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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胸口还在不停的冒出鲜血,他歪歪曲曲想要站起,护佑赵长安,还是忍不住,栽在了地上。
容渊顾不上赵长安,冷哼一声,将她推开,急忙去给苏沉止血。
赵长安脑袋一片空白,看着越来越多的人跑来把苏沉抬近了内室。
众人忙于苏沉的伤势,根本无暇顾及赵长安。
她不要再呆在这了。
不管苏沉是死是活,她断然不要和他再有交集!
赵长安拔腿就跑。
没跑两步,容渊冷面挡住了她的去路。
——
苏沉睁眼时,天正蒙蒙亮,周遭沉于阴暗。
他见容渊侧立一旁,“长安呢?”
“长安,长安,大统领还是关心一下自己吧。”容渊冷嗤,“见你昏迷,那女人居然想跑。”
苏沉怅然若失,茫然四顾,彼时唯一的一个念头竟是,不知以后还能不能着找着她。
容渊恨极了他那副模样,气恨恨的说:“被我抓了回来,关在隔壁。”
“她可有受伤?”苏沉的眼光又亮了几分,他立马掀被而起,前往邻室。
他到时,赵长安坐在圆桌旁,目光带了几分晦涩,似是询问,又像是自言自语,“你没死……”
苏沉眼神微黯:“嗯。”
二人就没话了,苏沉只静静的望着她。
“大统领——”
“我听闻你受了伤。”柳依依闻讯,便步履匆匆赶来。
见到她,赵长安眼底情绪翻涌,柳依依先前所做的一切点燃了她的怒火,她恨不得扑上前去,把这个女人撕得稀巴烂。
“无碍。”苏沉对柳依依,只有寡淡和疏离。
柳依依抹着眼眶,像是在心疼苏沉。
苏沉一个眼神都没给她,“回去吧。”
柳依依微顿,他一找到赵长安,连大统领府也不回了,她就这样回去,颜面何存?
这时,容渊前来禀报,“大统领,已将那两个刺客抓获。”
柳依依一听,脸色煞白,如见鬼魅。
赵长安瞧出端倪,似笑不笑的盯着柳依依,“那两个刺客是来杀我的,不是杀你们大大统领。为了减轻罪责,应该已经招供了吧。”
容渊不明所以,却顺着赵长安的话,“是。”
柳依依的心咯噔了一下,当即跪在了地上,“大统领,恕罪啊!”
第二十二章
柳依依掉着眼泪,柔媚轻泣,“我就是太倾慕大统领了,才会做出这种事。”
她在地上跪走,我见犹怜的抱住了苏沉的大腿,“依依的一颗心全给了大统领,原以为有朝一日,可以盼得大统领垂怜,可不想,她还是回来了。”
“她一回来,大统领连大统领府也不愿回……依依实在是不甘心,才会买通杀手……”柳依依梨花带雨,“还请大统领念在旧情,饶了依依吧。”
赵长安冷笑着看着这一出闹剧。
“你是说是你让人杀赵长安?”苏沉阴沉的捏住她的下巴。ゾら
柳依依疼得直掉眼泪,“大统领……”
他早知道她被独孤胤元买通,留在他身边是给他当眼线。可他念着旧部下的旧情,顾念旧部下深爱柳依依,一再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孰料,这个女人竟得寸进尺,再次将刀刃伸向了赵长安。
赵长安是他触不得的逆鳞,他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她!
他狠戾的将她甩开,寒声下令,“将她仗责一百,送去白音观。”
仗责,还要将她送去道观!
柳依依惶然不安,还想抱住苏沉求饶。
“带下去!”
苏沉满眼的嫌恶。
容渊带人将柳依依押了下去。
赵长安漠然看着眼前的一幕幕,并未觉得畅快,反而更觉压抑。
苏沉再望向赵长安,就见赵长安别开脸,“我累了。”
苏沉沉郁片刻,终不舍道:“我再来看你。”
看着苏沉离去的背影,赵长安的明眸染上阴霾,她与他之间注定不能相容。
如若可以,她还要……用他的血来祭奠她死去的燕国子民和父皇母后。
赵长安呆在这房间,不知过了多少天,才在侍女的陪侍下走到了前院。
“陆哥哥!”
陆烬城清亮如竹,披着一袭白色的袈裟,站在院中。
赵长安一见到他,心中酸涩连连,眼眶登时红了。
她有太多想问,偏偏一句话也问不出口。
“长安……”
这一声,恍如隔世。
陆烬城表情淡淡,转着佛珠,“苏沉让我来见你。”
赵长安慌张向前,因为激动,接连咳嗽。
“你这是?”陆烬城眉眼微拧,淡雅的脸上流露出一抹忧色。
“旧时积毒而已。”赵长安一语带过。
“怎么会?”陆烬城惊诧。
赵长安轻笑,两人谈话,仿佛昨日只是少年……
苏沉站在不远处观察,看着赵长安脸上那抹明媚的笑,心中一片刺痛……
她曾是他的倾城时光,更是他的不惑月光,可现在,一切离得那么远。
微风吹过,赵长安跟着风微颤,她竟那么瘦弱,好像风都能把她吹一样。
苏沉看着一阵心疼。
突然,赵长安身形一晃,整个人朝后栽倒。
苏沉迅速前行,将她拥入怀中。
赵长安只觉得天旋地转,待天地动荡慢慢平复下来以后,她陷入了……黑暗。
“长安,长安……”
苏沉急切的呼唤着她,眸间的情绪瞬息万变。
许久,他颤着手,在赵长安眼前虚晃了一下,整个人瞬间石化。
她,看不见了。
第二十三章
大夫给赵长安扎针施药,整整一天一夜,赵长安才重见光明。
她躺在床上,半眯着眼,视线模糊,隐约看得到那熟悉的两人。
苏沉与陆烬城,终是为了她,彻夜未眠,眼角满是疲惫的青淤。
苏沉看着她,一直提在半空的心堪堪落下。
赵长安看了眼窗外,外边小树新抽的嫩叶伸进了窗户,就像是墨汁晕染着纸张,给这间沉闷的房间带来些许清新。
“大夫说,你会突然看不见,是体内毒素残留的并发症。”陆烬城满腹惆怅,不甘开口。
赵长安虚弱的眼睫微闪,“不必挂怀,我本就没有多少时间……”
她说是旧时积毒,陆烬城并未深想,只当是似风寒,没想到这般严重。
苏沉握紧了拳头,压抑住翻江倒海的情绪,“不会的,我不会让你死的!”
赵长安正视他,“苏沉,即便我不想承认,但今生,我是没法从你身上讨回那些恩恩怨怨的。”
“不会的!不会的!”苏沉恍恍惚惚,他费尽心思想要将她留在身边,绝不是为了这样的结局。
陆烬城不忍再听,红着眼眶,走了出去。
苏沉跟了出去,他情绪失控的一拳又一拳的打在院子的大树上。
“够了!”陆烬城竭力抓住了苏沉。
苏沉的眼睛是浓郁的悲伤,他的身子一晃,颓然后退,好似战场上大败,浑身血液也停止了流动。
“苏沉,如果能救她,让你舍弃一切,甚至是以命换命,你愿意吗?”陆烬城沉然发问。
“你有办法?”苏沉眼底蹦出希望的火焰。
——
苏沉带着赵长安连夜策马奔至雪山脚下。
据陆烬城所说,这雪山虽常年被冰雪覆盖,上面却有位绝世神医,或许他能解赵长安的毒。
但雪山艰险,神医脾性又古怪,能见到神医的人少之又少。也许,他上了雪山,也未必有神医。
但为了长安,他定要一试。
苏沉用绳索将赵长安绑在背上,遥望陡峭山岩。
“苏沉,你疯了!”赵长安被他用大氅裹紧,因为虚弱,她使不上力气,只露出憔悴小脸。
苏沉屏息凝神攀雪山,“长安,我没疯,我不会让你死的!”
“我不要上去,不要!”赵长安用微弱的气力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