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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任。我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请您相信我。”
教导处主任皱起眉，“顾同学，请你把眼泪收回去，严肃一点。我们是要调查清楚成绩被更换的真相，不是来听你哭，也没空安慰你。”
不愧是教导处主任，专业打击绿茶一百年。
虞清芫在旁边听着，都忍不住要为教导处主任严肃的态度鼓掌。
“好……”
顾心悠抽了抽鼻子，收住眼泪。
她的脸微微泛红，呼吸也抑制不住地慢慢乱了节奏。
教导处主任见在场没有一个人愿意承认，冷笑道：“好，既然没有人愿意主动承认，那我就让人去调查监控，这下就知道是谁偷偷更换了成绩。”
顾心悠一听要去调查监控。
心惶惶然更乱了。
她在做这件事的时候，根本就没预料到，居然还会被发现！
因为以往都有换成绩的事情发生，但是只要成绩相近，一般是发现不了问题的。
她和虞清芫的舞蹈成绩又那么近……
她以为能够万无一失，将主舞的宝座收入囊中，彻底据为己有。
千算万算，却没算到，明雅居然在成绩单上贴了条形码，用以确保万无一失！
她不过是临时起意。
更换成绩单时哪能注意那么多，没有刻意规避墙上的摄像头，要是去调查监控，根本不用猜，她一定会被当场揭穿!
她清楚明雅绝不会姑息。
若真是通过监控发现，她很有可能被明雅劝退。
到时候……
顾心悠的内心疯狂挣扎，原本倾斜的天平也开始慢慢向另外一边沉去。
终于。
心理防线被彻底击溃，一泻千里。
她闭上眼，再睁眼时，费了莫大的力气，艰涩地开口道：“老师，可能是我换了成绩。”
“但我的确不是故意的。”
“我可能是帮小学妹捡成绩单的时候，不小心弄错了顺序，这才调换了成绩单。”
“实在是抱歉，给大家添麻烦了。”
第42章 哥哥，你有空吗？
她的声音清晰，响彻办公室。
小学妹和其它老师纷纷回头，用诧异的目光看着她，唯独虞清芫和教导处主任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不慌不忙，不惊不乱，连表情都鲜少波动。
教导处主任见过那么多大风大浪，几乎在第一时间，就已经锁定了目标。
现在也只不过是印证了她内心的想法而已。
“虞清芫，抱歉，给你造成了困扰。”顾心悠起身，鞠躬，“可我真的不是有意为之，你愿意原谅我吗？”
事情都明显到这个份上，她还在试图狡辩，根本不愿意真正承认。
不过猎物既然已经上钩，主动跳入早已设好的陷阱，虞清芫怎么可能错失这个好机会？
她更不会让顾心悠过安生快活的日子。
她曾经所体验过的，都要让顾心悠再体验一次。
她红唇翕合，一字一顿：“不、愿、意。”
“……”
顾心悠的眼泪摇摇欲坠。
“主任，作为受害人，我要求调出监控，我想知道，顾心悠同学究竟是故意，还是像她自己所说，是无意为之呢？”
虞清芫轻轻挑眉，连嘴角清浅的笑都带着浓浓的恶意。
就好似在跟顾心悠说——
就欺负你，如何？
顾心悠捏紧拳头，没想到虞清芫会这般咄咄逼人。
可她偏偏毫无办法。
教导处主任拿起桌上的座机话筒，拨打了保卫处的电话，挂断电话之后，又对沙发上的俩人道：“把你们家长叫来。”
顾心悠的手一抖。
虞清芫却是落落大方，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自己的手机，直接拨通了莫景遇的电话。
此刻，莫景遇正在和高层商议下一季度莫氏集团在落松城的发展计划。
他修长干净的手指握在钢笔上，轻轻转动钢笔。
就在这时，手机屏幕倏尔亮起，露出一张清丽柔和的睡颜。
屏幕上的人，正是虞清芫。
是莫景遇趁着她睡着，偷【创建和谐家园】下的照片。
见不到她的时候，他就靠着这张照片缓解发疯的思念，虽然时时刻刻都想将她囚禁在身边，陪伴自己，但他清楚，他不能这样，他也不想梦里那些残忍的画面变成事实。
莫景遇接起电话。
另一端，传来虞清芫清甜的嗓音，“哥哥，你有空吗？”
“有空。”
他没计较，虞清芫为何会开口叫哥哥。
虞清芫闻言，扬唇笑道，“哥哥，那你来明雅一趟吧！老师说，要叫家长。”
“好。”
挂断电话，虞清芫关掉手机，朝教导处主任道：“我哥哥待会会来。”
保卫处那边已经在调查监控，要不了多久，就能真相大白。
云老师是知道虞清芫家里情况的。
她靠过来，悄声问：“芫芫，如果你家长来不了，让我来帮你，好不好？”
云老师以为，虞清芫是在逞强。
毕竟云老师见识过顾家父母对虞清芫有多偏心，尤其是赵雪莹那副贪婪的嘴脸，是恨不得把虞清芫吃干抹净，榨干最后一点利用价值的。
要是顾心悠叫来顾家父母，那结果可想而知。
连云老师这个外人都懂的道理，虞清芫怎么可能不懂，她握住云老师的手：“云老师，您放心，他是我‘远房亲戚’，比顾家人要靠谱的。”
“那就好。”
云老师依旧有些担心。
她随时准备保护虞清芫不受顾家父母的欺负。
很快。
莫景遇就开着那辆以速度著称的跑车抵达行政楼，戴着墨镜进了办公室。
门一打开，虞清芫就迎来，笑意盈盈地搂住她的胳膊，和在场的人介绍：“主任，这是我家长，我哥哥。”
莫景遇摘下墨镜，露出深邃漆黑的眸，点头示意。
办公室里的人视线不由得从他那张过分好看的脸上扫过，顺便在心里感慨。
果然是“兄妹”。
脸也是如出一辙的精致，惊为天人。
“请坐。”
教导处主任敛去脸上的惊讶，神色渐渐恢复如常。
莫景遇也敛去眸底的丝丝诧异。
没多久，顾家父母也赶到现场，见到办公室里的场景，赵雪莹显然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直接将矛头对准虞清芫，“老师，是不是虞清芫这个死丫头又惹什么事了？”
空气中浮动着尴尬。
赵雪莹并未察觉，只是一昧地指责：“这丫头，在家里就不听话，在学校更是添麻烦，回去我一定会好好管教她的。”
现在就算是再蠢，也读懂了赵雪莹的偏心。
“说够了就闭嘴。”教导处主任打断赵雪莹自顾自的表演，冷冷说道：“犯错的不是虞清芫，是你们家顾心悠。”
“而且，虞清芫的家长是坐在沙发上的那位，并不是你们。”
这话如同劈头盖脸的一巴掌，狠狠扇在赵雪莹脸上，她只感觉满脸燥热，臊得她无地自容。
她张着嘴：“这……是怎么回事啊？”
从不轻易露出笑容的教导处主任轻轻一笑，竟是有几分轻蔑的意思，“顾心悠嫉妒同学，故意调换成绩。”
“主任……”
赵雪莹站在原地，这话犹如晴天霹雳，将她整个人打蒙，她手足无措地站着，脸上的表情完全写着“不可置信”四个大字。
她一向乖巧的女儿，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一定是弄错了!
顾修远也瞪大双眼，冲到办公桌前：“不可能，这一定不可能！”
“我女儿跳舞那么漂亮！那么优秀……”
“一定是你们错怪她了！”
虞清芫坐在原处，抬眸看着他们，眼尾溢出点点讥讽。
其实，很小的时候，她总是很羡慕顾心悠。
因为不管顾心悠到底犯了什么错，赵雪莹和顾修远总是无时无刻地相信她，支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