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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么,总是对自己的相貌很自信的。封盈看了一眼不着脂粉的若风郡主,有些惋惜地想。
米韶韶将卢怀瑜指使她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两名在旁侍奉嬷嬷的脸色也越来越不好看了。
若风郡主坐回了床上,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米韶韶说完了,大气也不敢出,还是跪在地上。
“你起来吧。”若风郡主的话像一道赦令,让米韶韶的生活重新充满了阳光。
封盈整个人也松弛了下来,不过她没有伸手去扶米韶韶,将两人的亲密关系展现在若风郡主面前,怕是会引起这位郡主的多想。
“封盈,还要谢谢你让我知道真相。”
若风郡主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着。
她怎么可能不怨恨呢?
被喜欢的人厌弃,被迫嫁给一个不爱的人,还要生下一个看不顺眼的孩子,若风郡主觉得人生从卢怀瑜让米韶韶诬陷她的那一刻开始急转直下。
“你既然知道了这件事,为什么不替我澄清?”若风郡主很快将矛头转向了封盈。
“郡主,你要想想,我们俩从来都是势同水火的,我没有落井下石已经不错了。你让我替你澄清,你觉得谁会相信呢?”
封盈一席话让若风郡主觉得自己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慌不择路了。不过她很快镇定下来:“我知道此事不算,还希望下次我到御前时,米小姐也在场。”
看样子,是要去跟昌盛帝告状了。
米韶韶笑着说:“但凭郡主吩咐。”毕竟卢怀瑜指使她做事的条子,她还好生地保留在家中呢。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封盈可算是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
和米韶韶从正威侯府出来,封盈的脚步都轻快了不少。眼看马车就要到米府了,米韶韶却一点没有下车回家的意思。
封盈狐疑地看着她。
“这不是还要等若风郡主叫我去指证吗?住在国公府更加方便些。”米韶韶理直气壮地回答。
到了康乐公府门口,封磊刚好下值,看到自家小妹和一个女子挽着手臂走来,封磊想也不想就开口说道:“我们家晓晓好久没有交朋友了,我都以为你准备孤独终老了。”
米韶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从阴影中袅袅而出。
封盈不满地瞪了封磊一眼。
封磊见到米韶韶,呆若木鸡:“米小姐怎么会来我们家?”
“我来你家小住呀,嘻嘻。如果封大哥明天没事,我来找你下棋。”
封磊被这一声封大哥喊得红了耳朵,朝米韶韶抱了下拳就冲进屋子里去了。
封盈看着乐不可支的米韶韶,忽然觉得家里人多一点也好,起码热闹。
与各府的热闹比起来,皇宫平静得有些异样。
禁卫军因为查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昌盛帝只好先让臣子们携带家眷各自回府。他心里十分清楚,这一放相当于放虎归山,再要找出刺杀斯达的幕后主使就很困难了。
但他实在没有办法,底下人不争气,连承乾殿殿后织网的蜘蛛都扒出来了,却偏偏没有找到射杀斯达的刺客。
昌盛帝很怀疑,那名刺客直接就换了衣裳,又混到了参加宫宴的人群里。
六部大臣里,没有人赞同昌盛帝的这一想法。只因宫宴上会武的臣子太多,若大张旗鼓地去人家府上搜查,恐寒了老臣们的心。
“那你们说,你们告诉朕现在该怎么办?”
昌盛帝恼怒地摔了奏折,大口地喘着粗气。发火这样的事情,有悖养生之道,若不是因为在其位,他真是一刻也不想管这个烂摊子了。
“不如,就先让罗刀国的使臣们回驿站吧?” 卢俦站上前说道。
几道目光投射到卢俦身上,他浑然不在意地继续:“若陛下一直扣着时臣们,怕是他们的国王知道了以后更加生气。到时借机向大年出兵可就不妙了。”
余彭恩第一个跳出来反对:“陛下,我们是邀请使臣们到宫里做客,怎么到西宁王嘴里就变成扣押了?这样传出去才不妥当吧?”
卢俦看了一眼余彭恩,没有说话。他听军师说,余彭恩和罗刀国使臣成了莫逆之交,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名堂。
昌盛帝很赞同余彭恩的说法,这样既不丢大年的面子,又有了正当借口继续留人。和罗刀国国王进行会谈,昌盛帝还没有做好准备。
卢俦显然不准备将此事定下来,他又要开口,门口传来了太监的通报声,太子到了。
年珏成大步走入殿内,身后还跟着两个衣衫褴褛的女子。
“云曦,你这成何体统。”昌盛帝觉得面子上过意不去,板起脸责问道。
“父皇,近日宫里事情多,但有其中两件让儿臣给知晓了。”年珏成指了指身后跪着的两人,“想着她们或许更愿意在父皇面前指证背后之人,我就将她们带来了。”
第132章 推脱
卢俦眉心一跳,朝地上看去。
这两名女子看上去都受了不轻的刑罚,衣服上都是斑斑血迹。只不过两人口中都塞着绢帛,暂时还都不能说出什么话来。
其中一名女子看着眼生,且身着宫装,卢俦自觉与他无关,也就没有放在心上。另一名女子卢俦就不可谓不熟悉了,不过他早就有了准备,倒也显得胸有成竹。
年珏成有意无意地看了卢俦一眼,转向众臣:“诸位或许还不知道,前几天,宫中出了一件大事。”
昌盛帝轻咳一声,看向了户部尚书季波。
季波接到了皇帝求助的眼神,硬着头皮上前打断年珏成的话:“殿下,宫中起火的老旧宫殿,户部已经派人在着手修缮了。殿下大可放心。”
年珏成似笑非笑地看了季波一眼:“季尚书明知孤指的不是这件事。”
季波求助地看了昌盛帝一眼,昌盛帝心虚地将眼神撇开了去。他只好继续咬着牙说:“殿下,此事还是不宜宣扬为好。”
身为户部尚书,都没有了解清楚整个皇宫的各种密室暗道,他的老脸搁哪都不好看。何况在众臣开小会前,昌盛帝还耳提面命地跟季波说了,等到太子来的时候无论他要说什么,一定要阻止他。
季波起初还不理解,但看到昌盛帝的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无非就是觉得不能丢了帝王的面子。
也罢,他身为大年朝的户部尚书,理应承担起这份让帝王和太子父子和谐的重任。
“季大人都不知道孤所说何事,就觉得不要宣扬?”
年珏成步步紧逼。
不明所以的余彭恩又一次站出来当和事佬:“殿下,有什么话我们可以放在如何安置罗刀国使臣后再说,两国关系可更要紧些啊。”
年珏成微微颔首表示认同,站在一旁不继续了。
卢俦悄悄地松了一口气,走到年珏成身边站定,身后就是红叶和彩云两个人证。
红叶软绵绵地倒在地上,头顶突然被一片阴影遮住,抬头看到是西宁王卢俦,她脸色微变,离他稍微远了一些。
年珏成注意到了卢俦的异常,不动声色地盯着他,想看看他会不会大胆到在昌盛帝面前动手。
只是,卢俦有心自保,又怎么会在意一个婢女的死活。
在众臣商议后,昌盛帝决定采用余彭恩的建议,先让罗刀国的几名使臣住到他们信任、交好的余尚书家中,暗中再派人盯着就是。
如果他们有想法要去跟罗刀国的国王告状,把信截下来就是了。
此举虽然不怎么光明磊落,但在昌盛帝心里是维护两国关系和大年朝脸面最妥帖的方式了。在找到暗杀斯达的凶手之前,他一时间也想不到更好的说辞要去向一个异国国君进行解释。
“陛下。”等到再无人说话,卢俦又站了出来。
昌盛帝解决了一桩烦心事,心情有所好转:“卢卿有什么想法,但说无妨。”
“臣觉得太子殿下带来的其中一名女子,颇为眼熟。”卢俦面不改色地说道。
昌盛帝见卢俦又提到了他不愿意说的那个话题,脸色又有些阴沉下来。
卢俦心里深知,若这次不主动站出来打消昌盛帝的疑虑,恐怕年珏成更会找借口将所有的线索引到他的身上,对他日后来说更加不利。
“哦?莫非这女子是西宁王的人?”
“老夫可不敢冒认,但依稀记得在似乎在小女小时的玩伴中看到过此女的身影。”卢俦假装思考。
卢俦口中的小女就是卢怀瑜了,他本无嫡女,唯一能拿的出手的也只有王妃亲自抚养的卢怀瑜了。
“西宁王可知,这名女子是康乐公府的下人?”
年珏成的话一出,昌盛帝的书房里又是一阵窃窃私语声。大家都很好奇,为什么太子殿下将封家下人绑了过来,难道是皇后封劼又倒向年珏安一派了么?
年珏成没有理会众臣的讨论,继续追问道:“难道,没有西宁王的准许,卢怀瑜一个小小的庶女就可以将人手安插到国公府上了?”
卢俦淡定地为自己辩解道:“此婢定是犯了什么大错,所以才会被发卖出去。至于为什么会到国公府上做事,我就不知情了。”
卢俦的军师做事缜密仔细,早在当年就将对策想好了,若是昌盛帝要他现在拿出发卖红叶的文契,他也可以马上从库房里找出来。
虽然绑封盈的事情是卢怀瑜一意孤行的结果,但红叶的确是卢俦放在康乐公府的眼线。只是还没有启用,就被卢怀瑜浪费了。更加令人心寒的是,卢俦为了保住自己,眼下居然有将女儿推出去顶罪的意思。
“陛下,臣管教无方,还请陛下治罪。”卢俦说着又朝昌盛帝跪了下去。
“卢卿。”昌盛帝和颜悦色,“还不知道云曦要说何事,你就将罪都往自己身上揽。让大家听到,岂不说我是个昏君了。快些起来吧。”
年珏成也早有对策,接着卢俦的话,顺势将封盈被绑之事和众人详细地说了,只是隐去了自己救她的一些细节。
期间,众臣边听边讨论,更有甚者还偷偷去看跪在地上的西宁王。
卢俦从未觉得这般煎熬过,像有人将他放在木炭上炙烤一般。
“西宁王当真不知安王侧妃的所作所为?”年珏成又问了一遍。
“不知。”卢俦笃笃定定地回答。
“那还请父皇,准许我前去安王府请安王侧妃前来问话。”
年珏成说的客气,但谁都知道有了认证,这样的例行问话不过是为日后量刑增添一些考量罢了。
第133章 提人
可惜封励并不在场,否则以封励的个性一定会为年珏成的话大声叫好。
昌盛帝低估了年珏成为封盈讨回公道的决心,心里想着仍然是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云曦,问话就不必了,左右不过是一家人。就罚安王侧妃为封家的小女儿即将到来的生辰抄写一百份祈福经书吧。”
卢俦刚要磕头谢恩,但是年珏成却不赞同。
昌盛帝的提议,让他再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父皇的天真,大概被绑的不是自己的子女,所以他内心根本感受不到当时封励一家的焦虑和担心。
年珏成想到那间被地龙烧毁的宫殿,心里的怒气也一点点地泛了上来。
“儿臣以为,必须给封家一个交代。”年珏成说完,也一撩袍子,跪在了地上,“封家满门忠烈,我们不能因为封国公不在场就草草地替他做了这个决定。”
不就是跪地唱苦情戏么,谁还不会了。
不少大臣被勾起了当年老国公频频传来捷报时那种欢欣喜悦的心情,又想到自家对子女的疼爱,不由得将天平倾向了年珏成一边。
“罢了罢了,就依你吧。届时你将此事经过完整地呈上来。”昌盛帝无奈地松口。、
卢俦、年珏成齐齐谢恩,众臣也终于可以各回各府,各自休息了。
年珏成这边目的达成了,卢俦可就没有那么轻松了。一出宫门,他就驾马朝安王府的方向而去,毫不在意身后是否有人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