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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阮欣的脸全红了。
看上去就像是个煮熟的螃蟹。
傅司砚似笑非笑地看了看她,转身去用筷子敲了周仼的头:“吃还堵不上你嘴,滚蛋。”
周仼撇撇嘴不跟他说了,转眼去看阮欣:“你叫什么呀?”
阮欣顿了顿:“阮欣。”
“哎吆这名字可真好听,人如其名,人如其名。”周仼笑起来,“阮同学,你是不是喜欢我们傅司砚啊?我可以帮你。”
“周仼,别有完没完了啊。”傅司砚皱起眉。
可下一瞬,阮欣的脸更红,声音跟蚂蚁似的。
不过傅司砚听清了。
“喜……喜欢的。”
第十七章 道理
阮鹤卿走进病房,将门关紧。
傅司砚看着那扇门深吸了口气,在原地站了很久,才转身离开。
回到家,看着满屋狼藉,傅司砚心生烦躁。
他蹲下身,将地上的东西一一捡起。
突然,书房地上一个摊开的相册吸引了傅司砚的注意力。
这个相册傅司砚从来没见过,想来是被阮欣藏了起来。
他翻开第一页,第一张照片上赫然是幼时的阮欣和林羡白。
两个小娃娃坐在同一张板凳上,还有些羞涩,谁都没有笑,但是他们都在偷偷地看着对方,带着小心和试探。
傅司砚将照片翻过去,上面写着一行字:“十岁的软软和羡白第一次见面,他很害羞,但是他给了我一根棒棒糖,是草莓味的,我决定要和他做好朋友。”
字迹歪歪扭扭,是十岁时还在学写字的阮欣写的。
傅司砚的心猛地一疼。
第二张,还是十岁的阮欣和林羡白,两人各自带着一顶生日帽,对着一个大蛋糕双手合十,闭着眼许愿。
背后的字是:“林叔叔林阿姨说羡白哥哥记不住自己的生日,所以我决定让他和我同一天过生日,这样我就可以一天吃两个蛋糕了。”
“但是羡白哥哥说吃太多甜食不好,最后还是只买了一个蛋糕。我不太开心,不过羡白哥哥又答应我,每一年生日都一定会送我礼物,我又开心啦。”
“羡白哥哥真好,希望他永远在我身边。”
第三张,穿着小公主裙的阮欣和林羡白站在游乐园的摩天轮前,两人牵着手,笑得很开心。
“今天羡白哥哥带我去游乐园玩啦,我们一起坐了旋转木马,还吃了棉花糖和冰淇淋,但是羡白哥哥没有让我喝那个果汁,他说那个果汁加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回家给我鲜榨葡萄汁。”
第十八张,阮欣和林羡白站在小学学校的门口,两个人拿着小学的毕业证书,看着彼此,眼含笑意。
“羡白哥哥说上了初中我也算是长大了一点,但是只有好好学习才会带我再去游乐园。我问羡白哥哥什么是梦想,他说梦想就是将来想做一辈子的那件事。”
“羡白哥哥的梦想是成为一名机长,开飞机的机长,我决定要和他一起。”
第二十五张,阮欣穿着芭蕾舞裙,而林羡白正递给她一束漂亮的花束。
“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跳舞,好紧张,但还好羡白哥哥一直鼓励我,还在台下注视着我,他说今天的我很好看,就连这束花都比不上。”
“其实羡白哥哥才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男生,班里有好多女孩子都这么觉得,听见他们夸羡白哥哥,我有点高兴,却也有些不高兴,我不明白我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啪!”
傅司砚将相册猛地合上。
他再也不能接着看下去一点,那一张张照片,一个个记录着阮欣和林羡白美好快乐的过去的文字,简直比刀子还锋利,让傅司砚觉得自己在被一点点剖开。
鲜血淋漓,血肉模糊。
傅司砚将收拾好的东西一把推开,再次摔落在地。
他从冰箱里拿出一瓶酒,掀开瓶盖就一饮而尽。
傅司砚明白,自己再也不能否认,他的心里已经爱上了阮欣。
就算最开始他只是把阮欣当成是薛苓的替身,可他还是义无反顾地爱上了阮欣。
然而在这场游戏爱情中,阮欣始终保持清醒,将他完全当成了林羡白。
一旦清醒,就再也不会沉沦。
傅司砚是傅司砚,林羡白是林羡白。
或许就像阮欣说的那样,他们除了脸和锁骨上的痣真的都不像,所以她才可以抽身,把他一个人抛下。
活人争不过死人,这个道理,傅司砚很明白。
第十八章 找到他了
阮欣醒了。
她睁开眼睛的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她身边的阮鹤卿,瞬间眼眶通红湿润,声音哽咽:“哥……”
阮鹤卿嗓音也有些哑:“你还知道你有个哥?”
阮欣再也忍不住,攥着他的手就开始哭:“哥,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可是,可是羡白他不在了……他离开我了。”
阮鹤卿心疼地将她揽入怀中:“你早就该面对这个事实了,可即便他已经不在了,你还有爸妈,还有哥哥,你怎么能干出这种傻事?”
阮欣泣不成声:“对不起哥,对不起……”
她只是太想林羡白了,他们已经分开整整六年了。
这六年她过得一点都不快乐,没有林羡白的日子,每一天都像是一个世纪那样长。
林羡白在天上看着,会不会心疼?
阮欣抱着阮鹤卿的腰身,抽抽搭搭地说:“哥,我想回家……”
阮鹤卿顿了顿,下意识想问:那傅司砚呢?
但转念一想,既然她已经想开了,就不会再需要那个替身了吧。
阮欣又在医院休息了几天,医生确定过她的伤势好了很多,阮鹤卿才着手准备回上海的事情。
但临走前,阮欣还想回家一趟。
“为什么还要回去?”阮鹤卿皱起眉。
他不希望她和傅司砚再见面。
但阮欣说:“我和羡白的东西还留在那里,我得去拿回来。我……我也没有想见傅司砚。”
说这话时,她的眼神有些黯淡,眸底像是划过一抹什么。
阮鹤卿点了点头:“傅司砚那边我来搞定,到时候你回去拿就行,我在外面等你。”
凌晨两点,酒吧气氛正酣。
傅司砚坐在卡座角落里,无视了耳边的音乐轰鸣,目光定定落在通讯录上“阮欣”的名字上。
一旁发小见他这模样,坐到他身边:“一周了,你每天都跟我们出来,然后就往这儿一坐,酒也不喝,舞也不跳。”
“你要是真想人家,就给人家打个电话,女人是要哄的。”
他们不知道阮欣跳楼的事情,还以为是两个人闹了点别扭。
傅司砚没说话,但神色中明显有几分犹豫。
发小知道他的性子,也不怕话说的难听点。
“你和阮欣在一起六年,但实际上大家心里都清楚,你根本没放下薛苓,你一开始和阮欣在一起不也是为了气薛苓吗?你敢说这些东西阮欣看不出来吗?”
傅司砚皱了皱眉,想要说自己没有。
可发小根本没给他开口的机会:“但是阮欣既然已经选择留在你身边,我想她对你不可能完全没有感情,你和林羡白再怎么像也是两个人,怎么可能完全相同。”
“而且大家也都明白,那天你把我们都叫到你家,就是想和阮欣好好重新开始。既然你已经做了这个决定,就做下去。”
很简单的一个问题,继续,还是不继续。
答案从心头冒出来时甚至没有半分犹豫。
傅司砚将面前桌上的酒一口喝净:“知道了,兄弟。”
他随即起身往外走,就要打车去医院。
然而【创建和谐家园】却先一步响起,是傅母:“司砚,你回家一趟吧。”
她声音明显刚哭完,傅司砚心里一紧:“妈,你怎么了?”
傅母什么都没有说:“你先回来,快点回来。”
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傅司砚握着手机,还是决定先回家一趟。
他妈一向坚强,这么多年几乎没见过她哭,但刚刚她的状态明显不对!
至于阮欣……
傅司砚沉了沉心,阿欣,你再等等我,我一定会去找你!
四十分钟后,傅家。
傅司砚一进门就看到自己爸妈穿着大衣,一副要出门的模样。
见他进来,傅母直接起身:“走吧,机票已经定好,我们现在就飞帝都。”
傅司砚不明所以,看着他妈通红的眼,还有他爸也有些疲惫的神情,沉声问:“爸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傅母张了张嘴,眼泪比话先一步掉下来。
傅司砚一怔,就听傅父说:“你弟弟……找到了。”
上海飞帝都很近,只要两个小时。
直到踏足帝都的土地,傅司砚还有些没回过神来。
早晨的帝都,湿冷的雾气弥漫。
第十九章 冷凉
临山墓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