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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当年的谁一眼风情一颦一笑,身段似落花似流水。
“今日里败阵归心神不定。”
“劝大王休愁闷且放宽心。”
“怎奈他十面敌难以取胜。”
“忍耐守阵地等候救兵。”
“无奈何饮琼浆消愁解闷。”
“大王——自古道兵家胜负乃是常情。”
水袖翻飞几声柔情此生不倦不悔,一笑一啼一生为谁?
“啊,大王睡稳帐中,我不免到帐外闲步一回。看大王在帐中和衣睡稳,我这里出帐外且散愁情。轻移步走向前荒郊站定,猛抬头见碧落月色清明。云敛清空,冰轮乍涌,好一派清秋光景。”
周围有叫好声,我渐渐舒展了眉眼,纵使腹中剧痛阵阵,可这唱戏的有个规矩,戏没唱完便不能下台,纵使台下无人听,还有那些老祖宗听着呢!!!
“清欢,停下吧……”他见我脸色不好却是要上来扶我。
“继续。”我头上直冒虚汗,胃里绞着疼。估计是挺不过去了,那就陪他唱完这一折戏吧,也算是……对我的恩赐了……
便倾我一生一世的眷恋一生一世的缠绵在为他唱一折吧。
此后山高水长却是离人不再归。
……
“汉兵已掠地,四面楚歌声,君王意气尽……”我越来越力不从心,忽的,胃里一下子疼的仿佛炸裂开了,“哇”的一声,我却是呕出一口鲜血,撒在地上,宛若红莲地狱。
也罢……死生归天命。
这般想着身子却是脱力地向后倒去。
“清欢!”我知道我跌进了他的怀里,可是我却是看不见了。
周围的人有尖叫的,有喊快进医院的,还要去找医生的,可那已经与我无关了。
我摸索着用手抚摸着他的脸颊却触及到一片湿热,是他的泪水。
“顾长安,别哭啊,我只是……只是睡一觉……睡一觉……就好……好了……”我说完这句话,便真的是撒手人寰了。
灵魂渐渐变轻,我看着我的尸体不知道是什么表情,却见顾长安神情似癫似狂。
“没关系的,我一直在你身边啊……”我的手去触碰他,却穿过了他。
没办法啊……
死生归世道……
良久,他那双染血的手却是执了剑,“清欢丫头,你说过的,这戏没唱完便不能下台,我帮你唱下去。”
“汉兵,他,他,他,他杀进来了!”那时候的他真像是面临敌人的虞姬惊恐万分的样子。
舞剑,步步生莲,却是在最后用那剑自刎于纤细白净的脖颈,一朵朵血花绽放,红的耀眼……
“顾长安——”我嘶吼着他的名字,他是傻么?他明明可以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为什么……
血……
出了好多好多的血……
我办法帮他止血……
我甚至……
没有办法触及他……
最后的那一刻,他踉踉跄跄地抱着我的尸体,从港口上一跃而下。
我没有办法……
已经是灵魂的我坐在港口上,身后是尖叫声,可我似乎已经听不见了。
脚下,是翻滚的浪花和一些涌出海面的血丝。
我叹了口气,静静望着海平面的远处。
太阳要落山了,那一丝丝一缕缕的余晖照耀着水面上,波光粼粼,宛若上天对在这个城镇里生活的人们的神圣馈赠。
太阳落山了……
人们要歇息了……
真好……
番外一 余清欢的梦境
这一年,终是答应我了。
其他人都打呼作孽啊,村长也直摇头,“反啦!全反啦!!!”
但我不管那个,我终是娶了顾长安,那个只属于我的顾长安。
那天还算是热闹,顾家请了几个人为我们敲锣打鼓,我阿嬷也请了几个人抬轿子,我应是该好好谢谢他们的。
那一日,我一身红妆,门外的杜鹃正开得火红,映的院子里一片红霞。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入洞房”
我将喜帕盖到了他头上,他纵着我,只是笑了笑,并未多言。
我出去陪那些人喝了几杯,美人在卧,我自是心急,正所谓醉翁之意不在酒。
酒喝微醺,我便匆匆告辞,回房去了。
他坐在床上,乖巧的像个小媳妇儿,我执了长杆,掀了他的盖头。
他就坐在那里笑,看着我,不说话。
那目光于我来说,好似穿过了几个世纪那班悠长。
我扑到了他的身上,嗅着他衣服上的檀香味儿。
“丫头,你可是醉了?”
“嗯……也许。”我用脑袋蹭了蹭他胸口,“顾长安,我好爱你。”
“这么大了,还是孩子气。”他眉宇间有些无奈,可语气却是温柔的,慢慢的宠溺,“清欢丫头,我也爱你。”
这一句,胜过春天的露,夏天的风,秋天的花与冬天的雪。从此,我看四季,四季皆是他,我念戏词,戏词里皆是他。
“你刚才叫我什么?”我抬眼问他,眼睛里波光粼粼。
“清欢丫头。”
“再叫一遍。”
“清欢丫头。”
“真好听……”这名字从他嘴里说出来真真是好听的。
我笑了,几乎把前半辈子的笑容一并绽开了,我前些年没怎么对他笑过,当然,这与我不会笑、不爱笑有关,可这次,我真是把以前亏欠给他的笑一并还上了。
“丫头,你笑起来……真好看。”他抬手,刮了下我的小鼻子,随即抬起我的脸……
“唔……”柔软的唇瓣贴上了我的唇,温热的,还有些甜,比那桂花糕,糖葫芦都甜。
这是我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和他亲吻,也是这么多年来,他少有的主动。
以往,他怕污了我的名声,不敢和我有什么过于亲密的举动,可今天,他似乎是认真起来了。
我也毫不留情地将他扑倒,抬头,望着他一双桃花潋滟的眸子,缓缓道,“睡了我。”
什么女儿家的脸面、情操,我通通不要了,现在我心里眼里全是他,那爱意明晃晃儿的在那眼角眉梢挂着呢!
他思忖了半天,摇了摇头,担忧到,“会疼的。”
爱一个人,竟不舍得她半分的疼。
“我不怕。”我也照样儿刮了下他的鼻子,“顾长安,被你动,再疼也是甜的。”
“那……好吧。”他终是妥协了。
芙蓉帐暖度春宵,一晌贪欢。青丝缠,金莲颤,共享合欢。
事后,他说,“你怎么跟赴死似的,乖乖地咬着红润的小嘴儿不说话。”
“哦,看你看多了,忘记喊了。”
他扶额,戳了下我脑袋,“你个古灵精怪的丫头。”
我笑了,“再古灵精怪也是你的丫头。”
……
番外二 儿女双全便为好
其实我也是有想过的,我若是和顾长安成了亲,我便要收敛我的性子,做个温婉贤惠的妻子,倒到时候我们肯定会有孩子,一个不够,两个才行!
最好是一个男孩一个女孩。
这样就龙凤双全啦
女孩长得像我,男孩长得想他,我们就陪他们闹着玩儿。
在三丈老梧桐下嬉闹,哪家的小儿寻只蝴蝶,忽而踩落一脚空,崴了脚后便是鼻涕一把泪一把,哪家阿爹呵责却是轻声细语的,又是哪家的阿娘却心疼自己的孩子,忙抱着孩子向前走去却被心疼媳妇的丈夫将孩子夺了过去自己抱着。
阿娘笑了,眉眼弯弯,好似月牙一般,便是挽着女孩的手缓缓向前走去。遇见个买糖葫芦的,一声“糖葫芦儿——”荡的老长,直教孩子心里痒痒的,阿娘却是玩性大发,买了三串儿鲜红诱人的糖葫芦,女孩一串,男孩一串,剩下的那一串却是夫妻两人一人一口吃进肚子里去了。
知道媳妇胃不好,丈夫便没让她多吃,纵使自己的小媳妇撒娇地如孩子般扯着他衣角他也充耳不闻。
又遇见一摊买木莲冻的,开那家买木莲冻的小老板儿原是个小瓦匠,和自己年幼时的青梅开了这间小铺子,两个人的情爱呀,那里用说得出口哟,全明晃晃挂在那微翘的眉梢上呢。
原本给小瓦匠家给小瓦匠觅得的准媳妇却是找了另一户好人家嫁了,日子和和美美的。
吃了一碗木莲冻,这年轻的阿娘却是满足了,又领着孩子和丈夫向前逛去,却是看到了豆腐西施,她啊还是像从前那样年轻貌美,他的丈夫正是当年那卖薄荷茶的小伙子哩,两个人现在过得日子可算是如鱼得水。
寒暄了两句却是看到了顾涟和严山柏,小女孩却是指着小叔叔软糯糯地问着阿娘,“男人和男人也可以在一起嘛?”
“当然可以啦,爱情可是不分性别的。”说着,年轻阿娘刮了下小女孩的小鼻子,“阿婉以后也会遇到个好人家。”
小女孩听罢却是咯咯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