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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恪之语气里满满的威胁。
翠儿紧张的吞咽了一口口水，顾锦不敢置信的看着沈恪之，好一会儿都没有说上话来。
“我来只是通知你，你既然病的这么严重，那肯定是不能打理我沈家的，可我沈家却不能一日无主，我决定让窦家表妹来打理，你应该是没有话说的吧？”沈恪之看着顾锦，满脸的讥讽，说完便不再多看顾锦一眼，气冲冲的拂袖而去。
顾氏，你想装病，那你就装个够，最好是装一辈子。
正好我也不想看到你！
“翠儿，去找阿娘来——”顾锦等沈恪之走远，才忍不住的喊出声来，心像是被撕裂了一般，头疼欲裂，不是因为他要抬窦家的进门，也不是因为他说的那些话，而是因为重活一世，他还是一样的【创建和谐家园】——
与此同时，沈恪之径自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绿萼已经在屋子里等候多时了，她很害怕，整个人不受控制的颤抖着，蜷缩着身子。
她其实心里很忐忑，并没十足的把握能逮到沈恪之和窦月娥，可是却真的成功了，更没想到沈恪之竟然那么维护窦月娥，而窦月娥自始至终都没有被捉奸的羞愧，反倒是隐隐有些得意，她才恍然大悟，看似是她得逞，其实还不如说是窦月娥得逞。
窦月娥想嫁入沈家不是一两天了，以前是因为窦家的狮子大开口而沈家也确实太穷，现在沈家傍上了顾家已经今非昔比，不再是穷窝而是黄金窝，虽说窦家的嫁进来不能做正室，但是有着大爷的宠爱，就算是妾也是风光无限。
自己处心积虑的想把窦月娥给赶走，处心积虑的想让所有人看清她的真面目，可是到头来却是为她人做了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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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大爷直冲冲的去了大奶奶那，似乎是兴师问罪，可大奶奶知道什么——
若是大爷想到自己这儿，以大爷的脾气只怕是不会轻饶了自己，自己还在做梦做大爷身边的人，可是到头来却是自己误了自己。
绿萼越想越害怕，越想越后悔，泪水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抬手一擦，已经满脸。
外面响起脚步声，她顿时听出是大爷的声音，整个人都不受控制的瑟缩起来。
沈恪之转眼已经推开了屋门，一路上冷风吹，脸上的怒气已经减了，但是仍有薄怒余威，一眼看到缩在墙角蜷缩成一团的绿萼，“你在那做什么？你在怕什么？”
“大爷，大爷饶命，我不是故意的——”绿萼一开口就露了怯，连滚带爬就到了沈恪之面前，不停地磕头求饶，说话也是结结巴巴的。
“你这是怎么了？我又没说你什么，你怎么惧怕成这样？”沈恪之道，有些不明所以的好笑。
沈恪之的话让绿萼怔愣住，难道大爷不是来找自己的麻烦的，可是——
沈恪之对他抬了抬手，这是口渴的意思，她急忙爬起来去沏了杯茶水端进来，沈恪之接过抿着，又看着她，“说说吧，你怎么回事？”
绿萼刚刚放下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两只手不受控制的绞着衣服，目光里染着点点的泪水，还有点点的惧怕，“大爷，是大奶奶的人说窦家表小姐一直在湖边逗留，怕不是天黑偷人？我是知道大爷跟窦家表小姐的事情的，我怕窦家表小姐一时糊涂——”绿萼一边说，一边偷瞄沈恪之，见他神情并无异常才又继续说下去，“刚好大小姐和二小姐想着为得罪了大奶奶的事情对大爷道歉，听说大爷可能喝了酒，就想着一起去扶一把讨好大爷，我们就在那边碰了头，才刚走过去，就看到两个黑影抱在一起，二小姐就喊是小厮和丫鬟，我也误以为确实如此，就跟着喊了起来，可是真的没想到是大爷和窦家表小姐——”
绿萼断断续续说完，就径自跪了下去，也不敢抬头看沈恪之，可是沈恪之却只是数落了她几句，“好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从小跟着母亲，是母亲身边最得力的人，后来照顾我这些年也一直尽心尽力，我知道你想跟在我身边，你放心，我会称了你的心意的，只是你切勿再被人当枪使了，起来吧，伺候我沐浴更衣，明日还有重要的事情，万不可耽误在这些琐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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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萼虽然满心的疑惑，却也认从了，等到沈恪之睡了，她才回到外屋，靠在炉子旁想着沈恪之说的话，大爷说她被人当枪使了？被谁当枪使了呢？
顾锦一夜没睡，屋子里的煤油灯亮了一宿，天刚亮的时候，柳若兰便到了。
沈恪之出门的时候恰好碰上，就迎了进来，殷勤询问，柳若兰却丝毫不回应，径自朝老太太的院子走去，沈恪之意识到不对劲儿，明白定是顾锦又让人把柳若兰喊来，心里暗暗又怨恨了顾锦一次，却还是小心赔着笑脸，“阿娘，您不是去看锦儿，这路不对啊。”
“我自然知道这不是去我锦儿院子里的路，可是你们沈家规矩不是多，我若是不先去跟你们老太太回禀一声，你们老太太指不定得拿我的乔，我何苦自讨没趣，给我的锦儿惹麻烦，你说是不是？”柳若兰说话很快，又暗含了怨气，沈恪之脸色便阴沉下去。
第29章 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可他很快低下头掩饰自己，柳若兰是个能人，认识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得罪了对自己和沈家没好处，这口气就算是无论如何也得咽下去。
“阿娘说的是什么话，定是母亲身边的奴才们传错了话，阿娘是锦儿的娘，那就跟我的娘没什么区别，沈家就是阿娘的第二个家，阿娘想来看锦儿就什么时候来，上次我也不是跟阿娘说过的嘛？阿娘人多事忙，指定是忘记了，再说锦儿思念阿娘，定是等着阿娘，阿娘就莫要让锦儿久等了。”
柳若兰也不过是气头上故意的做姿态，她才懒得去见什么老太太，不过是跟自己差不多的年纪，却已经故作姿态混吃等死了，这样的人她打心眼里瞧不上，再说锦儿连夜让人给自己托信儿，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她担心锦儿，若不是昨天实在是晚怕瞧不上沈家的们，只怕早就连夜来了。
顾锦一宿都没有合眼，整个人都憔悴的不像样子，熬干的双眼巴巴的瞅着门外，总算是看到阿娘来了。
不管是多么强大的内心，只要是受了委屈，最想的还是阿娘的怀抱。
若不是身子虚弱，她真想跑下去扑到阿娘的怀里好好哭个痛快。
柳若兰站在门框旁边，一眼就看到自个儿的宝贝女儿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急的什么也顾不得了，“锦儿，我的锦儿，你这是怎么了？”
“阿娘，我心里难受，我好难受——”顾锦说这话是真的，本来已经把那些怨恨压下去了，也能安稳过日子，可是昨个儿沈恪之来闹了一场，那些往事和恨意就又开始在脑海中浮现，一闭上眼就是上一世的情景。
上一世自己的愚蠢，上一世自己的委屈，她怨恨自己，更怨恨沈恪之，最怨恨沈家所有的人。
她想报复回去，可是也知道一时半会不能做到，她心里有一把仇恨的火，还没有把旁人烧成灰烬，倒是快要把她自己给烧成灰烬了。
“我的锦儿，我可怜的锦儿，你这是怎么了？”柳若兰心疼的像是有把刀子在狠狠地戳着自己的心，一把搂过顾锦就贴在自己的心口，“有阿娘在，阿娘在，阿娘会帮你的，阿娘不会让你继续难受的。”
娘家抱头痛哭，沈恪之就站在一旁，垂首低眉，眉心微微蹙起，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要说有，也只是嫌弃，偶尔会抬头瞄一眼这对母子，真是好生的做作，哭成这般，当他沈府苛待了顾氏不成？
不过无论如何，今日的事情是不能耽搁的。
“姑爷，你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柳若兰擦了一把眼泪回头看着沈恪之，其实她早在来的时候就已经了解了大概，故意装作不知道在此时问不过是想让沈恪之亲口说。
“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怎么好跟阿娘说。”
沈恪之含糊其才。
“小事？”柳若兰轻笑，若只是小事，锦儿会哭的这么厉害，这沈恪之还真当她的眼睛是瞎的，她不打算善罢甘休，递了个眼色给翠儿，翠儿便跪在地上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自家小姐多可怜无辜，大爷又是怎么冤枉小姐的，她可是一点都不含糊。
柳若兰当即拉下脸，“姑爷，我一向都觉得你是个读书人，应该是极为公正的，可是怎么也有犯糊涂的时候，我家锦儿虽说嫁给你之前刁蛮任性，但是一些大事上不是不知礼数的，你说是她故意的设局，可有证据，可有人证？”
柳若兰说话的时候直视着沈恪之，毕竟是经商的好手，打交道的人海了去了，又有年龄资历在，沈恪之如何是对手，不知怎么的，就有些泄气的感觉，可沈恪之很不喜欢这种感觉，怄气得很，恨恨的想还需要人证物证吗？
这府上除了顾锦，还会有其他人吗？
“你不说话，就是没有，既然什么都没有，为何来责问锦儿，难不成是你怕锦儿会不同意，所以来个先发制人，可是姑爷，你跟锦儿是夫妻，夫妻是一体的，荣辱与共，你有什么事是不能直接对锦儿说，却要如此的逼迫锦儿的，即便锦儿在你的威逼之下同意了，可你们夫妻也是离了心了，离了心的夫妻有几个有好结果的，再说你不问青红皂白的来责问锦儿，传出去锦儿还有好名声吗？锦儿的名声坏了，难道姑爷脸上就有光了？”
柳若兰经商管宅子大半辈子这种事见的多了，随便拿出一套说辞就够沈恪之好好琢磨的。
沈恪之低着头不吭声，显然是无言以对。
“还有，我上次来你是怎么跟我保证的，你说会好好地照顾锦儿，可你就是如此照顾的不成？你明知道锦儿的病受不得【创建和谐家园】，你却还来【创建和谐家园】她，你到底是安的什么心，我听说你在婚前就跟窦家的情投意合，之所以没有在一起是因为窦家的那些狮子大开口，难道你还对窦家的没有忘情，可是你又为什么要执意娶锦儿？莫不是外面传的那些都是真的？你真的是贪图我顾家的钱，却想着得之后把我的锦儿一脚踢开好跟你的窦家表妹双宿双飞，可是你难道不知道这嫁妆就算是锦儿没了，也是要我领回的，我想姑爷定不会如此的糊涂，可是我却还是搞不明白姑爷到底是在做什么？”
欺辱她的宝贝女儿，若是不好好地敲打，这沈恪之只怕是更加过分，柳若兰岂肯放过他。
沈恪之低垂着头，一直不说话，两手在袖子里攥拳又松开，最后咬着后遭牙道，“阿娘教训的是，是我考虑不周。”
“你每每认错态度都良好，在我面前扮乖巧，可是我一走，你只怕就会把在我这儿受得起都洒在我的锦儿身上，若是你果真如此，那你大可不必，你有什么不满，有什么怨言就当着我的面儿说出来，我顾家不会亏待了你，定会弥补你。”
柳若兰越来越看不上沈恪之，当初竟然还觉得沈恪之不错，真是被狗屎遮了眼了，难怪锦儿才嫁进来就非要离开，她可怜的锦儿在这儿蹉跎了一生，想到锦儿受的那些苦，就像是在她心口剜了一个大洞，她越看越恼恨，“这些都不论，就说眼下这件事你打算如何应对？是抬了窦家的进来，还是要我的锦儿腾地方，只要你一句话，我们顾家的绝不会有任何的怨言。”
“锦儿是我名门正娶的，怎么是说腾地方就腾地方的，之前是我莽撞了，可是我现下知错了，想起锦儿跟我的那些好，我也舍不得，只是窦家表妹的名声毕竟是因为我才受损，若是我不能给人一个交代，只怕有损君子之风，再说锦儿刚嫁进来，这种事传出去也不好听不是？”柳若兰话音刚落，沈恪之就接了上去，一边作揖一边道，态度十分的诚恳。
柳若兰本来就气火攻心，一听更是烧的旺了，恨不得立即上去厮打沈恪之给她的锦儿报仇。
可是她可不想被人说成是泼妇，这沈家不是顾家，她为了锦儿也得忍。
只是娘的，忍得真难受。
缓缓吐了一口气，等着心口的气喘匀了，她才又开口道，“既然你主意定了，那我们也说不得什么，窦家跟你沈家是亲戚，万事自然有你家老太太做主，你跟那窦家的又有打小的情分在，你想做什么我们也拦不住，只是一条，不要让人来打扰锦儿，你抬窦家的事情也不要来烦扰锦儿，你可做得到？”
“我——”沈恪之怔愣，要娶窦月娥哪儿那么简单，就窦家那俩贪财鬼就不好应付，若是顾锦不出来，那钱从哪儿出。
这柳若兰说了这么多，不还是不让自己迎娶，只是嘴上说得好听，当真是可恶。
“怎么？你不同意？那你还想我锦儿怎么样？强撑着病躯去喝你那情投意合的表妹的妾室茶？你这不是要活活的逼死我的锦儿吗？我锦儿对你的情意怎么样你难道不知道？”柳若兰心里明镜一眼，这沈恪之就是想要钱，可是他偏偏说不出口，那她也不会替他开口。
“阿娘，罢了，既然夫君他需要，那我就是强撑着也得起来应付一下——”顾锦可不想沈恪之打消娶窦月娥的主意，她还要看着他们这对昔日的恩爱夫妻如何继续恩爱呢？
柳若兰看着沈恪之，目光中满是阴沉，沈恪之不敢跟柳若兰硬刚，只能低着头，像是没有听到顾锦的话，当然，他不会觉得顾锦是好心，柳若兰把一切都看在眼里，长叹一声，道，“既然锦儿都这么说，那你们如何打算我也不管了，可是有一条，切莫宠妾篾青，你可做得到？”
“当然，阿娘放心好了。”
沈恪之低头回答，回答的很快，像是故意掩饰语气里的愤恨。
柳若兰怎么会听不出来，瞳孔猛地一缩，可却不显山不露水，面儿上依旧笑如春风，只是手狠狠地攥着帕子，像是要把什么东西恨不得碎尸万段，道，“罢了，那就这样吧。”
第30章 并不在乎
沈恪之抬头看了柳若兰一眼，眼底满是防备和芥蒂，柳若兰是什么样的人他清楚得很，他轻易不想开罪，可是看来也是事与愿违，只是柳若兰倚老卖老训斥他让他身为不爽，不过却也只能忍着。
柳若兰眯眼看着他，道，“你有事去忙，我们娘俩许久未见，总是有些体己话要说，你也不喜欢听的。”
沈恪之顿了一下，作揖告辞，他的确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比这些宅子里争风吃醋重要的多，即便是有些后悔得罪了柳若兰也并未放在心上，毕竟只要顾锦在他这儿，柳若兰投鼠忌器，又能耐他何？
顾氏嫁进来了，那就由不得她了，生死都得在他的手上，柳若兰再能耐，也得忌惮。
沈恪之走了，柳若兰却怔怔出了好一会儿神，才突然长出一口气，看着顾锦道，“这沈家是真的不能继续待了，他今日都敢对我如此，对你更不用说，我好端端的姑娘，金子捧出来的，难道是随他打骂的？”
顾锦心里跳了几下，抬头看着柳若兰，道，“阿娘不用担心，他不敢真的对我怎么样的，再说，他始终是忌惮阿娘手上的人脉，今日我也是怕他会对我怎么样，才会喊了阿娘来。”
柳若兰眉头紧锁，沈恪之都敢胡乱安罪名在自己的锦儿身上，自己若是不常来，锦儿只怕被他害死都不清楚，如此想着，她的心就开始一阵一阵的疼。
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她不求闺女大富大贵，不求做什么人上人，只是求着闺女安稳一世。
怎么就这么难？
都说商家是贱商，是下九流，可是她经商何曾做过一件违背良心的事情，每年捐给朝廷的赋税都数不胜数，也多次捐款给灾民给前线，怎么却还是如此的下场？
“阿娘，你切莫担心，我有办法对付他的。”
顾锦看柳若兰眉头紧蹙，知道是自己的话让她难受了，急忙道。
柳若兰脸色仍旧阴沉着，许久才出声，“这次的事情是不是你故意让人去做的？”
“什么都瞒不过阿娘，翠儿，你来跟夫人说。”
她想亲口告诉阿娘，可她实在是头疼，自从回到这一世，她就落下了头疼的毛病，最近药也吃了不少，可是不见好，所以说她一直称病其实要不是装的，她整宿整宿的做噩梦，梦里都是上一世的事情，醒来就满腹怨恨，迫不及待要报仇，其实把她折磨的真的心力交瘁的。
翠儿便将来龙去脉跟柳若兰交代了一遍，事无巨细，顾锦的事情是不需要瞒着她的，特地说了是如何引导绿萼一步步怀疑的。
“绿萼？就是沈家老太太身边的那个？”柳若兰对沈府的事情不甚了解，但是这个丫头却还是记得的，是沈老太太身边难得的得力人，只是她怎么对沈恪之的事情那么上赶着，难道说——
“绿萼早就已经跟了大爷，只是之前要跟小姐订亲，所以一直瞒着，小姐嫁进来之后，绿萼便几乎宿在大爷那儿，只是白日还是会去老太太那边帮衬。”
翠儿赶紧解释。
一开始她并不知道绿萼跟大爷的事情，是顾锦提醒之后，她才留意，这才知道，不得不佩服小姐竟然什么事都清楚。
开始还觉得绿萼经常往这边跑是难得的好人，后来才知道什么好心，不过是想着通过大奶奶的手把自己的名分给定了。
沈老太太这人虽然平日里对人和善，可是却从未真的瞧得上下人，绿萼在她那儿讨名分倒是不如在大奶奶这儿讨来的便捷顺畅。
柳若兰没有再疑问，只是点了点头，道，“姑爷昨天是在哪儿歇着的？”
“应该是在自己的屋子里，绿萼也在——”翠儿道，她今早上特地去大厅的，昨晚上姑爷从这儿离开就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而绿萼也一直都没有离开，不难想昨天是谁伺候的姑爷。
柳若兰脸色登时难看起来，“事情是她做的，却什么事都没有，姑爷却来找锦儿兴师问罪，这丫头也是个有心机的。”
想到什么，她没有继续说下去，反而对着翠儿道，“你去告诉苏烟和柳眉，就说我说的，她们就算是跟了姑爷，但是【创建和谐家园】契还在我手上，办事得利些，我会考虑早些把【创建和谐家园】契给了她们。”
见翠儿立即就要出去，她又道，“去账上领取二百两，一人给她们一百两，另外，你一会儿再去，这会儿去外面守着点，我怕说话都不安生。”
翠儿答应着，便退了出去，亲自守在门口。
“你用这丫头得当心一些，我怕这丫头也不是省油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