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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儿有几个师兄弟对我打哈哈。
“余清欢,那你师父啊?他不是院子里面儿内戏疯子么,我看他脑子清楚的啊。”
“是啊,那给师父批的啊,看着真解气。”
“这师父一个劲儿师叔师叔的陪不是呢!”
“唉,余清欢听说他以前可是北平唱虞姬的名角儿呢!”
这……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在顾长安喝完一盏茶听了许多陪不是的话之后领着我走了。
他可是真厉害啊……
也的确,在那之后我师父也不敢动我了,只是安安心心本本分分地叫我唱戏。
顾长安啊顾长安,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啊……
第20章 再会
“今日如何?”顾长安笑眯眯地看着我。
“还成。”正当我打算夹菜的时候,顾长安拍掉了我的手,把我筷子夺了去。
“那我考考你。”他慢悠悠的说到,“劝君王饮酒听虞歌,解君愁舞婆娑。”
这可难不倒我——
“赢秦无道把江山破,英雄四路起干戈。自古常言不欺我,成败兴亡一刹那,宽心饮酒宝帐坐。”
他仔细地听着,觉得我还成,便把筷子还给了我,“倒是那个调调。”
我咬着筷子说的,“长安师父教的好。”
“少跟我贫。”他笑了,刮了我一下鼻子,“吃完饭把课本拿来。”
“哈?这也要考嘛?”我差点把筷子吓掉地上。
“既然叫我一声师父,那为师考考你还不成吗?”
“成成成,您说什么都成。”我将他的筷子双手奉上,“您老人家先吃饭吧,俗话说的好,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对吧?”
他噗嗤一声笑了,没再说什么。
我见他心情好,自己个儿心里不由得也开心几分。
“顾长安,你说是不是所有唱戏的人在台下连了那么多年,就是为了能在台上唱个出彩儿的然后成角儿?”我颇为好奇
“这倒是,不过不是所有的人上台后都能成角儿的,这个,得看机遇。”他淡淡地说道。
“那,成角儿有什么好处么?”听罢,他收敛了脸上的笑意,语气淡的跟阵风似的,“没什么好处。”
呃……好吧。
见他不想说,我也就没问。
“你想成角儿?”他突然问了一句,吓得我都呛到了,“成角儿就要吃别人吃不了的苦,忍受常人难忍受的痛。”他一句话里意味深长。
吃完饭,他没让我收拾碗筷也没让我背书,而是把我按到妆台上,“丫头,化过妆么?”
我很诚实地摇了摇头。
“别动,我给你画一次,我也是好久没画了。”他用手抬起我的脸,指尖染了胭脂水粉,红艳艳的,我就呆呆地坐在那里任由他摆弄。
他的神情十分专注,手指一下又一下的点在我脸上,别说,还挺舒服的呢。
我闭上了眼睛,我没睡,不许诬陷我!
“好了。”伴随他一句话,我缓缓睁了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倒真像一个小花旦呢!
“厉害哎!”我忍不住赞叹道。
“我画着也挺顺手的。”他收了那些东西,整理了一下袖子,“倒是有点模样了。”
“嗯?”我没听清楚。
“没什么。”他揉了揉我的发顶,“听说你有个同学要走了?”
“是呀。”我有些惆怅,宁信鸿要走了,他算是我在学堂里唯一比较熟络的人了吧?
我有那么一丢丢的惆怅。
“明天去送送人家吧。”
我心下自是欣喜,但却又有些担忧,“可是……”
“戏园子那里我去说。”他似是洞悉了我的想法。
“那就谢谢长安师父啦”我向他怀里扑去,却被他轻巧躲开了,“你呀,仔细点,别弄画了我的戏服。”行吧,人再宝贝也没你的戏服宝贝。我瘪了瘪嘴。
……
别说,第二天我去港口还真看到了要走的宁信鸿。
“宁信鸿!”我边跑便喊着他的名字。
“呃?清欢同学?”他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我扑了个满怀。
“不好意思啊,没刹住。”我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尖,顺便把手指的《诗经》递给了他,这可是我以前好不容易攒钱买的,可宝贝了,这下子算是忍痛割爱了,“这个送你。”
“啊?谢、谢谢。”他显然没有料到我会送他东西。
“再见了。”我轻轻对他说到,却不知以后会不会有再见面的机会了。
“再见。”他临上船的时候对我招了招手。
我见他上了船,也就转身了,却没成想身后突然传来了他的声音,“余清欢,再会了!
嗯,再会。
再会……
第21章 你是我的咯
时隔多年了,那些同窗在毕业后也就散了,也没什么来往。
如今我也有十九了吧?我轻抿红纸,双唇上瞬间染了朱红色。
“余清欢,到你上场了。”门外的老板喊着我的名字。
“知道了,急什么?”我笑意盈盈,这是顾长安教我的,他教我咬着筷子练笑脸,虽然我还是不怎么想笑,但没办法呀……
我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拨开了帷幕,台下的不知是哪位将军哩,不去南边儿来这小小的天水做什么?
我挽着兰花指,站在台上开口,“自从我,随大王东征西战,受风霜与劳碌,年复年年。恨只恨无道秦把生灵涂炭,只害得众百姓困苦颠连……”
底下掌上阵阵,我细细地打量着地下的人,只见那人看着我直乐,乐的我心烦,那可不是个什么好兆头……
唱完,下台,卸了妆,便瞧见有人倚在窗边儿瞅我笑,笑的我想抽他。
“清欢姑娘当真是玲珑身段,不如到蒋某家小坐?”
我呸!还小坐?就怕我一坐就出不来了吧?
唱戏的年头越长,我越理解顾长安了。
我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姑娘若是不想,那陪我去酒吧里喝一杯?”他还不死心。
“算了吧。”我收拾着行头,“我这蛮丫头可不敢唐突了将军。”谁知道他是劳什子将军?
“小美人不能不赏脸啊,要知道,蒋某可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呐。”
那你又能把我怎么地?!
我虽是心里这么想,却还是要答应他,不然呐,老板那张脸都要拖到地上哩。
其实,说我我就后悔了,可又能怎么办呢?只能乖乖跟着人家走呗。
我暗自在心里祈祷,千万别用什么事情才好。
果不其然,还是出事了。
漂亮!
我忘记了我是怎么从中抽身的,我只记得那些人的笑脸笑得我恶心,不行,是在说太恶心了,我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恰时我闻见了婆娑的杜康酒香,打算去喝两杯,谁承想越喝越委屈,可却也哭不出来,酒喝微醺,给钱,走人。
我大抵是真的醉了,走在青石板上就像走在棉花上似的,飘飘悠悠的,不踏实。
我扣了扣顾长安的门,果然,他给我开门了。
“怎么醉成这样?”他皱眉了。
“我没有”我笑嘻嘻地对他说,“我现在清醒的很呐,过两天、过两天我请你喝一杯,嘿嘿”
“怎么了?心情不好?”
“没有。”我摇了摇头,“顾长安,他们想睡了我啊。”
他有那么一霎以为自己耳朵除了毛病。
“你说什么?!”
“嘿嘿,你急了!”我有些得意地戳了戳他心口,“我说,他们想睡了我,我一想,这不行啊,我就拼命地挣扎,我想喊人,我第一个就想到了你啦,可你离我太远了,我喊不了你,然后我就想啊,你还在等我呢!我不能和他们浪费时间呀,然后、然后我就回来啦!”我向他张开了怀要抱抱,他却是顺势把我扶了进去。
切,没劲。
他把我扶进了屋里,“我去给你煮碗醒酒汤。”
“你别走嘛!”我撒娇般地扯了下他袖子,他没防备,被我扯了个跟头,由于中心不稳,向我扑了过来。
“你!”他一只手被我拉住,另一只手撑在床上,本想训我两句,可他发现他离我太近了,近的我都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搭在我脸上。
他急忙起身。
“嘿嘿,你脸红啦!”我指着他的脸笑到。
“你不也红么。”他红着脸嘴硬到。
“是吗?”我摸了摸脸,是好烫哦,“我……我是喝多啦,你又没喝酒。”
“我也喝多了。”他淡淡地开口。
骗子!明明就是害羞了嘛!
“顾长安,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我拄着脸问他。
“你救过我一命,那时说我的命是你的,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