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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朝中不能没有理事之人,太子居心叵则肯定是不能让他趁机执政了,而皇帝自己又做不了,最后只能下旨让三皇子暂时代为处理政务。
三皇子简直是受宠若惊:“父皇,儿臣对朝政之事并不擅长,不如还是让儿臣在您跟前伺疾吧?”
“谢……谢卿……”
皇帝指了指,示意谢大人会在旁辅佐。
既然三皇子娶了谢家女,便是与谢家绑在一起了,此时三皇子临政,自然是谢家辅佐更为尽心。
再说谢大人已经是三朝元老,对朝廷忠心耿耿,自然也会秉公办理。
既然如此,三皇子也不好再推脱,只能应下了这桩差事。
因皇后被禁足,皇帝便吩咐人去拿了凤印,让淑妃代为管理后宫之事。
关于铸器营和兵部的案子,皇帝也命刑部与宗人府一同查案,别的不说,先将兵部尚书一干人等关进大牢里。
如此一来,前朝后宫的权利不知不觉悉数落入了三皇子与淑妃手中。
废除太子
朝堂局势动荡,这是要变天了。
最是焦急的便是苏丞相一党,然而如今太子和皇后被禁足,兵部也被控制,苏丞相只能一边联合谏臣【创建和谐家园】让太子监国,一边对铸器营一案多加阻拦。
只要铸器营一案还没定下来,太子便还是太子,谁也动不得。
因为有苏丞相在中间阻挠,刑部和宗人府的查案进度很慢,每每要查到关键性线索时就会被破坏。若不是大牢里面得牢,关在里头的兵部官员说不定都要遭灭口。
虽然艰难,但好歹也有效果,苏丞相自然不会放弃。
只是三皇子那边也对此事看得紧,定然会采取其他行动。苏丞相是不怕三皇子对皇帝下手的,相反皇帝若驾崩对太子才更有利。
此事不能一直僵持下去,所以杜卿之带了礼上门拜访了。
从事发起,杜卿之便是明明白白的三皇子党,今日上门来定然也没安什么好心。苏丞相虽然接待了他,却没给什么好脸色。
“老夫这一生行的正坐的端,只会框扶正统,你若是来劝老夫来投靠那乱臣贼子,便无需开口了。”
这话可谓是撕破脸皮,半点情面都不留了。
杜卿之神色未变,只是将带来的礼放在了桌子上,示意道:“这是我这么些年收集的一些好东西,丞相不如先看看再说?”
“拿回去,老夫不稀罕!”
“你最好还是看看,说不定会改变主意。”
杜卿之将箱子打开,拿出里面的东西。
其实也并没有什么珍宝,就是一本本的账册和地契之类,苏丞相的余光瞥见,顿时脸色大变,抢了几本过来翻看。
待看了几眼便已经明白是什么东西了:“你哪里来的这些?”
“这些年工部所承建的宫殿、陵墓、修路建桥等都找了苏家的铺子合作,苏家从中昧了多少银两下来可都在里边了。还有这些地契商铺的,都是你苏家强占良田、逼农为佃的证据。若是这些东西送到皇上跟前,丞相大人便是自身难保了,可还有精力去斡旋太子的事情?”
“你竟握着这些东西……”
“上一次工部【创建和谐家园】,我原本以为丞相就该察觉了。”杜卿之笑了笑,语气清淡。
他从来都没有遮遮掩掩,是苏丞相未将他一介武夫放在眼里而已。
苏丞相面如死灰,跌坐在椅子上,好半天才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丞相误会我了。”杜卿之微微颔首,“不管如何,丞相也依旧是丞相。待我和锦竹成了亲,您也是我的岳丈,自然不会有事。”
“呵呵!”
苏丞相混迹官场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连这点话外之音都听不出来。
这些东西是杜卿之特意拿来给他看的,如果他识趣,这东西就不会呈上朝堂。如果他不识趣,那就只能跟太子一样被定罪了。
换句话说,太子大势已去,苏丞相再怎么挣扎都没用,选择另择明主才是明智之举。
苏丞相仿佛在顷刻间就老了许多,低低的笑了两声,叹气道:“好哇!你真是好!老夫终日算计,没想到今日竟被你算计去了!好,好……”
“既然丞相大人想通了,那便高兴些。”
杜卿之这一句安慰,还真不如不说。
没了苏丞相在背后阻拦,刑部和宗人府很快就查清了铸器营的案子,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旧事被翻了出来。
太子这么些年来一直稳居东宫,却也在忌惮着兄弟们,为此他要积攒财富和自己的势力,就会采取一些手段。
从他进入六部开始,就在进行拉拢官员、私囤兵器、【创建和谐家园】收贿等事,更有纵奴欺压等事情发生。
这一查,朝堂中又有一大批官员受到连累了。
三皇子将这些证据都呈给皇帝看,将两样最重的找到摆了出来。
“骊山皇陵的修建工部当时做了很多偷工减料的手脚,主墓室的棺椁原定的黄花梨木改成了普通梨木,许多防盗机关都做了简化甚至取消。还有铸器营的兵器,确实是太子授意囤在护城军营地,这是兵部与太子结盟的证据……”
皇陵是何其重要,那是皇帝死后长眠的地方,可以多花点银钱,但是一定要做好。
当时工部【创建和谐家园】就牵扯出骊山皇陵来,皇帝以为只是工部多贪了点银两而已,便没有深究,没想到还敢对皇陵做手脚!
皇陵都敢敷衍,这是存心让他死都不安心吗?
“逆子
!混账!”
皇帝看都不想看,抓起东西就往外扔。
纸张飘了一地,皇帝因这一气,浑身开始颤抖,眼睛鼻子都开始歪斜,完全不受控制了。
三皇子赶紧叫太医。
一番折腾,皇帝的中风更严重了,脖子以下竟全都动不了。
然而事情还没处理完,等皇帝醒来便召集了重臣,拟订了太子的罪名,剥夺太子之位,贬为赎人,发配去骊山守皇陵。
旨意颁下,皇帝便如释重负般舒出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众人大惊,就要跪下痛哭。
“神医来了!”
突然一声,杜卿之领着孙谋匆匆赶来。
孙谋把脉针灸之后,可见得皇帝的脸色有了些许好转,只是人还没醒。
他看了一眼杜卿之,叹到:“中风之症很难大好了,能拖着在床上躺几年已是大幸,且好生照顾着吧!”
杜卿之松了口气,送了孙谋出宫。
皇帝虽然瘫痪了,却也没松口让位,三皇子依旧只能做个摄政王。
“既然有神医,为何一开始不请来?你别以为本王看不出你那点心思,杜卿之,加害皇上可是重罪!”
“臣没有加害皇上。”杜卿之淡定的解释。
他也不知道皇帝当初会气得中风,他原本的计划是利用铸器营之事先让太子和苏丞相失势,再慢慢扶持三皇子进入朝堂,而后继承大统。
三皇子有些恼怒的看向他:“这堆烂摊子都是你捅出来的,做又不做干净,你这样让本王不上不下的……”
杜卿之轻叹:“殿下且先等等吧,再过几日臣大婚完就好了。”
大婚
“你大婚……”三皇子恍然大悟,“你真是混账!”
有神医一开始不拉出来,等皇帝差点死了再叫来给吊口气,就是怕国丧耽误了他的婚期!
这混账东西,可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然而事已至此,三皇子也只能耐着性子配合。
朝堂如何的风云翻涌,日子还是一天天过去,很快就到了杜卿之与苏锦竹的大婚之日。
苏丞相因为朝堂之事受了些牵连,索性便请假未曾去上朝,在府里也没事做,便着手吩咐人准备小女儿的大婚。
这一世的大婚,倒是真正隆重了。
一大早便有喜娘来给新娘子梳妆,苏锦竹看着镜子里盛装打扮的自己,不由一阵恍惚。
“姑娘别担心,将军一切都安排好啦。”朱朱以为她在紧张,忙宽慰她道。
苏锦竹不由笑了:“我不担心。”
她只是觉得这一切好像做梦一样,她真的要再一次嫁给杜卿之了。
上一世的婚礼匆忙又潦草,她只记得周围的冷清,或许从那时起,就注定了她那一辈子的凄凉。
这一世却不同了,如今这般热闹,想必婚后她也能更加圆满吧!
“花轿到了!”
正想着,外头有人喊了一声,爆竹声伴随着吹拉敲打的乐器声传来,粉桃从外面跑了进来:“已经到二门上了,小姐快准备着!”
“盖头呢?快将盖头盖起来!”
“喜扇!喜扇别忘了!”
众人一阵忙活,找这个找那样,生怕会落下了什么。
正忙着,蒋氏突然进来了。
苏锦竹起身迎接,行礼喊了一声:“母亲。”
蒋氏手里拿着一个盒子,她塞到苏锦竹手里,道:“这是我出嫁时娘亲给的镯子,如今将它也给你。”
“谢谢娘。”苏锦竹没有打开,心里只微微波澜。
再怎么偏心,她也始终是母亲的女儿吧!
蒋氏的眼框红了红,欲言又止了一会终于还是道:“你看你现在就要嫁去将军府了,锦鸢还在宗人府,你能不能……”
这时候了,竟还来说这等晦气事!
苏锦竹心里一沉,眼里满是失望,手里的盒子也觉得烫手起来。
蒋氏见她如此神情,终是忍不住哭了:“我也不是要你搭救她,她一直待在宗人府里也不是办法,哪怕让她去陪太子也好啊!”
太子如今已经贬为庶人去守皇陵了,苏锦鸢若要去陪着,那也只有苦头吃,可也不比待在宗人府里轻松。
蒋氏这一番,还真不知是在坑女儿还是疼女儿了。
苏锦竹复杂的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好,我提一提。”
能让苏锦鸢一辈子吃苦,她刻乐见其成,就是往后蒋氏不要怨怪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