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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要看了看范沅兮,脸上极为不好,气色也苍白无力的样子,难道……
他明白自己说错话了,低着头退下,生怕惹人恼怒。
“原来馨儿说他忙,是这么个忙法。”范沅兮不禁感叹,丫鬟也不知该如何说话,心里想着:主子,您可千万别冲动阿。
范沅兮起身,像孟礼在座走去。
孟礼看见范沅兮走来,高兴站起身,忘了周姑娘还在场,他十分关切问候:“你醒了,身子好些了吗。”
她礼貌浅笑后退了几步,行礼问安答:“我听说是太子殿下救了我,刚才碰巧看见太子殿下,特地来谢恩。多谢太子殿下相救,小女感恩不尽。”
她礼仪到位,没有一丝不妥,以为不会被周姑娘误会,其实她早就听说了她。反倒是她这一举动,让孟礼愣了好久。
孟礼反应过来,是不是范沅兮误会了什么。他现在也没有办法立马跟她解释,这件事是皇后娘娘的主意,他原本不想答应的。
孟礼对面坐着的女子是大学士府的千金,一身华丽的锦服罗裙,发髻梳的精致极了,发间的金簪步摇一看就价值不菲。
相比之下,范沅兮就逊色一些。她穿的十分普通,一身青衣素面,脸上因大病初愈没什么气色,苍白许多。
虽然穿着不如周姑娘,但是她与生俱来的冰冷气质却略胜一筹,像一朵孤傲冷淡的昙花一般。她向来是不注重这些的。
故作温婉大气道:“既然是熟人,那快坐吧。”
范沅兮微笑着坐下,想看看这位貌美的小姐是何方神圣。
“难道这就是范大小姐,听说太子殿下急匆匆的带着太医出宫去救人,原来是救你呀。”
他救了她的事情这么快就传到了别人耳朵里了,还是说她本来就是知道的。
范沅兮不语,笑了笑。孟礼眼神微烁,不想范沅兮会来茶楼看见他与周姑娘在一处。
他本不想让她误会,现在却活生生要误会了。
“我看范大小姐脸色不太好的样子,病怏怏的样子,为何不多加休息,反而出来到处跑。”
丫鬟都觉得听不下去,这个周姑娘说话可真厉害,这是在说主子不安分呢。
范沅兮不以为意,随口一答:
“等下周小姐关心,我确实是身子不好,不宜出来走动的。这不,还碰巧打扰到太子殿下与周姑娘了,实在是我的不该。我这就给二位腾地儿,不扰你们了。”
说罢她起身要走,被孟礼拉住。
“沅兮,”
他终是顾忌太多,没有说出想说的话来。周姑娘与皇后娘娘亲近,想必一定回去皇后娘娘跟前告状,所以他才会话说一半。
范沅兮走后,孟礼心中不安,周姑娘冷嘲热讽的说范沅兮没有一丝大家闺秀的样子,素衣披发到处出来,给家中丢人。
孟礼再也听不下去她说的话,刚开始会敷衍着笑一笑,后来就恼了。
他面无表情突然起身,凝固的气氛吓坏了周姑娘。
孟礼擦觉自己的问题,语气有些缓和道:“天色不早了,我送姑娘回府吧。”
周姑娘还想再说些什么,眼下也闭了嘴,生怕被太子殿下厌烦。
又猜想莫不是因为她说了范沅兮的不是,所以太子殿下态度转变,遣她回去。
“是,那就多谢太子殿下了。”
马车上,孟礼没有说话,倒是周姑娘开了几次口,都没有得到回应。
她发现,自从范沅兮出现开始,太子本是对她耐性礼貌相待,突然就有些厌烦她了。
她有些生气,但不敢表露。
马车到了周府,孟礼扶着周姑娘下车,礼数一切到位,无可挑剔,让旁人没得话说。就算是传到皇后娘娘耳朵里,也挑不出来错字。
周府的下人出来迎接,看见太子殿下亲自送周姑娘回来,都窃窃私语,太子是不是看上了她们的主子。
若真的是,那她们主子就有可能是未来的太子妃了。
马车离开周府一段距离之后,孟礼对车夫说道:“掉头,去范府。”"
第149章 出事了 "马车匆匆赶往将军府,然而却吃了个闭门羹。
门房不敢得罪孟礼,言语间颇为恭敬,但也不肯放他进府。只说大小姐交代过,如今府中长辈都不在,不方便接待太子殿下。
孟礼明知是托词,却无计可施。
思来想去,范沅兮定是因周小姐的事心生误会。他有心解释,但这话不好让家仆代传,便转身回马车,将缘由写在了纸笺上。
随后将纸笺交予仆从,嘱咐送去给范沅兮,且给了一锭赏银。
仆从喜不自胜,很快依命离去。
雅园内,范沅兮面前摆着制作胭脂的各种材料,却兴致乏乏。不知为何,心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感。
馨儿并未随她出去,因而不知晓酒楼相遇之事。
只是看范沅兮对太子避而不见,她有些疑惑:“小姐,你为什么不肯见太子殿下呀,他可是专程过来,不是正好能感谢他出手相救吗?”
范沅兮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恰这时,前来送信的仆从到了,恭声道:“大小姐,这是太子殿下给您的。”说着,将纸笺奉上。
范沅兮皱眉,正要说自己不收,馨儿已经抢先接过。
“小姐,兴许太子殿下有什么事呢。”
见馨儿跃跃欲试,眼含期待,范沅兮暗叹一声,倒也没有下她的面子。只是接过纸笺,见上面写的都是解释之语,眉头蹙的更深。
孟礼何必同她解释这些,说到底,两人并无干系。
他是否与周家小姐私下约见,也同她无关。
范沅兮压下心底涌起的一丝异样,令仆从离去。而后看向馨儿,吩咐道:“你去告诉太子殿下,他的救命之恩我记下了,若有机会定会回报。只是身份有别,他又有了未婚妻,为了避嫌,往后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馨儿听到这番话,顿时瞪大了眼。
“太子殿下有未婚妻了?怎么会,没听到皇上指婚的消息呀。小姐,你会不会是弄错了,毕竟他对你……”
她惊讶之下心直口快,被范沅兮喝住。
“馨儿!”范沅兮不赞同地看向她:“这些话不能乱说。”
若是传了出去,她与孟礼的名声定然会受到影响。更别说府中还有个范灵兮,时时刻刻等着抓她的错处。
馨儿也意识到自己失言,立刻掩口。
不过看了看四下,又道:“小姐放心,不会有其他人听到的。”
“隔墙有耳。”范沅兮提醒道:“你别忘了我才刚刚中过毒,能将手伸进我的院子,把毒下到我的吃食里,还有什么是做不到的。”
提到中毒之事,馨儿脸色顿变,态度也谨慎许多。
“小姐你说的对,是我太粗心大意了。”
范沅兮不在意地挥了挥手:“这事不怪你,任谁也想不到范灵兮竟然这么大胆狠毒。罢了,这事且不说,你先去给太子传话吧。”
馨儿应声:“是。”
等她离去后,范沅兮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一丛海棠花,眼底情绪有些复杂。良久,她轻轻咬唇,将窗户合上。
罢了,本就身份有别。
……
另一边,孟礼在将军府外等了许久。
范沅兮迟迟没来,他墨眸中逐渐涌起波澜。直到馨儿出现,将范沅兮说的话原样重复了一遍,他拧起眉头。
“本殿下何时定了未婚妻?”
与那周家小姐见面,不过是敷衍皇后的权宜之计。
他心仪的,唯有范沅兮一人而已。
“啊?”馨儿没想到太子殿下会反问自己,愣了一下才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呀,是小姐让我这样传话的……”
孟礼眉头拧得更紧,转而又写下一张纸笺,让馨儿带回给范沅兮。
馨儿不敢接,连忙退了一步,摆手道:“小姐吩咐了,除了这句话,不会再有其他回复。还请太子殿下早些离去,以免招人耳目。”
言语之中,将避嫌二字发挥的淋漓尽致。
孟礼强忍郁气,将纸笺递给馨儿:“无需回话。你带回去给你家小姐,本殿下即刻离去。”
馨儿期期艾艾地不敢拒绝,最终还是接了下来。
孟礼知道再僵持下去,今日也不可能见到范沅兮,便依言离开。只是心头到底有些烦躁,路上便不时掀开车帘,往外眺望。
马车行至崇文街时,他忽而望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三弟?”
孟礼遥遥地喊了一声,被骑马经过的孟泽收入耳中。他立即勒马走近,打招呼道:“皇兄,好巧。”
见他难得竟自己骑马出门,且神色匆忙,孟礼心中微疑。
“时辰不早了,这是要去哪儿?”
听到他这句问话,反倒是孟泽更加惊讶,愕然道:“皇兄还没得到消息吗?城外有一波匪徒流窜,据说打劫了不少过路之人。恰好锦平前几日给我写信,说今日要和祖母返家……”
话音未落,孟礼的脸色立时变了,“你是说范锦平出事了?”
“我还没有得到确切的消息。只是据侥幸逃生的人说,一同遭遇劫匪的,有范家的马车。而且据他描述的模样,正是锦平……”
孟泽与范锦平乃是至交好友,得知消息,便急着赶来救人。
听闻此言,孟礼心中沉重。他知晓范沅兮有多看重这个弟弟,而且范老夫人对她也算疼爱,倘若两人出事,范沅兮怕是难以承受。
想到这里他薄唇紧抿,即刻跳下马车,抢过孟泽的缰绳。
“诶,皇兄?”孟泽惊住。
孟礼很快将他拽下,自己翻身上马,说道:“我去城外,你去京兆尹府报信,让他们派官兵前来。”
说罢,便干脆利落地打马离去。
只剩孟泽呆愣地站在原地,和车夫对视了几眼才反应过来。他顾不上多想,匆忙上了马车,前往京兆尹府。
此事不算隐秘,流言很快传开,将军府也听到了消息。
馨儿慌乱地前来报信时,范沅兮正拿着纸笺发呆。纸上的字迹宛若行云流水一般,语气却十分笃定霸道。
正是这时,馨儿惊惶失措的声音传了进来。
“小姐,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