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那就歇一歇。”他不在扶着我了。
不暖了……
“我带你去别的地方看看吧。”我扶了扶腰，好似我真的腰疼一般。
他怔了怔，小心翼翼地问道，“我是个疯子，你就不怕他们……”
够了！
“怕甚？我过我自己的日子，管他们何事？除非他们来替我过着日子来，不然本姑娘干什么事交什么人与他们无关！”我一脸正气凛然的样子反倒把他给逗乐了。
“好。”他捏了捏我的脸，一脸的慈爱。
？？？
为什么会是那种表情，像个老人似的。
……
我们村口种了一排又一排的杨柳，这世世代代的路，不知被人踏了多少次才能这般平整，人们出去了走的人这条路，年暮之时归乡里走的这条路，死后被人用棺材抬走走的还是这条路，这婆娑的杨柳啊，不知送走了几代人的墓。
人生不如意，十有【创建和谐家园】千，可语之人无二三。
第9章 石子和曲子
我发现我带他出去逛逛是件倍儿有面儿的事儿，就是吧……
“余家丫头，你这是领的谁家的小姐啊，长得这个俊俏哦。”
“这女娃儿长得水灵，余丫头，你可得给人家学学。”
“瞅你，跟个男娃儿似的，看看人家城里的小姐。”
我一时间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是个男儿身，我可是个货真价实的女娃儿啊……
我抬眼望他，他就是一个劲儿的笑，也不说话。
我觉得他憋笑憋的挺痛苦的。
我右眼皮跳了跳，罢了罢了，找个人少的地儿逛逛好了。
“哈哈哈哈”等到了没人的地方儿，他算是敞开了笑了。
“别笑了，哎呀，你别笑了。”我又羞又恼，真是气死我了，还让我跟他学呢！我呸！我跟一个男人学什么，我可是个闺女！！！
他终是不笑了，垂眼看我，“你呀，若是好好收拾收拾，不必别家闺女好看，偏偏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的，像个小子似的。”
“可我不会啊，再说了，拾掇的再好，干了一天活儿还是那样儿了。”我默默拔着身旁的芦苇。
“会撇石子儿么？”
他突然来了句，我没听清楚。
“啊？”
“会撇石子儿么？”
他走到湖边儿上，兀自捡了个石子儿，一撇，那石子儿在湖面上打了三个水漂儿，荡起了一圈圈涟漪。
我倒是试着撇了一下，就“扑通”一声，石子儿跌进了水里。
他似乎很得意，一双眼波流动的桃花眼泛了光彩，“不会吧？这是我师兄教我的，打小儿我们便这么玩儿，一玩儿就是好几年呐。”
我觉得，他那时候过得应该很开心吧？
所以到底是谁把他祸害成这幅模样儿的？
心里有些酸涩，我伸手，从他背后环住了他，抱着他的腰，他的腰可真细呀，比我婶子的腰还细。
“嗯？你抱着【创建和谐家园】什么？”他的眼中流露出几分玩味，低着头看我，他高出我一个头还多，我和他比量过，我也就到他胸前吧，差不多……
“我看看我能不能抱的动你。”我这话说的是真的瞎，好像个女流氓一样。
“这小脑袋。”他用食指戳着我的眉心，“你个小不点儿还想抱得动我？还没我一半高呢。”说着，他把我抱了起来，呵呵地笑着。
“欸欸欸？”可怜我的小脑袋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呢就被他抱了起来。
真是……丢死人了……
“呦，你个蛮丫头还会脸红呐”
他又拿我打趣。
“你、你放我下来！”
“不放。”
“哎呀，你快放我下来！”我闭着眼睛不敢看他。
“桃叶那尖上尖，柳叶儿遮满了天，在其位的这个明哎公，细听我来言呐……”他启唇，悠悠地唱到，添了些他自己的韵味，而眸子却是望着那波光粼粼的湖面。
行吧，你唱我也唱，看谁唱的过谁！叫你不放我下来。
“姑娘叫大莲，俊俏好容颜，此鲜花无人采，琵琶断弦无【创建和谐家园】，奴好比貂蝉思吕布，又好比阎婆惜坐楼想张三……”
我俩就这么对着唱，唱着唱着我都怀疑他要抱着我跳河，当时我真是害怕极了。
我又不是大莲，殉哪个六哥哥啊？
“丫头，你知道么，如果我只是安安本本地唱戏的话，也不会落魄到这种地步，人不人，鬼不鬼的。”
他把我放下了，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第10章 学戏
“丫头，你以后可要安安本本的过日子，千万别攀了高枝儿去，不然日后有你苦头吃的。”他的表情可真是怪，明明是个笑面，可眼睛里却是透露出严肃，还有……落寞。
就像是烟花炸裂后的那种落寞。
后来我可真是后悔啊，我没听他的话，硬是去捡了“高枝儿”去了，那苦头也真是够我吃的了。
不过啊，这些都是后话了。
“我哪有什么福分去攀高枝儿啊？”我说道，“又有哪个高枝儿眼睛瞎了会看上我啊？”
“我们清欢丫头俊着那，日后定会有不少公子哥儿来追呢。”
我没说话，我们清欢丫头……
似乎发现自己说错话了，他给了我一个狭促的笑意，“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好啊。”我朗声应到。
“什么？”
“我以后就是你的清欢丫头。”
他听后，似乎有些急了，急忙捂住我的嘴，劝诫道，“丫头，这话可我不能乱说，若是让别人听到了，你这姑娘家的清白还要不要了？”
我挣开了他的手，有些不满，“我没乱说，以后我就是你的清欢丫头。”
“你还小，你知道这话什么意思么？”他皱着眉，“这可是一辈子的事，你要是这么说，就是把一辈子都托付给我了。我倒是不怕什么，可你、你要是这么说的话，以后可就嫁不出去了，你知不知道啊？”他连训我的话都是柔柔的，听起来很舒心。
“那我就不嫁人，我娶人。”我也认真起来了。
“你是个姑娘，不能娶，只能嫁。”他有些无奈。
“为什么？”我不解，“那，曹语花与崔笺云还能互生爱慕，几经周折，最后共嫁一夫，长相厮守呢。”
“那也是共嫁一夫啊。”他对我颇为头疼，“好好好我说不过你，你这个伶牙俐齿的，日后也就明白了。不过你是从那里看来的。”
“《怜香伴》里的。”我回答道，旋即又问了他一个问题，“你是学京剧的，又怎么会的昆曲？”
“呐，这个嘛……年轻时我们的那个戏园子大啊，有唱京剧的，有唱昆曲的，也有唱黄梅戏的，我当时闲的时候无聊，就跟着这个学学跟着那个学学，也就会了。”
“那你可真厉害。”
“你不也行么，又会唱北平的小调，又会唱无锡的曲儿。”
我摇了摇头，“那是我跟我爹满地儿跑的时候学的，后方有些姐姐看我小，怕我害怕，就唱些曲子给我听，我听着听着也就会了，可好不容易会了之后，我爹就被调走了，可惜我还有些曲儿只学了一半儿呢。”
“这样啊……”他思忖了半天，“等你得了空闲，我教你唱几句。”
一听到这，我眼睛都亮了，“好啊好啊。”
“那……你先笑一个给我看看。”
我不明白他是何意，便对他咧了咧嘴，算不上笑。
“呵，倒是有够吓人的了。”他捏了捏我的脸颊。
“唔……我不会嘛……哎呀，我把糖给你，你别再捏我脸了，都快大了一圈儿了。”
“大了好看，胖乎乎、圆乎乎的。可爱。”
“你可就骗我吧。”我鼓着腮帮子，这下他可没地儿捏了。
“来，你学我的唱法。”他摆起了场子，那模样好似是个在台上风光的名角儿，身似柳，桃花面，眉眼如黛，暗藏秋波，那一身戏服更显风流，戏服上桃花灼灼迷人眼，“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如许”
一悲一喜一抖袖，一跪一拜一叩首。一颦一笑一回眸，一生一世一瞬休。
“不、不到园林……”我唱的磕磕巴巴的，还混了些别的调调。
“不是这样的。”他蹲了下来，“没关系，慢慢来，“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如许”
“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如许”嗯，似乎有些模样了……
“这不挺好的么。”他笑了，“你若是学戏啊，一定也会成角儿的。”
我不语，抬手拨开了他眼前的碎发，脑海里尽力地去想当年戏台上那些优伶的身段念词，然后模仿着他们的样子，“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如许”
这回味道对了。
其实我并不是很喜欢这么唱，费嗓子，可我看到了他的眼里那流光溢彩的霞啊，就再也拒绝不了了。
……
“你看见了么？余家丫头在河边学戏呢！唱的有模有样的。”
“是吗？那丫头唱什么曲儿都好听，更别说唱戏了。”
“你们就不好奇教她的是谁吗？”
“谁呀？”
“镇上的那个戏疯子！”
“啊？这丫头……算了算了，这丫头刚死了亲人，脑子一时糊涂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