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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然间,他发觉,在他的脑海中,有关芫芫离开后的回忆。
竟然是一片空白!
他不甘心地皱眉,摇了摇头,仿佛这样就能让记忆回笼。
虞清芫察觉到他的不对,温热的掌心贴着他的额心,身子紧紧贴着他,“阿遇,怎么了?”
莫景遇抬眼。
有几分无助地望着她,黯然地道:“芫芫,我记不起来。”
记忆像是硬生生被截断。
明明之前的记忆都完好无损,就连每个小细节,都是那样的清晰,可偏偏,到了最关键的节点,却又是什么都记不起来。
“没事的。”虞清芫见他如此懊恼,连忙安慰,“慢慢来,总会想起的。”
前世的事,他不也现在才想起吗?
莫景遇用力揉了揉眉心。
他下意识地觉得,这段缺失的记忆,或许对于他和芫芫来说万分重要。
可他偏偏就是想不起来。
“芫芫······”
虞清芫握住他的手,柔软的指腹顺着他掌心的纹路,慢慢往下,她发着比夜色还要温柔的嗓音:
“重要的,从来不是前世。”
“而是今生。”
“前世已经是过去时,我们要做的,就是珍惜当下。”
“阿遇,别再想了,好不好?”
“明天还要做检查呢,先睡吧!”
莫景遇轻吻她唇瓣,内心焦躁的情绪在她的安抚之下慢慢归于平静,藏匿于深沉的夜色中,遍寻不到。
他轻轻地拍着虞清芫的背,直到他将她哄睡着。
他也闭上眼。
脑海中突然一闪而过一帧画面。
快得几乎抓不住。
莫景遇隐隐约约能看到模糊的轮廓——
是他抱着橘圆,在藤梨公馆阳台的藤椅上,静静望着远方灿烈的晚霞,看着潮起潮落,候鸟迁徙,栖息在湿地的水面,是再稀松平常不过的画面。
许是脑中被大量突如其来的记忆充斥。
莫景遇并没有将这幅于他来说平常不过的画面记在心里,于他而言,如何回忆起最后缺失的那部分记忆,如何弥补前世的遗憾,才是最重要的。
*
翌日。
盛京城莫家的医生带着全套仪器设备,抵达中心医院。
莫述怀和白灵霜也及时赶到。
然而。
此时在病房里,莫景遇才刚刚醒来,还是被门外的动静给吵醒的,他低头,目光所及之处,虞清芫窝在在他臂弯中,依旧在沉睡。
睫毛微微垂落,肌肤白里透红,像个瓷娃娃,让人忍不住捧在手心里怜爱。
这时。
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虞清芫睁开双眼,起先还有些迷糊,等意识到这里是医院时,猛得醒过来,抓着莫景遇的胳膊,软糯的嗓音中还有未褪去的倦懒。
“阿遇,去检查。”
说着,她起身,准备下床。
“昨天,不是已经检查过了吗?”
莫景遇眉心微蹙,他下意识地排斥留在中心医院,这里承载了太多并不美妙的记忆。
“还要检查一次。”
虞清芫答道。
拉着他进了盥洗室,等洗漱完,走到门边时,虞清芫才想起,阿遇并不知道,他的父母已经来了落松城!
她还来不及出声阻止。
莫景遇已经拉开了病房门——
第77章 芫芫,说出来,我想听
四目相接。
气氛有瞬间的沉默。
许久之后,莫景遇这才皱着眉,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不能来?”
莫述怀冷冷道:“注意你的说话方式。”
虞清芫和白灵霜见势不妙,各自上前,拉开隔着空气针锋相对的两人。
“阿遇,是我让欧叔打电话,叫伯父和伯母来的。”虞清芫跟他解释,“昨晚你的情况,我怕有什么意外。”
话音刚落。
莫景遇捏着虞清芫的手腕,强势地将她拉进房间。
门“砰”的一声关上。
她被困在他的怀抱中,不得动弹,只能仰头,目光所及,是他微微紧绷的轮廓。
“阿遇?”
莫景遇将她牢牢抱住,她身上的温度熨帖着他,让他内心中动荡的千军万马倏然平静下来,“芫芫,他们有没有和你说什么?”
“有。”
虞清芫毫不隐瞒。
瞬间,她感觉到莫景遇的手更紧了些。
“说了什么?”
他的眼睫微颤,呼吸沉重,透出的情绪全然是慌张。
虞清芫语气轻描淡写,说出口的却是他为之惧怕的,“莫家家主,不允许娶舞蹈家。”
“芫芫······”
他骤然捏住她的肩膀:“你怎么想?”
虞清芫悠悠叹了口气,一字一句,似安抚,似解释:“阿遇,我要是想走,昨晚我就可以走了。想来,你父母应该也不会阻拦,或许,还会帮着我离开。”
“毕竟,他们是你的父母,肯定不希望因为我的存在,影响你在莫家的位置。”
“但是,我没走。”
“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莫景遇愣住。
漆黑的双眸中,暗涌澎湃的情绪像被黑洞吞噬般,一点点被吸收回去,最后慢慢归于无边无际的宁静。
“芫芫,为什么?”
他好似懂了她的意思,却偏偏要她说出口。
虞清芫察觉到他的意图,小脸微红,拂开他握在她肩膀的手,撇过头去,细碎的发丝之下,显露出通红一片的耳根:“你明知故问!”
她转过身去。
“去检查!”
说着,作势要把门拉开。
然而莫景遇根本不给她出逃的机会,直接从背后圈住她纤细的腰身,把她掌控在怀中,唇瓣贴着她的耳垂,炙热的呼吸扫过她的肌肤,他薄唇勾着愉悦的弧度,声音醇厚,似烈酒,根本由不得人拒绝:
“芫芫,说出来,我想听。”
“一定要说吗?”
虞清芫无奈。
她怎么感觉,阿遇醒来之后,越来越不着调了?
“要是芫芫不肯说的话,那我就不去检查了。”
“莫景遇!”
虞清芫气得转过身,忿忿地瞪着他,却对上一双含着笑意的眼眸,眉梢微微上挑,撩人极了。
“所以,芫芫,你得为我的身体着想。”
没办法。
虞清芫拿他真是一丁点办法也没有。
这个男人把她吃得死死的。
每一句话,都恰到好处地击中她的弱点,在心里最柔软的那一处,慢慢地磨着她,非要让她答应不可。
虞清芫只得答应,并道:“阿遇,我只说一次。”
下一次。
她就不说了。
“好。”
莫景遇像是万圣节索要糖果得逞后的小孩,微微弯腰,俯身,主动将耳朵凑到她柔软的红唇边,“芫芫说吧。”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