了两个字:“做梦。”
然后摔上了门,扬长而去。
……
之后的半年,傅嘉言都处于傅柏松的压制之下。
傅家的人给他施加压力,逼着他立刻和那个陌生女人领证,把她领进傅家的门。
傅嘉言几乎能想象出那个女孩的命运——唯唯诺诺、诚惶诚恐地待在傅家,按照几个长辈的意愿做事。
这几乎就是殷白的翻版。
他不希望让殷白身上经历过的事再重演在任何人身上了。
想到殷白,他心里就是一阵翻江倒海的怒意。
除了怒意之外,竟也有丝丝缕缕的心痛,如同荆棘一样无声缠绕,把他的心头刮出血痕。
他一直以为自己在这段感情里占据着主导的地位,能够对她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因为他确信殷白迷恋着自己,不论他怎么对待她,她都不会离开的。
可他从来没有想过,女人心狠起来,竟如此决绝。
这半年他陆陆续续得知了她的消息。他听闻了关于她的越来越多的报导,知道她操刀了更大的国际项目,赢得了市场的一致好评,凭借着团队的最新系列作品一举拿下了伦敦珠宝设计大赛和德国红点奖的奖杯。
报导里的她,出落得更加美丽动人。舞台灯的光束洒落在她海藻一般的长发上,手中的奖杯熠熠发光。
他盯着这张照片许久,直到助理的声音把自己拉扯回来。
“老板,那个……季梓晚小姐过来了,就在外头,您要不要请她进来?”
傅嘉言回过神,淡淡一句:“不必了,就说我不在。”
助理点头,这个结果和自己料想之中的也差不多。他正想要退下去把这个话传达一下,却不想外头的季梓晚已经闯了进来,高跟鞋的细跟把大理石的地面踩得哐当作响。
“傅嘉言,你这是什么意思?”
第31章 醉醺醺压在墙上
季梓晚语气不善:“现在打你电话也不接,短信也不回,想见你一面总是有各种理由推脱……傅嘉言,你这是在躲着我么?”
傅嘉言抬眸,看了她一眼:“季梓晚,这是在公司,别闹太过火。”
季梓晚:“呵,你现在都连名带姓地叫我了?为什么?你以前对我分明不是这样的……”
季梓晚还想要说什么,傅嘉言却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他看了一眼号码,几乎是立刻接起,然后用流利的英文与对方交谈了片刻。
挂了电话,他对助理开口:“GR集团的人几日之后会再度和我们进行会面,做好准备。”
助理应声下去准备了。
季梓晚眉头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