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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等到封垚和徐傅渐行渐远,封盈都没有高看徐傅一眼,甚至多次在重大的场合流露出对徐傅的厌恶。
年珏成不明个中缘由,不过在提起徐傅时还是多了一些排斥。
封垚看到年珏成看向他,以为是自己之前和徐傅交往过密引起了太子的反感,连忙澄清。
“殿下,我和徐世子很久之前就不来往了,所以才多嘴问了一句,可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年珏成不冷不淡的嗯了一声,继续说道:“这案子还没结,只知道牵扯的人过多,刑部需要一一进行查证。只是,因为天牢的守卫看管不力,让最主要的凶手被人杀害在狱中。”
封盈低低地惊呼一声:“这岂不是变成案中案了。”
“所以也一并由徐傅负责了,但是因为卢怀瑜之前谋害你的事情,父皇盛怒之下牵连了徐傅,让他暂时卸下了刑部的职务,所以现在整个案子都是停滞不前的状态。”
年珏成一口气说完,缓了一下继续道:“久病床前都无孝子了,何况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如今朝廷里要求审理魏文皓案子的呼声越来越小了,偶有几个,还是魏文皓入仕后提拔的老家人,想借着感恩的名号让父皇注意到他们,并不是真心想要求一个真相,求一个结果。”
封盈听得瞠目结舌,所谓的人走茶凉也不过如此吧。
“我现在私底下也有一拨人在查这事情。但最先出手的凶犯死无对证,偏偏又是孤儿的身份,就耽搁了下来。”
“绝不能让此事不了了之。”封垚在一旁焦急地插嘴道。
封盈面露疑惑地看向他,又看向年珏成,却看到这位太子眼中欣赏之意溢于言表。
“如果连大年丞相的死因都能一手遮天,这幕后黑手过于强大,不得不防,这是其一。其二,我国现在有不少异国商人,还有罗刀国使臣来访,此事如若传扬出去,他国只会觉得我大年朝廷内部已经腐朽不堪。更有甚者,若有心找到害死魏文皓的背后主使恐怕还会对国家不利。”
封垚的一番话让封盈听得不自觉地点头,她之前从来不知道二哥对于国家的爱是这么深沉。恐怕当初也是因为这一点才被安王看中,哄骗着做了秘密传送情报的人。
毕竟无论是前世还是现在,父亲封励都是年珏成忠实的支持者,而年珏成会颠覆大年朝的预言也在两世都出现了。封垚会对国家的安危有所担心,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如果我没记错,这次去到中州主要是查证关于太子哥哥的谣言吧?”封盈问道。
年珏成点头。
尽管换太子风波已经过去,但关于石碑预言的事情不知何时悄然流传了出去,甚至在百姓之间广为流传,这让昌盛帝大为恼火。
恼火之余,昌盛帝所做的第一件事还是将钟允找来,要他查看天象。
待到钟允推算出大年危机已过时,昌盛帝这才卸下心防,将此事告诉了年珏成。
彼时,年珏成早就在良安处听过不少内幕,心里也清楚这位原本在生母身边伺候过的老人帮了他多少,于是并没有将对昌盛帝的不满表现在脸上。
甚至,在昌盛帝要求他亲自去查证谣言的时候,还流露出惊慌、感激的神情。
回想当时,年珏成不得不感叹,一个至高无上的位置居然能让人父子之情都置于不顾,让他这么一个纯朴敦厚的少年郎变成心机深重的演员。
谣言只有在昌盛帝不相信的时候才是谣言,只要帝王心里还有疑虑,这就只能算是一个未经证实的信息罢了。
儿子的感恩让昌盛帝的内心颇为满意,他格外开恩让年珏成挑选一两个有用的青年手下带上,承诺回来后就让他们到各个紧要部门去任职。
年珏成一下子就想到了封垚。
封盈兄妹俩并不知道年珏成脑海里已经将出行的前因后果演绎了一遍,还是傻傻地盯着他,想要等他一个肯定的回答。
年珏成觉得,既然以后都是一家人,多告诉他们一些也不是什么大事。
“除此之外,我的人发现魏文皓的死和中州一些异国商人有所关联,这也是我想跑一趟的原因。”
年珏成压低了声音,警惕地竖起耳朵听了听车外的动静。
“这次出行的人里面,有两个是父皇派的好手,但我实在不确定,他们到底是不是父皇的人。”年珏成苦笑一下,“所以我们办事讲话都要小心些。”
封盈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年珏成处处小心,这是家贼难防啊。
“殿下放心,我一定会保护殿下的。”封垚将胸脯拍的噼啪作响,逗得封盈忍不住笑起来。
景行坐在马车外帮着车夫赶车,听到车里的动静羡慕地看了一眼。
第150章 亲临
年珏成一行人走走停停,大概过了有十日的样子,才终于到了离中州不远的一个小镇。
一行人风尘仆仆地赶到小镇,准备歇歇脚以后再进中州城。
小镇叫甬宁,因为已经处在江南地带,春天的时候这里的气温就明显要高于北方。而且因为异国商人来往经常会在这里歇脚周转,这里的服饰融合了大年和其他国家的特色,风格迥异倒也别有一番特色。
因为封盈这次出来的匆忙,对中州也没做过什么研究,且穿带的都是秋天的男装,很快就热得受不住了。
“二哥,给点银子,我要去买衣服。”跳下马车,封盈就直奔小镇上最大的成衣铺子,而且她本着花哥哥钱就等于不要钱的原则,从封垚手里抢过了银钱袋子。
成衣铺有一点方便,大多数衣服改一改细节就合身了。虽然是挑选男装,封盈还是感受到了平日里逛街的乐趣,不一会儿功夫就将封垚带出来的钱花了个七七八八。
不过封盈也算是有所收获,她挑到两套款式别致的男装,因为料子的关系穿起来既凉快又舒服,她十分满意。
等到封盈买好衣服,一行人才去找落脚的地方
这一路上,年珏成都小心翼翼地过来了,临门一脚自然也不能放松警惕。
景行抢先在小镇的中心点探了探位置,他笃信热闹的地方最安全。
最终。几人在小镇上最大的客栈里入住。客栈小二帮忙办理入住登记的时候,封盈就看到不少罗刀国装扮的人也前来住店。
“小二,你们镇子上平时都那么多异国人啊?”封盈诧异道。
谁知小二听到封盈带着北方口音,又穿着小镇上最贵店铺里华而不实的衣裳,认定这是从北方世家出来游历的富贵公子哥,有心想要在她面前卖弄一番,看能不能找到个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机会。毕竟离镇子不远的中州城里有不少北方开来的连锁老店,若是能捞个掌柜当当,他也就心满意足了。
小二做着飞黄腾达的美梦,嘴里开始跑起火车来。
“让公子见笑了,今日异国人都算少的,碰到大年年庆的时候那才叫一个人多。有一天我足足接待了五十多位不同国家的客人,可把我累坏了。”
小二吹嘘道,封盈不知真假,便也饶有兴致地听着。
只不过当小二吹牛说他会十多个国家的语言时,年珏成发现在角落里等待的两个罗刀国人抬起了头看向柜台,对上年珏成的目光后又迅速地转移了视线。
“这里的异国商人,大多会大年官话么?”年珏成皱眉问道。
小二给予了肯定的答复,替几人记录好房间号牌后,殷勤地就要将他们领上楼去,却被年珏成微微一笑拒绝了。
小二有些失望,又看到马夫手中的马鞭,就自告奋勇地要帮忙去喂马,年珏成思索了一下准了,马夫便将小二指引去往后院的马匹旁,景行有些不放心,看了一眼封垚牢牢跟在年珏成身边,就跟着出去去看了。
封盈感叹:“江南商户的热情比我们京城有过之而无不及,以后我要让封家铺子里的下人们好好学习一下这种态度。”
封垚看破了小二的目的不纯,张口想要说些什么,被年珏成一个眼神制止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封垚心想,小妹还是被家里养得过于天真,太子殿下阻止他说出真相一定就是想让小妹吃一堑长一智。
封垚遂用崇拜的目光望向年珏成,年珏成还不知道对封盈天真的随手一个保护,让忠实的跟随者又多了一个。
此时,中州府知州府内,张丙得到了年珏成已到甬宁的消息,就再也坐不住了,仿佛知州的椅子上被人钉满了用火炙烤后的钉子,让他坐立不安。
“不行,我得去镇上恭迎太子殿下的大驾光临。”张丙自言自语地说着,换上官服就要出门。
师爷从外面回来,和张丙迎面撞了个满怀。
“大人,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城门马上就要关了。”师爷不知道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惊讶地看着张丙问道。
张丙不满地看了师爷一眼,太子已经快到的消息还是他的亲卫去打听出来的,如今这师爷为了自己上位,是愈发地不将这个大人放在眼里了。
张丙干咳两声,刚要发作,只听师爷的声音适时响起:“大人,听说太子殿下已经到了甬宁镇,您今晚早点歇息为好,明日才有更好的精神来迎接太子呀。”
听到说的和自己心里想的是同一件事情,张丙脸上稍微缓和了一些,但说话语气却仍有些硬邦邦的。
“我就是要出城,亲自迎接太子殿下。师爷若不忙,一起去吧。”张丙心软了一瞬间,想到这是跟了他十多年的师爷,还是给人留一条上升的路子,日后朝廷里相见也好留个佳话。
师爷心里怒骂张丙蠢货,脸上的笑容倒更加灿烂了。
“大人这样前去恐怕不妥。太子一行是傍晚到的,如今已差不多是辰时,恐怕殿下已经累到安歇,大人到那岂不是打扰殿下休息,扰人清梦吗?”
张丙觉得言之有理,也不再坚持:“那我就去镇上客栈等罢,定不会晚上就去敲太子殿下的房门。”
“我的大人!您是中州的父母官,这全州上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您呢?您这样一身官袍就去了,还怕客栈的人认不出?到时候怕是要敲锣打鼓地来迎接您了!”
尽管知道师爷说的话夸张了,张丙还是觉得很受用,被劝服后回了房间,再不打算夜访甬宁镇了。
师爷看着张丙离去的背影,也松了一口气。
今晚可是个顶顶要紧的日子,他当了张丙这个蠢材那么久的狗头师爷,能不能摆脱身份就看此一举了。
思及至此,师爷扭头就出了知州府。只是他不知是过于紧张造成了大意还是怎的,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悄悄地跟着一个人。
第151章 刺客
晚饭后,累得不行的封盈早早就躺下了,根本无暇顾及年珏成和封垚还在商议正事。
封垚看着封盈豪放的睡姿,不好意思地对年珏成笑了笑:“让殿下见笑了,舍妹就一直是这样的小孩子心性。”
年珏成因为喜欢封盈,觉得她做什么都很好。
“封世子也不要这样说,晓晓在大事上果断,遇到复杂的人和事后还能有这样一份纯真,实属难得。”
自家妹子被人说好话夸奖,封垚心里总是开心的。他忽略年珏成之前话里话外维护封盈的细节,反而将它当成是年珏成对自己赏识,所以才对封盈“爱屋及乌”了。
“能让殿下金口夸奖,日后等到小妹可以成亲时,恐怕我们家里的门槛都要被人踏破了。”封垚玩笑道。
年珏成顿时严肃起来:“怎么?有其他府上看上了晓晓不成?”
封垚不明所以,笑着说:“一直以来都是有的。起初大家以为是国公府想要留女儿到大一些,也不敢冒昧地来问。妹妹和西宁王府世子交换庚帖后,上门的媒人便逐渐多了起来。”
年珏成了然,封垚说的妹妹怕就是封㿼了。他忍不住开口问道:“都有哪些人家?”
末了补充一句:“我好帮着查一查底细。”
“这太劳烦殿下了吧?”虽然口中这样说着,但封垚还是将几户联姻意愿强的人家告诉了年珏成。
无非都是一些世家子弟和一些一二品文官的嫡子。
年珏成听着听着,眉头紧皱起来。
骠骑大将军的独子?
那不是一个浑身肥肉的胖子么?据说一顿饭要吃掉两只烧鸡三只烧鹅并加二三斤牛肉,二十多岁了都没有一点建树。就这样的人都好意思肖想封盈?
还有光禄郡公的小儿子?
那小儿子成日里都宿眠在花街柳巷,小院子里的通房侍妾没有十个也有八个。年珏成前几日还在宫里与他打过照面,看他那副样子是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的。
其他还有一些空有名号,却无什么职权的世家也来此热闹,年珏成一听就觉得不妥。
思来想去,果然只有他才能配得上封盈。
“嗯,我会注意着一些,让他们省得再来国公府打扰。”
说好听点是打扰,其实年珏成在心里直接将这些人的举动定义成了对封盈骚扰,处理起来也毫不客气。
可怜几户为儿子相看媳妇的世家,原本也只是广撒网去康乐公府碰碰运气,谁知道就被年珏成拿着小本本记上了。
两人相谈甚欢直到深夜,年珏成才回到自己的房中。
夜半,封盈因为口渴醒来,摸着黑下床打算自己去倒一杯水喝。
却发现客栈外面是诡异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