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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只有所有的过错方在她,他才可以心安理得的去恨她。
可是她又做错了什么呢?难道只是因为她太爱他,太在意别人的感受,才要承受这一切吗?
这些日子,他从来不肯相信她。
不管她怎么苦苦哀求,为了他丢掉所有自尊,他都不屑一顾。
那个镣铐对于她而言,是多么的痛苦,他却在伤口撒盐。
在她最脆弱,最痛苦,最需要安慰的时候,对她恶言相向,迎娶其他女人。
甚至,生生打掉了他们之间这么多年唯一的孩子。
燕樾已经不敢再想下去,一闭上眼,便是她那张痛苦而又凄美的脸。
还有那绝望的话语。
燕樾,你终究是负了我。
漱玉,我终究是负了你啊!
胸口沉沉的痛,像是被人生生打了一拳。
忽然间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猛然起身往王府的书房走去,边走还自顾自的念叨。
“这个时辰,漱玉该练字了,我去书房陪她练字。”
众人不敢出声,只看着他近乎疯魔的往书房走。
书房还是以前的样子,自从阮漱玉消失,他也足足有2个月没有踏进过书房了。
以前,她会在燕樾上朝后,独自一人看书练字,等到他回来,两人便一起到花园赏花。
她最喜欢李清照的词,看得入迷时,会捧着一本史册趴在桌边睡着。
那本诗册还摊开在桌面上,可是那个最喜欢看书的人却不在了。
“漱玉,你看,这是你喜欢的书,我没有让下人动你的。等你醒了,就可以看了。”
“漱玉,你醒来好不好?”
……
没有人回应,寂静的书房安静的连根针掉地上都可以听到,书房外的下人大气都不敢出的看着王爷,不知他到底为何为变成这样。
在书房里找不到阮漱玉的身影,他又冲了出来,看着偌大的花园,像是一只受伤的困兽,发出痛苦的哀鸣。
“漱玉,你醒来看一看……”
“你看看花园,这些我曾经为你种下的花,它们都开了。”
“你不是最喜欢花了吗?”
“求求你,醒过来吧……”
可这世间再也不会有一个阮漱玉回应他,曾经陪他看书,赏花,流连于人世间的阮漱玉,永远的从他身边消失了。
而且一切,都是拜他所赐。
是他毁了一切,是他亲手将阮漱玉从自己身边推开。
他好后悔,好心痛,以至于不能接受阮漱玉已经死去的事实。
如果时光倒流,他绝不会做这样的事伤害她。
可是一切都晚了。
第十四章
上京的冬天一如既往的冷,时间一眨眼就过了三年。
燕樾站在上京酒楼的雅间,静静的看着窗外的人来人往。看着形形【创建和谐家园】的人群,目光淡淡的落在不远处,蒙着面纱,身形窈窕的女人身上。
不知道为什么,燕樾看着那个背影,心里竟然莫名的忧伤。
有一瞬间,他竟然觉得那是阮漱玉,他的漱玉回来了。
可再像,终究不是她。
今日是上元节,夜色降临后,集市不仅没散,反而更加热闹起来。
无数的小贩将灯笼挂起,整个上京一片灯火缭绕。
燕樾独自一人走在街上,看着形形【创建和谐家园】的灯笼,和熙熙攘攘的人群,心中却一片凄凉。
曾几何时,他和阮漱玉,在上元节携手同行。她最喜欢上元节,因为街上一整晚都很热闹,各色各样的灯笼她总要下人买好几个回去。
那些复杂的灯谜,她最喜欢拿来让燕樾猜。
每当他猜出来以后,阮漱玉总是高兴得眉开眼笑:“阿樾,你真聪明!”
可现在,再也没有一个人会笑着跑向他,说阿樾阿樾,你真聪明。
再也没有一个人,可以甜甜的叫他阿樾。
看着眼前这万千繁华,燕樾的眼神却没有一丝光亮,自从阮漱玉离开以后,他的世界就已经彻底的黯淡无光。
不知走了多久,燕樾的目光被一个玉兔形状的灯笼吸引。
那兔子做得活灵活现的,在灯光的照耀下更是栩栩如生。
他想着,要是漱玉在的话,一定会喜欢。
于是他赶紧上前,只是在他碰到那只灯笼之前,忽然伸出一双手,将那灯笼从他眼前夺了过去。
“襄儿,你看这个灯笼好不好看?”
盛长安将手中的灯笼递到盛襄的眼前,满眼的欢喜。
盛襄接过灯笼,仔细的看着灯笼上兔子红红的小眼睛,淡淡的笑了笑:“是很可爱,只是我们回去还要赶很远的路,灯笼不好安置,还是算了吧。”
原本正要转身离去的燕樾听到女子声音,忽然猛的停住了脚步。
这声音,虽然带了几分沙哑,却和阮漱玉有着七分相似!
他猛然回头,眼前映入一张他再熟悉不过的脸。
那个他想了三年,盼了三年,折磨了他整整三年的脸!
“漱玉!”
他冲上前,不顾一切的抓住了来人的手,只是来人看向他的眼神却陌生而疏离。
“放开我!你是谁啊!”
盛襄被他鲁莽的举动吓到,挣扎着将她的手拽了出来。
“你再这样,我可报官了!”
分明是阮漱玉的脸,可为何她得眼神看向他时,竟然像是换了一个人。
第十五章
燕樾痴痴的看着,手却牢牢的拽住他的手,一动也不动。
直到盛长安上前拦在两人中间,将盛襄护在了身后。
“阁下似乎认错人了,襄儿是在下未过门的夫人,不是阁下口中的漱玉。”
燕樾有一瞬的失神,是他看错了吧,阮漱玉早就死了,是他太想她了,才会将她人认错。
更何况,她向来是温柔的,从来不曾如此吉言令色。
意识回笼,燕樾抱歉的朝两人拱了拱手。
“抱歉,您的夫人,和我的一位故人长得十分相似,在下一时情急,失礼了。”
盛长安见他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样,态度倒也和善,便没有再过多追究。
“能和阁下的故人相似,倒也是一种缘分。我与夫人都来自遥远的南方,与上京相隔甚远,这是我们第一次来上京。”
他淡淡的点头,视线却堪堪落在盛长安身后的盛襄身上。
“上京是个很好的地方,你们可以在这里多待几天。”
盛长安握住盛襄的手,疏离而又客气的回应:“多谢,只是明天,我们就要回家了。”
说完,两人手牵手便要转身离开。
燕樾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个人,太让他感觉到奇怪。
在他的心里,好似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这个女人,就是他一直在想的阮漱玉。
回客栈的路上,盛襄变得心事重重。
不管盛长安怎么想尽法子逗她开心,她都是兴致乏乏。
“襄儿,从夜市回来以后,你就一直闷闷不乐,究竟是怎么了?是因为集市上的那个男人?”
提到那个男人,盛襄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情绪,只是一瞬,她又恢复如初道:“没有,可能今天走了太多的路有些累了,我很好你不用担心。”
盛长安握住她的手想寻求一些宽慰,一颗心却始终惴惴不安。
三年前,他的挚友宋清明将深受重伤且昏迷不醒的她,送到盛府,可对她得身世却只字不提。
直说她是自己老师的女儿,家逢变故才将其送到此地。
盛家世代行医,到盛长安这一代,医术更是高明。
当时的她奄奄一息,好在盛长安倾尽全力将她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只是当她醒来以后,她对自己的前尘往事忘得一干二净,说什么也不愿意回答那些关于她身世的问题。
因为和宋清明的关系,又着实看她可怜,盛长安便收留了她,更是让她虽盛家姓,单名一个襄字。
盛家人丁单薄,到盛长安已是一脉单传,盛老爷子西去之前,最大的愿望便是能看到盛长安娶妻生子。
为了让老爷子安心的离去,盛长安便和盛襄假意订婚,这才圆了老爷子的心愿。
第十六章
自从老爷子去世以后,盛襄仍旧是住在盛家,以盛长安未婚妻的身份。
她性情柔顺,家中的下人对她都十分喜欢,内心早就把她当成盛家未来的当家主母了。
这次盛长安来上京采购名贵药材,不放心她一人留在江城,所以便把她一起带了过来。
令人奇怪的是,两人出发时,盛襄分明说过自己并没有来过上京,可上京的一切,她却显得那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