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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幻蕊才是真正通敌叛国之人,世人却看不见。
因为。
她一直被盛云安藏在最干净的地方,从未染上一丝污秽。
“你爱她么?你是因为爱她,才娶她么?”
晚棠嗓音嘶哑,却有种谁都看不懂的执拗。
蓦地被盛云安不耐打断。
“是又怎样?”
“幻蕊身世清白,还是我的救命恩人,没有她,我靖国的大仇,更不知何时能报。”
他眼里的神色,已经清楚地回答了她,他爱的,一直都是苏幻蕊。
那才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
而自己,只不过是他推出来,立在人前的靶子。
如今,没有了利用价值,便可以推倒在地,随意践踏……
心脏痛到麻木,一片冰冷,晚棠死死咬住唇,拉起被子,盖住了脸。
“盛云安,你若娶她,以后,都不要来见我……”
盛云安身子一僵,蓦地冷笑一声,大步离去,将门摔得震天响。
直到室内重归寂静,晚棠才抱着被子,哽咽出声。
她该怎么办……
父皇,风眠,谁来告诉她,她该怎么办……
昏沉中,晚棠做了个梦。
她梦见,自己如愿以偿嫁给了盛云安,离开卫国,隐居山林,不再过问这凡尘中事。
那个梦太美好,太美好,差一点就沉浸在其中,不愿醒来了。
睁开眼,仍旧是空荡荡的房间,没有第二个人的气息。
盛云安一直将她关在这里,除了日常的饮食供应之外,不让她接触任何人。
每次用完饭,总感觉昏昏沉沉的,全身提不起劲,饭菜里面,肯定被人动过了手脚。
在床板上又刻下一道划痕,抚摸着那些刻痕,默算着日子,她真的害怕,有一天自己会忘记了昼夜,忘记自己是谁,也忘记了卫国的仇。
她想过寻死,可下一刻,脑海里却又冒出晋滁说的话。
风眠,还在地牢,他还活着。
她一定要将他救出来。
这一天,晚棠正在用饭,窗外,忽地传来一阵礼炮齐鸣声。
“外面是什么动静?”
仆人沉默地摆着碗筷,没有回答。
晋滁的笑声又来了,他一脚踹开房门,得意道:
“当然是苏幻蕊的册封大礼!”
陆晚棠看他一眼,没有搭理,镇定地端着碗,将一切情绪埋藏在面具之下。
晋滁气极反笑,伸手打翻,“不信,我带你去亲眼看看!”
饭菜浇在身上,顿时间狼狈不堪,手腕被他捏的发疼,一路挣扎着,却被他拉到了僻静处。
这里,一眼就能看见大典举行的广场。
晚棠浑身一震,瞪大了眼睛。
原来,亲眼看到,与听说,终究是不一样的。
盛云安一袭红衣,果然如她所想,俊逸非凡。
那温婉的女子,凤冠霞帔,笑意嫣然,与他携手对望,正是苏幻蕊。
“举国皆知,苏幻蕊,才是师兄心中挚爱,至于你,又算什么?”
“当年,师兄差点冻死在寒玉山下,是苏幻蕊救了他,情谊非比寻常。”
“而你,不过是师兄用来迷惑卫帝的棋子罢了,如今,也只能像一条躲在石头下的虫豸一般,苟活在宫中,还在痴心妄想些什么?”
晋滁肆意嘲讽着,忍不住想看她崩溃的样子。
晚棠闭了闭眼,扶着柱子,晶莹的泪水顺着下巴滴落。
“说完了吗。”
她转过身,脸色惨白得可怕,嘴唇也没有多少血色,一双眼却清澈依旧,透着高傲与倔强。
晋滁心里的火苗瞬间点燃,燃成了熊熊的烈焰,他捏紧拳头,阴沉着脸,步步逼近。
“你想做什么……”
晚棠脸色发白,徐徐后退,却被他捂住嘴,猛地抵在了柱子上。
第5章
晚棠脸色发白,徐徐后退,却被他捂住嘴,猛地抵在了柱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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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拉……
衣衫破碎,凉意袭来,晚棠的身体颤抖不已,霍然望向盛云安的方向:
“救——”
云安哥哥,救我……
声音被骤然响起的礼炮声淹没。
而她,也被晋滁反剪双手,摁在了地上。
盛云安仿佛感应到什么,忽地抬眸,看向远处,却只见碧瓦飞甍,方才听见的那一声,似乎只是错觉。
“怎么了?”苏幻蕊轻声问。
盛云安摇了摇头,握紧她的手。
恍惚间,晋滁听见了女子痛苦的啜泣,还有哀求。
细若蚊呐,却挑动了某根神ⓨⓑγβ
经,让他心底的邪火更加肆虐,喘息愈重。
终于,他找回了自己的理智,缓缓抽身。
晚棠软倒在地,雪白的肌肤遍布青紫,双目紧闭着,虾米一般蜷曲起身体。
腿间一滩鲜红的血,深深刺痛了双目。
晋滁心中一跳,知道自己犯了大错,动了动嘴唇,“喂,你……”
她唇上血迹斑斑,过了许久,眼眸微睁,只吐出一字,“滚。”
晋滁一僵,随即冷哼一声,整理好衣冠,羞辱道:
“原来晚棠公主,冰清玉洁的表面下,也不过是个肮脏的女人。”
她的身体剧烈一抖,晋滁分明看见,她眼底的光,一瞬间消失了。
恼意大炽,晋滁不愿再管她,拂袖便去。
晚棠面上泪痕干涸,没有一点力气,就连动一动手指都困难。
她呆呆看着天空,如果死了,那个时候就死了,该有多好,为什么,要救她……
不知躺了多久,晚棠艰难站起,拖着残破的身子,回到房间。
将身上的痕迹清洗干净,她眉眼平静,仿佛白天那场施暴,从来都没发生过。
夜晚,宫人掌起灯,有脚步声漫进。
她知道是谁,却没有抬头,等人走近,径直伏地而拜。
“求陛下开恩,赐死罪女。”
“死?”盛云安解开大氅,随手放在一边。
望着伏倒在他脚底的女子,探手,钳住她的下巴。
“朕已经放过了全城百姓的性命,至于你,你没有选择。”
他指腹冰凉,拇指上温润的扳指,抵住她的唇瓣,缓缓擦过,眸光微暗。
“你要留在宫中,为你父亲赎罪,你可明白?”
心中骤然抽痛,晚棠双肩一颤,哑喊道:
“陛下那样待我,也是赎罪吗?”
说罢,紧盯着他。
说啊,说不是……
哪怕,只有一点迟疑,也好……
没有盛云安的授意,晋滁怎会那样待她?
他怎么敢?
晚棠枯井般的眼神,令他心中一刺,猛地将她推开,漠然道:
“你没有资格质问朕。”
头嗑在床角,尖锐的疼痛传来,她疼得浑身震颤,鲜血流进眼中,死咬了唇,才制止那声泣音。
眼底一瞬间,暗如死灰。
原来……他是这样恨她,甚至不惜,让人毁了她。
没多久,盛云安就冷脸离开了。
皇帝夜探冷宫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传遍了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