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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说到后半句的时候,她抬眸看向了身侧的他,温暖的笑着。
笑容充满了孤勇与无畏,驱散司卿钰心头的阴霾,染红了他的眼尾。
“小卿姒,你当真是思虑清楚了?”
沐老太君看着两人眼神的互动纠缠,思虑再三之后叹了一口气,再次问了一句。
“外祖母,卿姒想得很明白,这辈子,就是他了!”
江卿姒伸手,握住司卿钰有些颤抖的手,眉眼弯弯的轻声笑言。
她做不到让天下所有人都对司卿钰改观,但是至少,在外祖一家眼中,他不该是罪无可赦……
“卿卿,本座此生,唯你一人……”
第60章 受罚之后
本座此生,唯你一人。
司卿钰心底不断重复着这句话,就像是一遍遍刀凿斧刻将这几个字刻在自己心间,还有没有说出口的四个字,定不负卿。
“外祖母……”
江卿姒握着沐老太君的手臂晃了晃,侧身躺着的她微微皱眉,刚想挪动一下就被一只手臂扶住。
司卿钰半跪在地上,一只手臂从她肩膀下穿过护住她的身形,另一只手将垫在她身后的被褥重新拾掇了一下。
“小卿姒,外祖母知道你是个有主意的,只希望别走了你娘亲的老路!”
沐老太君瞧着他们两人,叹了一句,覆手在她手背上拍了拍,眼神警告了一下默默照顾江卿姒的司卿钰。
“外祖母,他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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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天前,江钦鹤被送回威武将军府,也顺便带回了江卿婉被太后罚进教坊的消息。
“你个逆子,十殿下无论如何也是皇子,你怎么能跟他动手?还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江孤云恨不得再教训一顿这个儿子,十殿下即便再不济也是皇家血脉,卿婉既然失身给了他,若是没被他这么闹一场或许能进十殿下府中做个侧妃。
“爹,一个不受宠的皇子,也就卿婉那种没有眼力见的上赶着去攀附!”
江钦鹤趴在床榻上不以为然的说着,江卿婉这种青楼血脉出身的女子才会这么做出这么丢人的事情。
“哥,爹爹也是为你好!少说一句!”
江卿媖在一旁劝说了一句,扶着江孤云轻轻拍着他后背顺气,自从上次被关在院子禁足之后,她成长了不少。
“逆子!这段时日就在府中待着,别再给老子出去惹事!”江孤云甩了甩衣袖,厉声呵斥了一句之后离开。
江卿媖看着他走了之后,嘴角乖顺的笑容逐渐冰冷,嗤笑的看着趴在床榻上的江钦鹤,环抱着双手坐到一边的座椅上。
“说人家没用,你也不见得好多少,没用的东西,还不是栽在江卿姒手上!”
她抬手一杯茶慢慢的品着,这次哥送太后回宫,本是一份美差却落得一身伤回来。
而且听说太后还是带着江卿姒去的秀云庵,这里面若没有她的手笔,打死都不信!
还有,害死娘亲的巫蛊草人,为何会出现在自己的院子中,以及江卿姒所谓的落水鞋子与油渍,恐怕都有她的手笔。
此前来不及细想,这次被禁足之后,倒是给了她充足的机会去想想这里面的前因后果。
“找抽啊你!我是你哥,说话注意点!”
江钦鹤本就因为挨打而憋了一肚子气,如今又被自己妹妹奚落,厉声训斥着。
“哥?能为娘亲的死报了仇再说是我哥!”
江卿媖眼神阴翳的说着,江卿姒害死娘亲,这笔账必须要算。
“娘亲死了?”
江钦鹤不可置信的抬起头,娘亲怎么会死了?他不过是去了一次行宫,怎么回来一切都变了?
“死了,在祠堂被烧死了!”江卿媖满眼皆是嫉恨,将手中茶杯摔在地上,恨声说:“江卿姒用巫蛊术陷害我和姨娘,甚至还不惜用她母亲诅咒,心思不可谓不恶毒!”
“不受宠的玩意,还敢害娘亲?”
江钦鹤挣扎着要从床榻上爬起来,一副要找人拼命的架势。
“哥,你好好想想,这次太后为何会去秀云庵,你又为何会冲撞了十殿下,肯定都是这个小【创建和谐家园】的手笔,她这是要你性命啊!”
江卿媖冷眼看着江钦鹤愤怒与挣扎,的愤愤不平的说了一句。
她禁足之后一直在隐忍,就为了等着江钦鹤回来为娘亲报仇。
只有除了江卿姒,父亲身边就剩下她这一个女儿,然后她再想办法让太子注意到自己,嫁进东宫做太子妃,以后就是皇后。
江钦鹤咒骂着说:“等本都尉伤好了,要用最残忍的方法,让她生不如死!”
“先养好你的伤再说吧!别好了伤疤忘了疼!”
江卿媖站起身,冷淡的拍拍手低声说着,讥讽的语气让江钦鹤的恨意愈加剧烈。
她离开江钦鹤的院子后,嘴角刺骨寒冷的笑意越来越狰狞,太子妃的位置一定会是她的,江卿姒,必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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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皇甫应则是被送回安答应所在的景平堂,安答应罚跪回来瞧着被杖责的满身是伤的儿子,忍不住落泪。
“应儿,你这是怎么惹到太后了?打的这么狠?”
安答应捂着膝盖坐到床榻边,心疼的看着已经上了药脸色煞白的皇甫应柔声说着,一边说一边用绢帕抹着眼泪。
“哭什么哭,被打的又不是你!嘶……”
皇甫应烦闷的骂了一句,都怪那个该死的女人!
“应儿……”安答应还想再说点什么,不过她哭哭啼啼的样子让皇甫应厌烦。
他猛然一把将她推倒,大声呵斥:“滚啊!我的事你少管!走远点!”
安答应摔倒在地上,手腕擦伤在地面,艰难的站起身柔声说着:“好,好,娘走,你别激动,好好养着……”
她抹着眼泪离开,是自己没用,进宫二十年却还只是个答应,不受陛下宠爱,这里和冷宫又有什么区别……
皇甫应趴在床榻上看着安答应离开的背影,皱了皱眉。
为什么自己是一个答应肚子出来的,一天到晚就会哭哭啼啼,烦都烦死了!
自己若是从皇后肚子出来,会不会现在备受宠爱的皇子就是自己?自己也不用在那些人面前伏低做小,就不用看别人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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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说了么?容昭仪的孩子保住了,听说是寿宁宫的江大小姐救了容昭仪孩子!”
“听说了,陛下还赐了江大小姐不少好东西呢!甚至连司督主都亲自过去那边伺候着……”
“看来这江大小姐真是有福之人,之前百花宴后惹得三个皇子争相求旨要人呢!”
“谁说不是呢,谁让我们跟的不是有福之人,入宫二十载还是个答应,恐怕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
两个丫鬟走进来,手里端着的的是早就已经冷掉的白粥和几棵青菜,丝毫没有在意床榻上的人,两个人讨论着容昭仪保住龙嗣的事情。
随意的将饭菜往桌上一放,管都不管受了伤的十殿下要怎么来桌案边用膳。
“站住!将饭菜拿过来!”皇甫应冷声喊了一句。
两个丫鬟戏谑的看了一眼,不以为然的转身离去。
“站住!本殿下说,让你们将饭菜拿过来,没听见么?”
皇甫应挣扎着再度开口说了一句,整个人从床榻上滚落到地上,伤口裂开染红了一片。
他用手强撑着自己爬回床榻,眼眸里的狠绝之色越来越浓……
第61章 规矩使然
司卿钰留在寿宁宫又照顾了江卿姒两日,直至她恢复的差不多能够站起身之后,才回到了自己的司礼监。
“主子,可是抱得美人归了?”
血枭从暗处现身轻声说着,自己这个主子自从有了江大小姐相伴,整个人都越来越有人味了。
“迟早的事,对了,你这突然出现可是有什么异动?”
司卿钰挑眉,既然卿卿已经跟沐老太君坦白了心意,也就是说距离自己将她娶回来又迈了一大步。
“聂相因为聂妃疯了的事四处寻医,最近又在说聂妃疯了是因为丢了一魂一魄,似乎找了个巫医准备送进宫来为聂妃施法招魂,已经送了折子递进宫了!”
血枭谈起正事,脸色恢复了往日的冷酷,低声跟司卿钰禀告着。
“巫医?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毕竟,这宫中最大的妖孽,不是一直是本座么?”
司卿钰闻言勾起唇角,巫医招魂?此等鬼话也好意思递折子,恐怕为聂妃招魂是假,有小动作谋其他算计才是真。
“那这个折子要不要拦下来?”血枭低声询问了一句。
司卿钰倚靠在美人榻上,笑的肆意张扬:“递上去,然后盯紧了,查清楚!”
巫医招魂?还真是个新鲜玩意,勾起了他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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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宁宫中,江卿姒能起身之后,就经常去太后宫中走动,陪着用膳叙话,或者在宫中走动转转。
“翠俏,今天是几号了!”翠俏扶着江卿姒赏花的时候,她随手摘下了一朵,轻声询问着。
翠俏微微垂首回答:“回小姐,再过三日就要进入冬月了!”
冬月,江卿姒嘴角慢慢勾起。
暮朝在这一年的冬月前后,可是发生了好几件大事。
一是太后回朝,二是镇北王离京,三,就是利州山洪冲垮堤岸,数万百姓流离失所。
所以她早些时候给小舅舅的书信之中就做了安排,让小舅舅想办法多多准备些粮食与药材,并且写明了几处地点。
毕竟,当人们饥不果腹的时候,最容易爆发动乱或者是瘟疫。
前世的利州山洪,让不少难民涌到京城附近,弄得人心惶惶更是造成了不小的动乱,皇甫应那时候捐了不少粮食与药材,博了一个爱民忠君的名声。
世人只惦记了他的功勋,却根本无人知晓,这份功勋之下,是她和镇国公府在鼎力相助。
好名声都被皇甫应得了,她和镇国公府无人问津只字未提,他还说是因为不愿让陛下觉得他和镇国公府私相授受,全了镇国公清正廉洁的名声。
“寒霁,去转告小舅舅,天寒了,该收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