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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曦摇摇头“不认识。”
“那你非要去看她干什么？你又不是没见过漂亮女子，总不至于她长了三只眼睛吧。”
“南楚的月凝花魁，人称当世第一美人。善琴棋，善书画，卖艺不【创建和谐家园】。到如今成名七年，仰慕她的人依然络绎不绝。不少西秦，北燕的富贵子弟，不辞辛苦千里迢迢来到金陵，就是为了一睹这第一美人的芳姿。”
“……第一美人？不过是一帮闲人编排的。小的时候，你还说过你是天下第一美女呢……”
“……”慕容曦老脸一红，当场炸了毛“慕容羽……你不要以为咱们多年不见，你长大了，我就不敢抽你！”
慕容羽忍着笑意，讨饶道“小五知道错了，皇姐别生气……”
“把这段记忆忘掉！”
“好好好，忘了忘了……你之前让我查的事情，赤羽卫已经有眉目了。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下详谈。”
慕容曦不情愿的跟着慕容羽进了雅间，她暗暗想，等百里安那万两白银到手，她就自己去月霖楼寻乐子，省得慕容羽这小子在旁边碍手碍脚……
“最近水云阁动荡的厉害，水云阁阁主的大女儿连带其随从二十几人全部失踪。阁主大怒，已经在江湖上发了红字悬赏令。一是寻找水云阁大女儿水涵，二是……通缉江都墨家墨曦……”
慕容曦神色全无波动，只是点点头，表示自己在听。
“你早就知道这事了？”
“预料之中的，我杀了水涵，她爹通缉我还不是情理之中。”
“你、你杀的！”
“赤羽卫没告诉你，水涵带人灭了墨家满门？我占了墨曦的身体，帮她报仇是理所应当的。江湖恩怨，朝廷一向不理，我待在金陵，他们拿我也没有办法。”
“那......你想在金陵常住？”
“当然不，我不太适应南楚的气候。至于以后……我还没想好。通缉不足为惧，我想知道的是，水云阁实际势力到底如何？”
“水云阁建在南楚，是江湖三大派之一，也是三大门派中实力最弱的。水云阁【创建和谐家园】虽多，但资质大多一般，这一辈唯一一个有点名气的......就是水涵了。不过......水云阁内有三大长老，都是瞿尘那样的高手......我觉得这才是姐姐最该担心的。 ”
“瞿尘那般的高手......”
“还有，水云阁和青龙书关系匪浅，瞿尘同水涵也有渊源，水涵曾拜他为师，学习内家功夫。”
“看来这梁子是结死了......可我就是不明白，瞿尘那种江湖赫赫有名的强者，怎么就卑躬屈膝的非要伺候杨志祖，做的比亲爹都到位！”
“姐姐，不然还是让赤羽卫跟着你，你一个人太不安全了。”
慕容曦打了个哈欠，带着些困倦，双手叠着趴在桌上，懒懒道“赤羽卫誓死效忠慕容皇室，跟着我算是怎么回事。”
“可那队人本来就是你给我的！”慕容羽急道“他们在我身边就是大材小用，当初就该让他们跟你去西秦，你也不至于......”
“赤羽卫是当年我为了帮慕容辰而建的，留给你，是怕你身边没有傍身之物。.....刀枪剑戟，伤不了我，赤羽卫我更不需要。”
“在金陵，水云阁伸不进手来，暂时能缓缓。可杨志祖你是怎么打算的......不能总住在南郡王府呀，男女有别，百里安还没有正妻，万一......”
“打住。杨志祖我自有办法，就是要等上几天。百里安是南楚太子的人，和齐国公是死对头，他想通过杨志祖扳倒齐国公，我们只是各取所需而已。”
慕容曦避重就轻，不准备将这个计划告诉慕容羽......
“正事说的差不多了，可以吃饭了吧。我没钱，你请客......”
“好，你随便点”
第16章 真相是什么
傍晚，慕容曦回到南郡王府的时候，刚好和楼澍打了个照面。
楼澍对慕容曦点了下头，都不等慕容曦说话，便一阵风似的从慕容曦身边走了过去。
慕容曦望着他的背影，撇撇嘴，她果然跟不上他的想法。
“王爷，你可算回来了。”穆秋见到楼澍的身影，连忙迎了上去，接过楼澍随手解下的斗篷“今天上午，墨姑娘来了一趟，说您的荷包落在她那了，她给您送了回来。”
听到荷包二字，楼澍冷峻的表情总算有了松动“在哪？”
“属下给您放回原来的匣子里了。”
楼澍闻言，快步走进房里。穆秋想跟上去，却被身侧的穆春一把拉了回来。
“王爷近日心情不好，你少往前凑合。”
“穆春，你和我说实话，王爷是不是把墨姑娘当成王妃了？”
穆春冷声道“王爷过几日就要回西秦了，做好自己本职的事，其他的，不要多问。”
“你！不问就不问……”穆秋对着穆春翻了个白眼。
“穆秋！进来！”
穆秋被楼澍的声音吓得一个机灵，连忙推门进了去。穆春也在后面跟着也进去了。
“王、王爷，你叫我。”
楼澍面前规规整整摆着一个荷包，他眼神凌厉地看着穆秋，问道“你说这个荷包是墨曦送来的，期间可经别人之手？”
“回王爷，墨姑娘只说是她捡到的，来找我问问是不是王爷的物件。”
“这个荷包交到你手里后……你可有拿去把玩？”
“属下岂敢！”穆秋的冷汗立刻流了下来“这个荷包是您的心爱之物，墨姑娘它交给我，属下不敢耽搁，就直接放回了匣子。王爷……可是有什么不妥？”
有什么不妥呢，楼澍看着静静躺在桌子上的荷包。穿在荷包上的原本服帖规整丝绳，此时变得有些弯曲，横放在桌上还会自然卷起。但如果不仔细看，是很难注意到的。
“慕容曦，我的玉佩在你手里就待了一天，它怎么就成了这般模样！”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不就是红线打弯了，又不是玉碎了，换一条不就得了……”
慕容曦当时讪讪的模样，他到现在都记得。
那个熄了火的想法，瞬间死灰复燃。
“穆秋，你说这世上……当真会有死而复生之事？”
穆秋看了看楼澍的脸色，小心翼翼答到：“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凡事都不能说的绝对……”
穆春瞪向穆秋，示意他不要乱说话。
穆秋头上出了一层薄汗，他在心里作着极大的斗争“属下，觉得......墨姑娘却与王妃有相似之处。”
“穆秋！”穆春立刻跪下，对楼澍急道“穆秋胆大妄言，还望王爷恕罪！”
“王爷”穆秋也跪下，目光坚毅，全然没有平日里插科打诨，不着调的样子“属下自知妄言，但有件事属下思虑已久，若不禀告只怕误了王爷大事。”
“何事？你且说来，本王恕你无罪。”
“我曾在北燕驿馆见到过墨姑娘。”
楼澍瞳孔一缩“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那日慕容五皇子当街生事，我去北燕驿馆送赔礼的时候，恰巧遇上了墨姑娘。当时我以为她是那里的侍女，只记得她穿了一件黑衣。”
“你为何不早说！”
“当初匆匆一眼，属下并未记清墨姑娘的长相......只记得她拿了一把剑......属下也是近日才反应过来不对，北燕驿馆怎会出现如此打扮的人。”
见楼澍面露沉思，不做声响。穆秋吞了口口水，接着又道“还、还有一件......”
“说！”
“墨姑娘知道我和穆春的关系，她知道穆春是我哥哥......我平日里和穆春关系一般，我们之间从不以兄弟相称，就是在王府里，也不是人人都知道我们是亲兄弟，但墨姑娘却知道......”
穆秋抬头偷偷地看向楼澍，发现楼澍的眼睛黑的吓人，隐隐有风暴在其中酝酿......
“王爷......”
“本王知道了，你们统统下去！”
穆春穆秋两人对视一眼，齐声道“是”
出了门，走远了几步。约莫到了楼澍听不到声音的地方，穆春抬腿就给了穆秋一脚。
“你做什么？”穆秋怒道。
“你看不懂我的眼神吗？在王爷面前胡说八道什么？我们马上就要回西秦了，你在这个时候胡乱生什么事端！”
“什么叫我生事端，我不过说了我知道的事情！”
“你知道的事情？你懂什么！不管墨曦到底是什么人，王爷对她上心，对王爷都是有害无利！”
“你少在这装大尾巴狼！你我只是下属，我们的责任是知事禀告，而不是自以为是替王爷做决定！”
穆秋瞪了穆春一眼，不想搭理他，转身只给他留了个背影。
“你！”穆春看着他的背影，恨恨地甩了下袖子。
郡王府正院里，慕容曦正在向百里安汇报这一天的行程。“北燕五皇子性格有些内向，对什么饮酒作乐，赏花赏美人的都不感兴趣。索性性子不错，还挺好相处。”
“墨姑娘辛苦了。”百里安笑笑“明日就是花朝节，朱雀大街整夜灯火通明，墨姑娘可去看看？”
“这是自然，这花朝节我可是盼了许久的......我当初来金陵，为的就是瞧瞧这热闹。”
“正巧明日我没有要事，也能偷得一日闲。我随你一同去，墨姑娘不会嫌弃我吧。”
“怎么会，若是我一个人出去，保不准就找不到回来的路了。能得郡王相随，墨曦求之不得。”
第17章 化成灰我也认得你
花朝节作为南楚最大的盛会，在三月三当晚，举国上下不设宵禁，灯会花会，各式表演应有尽有。入了夜，整个街道熙熙攘攘。人来人往，小孩手里一人一个糖画，你追我赶。大人老人脸色亦是盛满笑容
正如百里安所说，整条朱雀大街被灯火笼罩，似乎比白天还要明亮几分。
“哇，好热闹呀”慕容曦看着四周的场景，眼中流露出几分天真的笑意。
“小姑娘，要来猜个灯谜吗？”慕容曦被这个老大爷摊子上的花灯吸引住了，这个明黄色的兔子花灯看上去格外眼熟。
“这个花灯多少钱？”
“小姑娘，你指的这个花灯不要钱，只要你答对灯里的灯谜，这花灯就是你的了。”
慕容曦接过竹签做成的谜面。眉头微微一皱，这几个谜面......她都有见过。
“第一个是灯笼，这个盖的一床疙瘩被的谜底是核桃，最后这个是......玉米。”
“姑娘当真聪慧！”老大爷眉开眼笑道，抬手就将兔子花灯解了下来，交到慕容曦手上。
慕容曦咧嘴笑笑，倒不是她聪慧，而是这几个谜面她此前都见过。
慕容曦后退一步，一转身就注意到一个高大的身影正直直地望着她。
慕容曦手里举着花灯，完全没注意楼澍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她一直以为在她身后的是百里安。
“黎王殿下，也是来猜灯谜的？”
楼澍眼底翻涌着阴霾，他看着慕容曦浅浅一笑，声音十分温柔“猜灯谜……好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