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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竹站立在窗边,静静地看着楼下的比试。
粉桃拿着汤婆子和伞,刚要递给老者,一旁的杜卿之看见,微微皱了皱眉头,低头解开身上的大氅披到老者身上。
“汤婆子给你家小姐拿回去吧,莫要叫她受冻了。”
“那就有劳这位公子了!”粉桃点头谢过杜卿之,又把汤婆子拿给苏锦竹。
雪一下,呵出一口气便会变成白雾。
苏锦竹看着衣着单薄的杜卿之,不由觉得手中的汤婆子又暖了几分。
谢元深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不由感叹,好友都贴心到这份上,想来是真对那丞相府五姑娘上心了。
“哎,你这……”谢元深用手肘戳了戳好友,“我记着你们俩家关系可不怎么样,你怎么就看上了她?”
杜卿之冷冷扫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此时粉桃的表哥颤颤巍巍地过来,粉桃忙扶着他来到老者的面前。
“老人家,我表哥身患隐疾已久,一直被疼痛折磨。”
老者先是看了看粉桃表哥的脸色,眼底发黑,肤色透紫,心中了然。
“把手伸出来。”老者又帮他把了一下脉,摸了摸胡子思索。
“大夫,怎么样?”表哥身体微微佝偻着,声音虚弱问道。
“你是否经常四肢疼痛难忍,特别是夜里三更尤甚。”老者将表哥的症状一一道来。
“是是,没错,大夫我这病有治吗?”表哥的眼中露出希望,急切地看着老者。
他这个病,已经问过很多大夫,也吃过很多药,一直都没有任何好转。
老者给他一个肯定的眼神,便让他在一旁的椅子坐下,然后拿出银针。
这时围观的人,也都被吸引过来。
老者在他的手臂和腿上施针,过了近一刻钟,便施完针灸,又拿出一颗丹药给他服下。
粉桃表哥只觉得四肢上的血都重新流动起来,他握了握拳头,惊讶地站起来,挺直了腰背。
那日夜缠身的疼痛,竟几乎缓解了八成。
虽然四肢活动还是没有之前灵活,但是比之刚才是舒服多了!
这是,真的被治好了!
他找了那么多的大夫看过,从来都没有缓解,居然被老者几下就舒缓了疼痛,还能够自己动弹了!
“太好了,谢谢神医!”粉桃表哥喜极而泣,激动万分地跪到地上,给老者叩头。
先前因为这个病症,他无法干活,一直都只能让粉桃照顾着,成了个累赘。
如今他终于可以痊愈,像正常人一样。
“表哥,你该谢的人呀,是小姐。”粉桃扶起表哥,捂着嘴娇嗔道,“是小姐特意让我去把你带来的。”
听闻此话,老者抬头,看向二楼窗口静静站着的女子,心思微动。
“太神奇了,针到病除。”
“这位真的是神医啊。”
“是啊,妙手回春,让人佩服。”
此时众人
纷纷赞叹不已,对老者的医术表示惊叹。
陈大夫起身,他刚刚也观察过粉桃表哥的症状,若是他也定然没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就找出这么有效的治疗方法。
他虽然出身御医,心高气傲,但面对老者这样惊人的医术,心中万分佩服。
“老人家,是在下技不如人,在下认输。”陈大夫坦然拱手,朝着老者一拜。
老者早有预料,也没有为难他,受了他这一拜。
就算是平了这场风波。
一旁的赌局也收尾,除了苏锦竹外,在场的人都压了陈大夫赢。
此时结果已出,苏锦竹大获全胜,瞬间得到一大笔巨款。
看一场戏
苏锦竹平静地从酒楼下来,接过赢下来的赌注,仍是一副荣辱不惊的模样。
老者负手而立,向苏锦竹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
“粉桃,这些都给你表哥。”苏锦竹吩咐。
“小姐,使不得。”粉桃一惊,连忙推拒。
“这些钱放着也没用。”苏锦竹娇俏一笑,说道,“我是想,让你表哥寻个时机,在京城中替我置办一些房产和铺面,收些租金或者做点生意。”
苏锦竹之前便听说过,粉桃这个表哥读过书,而且人聪明灵活,只是因为身体而一直颓废在家。
如今病症痊愈,是个可以重用的人才。
“是,谢谢小姐。”粉桃眼中泛着激动的泪光。
小姐这是在给她表哥一条谋生的路。
粉桃的表哥也连忙给苏锦竹鞠了个躬,打心底里,认下了苏锦竹这个主子。
这一幕老者看在眼里,心中对苏锦竹又满意了几分。
注意到老者的目光,苏锦竹也不回避,大方地朝老者行过礼,便带着粉桃一起离开。
老者摸了摸胡子,对这一趟的收获甚是满意。
他将摊子收拾好,正准备离开,杜卿之再次出现,挡在他的面前。
“刚才的衣服,谢过公子。”老者一摸就知身上的大氅价值不菲,立马要脱下来还给杜卿之。
他抬手表示不必:“不必与我道谢,我也是受人所托。”
他隐晦的看了一眼苏锦竹离开的方向。
老者了然,摸着胡子呵呵笑着:“你倒有心。”
这是借着拉拢他来向佳人示好?
杜卿之坦然点头:“不知神医有没有兴趣,随我去看一场戏。”
老者见此人虽面冷,可不论是刚才下注还是赠衣,于他而言都是善举,他对杜卿之很有好感,这会自然不会拒绝。
“公子相邀,岂有不去之理?公子请!”
“冒犯了。”
杜卿之朝老者抱拳,随即一把抓住他的肩膀,纵身一跃,便上了屋顶。
脚下轻点,几个起落,身形快得让人看不清。
一番飞檐走壁,随后便落在一处高门大宅的屋顶上。
杜卿之俯身,轻轻揭开屋顶的一块瓦片,从缝隙中看进去,屋中说话人的声音便清晰地传出来。
屋中正是先前含恨离开的苏锦鸢,此时正趴在蒋氏的膝盖上,娇嗔诉苦。
“娘,您不知道,苏锦竹有多过分。”苏锦鸢满腹的委屈,全都怪在苏锦竹的身上,“她不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我被您禁足,我想着我是姐姐,就不跟她计较了。”
“谁知道,我只是不小心撞到小孩子,她就颠倒黑白说我这姐姐恶
毒,损害我在外面的名声。”
“好个苏锦竹!”蒋氏愤怒地抬手对着桌子就是一拍。
老者听着听着,眉头都翘起来,火爆脾气一时压不住,就想下去跟苏锦鸢当面对质。
在街上,苏锦竹明明一直都在帮她说话,怎么到她嘴里就成了有意陷害?
杜卿之忙拦住老者,拉着他的肩膀,两人从丞相府离开。
刚回到地上,老者直摇头皱眉,心中对苏锦鸢此人的看法,再无半点好感。
“身在深宅之中,少女若不多思多虑,在府中举步维艰。”杜卿之负手而立,身上透着一股让人退避三舍的寒劲。
老者也算是深有体会,对先前自己劝苏锦竹不要心机过重感到惭愧。
当面对质
“神医若是无事,可以在京中酒楼茶肆听听,那些人是如何评这位苏小姐的,又是如何评价相府五小姐的。”杜卿之一哼。
苏锦鸢颠倒是非黑白可不只是在府中。
“众口悠悠,这些传谣的人,都是不了解真相的人呐。”老者感慨,随即,又端详杜卿之的神色,戏谑道,“你对这相府五小姐这么了解,莫不是看上人家姑娘了?要不怎么会这么相帮。”
提到她,杜卿之的眉眼柔和了几分。
“男女授受不亲。”
“哈……”老者错愕,很快便大笑起来。
……
这边苏锦竹刚回到府中,便碰上蒋氏派来传话的丫鬟。
“五小姐,夫人找你过去。”
“我随后就到。”苏锦竹应下,让她回去回话。
苏锦竹心中猜想,多半是因为街上之事,苏锦鸢到蒋氏那里去告状了。
因为下了雪,苏锦竹回房,瞧了眼衣裳上不明显的污渍,去寻了块石头又将衣裳磨破了些。
现在她看起来像是被谁撕打了一番,狼狈又可怜。
随后,苏锦竹让百合随同,起身往蒋氏的寿康院去。
一路上,苏锦竹也毫不避讳,家里的丫鬟和仆人都看到她浑身的狼狈
苏锦竹不管怎么说,也是丞相府的五小姐,谁人敢对她下这么重的手。
下人们都纷纷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寿康院中,苏锦鸢还没走,此时在蒋氏的一旁坐着,端着一副傲气的娇贵模样。
一见苏锦竹进来,一身狼狈,苏锦鸢心头一跳,暗自回忆在街上的时候,自己下手竟然有这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