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破碎的声音从嗓子中挤出:“其实,你们真的不像……”
傅司砚狠狠一怔,呼吸都跟着停滞。
他下意识抬手想去抓住阮欣的手,却落了个空!
而余光中,她的手臂像是失去了线的木偶,缓缓垂落……
第十三章 刺耳鸣声
“欣欣!”傅司砚狠狠一震,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猛地攥紧,疼得他连呼吸都不能。
他手不自觉地加重力道,攥着阮欣的肩轻晃:“欣欣,你醒醒,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可回答他的,只有一片寂静。
阮欣身体中流出来的血怎么都止不住,温热的体温也在一点点抽离。
傅司砚彻底慌了,他连忙将阮欣打横抱起,起身时还慌得险些再次摔倒。
他从来没这么失态过。
只因为害怕怀里心爱的姑娘离去,傅司砚不顾一切地抱着阮欣往前跑,嘴里含糊不清地求助。
跑了好长一段距离,他才意识到自己应该打急救电话。
不知过去多久,那刺耳的鸣声终于由远及近。
医护人员将已经昏迷、气息渐弱的阮欣抬上救护车,傅司砚紧随其后。
路上,医生护士给阮欣做了紧急处理,可因为头上的伤口太严重,血还是一直往外流。
傅司砚看着,几次想伸手去试图堵住,都被医生拦了下来。
他知道自己不应该添麻烦,可是他心底太慌了,像是被吊在半空中,底下是无底深渊。
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像洪水一样吞灭了傅司砚。
他抓着医生的袖子,满手血污都粘上去:“她一定会没事的对不对?你告诉我,她不会有有事的!”
医生见惯了家属激动的情绪,好声好言地安慰他:“我们会尽力的,一定会尽力的。”
但事实上,谁也不知道能不能从死神手中抢回这条人命。
终于到了医院,傅司砚被拦在手术室外面。
“叮”的一声,急救红灯亮起。
傅司砚站在充满着消毒水味的医院走廊中,突然就瘫坐在地。
他痛苦地将自己缩成一团,浑身都写满了悔恨。
为什么阮欣要【创建和谐家园】,要放弃自己的生命?!
傅司砚得不到答案,他的眼前不断地浮现出阮欣浑身是血的样子。
她像是一朵凋零的花,从干净的枝头上摔落,被践踏在泥土里。
怎么就会变成这样呢?
傅司砚十指【创建和谐家园】头发,紧紧攥着,可怎么样也不能减轻心口的抽痛。
手术进行了很久,久到傅司砚觉得那扇门再也不会打开。
不知过去多长时间,走廊尽头突然出现个几个男人。
为首走在最前面的男人一身黑色高定西装,看一眼就知道价格不菲,而他的气质更是凌然威慑。
可就是这样一个男人,走过来的眉心却是紧蹙着的,眼底也不甚慌乱。
他走到傅司砚的面前刚要开口时,却是怔了一瞬。
压下心底的疑问,阮鹤卿居高临下地看着傅司砚:“软软怎么样了?”
还晃着神的傅司砚顿了顿:“软软是谁?你又是谁?”
阮鹤卿眉心更紧:“阮欣,你不知道她的小名?我是她哥哥。”
闻言,傅司砚大脑一片空白。
阮欣的小名叫软软?她还有个哥哥?
和她在一起六年,他怎么竟然完全不知道。
见他不说话,阮鹤卿没了耐心,伸手便攥住他的衣领,声音好似结了冰一样:“我在问你,软软怎么样了?!”
傅司砚像是感觉不到自己的处境,偏头看向手术室的门:“她……她已经进去很久了。”
阮鹤卿一怔,而后直接抡起胳膊,狠狠地给了他一拳。
“咚!”
傅司砚摔在地上,下颌【创建和谐家园】辣地疼。
然而脸上的疼,却不及心里的疼万分之一。
他倒是宁愿挨打,他本就该挨打,如果不是他,阮欣又怎么会现在躺在手术台上生死未卜?!
阮鹤卿很少生气,这是他成年以来第一次自己动手【创建和谐家园】。
他将傅司砚又拽起来,又是一拳。
“我当初就不该同意软软留在上海,让她留在你身边!要不是她执念太深,怎么会被你害成这样!”
“是我的错……”傅司砚像死了一样躺在冰冷的地上,眼眶通红,泪水顺着眼角缓缓流下,“都是我的错。”
第十四章 放任
阮鹤卿从帝都赶来上海,是因为很久没有联系上阮欣,觉得担心,便找来想见见她。
谁料到,他刚到上海,就有下属告诉他,他唯一的亲妹妹跳了楼。
这么多年,阮鹤卿最担心的事情就是阮欣会因为对林羡白的执念做出傻事。
他突然就想起六年前,阮欣在刚开学没多久,就兴冲冲地给自己打电话,说:“哥,我找到羡白了!我就说他一定不会离开我,他在航空大学等我呢。”
阮鹤卿当然知道那个人不可能是林羡白,可他也好奇,怎么就能出现一个会被阮欣认成林羡白的人。
他找人调查了一下,很快便知道了傅司砚这个人,也很快就知道了傅司砚和林羡白是双生兄弟这件事。
阮鹤卿第一个反应就是不能让阮欣继续呆在那里,和傅司砚继续深一步的交往。
可他也知道,自己的妹妹自从林羡白死之后就有些抑郁,找到一个替身未必不是件好事。
现在,似乎是他错了。
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任,却最终害了阮欣。
是他太骄纵阮欣了,如果他能早点带她去看心理医生,让她早点放下心里的执念,是不是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阮鹤卿冷冷地看向傅司砚:“如果软软有事,我不会放过你。”
医院的走廊中静的只能听见几人的呼吸声。
阮鹤卿站在一边,眼神晦暗,像是淬了毒。
傅司砚靠在墙边,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是失神地盯着那扇紧闭的门。
半晌,他突然问:“你也知道林羡白,是吗?”
可刚问完,傅司砚就觉得自己问了个废话问题。
阮鹤卿是阮欣的哥哥,两人看起来差不了几岁,阮欣和林羡白从小就认识,阮鹤卿自然也认识。
然而阮鹤卿沉默了片刻,却是说:“认识,但不熟。”
傅司砚顿了顿,侧眸看向他,眼底带着疑惑。
但阮鹤卿冷淡地收回目光,什么都没说。
又过了好一阵,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
傅司砚猛地站起身,比阮鹤卿动作还快一步走到了手术室的门。
手术室的单门缓缓打开,医生从里面走出来,摘下口罩。
傅司砚急不可耐:“医生,她怎么样了,是不是没事?”
他的紧张惹得阮鹤卿多看了他一眼。
医生的神色有些凝重:“病人头部受伤严重,虽然暂时稳定下来,但如果……”
“如果什么?”阮鹤卿皱起眉。
“如果病人四十八小时没有苏醒的迹象,家属就要做好心理准备。”
话音落下,傅司砚如遭雷击,浑身瞬间僵硬。
心理准备?什么心理准备?
傅司砚一把攥住医生的手腕,双目赤红得可怕:“你想想办法,医生,请你救救她!”
医生摇了摇头:“我们真的已经尽力了。”
话已经说尽,可傅司砚还是不松手。
阮鹤卿让人把他拉开,转身跟医生道了句谢,而后才开始联系人,要把阮欣转到更好的医院去。
傅司砚就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一眼,他紧紧地盯着阮鹤卿:“你有办法救她是不是?”
阮鹤卿挂断电话,眸色渐沉:“我只有她一个妹妹,我当然会竭力救她……”
话还没说完,被傅司砚打断:“我也可以,我在上海认识很多人,我现在就找人救她!”
阮鹤卿厉声喝住他:“你觉得你的找的人,会被帝都阮家找的人更厉害吗?”
傅司砚怔住了。
帝都阮家,他不是不知道。
阮欣竟然是帝都阮家的女儿?
傅司砚突然发现,自己竟对阮欣一无所知。
这时,护士将病床推出来。
两人同时看去,只见脸色苍白的阮欣躺在上面,呼吸的起伏都是缓慢的。
仿佛真的,会随时凋零离去一般。
阮鹤卿将阮欣转到了帝都最好的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