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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傅脑袋“轰”的一声,只看得梁意月的嘴巴一张一合的,耳朵里却再也听不进什么声音了。
怎么会呢,怎么会这样?梁意月怎么会反咬他一口,明明就是她邀他前来的。
但是那张密信,徐傅却断然不能拿出来。上面涉及的机密太多,宣扬出去更是对他百害而无一利,甚至可能会危及性命。
徐傅决意吃下梁意月这个闷亏,只朝着卢怀慎两人说道:“还望两位不要对外宣扬,如何道歉,我可以和刘夫人再商议。”
“卢世子,封小姐,你们都是心肠好的人。一定要为我做主啊。”梁意月打断了徐傅的话,哭着说。
徐傅的头都大了,直怪自己太过于轻信梁意月,跳入了这好大的一个陷阱。现在,他只求这件事情不要影响到他的婚事上就好。
徐傅的想法过于天真,早在卢怀慎开门的那一刻,就有仆从将消息递到了西宁王卢俦的耳中。卢俦深知此事事关皇家颜面,还是老实告诉昌盛帝为妙,就连夜赶进了宫里,不敢有所隐瞒。
昌盛帝知道后勃然大怒,却也无可奈何。
箭已上弦,不得不发
第94章 成婚
若风郡主成婚,是大年朝新年的第一件大事。
昌盛帝也花费了不少心思,毕竟是自己嫡亲的唯一侄女,不得不多宠着一些。平宁长公主为若风郡主准备了两百抬的嫁妆,昌盛帝分别和皇后赐了两百抬,足足为若风郡主添足了六百多抬的嫁妆。
当晚,若风郡主得知自己的未婚夫婿私会女子后,也是发了不小的脾气。
“我不嫁了!”若风摔碎了房间里好几套茶盏,那些都是昌盛帝为她庆贺大婚特地赏的,是难得一见的官窑珍品。
是个贵女在得知自己的未婚夫婿有这样的行为后,都会大发雷霆。但若风不一样,她的婚事本来就是一场骗局。针对驸马的骗局。
平宁长公主自知理亏,但是对于徐傅这样的人还是有高高在上的莫名的优越感。她安抚了女儿几句,为她撵好被角。
“乖儿,听母亲一句,抓了他这个错处,他就不会对你有什么说辞了。”
“他敢?”
“本来我们对他有所亏欠,现在好了,你们扯平了。你的身份又压着他一头,谅他今后也不敢对你怎么样。”
“乖儿,早些休息,明天要起得很早呢。”
“目前,我气得睡不着,不想睡。”
“为了你腹中胎儿,你也要好好休息啊。”平宁长公主压低了声音劝道。
若风立即乖乖地闭上了眼睛。平宁长公主无奈地看着自己的女儿,为她放下床帐,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喜庆的鞭炮声唤醒了新年的大年百姓们。他们中间不少人已经穿着新做的衣裳,手中抓着甜腻的灶糖果子,等待看郡主出嫁的大场面了。
数不清有多少里的红妆。
马车从街的那头排到了这头,还有连绵不绝的趋势,就连满城干枯的树枝上都系着无数条红绸缎带。井然有序的皇宫护卫们一边走,一边撒着冬日里难得一见的鲜花花瓣。
大红灯笼一路吹吹打打,涌动的人群络绎不绝,比肩继踵,个个皆伸头探脑去观望这百年难见的大婚。
徐傅骑在高头大马上,心中很是得意。他料到这样的节骨眼上,若风郡主就是想换驸马的人选也是来不及了。就算郡主知道了他做的事情,他也只要诚心实意地认个错就行了,不怕郡主不吃这一套。
毕竟,他可是通过层层考验才选出来的人选啊。
寒风卷着花香,刺的若风一阵头晕。如果是有经验的稳婆来看,一定可以看出若风不正常的地方。
冬日寒冷,她的婚服却做的和春装差不多厚。即便这样,也没有掩盖住若风日渐圆润的身子。两个人在花轿里,总是要沉重一些。
轿夫抬着花轿,像是要接受路边百姓的所有祝福,故意走得很慢很慢。轿子一慢,就很颠簸。若风坐在轿子里,已经有些想呕吐了。
若风这胎怀得很稳,已经请了御医看过了,却一直不怎么舒坦。腹中的胎儿总是折磨着她,好像在说她的不负责任。
若风轻抚着腹部:“乖乖,母亲一定会将你平安带到这个世界的……”
等到一套流程完毕,已经是夜晚。
若风坐在新房内,等着徐傅前来揭盖。她身下铺着绣花的绸缎背面,上面铺着红枣、花生、桂圆、莲子等物,寓意“早生贵子”。
但是若风觉得这些东西硌得慌,让人撤了去。
徐傅在酒桌上喝了大醉,醉醺醺地就进了新房。他勉强保持着一份清醒,先朝若风行了个礼,才伸手去拿揭盖的竿子。
若风的相貌虽然说不上好,但是也不能说差。以往她出门的时候阵仗很大,又打扮得十分招摇,让人一见就折服在她的气势之下,也顾不得去细品她的长相了。
但是因为现在有孕,若风脸上生出了不少细密的痘子,乍一看红彤彤一片的,有些吓人。
厚重的脂粉也掩盖不住若风脸上的痘子,她索性就让婢女不要为她添粉了,素着一张脸就顶上了红盖头。既然是郡主的命令,底下的人也不敢不听,就随她去了。
若风正被沉重的凤冠压得脖子疼,眼前忽然一亮,红盖掀开后,她首先就想要将头上的凤冠拿下来。
看到一旁徐傅惊愕的眼神,若风才有了其他的表情。
“怎么,你是对本郡主有什么不满吗?”
徐傅看着若风郡主满脸痘子,面庞肿胀的样子,嘴巴张合了几次,却最终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待两人喝过了交杯酒,徐傅将手放到了若风郡主的肩膀上,就要搂着她往床铺边走。若风却将徐傅的手打落,冷冷地看着他。
“郡主,你这是何意?”徐傅笑着说,露出自以为潇洒的笑容,“时光正好,我们也要做一些夫妻该做的事情了。”
若风将房间里的下人清退后,派自己的陪嫁婢女守着门口。
“正好,我也有一事要与你说。”若风毫不犹豫地开口道,“我有孕在身,无法侍奉你。今夜,你自便吧。”
徐傅听了这话,如遭雷击,立在原地动弹不得。
过了良久,徐傅的目光扫视到若风的小腹。
若风赶紧捂住了自己的肚子:“你别打这个孩子的主意,只需当他的便宜爹爹就够了。”
“……陛下和长公主殿下,都知晓吗?”徐傅听见自己开了口,嗓音沙哑。
“这是自然,不然怎么会有考验你们的那一次比试。”
原来如此。
竟然如此。
“哈哈哈哈哈哈哈。”【创建和谐家园】之下,徐傅笑出了声音。自己居然被昌盛帝一家设局给骗了。
就说若风郡主和他的婚礼怎么会办得这么着急,原来是因为再不成婚,她腹中的孩子就要呱呱坠地了!
就说怎么比试的第三关会有忍耐这个考验。他初以为是若风郡主彪悍的名声在外,昌盛帝想要考验一下他们对皇权的敬畏。
没想到是要让未来的驸马吃一个有苦难言的哑巴亏!
可是,徐傅现在显然已经骑虎难下了。
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都会由宫里的嬷嬷一五一十地告知昌盛帝,若是他表现出一点鱼死网破的样子,下场恐怕并不好看。
若风防备地看着徐傅:“只要你老实地当这个驸马,当这个父亲,我的姑父是不会亏待你的。”
言语间,还有拉拢之意。
徐傅又笑了。
“既然这样,郡主早些休息,我去书房了。”
徐傅毫不留恋地离开了。
第95章 阳错
徐傅走后,若风郡主才发现她手上的喜帕已经被捏得不成样子了。匆匆地嘱咐了婢女打水梳洗,若风郡主就歇下了。
卧房的灯熄灭了,王氏身边的嬷嬷回禀了夫人。不过她年老眼花,根本就没有看出,自家的世子已经从卧房里离开了。
“用延卿与郡主的婚事给老爷冲冲喜也好,只盼着他能早日好起来。”王氏虽然嘴上这样说着,其实心里也知道,徐晋只要在床榻上一日,就是多苟延残喘一日,没有什么大好的盼头了。
“夫人可要去老爷房里?”嬷嬷试探着问。
“我也累了,明早还要喝媳妇茶呢。”王氏脸上俱是疲态。
嬷嬷见状,福了福身子告退了。
徐傅自己的书房在卧房不远的地方,书房里常备有一张花梨木的软榻,方便徐傅看书累了可以休息一下。贴心的婢女早就已经将被褥铺上了软榻,榻下面还放了一只火盆,里面的炭火烧了有一段时间了,书房里暖烘烘的。
徐傅没有马上躺下,而是走到书桌前,开始磨起墨来。
“世子,要不还是我来吧。”一旁眼生的小厮怯怯地开口问道。没有徐傅的点头应允,他实在是不敢擅作主张。
徐傅揉了揉有些生疼的手腕,将手中的墨棒丢给了小厮。
小厮反应不过来,一下子没接住,墨棒就掉到了地上。浓黑的墨汁在地面上滑出一条长长的印子,宛如草地上的蜒蚰一样刺眼。
小厮惴惴不安地呆立在原地。
徐傅不易察觉地皱了下眉,只能露出尽量和蔼的笑容,心里却暗自腹诽这个小厮远没有上一个小厮来的机敏能干,看样子是不能成为日后侯府的总管了。
“收拾好下去吧。明日,早些喊我起来。”徐傅败了写字的兴致,挥手将小厮赶出去了。
看着身上还没来得及换下的喜服,徐傅脸上闪过一抹嘲讽的笑容。
机关算尽,得到这样一个结果,徐傅心里当然是不甘心的。但是事到如今,不甘心他也没有办法,这桩婚事是他自己争着抢着来的,也是昌盛帝金口玉言赐下来的。
除非若风郡主要求,或者他徐傅死了,再或者等到年珏安上位了,他才有机会可以翻盘。
如今,却是只能忍了。
徐傅吹熄了灯烛,憋着一肚子的气入睡了。
第二天一早,若风郡主在婢女的服侍下早早地起床梳洗了。尽管徐傅在婚前已有品行不端的名声传出,她却依然要为了皇家的面子做一个知节懂礼的媳妇。
让若风没有想到的是,在书房将就了一个晚上的徐傅一大早也神采奕奕地出现在了卧房门口。
“你来做什么?”梳妆台前,若风懒洋洋地由着婢女灵活的双手在她头上盘弄,一边问着徐傅。
徐傅却没有说话,随手从卧房的墙壁上,拿下了装饰用的佩剑。
若风惊讶得声调都变了:“你想做什么?!”
难道是这个徐傅想了一晚上,仍然接受不了头戴绿帽的事实,要跟她同归于尽吗?!
徐傅没有说话,只是将剑拔出剑鞘,然后走到床铺前,割开了一点手掌,将掌心血抹在一张白色的丝绸锦帕上。
若风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她当然知道,徐傅此举是为了什么。
每个皇室中人婚嫁的时候,宫中都会派上一个记事的太监随行,记录这些皇家子弟的婚后生活。不过,即使徐傅不那么做,昌盛帝也已经跟底下的人说了,让他们多给自己的侄女一些“面子”。
其中含义,不言而喻。
但若风看到徐傅这样,内心还是有一些动容的。一个男人可以为一个女人做到这样,可见徐傅对她是真心欣赏的。
若风十分自信。
于是,她又说出了一些不知好歹的话,差点把徐傅气得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