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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脏
月色寒凉如水,寂静的夜里只听到燕王府传来女人隐忍的哭声。
“阿樾,不要娶苏灵儿入府好不好?”
“你答应过我的啊,我们一生一世一双人……”
阮漱玉瘫坐在地上,泪眼朦胧的看着居高临下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当年她嫁进燕王府是何等的风光,丞相独女,才气容貌双全,街头巷尾都流传着她和燕王的轶事。
郎才女貌,珠联璧合,再也没有比他们更般配的人。
她不敢相信,那个曾经和她相知相许,海誓山盟的男人,如今要用最盛大的婚礼将别的女人迎进门。
不是纳妾,而是娶平妻!
她怔怔的看着燕樾蹲在自己面前,无视她的质问,眼神厌恶的扫向她脚踝上的镣铐。
“阮漱玉,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到底为何会出现在青楼?”
提及那两个字眼,噩梦般的画面一一浮现在眼前,恐惧使得阮漱玉不由自主的往后缩,更是羞耻的将脚踝上的镣铐藏在裙摆之下。
两个月前,阮漱玉失踪了,燕樾寻遍了整个京城,最后居然在上京最有名的青楼找到了消失的燕王妃。
发现她时,正好撞上一男子欲对她行不轨,她的衣襟被扯破,脚踝上更是戴着青楼女子专属脚镣。
脚镣一旦戴上,终身无法取下,上面清楚烙下的娼字,更是深深刺痛了燕樾的眼眸。
可不管燕樾如何逼问,阮漱玉死活不肯说出当日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又是为什么会出现在青楼。
每次提起,她都会像现在一般,浑身颤抖恐惧的缩在角落里,好似这段经历是多么的痛苦和不堪。
燕樾恨极了看到她这副模样,她越是痛苦,越是昭告所有人,她阮漱玉已经不干净了!
身为晋朝尊贵的燕王妃,这辈子都要戴着青楼女子才会戴的脚镣。它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燕樾,一个被其他男人碰过的燕王妃,只会成为他的耻辱,连带着他的脸面也被践踏到淤泥里,污秽不堪!
他猛然伸出左手,精准掐住阮漱玉的细颈,眸子里喷出怒火,仿佛要将眼前人燃烧殆尽。
“你到底说不说?”
解释的话到了嘴边,又被她生生吞了下去。
可为了阿樾,她不能说啊……
阮漱玉被掐得脸色发红,她无力的握住燕樾的胳膊,任由眼泪倾泻而下。
在青楼,因为不肯接客而受尽酷刑时她没有绝望,回府后她被所有下人议论,外人耻笑,她也没有绝望。因为她知道,她的阿樾会来找她,会带她逃离地狱。
可是此刻,她看着自己深爱的人眼神里,对自己没有一丝的信任和爱意,心痛得好像被人生生掰开。
“阿樾,我会把自己弄干净的!求你不要娶别人,你说好这辈子只爱我一个人的……”
燕樾迅速甩开她的手,仿佛沾了瘟疫一般,直接起身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别碰我,脏。”
第二章 脱胎换骨
燕樾走后,她一直脸色苍白的望着自己脚上的脚镣。
这是她进过青楼的证明,亦是耻辱的证明,只要有这个在,她就永远不是干干净净的阮漱玉。
她就这么怔怔的坐到天亮,下一秒,她发了疯一样的朝一个方向跑去。
王府门口巡逻的侍卫正在交班,侍卫们被突然跑进来的阮漱玉吓了一跳,她顾不得其他,直接夺过身边侍卫的剑,红着眼盯着自己的左脚。
侍卫们看她发疯的模样,纷纷不敢上前,只有侍卫统领上前询问:“王,王妃……您这是?”
她不理,直接蹲下用剑刃去切那铁链,可直到脚踝勒出血痕,也没有一丝要断的迹象,最后,她竟然直接举起利剑,想要照着脚踝直接砍下去。
“王妃!”一声惊呼后,阮漱玉手中的剑被紧跟而来的丫鬟知夏夺走,她哭着抱住阮漱玉:“王妃!砍不得!这是您的脚啊,您砍了怎么走路?”
阮漱玉无视她的话,只疯癫的去抢她手中的剑。
“还给我,我要把这个东西弄掉!”
知夏拼命拦住她,最后忽然想起什么,道:“王妃王妃!南疆曾进贡过一味奇药,名化物散,撒上后万物皆可融化,奴婢帮您去取好不好?”
阮漱玉这才冷静下来,“真的?”
知夏点点头,安抚着阮漱玉回了院子,然后去将药取了过来。
递给阮漱玉时,她哽咽着说:“这药药性极劣,撒上后只怕不仅铁链会融化,您脚踝旁边的肌肤……”
阮漱玉却丝毫不畏,接过那白色粉末,毫不犹豫地撒在脚踝上。
“啊!”
瞬间,她被巨大的痛感侵袭全身,脸上沁出一层又一层汗珠,脚踝处仿佛被三味真火肆意灼烧,又如同被一千只毒虫啮咬蚕食。
她亲眼看见那药粉与铁链融化在她的肌肤上,一点一点化成铁水。
接着,“嘶啦嘶啦”的声音传来,是她的皮肉在被炙烤,阮漱玉痛得面如纸色,几乎要昏过去。
“王妃,您忍着点,这药效发挥完要一刻钟呢……”
知夏扶着摇摇欲坠的人,心疼地替她擦过脸上的汗珠。
终于等到一刻钟过去,脚踝因灼伤而萎缩得奇丑无比,血肉狰狞,铁水与血水交融,可阮漱玉却顾不得这些,没有铁链的束缚,她语气中甚至带着几分欣喜。
“没有了,脚镣没有了!我去找阿樾。”
她忍着剧痛起身,一瘸一拐地跑向燕樾的院子。
“阿樾!你出来,求求你出来!”
门“嘎吱”一声开了,身着红袍的燕樾走了出来,一脸不耐的看向阮漱玉。
阮漱玉看着一脸冷漠的燕樾,还有他身上那刺目的红色,只觉得心中的痛比脚上的痛还要多,她提着衣裙走近,一点点露出自己狰狞的左脚。
走到燕樾身前,她扯住他的衣角,是从前惯有的对他撒娇的动作。
随后卑微地开口:“阿樾,你看一眼,没有了,那个东西没有了……”
他低头看到她满是血的脚踝后,怔了一会儿,仍嘲讽的开口:“阮漱玉,你以为你摘下脚镣就干净了吗?”
什么?她浑身一颤,听到燕樾无情的话语如数传来。
“你的身子,你这个人都是脏的。”
接着,他转身进屋,又对身边的侍卫道:“通知前厅的人,立刻迎新王妃入府!”
第三章 活腻了
前厅人声鼎沸,红绸漫天,燕王府的下人们张罗打鼓地将燕樾的平妻迎进了王府。
阮漱玉看着喜绸两端一边站着她阮家世仇的女儿,一边站着她深爱多年的丈夫,两人款款而立,如同一对璧人,笑着接受满场宾客的祝福与道贺。
冬日苦寒,她瑟瑟发抖的站在满是积雪的院子里,从左脚流下的血迹染红了一片白雪。
寒意密密麻麻的钻入骨髓,她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冷得可怕。
忽然想起,她跟燕樾的洞房,也是在这样一个雪天。
那时两人都年少,燕樾正是最意气风发的年纪,可向来无所畏惧的小王爷,却连揭她盖头的时候都在手抖,害得两人被喜婆笑话。
她羞得红了脸:“燕樾!你抖什么?”
少年刚刚丢了脸,却一脸正经:“漱玉,我娶你,自然是激动得手抖。”
新房内又是一阵笑,阮漱玉彻底不好意思,一双杏眼瞪着他,燕樾便立刻递上一杯酒,“喝了合卺酒,咱们便会一生相守。漱玉,我此生决不负你。”
大雪里,她昏倒前最后一秒还在想,当年说“此生决不负你”的少年,可曾想过有一天,他会这么对她?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她睁开眼才发现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屋子外来一阵阵吵闹声传来,震得她耳膜生疼。
“你个低贱的奴婢,就凭你也敢拦着我们王妃?我看你是活腻了!”
紧接着便是一阵清脆的耳光声传来,阮漱玉有些心慌,匆匆披了外套打开门。
门外珠光宝翠的苏灵儿领着几个下人,气势汹汹的朝跪在地上的知夏扇耳光。
而知夏原本【创建和谐家园】的小脸此刻已经肿得老高,嘴角更有血丝渗出,看得阮漱玉又气又心痛。
“住手!”
听到她的声音,苏灵儿转身,笑得张扬:“姐姐,你醒了。我来拜见姐姐,没想到这个奴婢不长眼,死活拦着我不让我进,你说她该不该打?”
知夏是她从丞相府带过来的陪嫁丫鬟,从小伺候她,名为主仆,实际亲如姐妹,看着知夏受辱这让她如何能忍。
阮漱玉扶起知夏,眼神冷冷扫向苏灵儿:“谁准你来我这儿放肆的?”
听着她的呵斥,苏灵儿眼底是丝毫不加掩饰的厌恶和鄙夷:“阮漱玉,你还端着自己王妃的架子呢?你被卖进青楼的事整个上京谁人不知,燕王府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提到青楼,阮漱玉的身子不由一颤,她强撑住身体冷冷回应:“我清清白白无惧流言,更何况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非议!”
看着她这副故作清高的样子,苏灵儿险些笑出声来:“阮漱玉,你以为你现在还是高高在上的王妃吗?我告诉你,燕王府唯一的王妃是我,王爷心中的人也是我。别说惩罚一个丫鬟了,即便是你,我想打想罚,想要送给小厮暖床,王爷都不会多说一个字。”
说完,她唇角一勾,挥手招来两个侍卫,淡淡开口:“这个女人赏给你们了!”
阮漱玉瞬间惊恐地后退,不可置信的看着苏灵儿,“我是燕王妃,你敢……”
可苏灵儿只是嘲讽地一笑,侍卫也一步一步走来,阮漱玉害怕的后退,终于瞥见一抹墨色身影踏入院子。
看见熟悉的身影,她立刻踉跄着跑过去,似从前一般牵住燕樾的手,躲在他身后,“阿樾,救我!”
可那从前在她受惊吓时,会拍着她的背安抚的人,这次却没有如以前一样站在她面前为她讨回公道。
而是拽着她的手将她甩在一旁,看着院子里的苏灵儿,又冷冷瞥了她一眼。
“在青楼的时候你不是很享受吗?现在又在这里装什么?”
第四章 付出代价
阮漱玉木然站在原地,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说出绝情话的男人。
“漱玉,你会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