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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救过我一命，那时说我的命是你的，你忘了？”
“那……那你人也是我的咯？”
“不许胡说！”他敲了我脑门一下。
“知道了。”好痛哦。
第22章 想像你一样
“顾长安，我好想像你一样啊。”我倒在床上叹了口气。
“像我？像我做什么？当个别人口中的疯子？”他自嘲到。
“也不是不可以正好，你是大疯子，我是小疯子，正好凑一对儿了呢。”
“胡闹。”他坐在我旁边问我，“现在好点了没有？”
好没好点我不知道，但是！
我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你、你干什么？瞎胡闹，快撒开。”他看到我的胳膊环住了他的腰大吃一惊。
他腰可真细。
“我抱一会儿嘛，我都喝多啦你让着我点嘛！”我就是在耍赖皮！我将头靠到他胳膊上，嘟囔道，“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哼。”
“这……男女有别，你个姑娘家的……”
“你个姑娘家的贞洁要不要了？”我闭上眼睛，“男女有别，可我与你无别。你姑且把我当男生好了。”说着，我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胳膊，没心没肺地昏昏睡去。
直到我睁开眼，他还是那么个姿势坐在那里，跟个木桩子似的，还在发呆呢，至于在想什么，我也不知道。
我伸出了罪恶的小爪子向他的脸出手了……
哎？！
“干什么？”他抓着我的手低头看我，“醒了？醒了就动动地方儿吧，口水都流到我身上了。”
无情！我朝他吐了吐舌头，一看，他袖子上还真湿了一小片儿，这就尴尬了，我试探性地问了一下，“我之前喝高了？”他冲我调了下眉，那意思是：你说呢！
“呃……”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那我没说什么胡话吧？”
“没有，你什么都没说。”这、这语调怎么阴阳怪气儿的？估计是我喝多了的时候惹着他了？不对啊，我应该也没说什么啊。
我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别抱着我了，抱的我腰疼。”
我做错了什么他这么嫌弃我……
我自己猫在一个小角落里委屈巴巴对手指。
“都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这般孩子气。”他很伤脑筋地摇了摇头。我趁机又抱住了他，“因为有你把我当孩子宠啊”
“撒开。”“我不。”“撒开”“我不。”……
纠缠了几个回合，他作势要弹我脑门，我灵巧地一躲却还是被他揪住了小辫子。
“疼疼疼疼疼！”我嗷嗷直叫。
“这回还跟我闹么？没大没小的。”
“我、我不敢了，长安师父……”我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他要是不松开，我就盯死他！好在他还是放开了我的“小尾巴”。
真是……姜还是老的辣。
“去把碗洗了。”
“啊？是……”
……
当我蹑手蹑脚地回来时，却看到他正坐在石凳儿上闭目养神，那头发像瀑布似的披散下来，好吧，这几年我都没怎么见过他扎头发，除了我小时候调皮给他扎了麻花辫子的时候。
真羡慕啊……我盯着他的头发看。
就是里面有白头发了。
“干什么呢？”他缓缓开口，吓了我一跳。
“顾长安，你怎么有白头发了？”我抓了一把他的头发。
“可能是到年纪了吧。”
到年纪了？说的好像自己多大似的，才比我大了九岁，也就快奔三了而已。
我在心里撇撇嘴。
“我是随了我师父了。”
别骗我，你又不是你师父生的，怎么随他？
他这谎扯的实在不怎么地，不过啊，这几年他的嘴倒是越发的毒了。
我耸了耸鼻子。
“玩够了没？玩够了就去练基本功。”
我有点不大情愿但是还是应了他，“好。”
真是无情。
……
第23章 梨花雨
我是不是快死了，我已经快倒立半个时辰了。我觉得我浑身的血液都在逆流，我严重怀疑顾长安在报复我。
我实在是撑不住了，开口求饶道，“唔……我不行了，顾长安，我能歇会儿么？”我是真的觉得我要死掉了。
“就这点就受不了了？”他举盏，慢慢喝着他刚烫过的龙井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一天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是怎么来的这些玩意儿，却又见他开口道，“我学戏的时候比这还苦呢。若是不到时辰想休息，我师父就用鞭子抽我，抽的我皮开肉绽的。”
我有些震惊，“啊？那么残忍？”
“是呀。都跟你说了，学戏这条路苦得很，你偏不信。现在，后悔了么？”他斜着眸子看我。
我摇了摇头答他，“这不是有你陪着呢么，不苦。”
“傻丫头。”他偏过头看着一树梨花，“你要是累了就歇歇吧。”
一听这话我可开心了，急忙一个跟头稳稳当当地站在地上，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舒爽了几分。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我转手折了一枝梨花。
“好好的梨花，你折它做什么？”
我没回答他，只是将手中的梨花一瓣一瓣摘下，放在手中，悄悄向他走去。
“你想做什么？”他警觉了起来。
我慢慢走近，故意放慢了语调，“我啊……”我将手中的花瓣一扬，花瓣伴着风轻轻地落下，有些零星落到了他的头上，有些沾了他的衣襟，“为你下一场梨花雨呀。”
然后我坏心眼地在他头上别了一枝梨花，顺便还摸了一下他的脸颊，揩了下油。
“余清欢！”他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
我急忙转圈闪到一遍，然后张开双臂，清风作美，梨花瓣纷纷扬扬落下，当真像极了一场雨，“看，我会法术呀，我真的会下雨”
我明显看到他愣了一下，我也看到了他的眼中我的倒影，虽然依旧没什么表情。
“清欢丫头，你的表情可真是煞风景。”
说着，他揉了揉眉心无奈叹了口气。
我渐渐收了双臂，“我都说过吗，我不会笑，要不你再给我根筷子，我边咬边给你笑一笑？”
“算了吧，太假了。”
“以假乱真嘛。”我同他打哈哈，旋即问了他一个比较严肃的问题，“顾长安，你喜欢我吗？”
他没有正面回答我，只是笑着问我，“喜欢？什么是喜欢，什么是不喜欢？”他这么一问我倒是有点答不上来了。
“看那边。”他指着梨花深处，“能看到什么？”
我睁大了眼也没看到什么。
“那儿原本有个燕子窝来着。”他叹息般地说。
我有点跟不上他的思路。
却见他悠悠站起来，开口唱到，“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如许？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溅！”
我似乎通了他的情感，心地下苦涩一片。
“啊。”被我突然抱住了他轻轻叫了一声，然后数落我的不是“啧，怎么听我唱戏你还有脾气了？”说完还戳了戳我的脑门，“都多大了？”
“多大也是你的丫头。”我赌气似的说的，“你要是再在这良辰美景里唱这戏词我就给你唱探清水河，以毒攻毒！”
他笑了两声，没有回答我。
“顾长安，你以后可不可以保护你的丫头？”我在他背后蹭了蹭，我明显的感觉他身子僵了一下，威胁道，“如果你不答应，我就……”
“好。”
我心里突然甜丝丝的，“那你以后都要接我啊。”
“好。”
“不许看别的女生。”
“好。”他的手覆上了我环在他腰间的手，“怎么跟个老妈子似的？”
“因为……因为！”我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理由，“哼！”
见我这幅样子，他哑然失笑。
“我不管，反正就是这样。”
“好……”
第24章 骗子
顾长安果不欺我，他真的来接我了。
我在台上时不时地看他，他就坐在台下，坐的板板正正的，嘴角上扬，似乎对我的表现很满意，见此，我不得开心了几分，可目光一瞥，却又见到那个姓蒋的，心里还是起了个小疙瘩。
下台，顾长安正在戏园子里等我，我快步走上前却被一个人拉了手腕，旋即跌进了一个充满烟草味的怀抱。
又是这个姓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