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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着两个菜心满意足地回去了,推了推门,里面似乎有个人跟顾长安说着什么,说着说着两个人还说急眼了。
我好奇,也就没进门,就坐在台阶上听着,里面似乎有个愣头青,说着什么我喜欢她,打她进院子的时候就喜欢了,还望您同意。
话没说完顾长安就打断了他,问他究竟喜欢我什么,那人也是个实心眼的,说他喜欢我,我长得水灵,尤其是身上的那股子倔劲儿更吸引他。
得,他把顾长安当我家长了,上门是要提亲吗?这人怕不是傻了。
我推门进去,两人一见我表情各不相同,有点有意思。
我将菜放在了桌子上,对着他二话不说直接上招,“嵇朝,我又没有说过你再说这事儿我直接招呼你?”说着,我一腿扫了过去。
别问我什么时候学的,跟我们戏园子里的一个师姐学的。
“师妹,你、你别生气啊。”他左躲右躲,连连求饶,“我、我是真心的。”
“真心的也不行!”
“余清欢。”顾长安严厉地叫着我的名字,“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跟男人动手动脚,还有没有点女孩子的样儿?!”
我撇了撇嘴,收了拳脚。
“那……”嵇朝欲说还休地看了看顾长安。
“不行。”顾长安淡淡吐出这两个字。
果然,顾长安还是想着我的没把我给卖了。
我扒了扒眼皮朝嵇朝吐了下舌头。
“不许对你师兄无礼,怎么长大了一点礼数都没有了?”顾长安无语问青天,他是怎么把一个好好的女娃子教成这么个皮样儿了,难道他的教育方法真的有问题?
“那、那我先走了,没事儿,我可以等。”嵇朝挠了挠头憨憨地笑着。
“小子。”顾长安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到,“有些事情不是等就能等来的。”
噗,他嘴巴可比我毒哩!
果然嵇朝什么都没说的就走了。
如何我知道那时候因为我给顾长安树了个敌人,我说什么也答应他了,别说嫁给他,死他手里都行!
可这时候我还美滋滋地抱住了顾长安腰说到,“果然,我家长安师父对我最好了。”
“不是对你好不好的事儿,这小子贼眉鼠眼的我怎么看怎么不舒服,况且爱情本来就是两个人的事,你不愿意,我答应他也没用,就你那驴脾气,不闹翻了天才怪呢!”
“嗯嗯,还是我家长安师父懂我。”我谄媚地说到,那样子比狗腿子还狗。
他笑了笑,伸出食指拄着我的脑门儿把我推开了。
“你呀……”
第32章 求饶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惹到他了,我只是开玩笑地对他说了句,“我要你呀”他就一直不理我,把我关在了门外。
事情是这样的——
“丫头,你说是不是所有男子都在想着成家啊?”他边晾着衣服边问我。
“何所言呢?”我给他打下手,递衣服。
“你看,你师兄都想着要娶你了。”他拿我打趣。
“呸呸呸,可别恶心我啦。”我不满地说到,“你是没见过他在戏园子里面看我的眼神,色眯眯的,咦惹”我回想了一下嵇朝看我的表情,打了个寒噤,转而问道,“顾长安,你怎么不娶媳妇啊?”
”怎么?你想有师娘了?”
“没有,我可没那么想。”我连连摆手。
“没有姑娘家要我呗。”他笑了,我知道他是在开玩笑的,他要是好好收拾收拾,到街上走一圈,不知会有多少姑娘追着他叫“檀郎”哩。
“我要你呀。”我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然后……然后就是现在这个场面了,好吧,是我嘴贱了。
“长安师父,长安师父我知道错了。”我拍着门板子大声说道。
“……”没人理我。
“顾长安?顾长安?”我试着叫了叫他的名字。
“自从我,随大王东征西战,受风霜与劳碌,年复年年。恨只恨无道秦把生灵涂炭,只害得众百姓困苦颠连……”他回避我。
这样下去可不是个办法。
“顾长安,我知道你生我气了,那我就在这里跪着,什么时候你气消了就出来见我一面,好吗?”说着,我跪在台阶下面。
他仍是不理我,我也是真的一直跪着。
跪了三天三夜,要说也是春光作美,天越来越暖和了,不然让我在冬天里跪三天三夜,我的腿肯定是受不了的。
我知道他是担心我的,悄悄说个秘密,那门那有个缝,不知道是他没关严还是门太旧了关不严。我从那门缝里可以看见院子里亮着灯,连着亮了三天了,有点时候我还能看见顾长安在院子里晃荡,还有时候他会往门这边走,但是顿了顿又甩袖而去,想了想又折了回来,如此反复。
“摽有梅,其实七兮。求我庶士,迨其吉兮。
摽有梅,其实三兮。求我庶士,迨其今兮。
摽有梅,顷筐塈之。求我庶士,迨其谓之。”
我又念起来这首诗,我知道,这首诗是首求婿诗,我就是要一遍一遍地念给他听。
直到第三十五遍的时候,他开门了,那是个晌午,我不知道他的脸是热的还是怎样,反正就是红了。
我俩大眼对小眼地看了半天,最后还是他故作淡定地咳嗽了两声问我难道要他八抬大轿给我抬进去么。
我不是不想进,我腿麻了,跪麻了,一点都不能动。
我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然后低头揉了揉眼睛,撑开,撑一会儿,闭上眼睛在抬头眼里就有了泪花花。
他看我这幅样子,知道我是在装可怜却还是把我薅了起来扶回屋里。
“你当真跪了三天三夜?”他看着我红肿的膝盖问道。
“还能有假?”我得意地拍了拍膝盖,“嘶,疼。”
他见我这样,绷不住笑了,“你知道鹅是怎么叫的么?”
“啊?鹅?不就是那么叫的嘛!”
“记住了,鹅是这么叫的:该!”
“……”我半信半疑。
第33章 梦境
在这一不太平的年里,我收敛了性子,本本分分地唱戏,本本分分的过日子,除了在顾长安的院子里,将门闩一插,偷偷聊些国内外的事,令我惊讶的是他居然比我知道的多,这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人真是越来越让我惊讶了。
有很多时候我都想问问他的过去,但是……
“顾长安,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我拄着下巴问他。
“都是听来的。”他起身给暖炉里添了些柴火,火直往上撺掇,烧的柴火哔啵作响。
“顾长安,陪我到院子里玩玩呗。”我有些无聊,可能是这炉火烧的太暖和了,是我生了几丝倦意。
“你出去吧,我怕冷。”他知道我闲不住,被我披了件斗篷,又为我系好。
“好吧……”我蹦蹦跶跶地跑了出来,在雪里转圈圈,伸手接过银霜,发梢稍有落白。
大地都是白的,那些血迹,那些污秽的东西通通被掩盖,是不是在某个未来,就连那些惨痛的事实和那些令人发指的暴行也会被掩盖?
我盛了一小瓷碗的雪拿回屋里给顾长安看。
“丫头,你能从这雪里看到什么?”他这样问我。
“我能看到血,我能看到子弹,我还能看到冤与怨。”我向来在他面前毫不加修饰地表达出我的想法,而他通常也会理解我。
但是这次他显然没能想到这点,有些愣住了。
“顾长安啊,我最近右眼皮老是在跳,可能有些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哦。”我笑眯眯地跟他说,“我昨天还做梦了,梦到你给我下了【创建和谐家园】。”
他的脸“唰”的一下就白了,噤若寒蝉。我们两个谁都没说话,只有炉火在“哔哔啵啵”地响。
我叹了口气,“真的不跟我解释一下吗?”
“你喝了?”他憋了半天,只努力出来这一句话。
“喝了。”我拍了拍手很爽朗地说到。
“那你为什么还喝?”
“你给的,我每次都当做宝贝,就算是给我喝砒霜我也认栽。”我的笑容渐渐褪了色,“但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我的上下眼皮直打架,但我还是硬撑着,我在等他一个解释,或者,一句话就好。
“睡吧。”他把我打横抱起,放到了床上,“睡一觉,一觉过后什么都没有了。”
“也行,你等不到我给你个解释了,对不起啊,丫头……”
这是我昏睡前听到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
我做了个梦。
梦见他在一个监狱的角落里透过小小的窗户看雪,我走近他却无法触碰到他……
画面一转,是婶子那张怒气冲冲的脸,她作势要打我,可这时候突然掉下来一个导弹,将她炸的粉碎。
我惊醒,面前还是那张床,是早上,顾长安在烧炉火,见我醒来问我怎么了。
“没事……”
不对,如果现在我醒了,那么早上的事算什么?
却见他将一晚热气腾腾的粥放到了我手中,“喝了吧。”他柔声到。
“我可不可以不喝?”我警觉地问。
他笑了,笑得很奇怪,他伸手戳了一下我的脑门,下一个瞬间我仿佛从高空跌进了海洋,冰冷的海水令我窒息,不……其实我还是能呼吸的吧?我看着顾长安渐渐下沉,我向他游去,双手却穿透了他,我又看着一张渔网将他救上去,而我却渐渐下沉。
我无助地闭上了眼。
“你、你拿我的枪干什么?”
我忽的睁眼,发现我正拿着枪对着曾经那个来找茬的警察长,这个时候我应该还很小才对吧?
“砰”我用枪抵住他的脑袋,然后……开枪。
“丫头……”顾长安可能是被吓到了,“你杀人了……”
我知道,这不是真正的他,他才不会被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