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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说话,只是看着我,眼底的笑意越发的浓了。
嘛,看来他心情也好了不少。
“丫头。”他忽然开口,“你知道你哪点最有趣么?”
“嗯?”
“你说一些开心的事儿从来不笑,说难过的事儿也从来不掉泪珠子。”他说到。
的确,我似乎是个没有感情的,再怎么也不会有多大的情绪波动。
“苦命的丫头。”
他再次叹出了这句话。
我不苦,真的。
我眨了眨眼睛。
这对于我来说是常事了。
“顾长安。”我试着叫了叫他的名字。
“嗯?”他偏过头来看我,眼中满身温柔,就像……就像我是他闺女似的。
“你长得真好看。”
由衷的赞叹,他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男人了。
“小丫头,你也好看。”他挂了下我的鼻子,“去睡吧。”
“哦。”我从他腿上下来猫进了被子里,“你可以睡我旁边,你也早点睡。”
后来,我才知道男女不能共处一室,更不能住在一屋,可我那时什么都不懂,见他长得好看,便心生欢喜,想多和他待一会儿。
他看着我笑了笑,“哦。”
他学我!
不过也真是有趣,我从来不笑,而他好似只会笑,我们两个就像是世界上的两个极端一样,不知怎的就碰在了一起。
第7章 学戏
今天,我醒的比以往都要晚上许多,天都亮了,我才刚刚醒来,我平生第一次知道被窝是个这么暖和的东西。
“醒了?”
寻着声音望去,就看见他坐在那里打理着自己如瀑青丝,那头发像绸缎似的水滑水滑的,阳光打在上面像映在溪流上一样,泛着波光。
“看什么呢?这么出神?”他轻笑道。
“哦,没、没什么。”被发现了,我好尴尬啊……
“醒了就起来吧。”他气吐如兰,“不是还要上学么。”
我摇了摇头,“不,今天不用,我们学堂上六天歇一天,昨天刚好是第六天。”
“哦”他的语气听得我骨头都酥了。
我打了个颤,从床上爬起来,打了个呵欠,揉了揉眼睛,却见桌面上放着一碗冒着气儿的东西,“你起来这么早啊?”
“习惯了。”他起身,“啧,腿麻了。”
“你不会坐了一宿吧?”我的眉梢跳了跳。
他可真坚强。
“你以为?你一个小丫头和一个男人睡在一块儿,也不怕污了名声。”
“他们说他们的,我过我的,管他们干嘛?”
他听了,轻嗔了一句“我的小姑奶奶呦。”
做的什么?
我有些好奇,探头去看。
那小碗里的是面片儿汤,面片儿都揉成大拇指般大小,薄薄的,上面点缀着些香菜叶子,氤氲着热气,光是看着心里头就暖暖的。
我静静地喝着面片儿汤,他突然就开口了,“丫头,你就这么喜欢陪我在这里聊天逗闷子?就不嫌我烦?”
“噗。”我被他的话呛到了,“咳咳咳……想什么呢……咳咳咳。”我掩着袖子咳嗽道,“有人能陪我逗闷子我自然是开心的,烦什么?”
“哦”他微微点了点头,一笑百媚生啊。
“等我练完曲儿了就带你出去走走,我们这里风景可好了。”我咬这勺子看他吃饭的样子说到。
“好啊。”他弯了弯唇瓣。
真好看,好看的我的魂都快被钩去了。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男子呢?比女儿家还要好看许多。
我收拾一下碗筷,干的日常的活——
“桃叶儿那尖上尖,柳叶儿就遮满了天,在其位这个明阿公,细听我来言……”我不仅要练唱腔,还要练习动作,昨个儿那卖薄荷茶说我动作太单调。
“那生素昧平生,因何到此……”他执了折扇,有换上了那身戏服,未上浓妆,一举一动颇有名角儿的做派。
我打算逗逗他。
“小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师傅削去了头发,我本事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为何腰系黃绦,身穿直缀?”声音浅浅说到最后一字,我抬眼看他,他的眸子里似乎泛着淡淡的光彩。
“小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师傅削去了头发,我本事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为何腰系黃绦,身穿直缀?”他用他的方式念了一遍,旋即定定地看着我,“你会这个?”
“不会。”他的目光盯得我身上【创建和谐家园】辣的,似乎他目光所到之处皆烧着了一般。
“唉。”他叹了口气,我不知道那是失望还是别的什么。
“秋虫儿闹声喧,日思夜想的六哥哥,来到了我的面前呐,约下了今晚那三更来相会啊,大莲我羞答答低头无话言呐”
“大莲无话说,被逼就跳了河,惊动了六哥哥,来探清水河呀,情人呐你死都是为了我呀,大莲妹妹慢点走,等等六哥哥。”他开口悠悠唱到。
“你会?”我歪着头问他。
“不会,可天天听你唱我都会了。”他眉眼弯弯。
“那下回我换个别的。”我低下头对了对手指。
“为什么会喜欢这个?”
“嗯?”被这么一问,噎了我一下。
“为什么会喜欢这个曲儿?”
“那你为什么会喜欢牡丹亭?”这不是疑问,是回答。
他似乎懂了,笑了,“你个小丫头倒是伶俐,这回答我喜欢呐。”
我学着他的样子咧了咧嘴,那样子可一点不像笑。
“只是你这动作不行,看我。”他摆了几个姿势,我笨笨地跟着他学。
“你个小丫头腰怎么这么硬啊,哈哈……”他看我笨拙的样子朗声笑道,”会下腰么?”
“会,不过得要人把着点。”我又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
“你下一个我看看。”
“那……你得把着我,不然我可能就仰过去了。”
“好。”好好的一个字被他说得调儿拐了一下。
嗯……
挺好听的。
第8章 他真好看
他搂着我的腰,随着我的腰往下下,他的腰也在跟着往下弯,这样子有点像拈花一般。真是……
他的头发掠过我的脸颊,好痒……他抱着我的腰,这让我有点紧张,我第一次和一个男人接触这么近,我……我也不知道我是个什么心情
“腰这么硬啊?”他笑着说我。
“嗯。”我不敢动,我怕我一动我就会仰过去。
“那我收手了哦。”我以为他是开玩笑的,谁晓得他真的把手抽走了,腰下一空,我有点紧张,赶忙翻了个跟头稳稳站住,“你怕不是真的想让我卡死吧?”
“你看,你这不是会翻跟头么?”他那我打趣道,“还是很灵巧的。”
“可我怕摔……”我轻轻地嘟囔着。
“这样吧,我叫你几个手势罢,这样简单方便。”
“嗯……”
他教我翘兰花指,教我练眼神,他说,别看我笑起来像个索命鬼似的,但这皱起眉来,万种风情都藏在那眼里、眉梢里了,好像一个黛玉妹妹。
我有一故人,故人名谁?
姑苏林黛玉。
开玩笑的,我怎么认识她?
我也没怎么读过红楼梦,学堂里的先生不让,说我们还小,看那书后便容易想入非非了。
“我从来没这么女孩子过。”我边学边说道,“我从小充男孩子养的,小时候我爹就用训练兵的方式训练我,我爹死后也没有人拾掇我。什么是女娃儿该干的,什么不是女娃儿该干的,一概没有人告诉我,他们只说我曲儿唱的好,像个小女娃儿的样儿。”
啧,又错了……
真难学,比唱曲儿难学多了。
“呐,我和你就不大一样,我从小充女娃儿养的。”他斜着眸子看我,“我小的时候,我师父找人教我唱花旦,要求我戏里戏外要一个样儿,后来我唱杜丽娘,唱虞姬,师父对我要求的就更严了。”他扶着我的腰,“这个动作是这样儿的。”
哦……怪不得……
他手生的也好看,白白净净的,骨节如竹。
口若含朱丹,指若削葱根,说的大概就是他了吧?
当真是北方有佳人啊……
“顾长安……”我唤了声他的名字,不知道为什么,也没什么原因,就是想叫。
“嗯?”
“我腰疼……”我随便胡诌了个理由。
“那就歇一歇。”他不在扶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