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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山墓园。
阮欣站在林羡白墓前,眼底悲伤的情绪暗潮汹涌。
刚回来帝都了,她甚至还没来得及去看望父母,就鼓足了勇气来看他。
“羡白,这些年你有没有想我?”
自从六年前他离开之后,她一次都没来过这里。
她在逃避他死去的事实,在遇到傅司砚之后更甚。
阮欣试图去回忆过往那些和林羡白的美好回忆,但不知为何,她却觉得记忆中他的身影越来越模糊。
她努力去回想他对自己说话时的语气和态度,然而想起来的却是傅司砚。
墓园安静无声,阮欣就这么站着。
却听身后一阵急乱的脚步声响起,她回头,就见傅家三口人正站在台阶处。
四人面面相觑。
傅司砚没想到会在这儿看到阮欣,诧异之后是疑惑。
但这些情绪却在看到她身后的墓碑时,变成了怔忪。
墓碑上贴着张和他长得七八成相像的人,面容稚嫩很多,十七八岁的样子。
其上的名字是——林羡白。
是的,林羡白就是他们家十几年前走失的另一个儿子,也是他的亲生双胞胎弟弟!
墓园的风冷飒,像是将人冰冻般。
一个可笑的事实就摆在傅司砚眼前。
阮欣又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和林羡白的关系呢?
无数的疑惑疑问在脑海里翻涌。
碍于父母在场,傅司砚只能压下:“我们聊一聊。”
阮欣没有拒绝。
她将位置让给了傅父傅母,跟着傅司砚来到了树下角落。
刚停下脚步,傅司砚问:“你身体……好了?就这样来吹冷风对身体不好,还是早点回去吧。”
他想得到为什么阮欣醒了自己却毫不知情,阮鹤卿势力大,他想瞒住什么事情还难吗?
阮欣声音微哑:“我没事,已经好多了。”
话落,两人之间重新归于寂静沉默。
看着她的视线重新落回了林羡白的墓碑上,傅司砚垂在身侧的手狠狠攥在一起,手背上青筋都凸起。
这一刻,他彻底清晰地认识到一个事实——
她从没爱过他。
傅司砚从小就知道自己有一个走失的弟弟,却一直没有消息,却没想到再见竟是生死相隔!
“他……”傅司砚声音微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阮欣像是知道他没说完的话是什么,说起了旧事。
“羡白是十岁时被领居家收养的,那之前他在孤儿院待了四年。我和他认识也是在那一年。他很有礼貌,性格阳光,笑起来很好看,成绩优秀,所有人都喜欢他……”
听着阮欣事无巨细地讲着林羡白的事,眉眼都逐渐温柔起来,傅司砚的心却一点点被酸涩填满。
原来,她是真的那么深爱着林羡白,不然也不会记得那么清楚。
那些故事带着岁月的温暖,随着时间线的临近,变得冷凉。
阮欣嗓子紧了紧,提起了那场噩梦:“羡白是六年前死的,在我们拿到航空大学录取通知书的那天,就死在我面前……”
她的眸底染着化不开的悲伤,傅司砚从没见过她这副模样。
可就连他曾见过的那些情绪,其实也都是因为林羡白。
傅司砚心里说不出的复杂,随着而来的是无力。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半晌后,傅司砚沉默着转身离去。
不一会儿,墓园重归寂静。
阮欣走回林羡白墓碑前,怔怔望着墓碑上林羡白的黑白照,脑海里浮现起的却是傅司砚的脸……
无端的,她心紧了紧。
不久,风停。
阮欣深吸了口气,竭力压下心底的异样,将那些画捡起,转身走出了墓园。
临近冬日,帝都的天阴沉沉的,蒙着层雾气。
阮欣就这么一步步在街道上走着。
再见了,羡白。
下次再来看你。
第二十章 丢了魂
离开墓园,傅司砚始终心不在焉,像是丢了魂一样。
傅母在车上问他:“怎么阮欣也在那?”
傅司砚顿了顿,心口处像是被一把利刃狠狠【创建和谐家园】:“欣欣她……她和林羡白从小就认识。”
傅母怔住,瞬间想起来那天在傅家老宅,阮欣拿着兄弟俩的照片异常的举动。
原来是这样。
“那阮欣……知道林羡白的死因?我……我那苦命的儿子。”傅母眼眶渐渐红起来,声音哽咽沙哑。
傅父将傅母抱在怀中,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傅司砚想起阮欣说得那句话。
林羡白死在他们拿到录取通知书那天,就死在她面前。
傅司砚无声地呼出一口气,将手盖在眼睛上。
仿佛这样,他的眼眶里就不会有泪水流出来。
傅家一家人没有离开帝都,他们找到林羡白的墓碑还是第一步,接下来还要去拜访收养林羡白的那一家。
林家这几年都没有搬家,还是住在阮欣家老宅的旁边。
林父林母一看见傅司砚就狠狠地正在原地说不出口。
“你,你……”
傅司砚声音低沉:“我是傅司砚,是林羡白的双胞胎哥哥。”
林母将掉的眼泪就那样止住:“我就说,怎么会长得那么像……原来是双胞胎。”
两家人坐在一起,傅母等林母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一点才开始问林慕白小时候的事情。
林家夫妇是在帝都领养的林羡白,孤儿院的院长说,林羡白是被拐卖到帝都的,本来不知道是要卖到哪里去的,还是林羡白自己聪明,逃了出来。
见林羡白逃进了孤儿院,拐卖他的那几个人也不敢轻举妄动,便没再管他。
没人知道林羡白从上海到帝都这一路上遭到了多少非人的对待,他逃出来时高烧三十九度,整个人差点烧傻。
可能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林羡白在孤儿院生活了五年,便被托付给了林家父母。
林家夫妇对林羡白很好,就像是亲生儿子一样,他们也试图帮助林羡白找到自己的父母,无奈上海太大,他们没能找到。
林羡白很聪明,从小到大没有让他们操心过,成绩一直都是学校里的佼佼者。
他不记得自己有个哥哥,但是一直记得小时候就喜欢的飞机模型,梦想是考上航空大学。
他也是存着私心的,想着去上海上大学,顺便找找自己的家人。
林家父母对此没有一点不高兴,反而是全力支持。
只是谁也没想到,林羡白再也没了以后。
林母抹了把眼泪:“那天,羡白和软软一起去邮局拿录取通知书,回来的路上,他看见有个小孩在马路中间玩,便跑过去推开,结果……结果他自己……”
剩下的话,林母再也说不下去。
这对她来说同样是一种痛苦。
全世界最好的林羡白,从小经历那么多苦难,却没能去自己梦想的大学,更没能找到自己的家人。
到底是命运弄人。
离开林家的时候,傅司砚看向几步之远的阮家大宅。
他知道现在阮欣就在里面,可是他们连再见一面都不能。
有那么一瞬间,他好羡慕林羡白。
为什么和阮欣自小一起长大的人可以是他?为什么是他在阮欣的心里留下那么浓厚的一笔?
对阮欣来说,林羡白的存在不可代替,是不是他再无可能?
傅司砚痛苦地收回目光,转身和傅父傅母离开。
他眼睛通红,里面布满了血丝,整个人有种说不出来的疲惫。
他也变得沉默起来,整个人闷着,像是收进刀鞘的刀。
傅司砚,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第二十一章 能瞒多久
从上海回到帝都,阮欣像是真的清醒了一般,知道傅司砚是傅司砚,林羡白是林羡白。
然而随之而来的还有另一个问题。
“抑郁症的部分表现,注意力无法集中,可能产生一定程度上的睡眠障碍,比如失眠、入睡困难或者早醒,也有人相反,嗜睡,总觉得很累,很难清醒。”
“一部分人会失去食欲,不想吃东西,也有一部分人表现为胃口大增,类似暴食症状;行动力下降甚至丧失,有可能连起床的意志都会丧失,进而影响到一些其他的社会功能。”
“眼中一点的会伴随幻听、幻视和记忆障碍,比如会突发性遗忘正在做的事情,时间有长有短,可能在病人眼里,他们是突然到了某个地方的,就跟喝酒断片一样,经常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