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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一个大男人去分辨胭脂,确实是强人所难了。
苏锦竹笑了:“这可不是同样的东西,两种价格也合情合理。这里的事情你先放放,待会儿陪我去一趟东街看看新铺子,筹备好了就可以开张。”
要开新铺子,粉桃表哥自然一口应承下来。
孙谋也来了兴趣:“开在东街?那边可没有这么多爱打扮的夫人小姐了,现下铺子里的这些胭脂水粉恐怕行不通。”
苏锦竹也知晓,便转身冲孙谋作揖一拜:“恳请师傅也帮衬一二。”
孙谋一副“早料到会如此”的眼神睨了她一眼,转身往屋子里去:“你来,给你看一样东西。”
苏锦竹跟进去,便见孙谋在长桌上找了找,找到一个小瓷碗,用勺子挖了一勺里面的膏体出来。
这膏体雪白,像是一坨凝固的猪油,用手一抹便化开了,浸入皮肤内感觉很滋润。
她凑近闻了闻,惊
奇的发现就是一些普通的草药,只是不知用什么方法将它们都熬在了一起。
“这是用一种茶子榨了油,佐以几样常见的草药和茶花一道熬制而成,用来涂抹脸和手都可,夏天防干燥、冬天防皲裂,还有一款加了花汁的胭脂。”
孙谋找出另外一个小碗,里面凝固的东西却是呈嫣红色,可做胭脂用。
更重要的是,这两样东西所用材料都跟便宜,实用性也更高,东街那边的百姓也能买得起。
原本还在忧心东街的铺子要怎么布置,如今有了新的这款茶油药膏,苏锦竹觉得已经稳了大半了。
这么一想,她欣喜道:“往后新的铺子便要多麻烦师傅了。”
“老夫到这儿本是想躲个清闲,如今却是从大夫变成脂粉师傅了。”孙谋捋着胡子,语气里倒还有一丝自得其乐。
如他所说,他做了大半辈子的大夫,却没想到有朝一日会将平生所学的医药理用在脂粉一事上。
苏锦竹只撒娇道:“有师傅在铺子里主持大局,徒儿才能心安呐!”
“好了,老夫答应就是。”孙谋请哼一声,还是应了。
一掷千金为美人
他一生漂泊居无定所,年轻时总是来无影去无踪,走遍大江南北,从来都不会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没想到如今年纪大了,在这里停留了这么些时日,着手帮着打理这么一间小小的脂粉铺子,竟然还生出了扎根的想法。
罢了,他都漂泊了大半辈子,如今就在这儿教【创建和谐家园】弟、管管这铺子也不错。
以防新胭脂配方外泄,还得寻个处所做胭脂作坊,并多雇佣一些人手,若不然只靠孙谋一个人做可忙不过来。
好在苏锦竹那聘礼单子上的地契实在不少,寻一处出来当胭脂作坊轻而易举,就是这雇佣人手的事情要格外用心一些,总要雇些靠谱的才好。
苏锦竹只管给了银钱,这些事情都由粉桃表哥和孙谋去安排。
在筹备新铺子的同时,那款灵芝胭脂也开始售卖了,不过因为数量有限,很快就被一抢而空。许多没买到灵芝胭脂的,便只能在铺子里挑其他胭脂,这样一来其他胭脂也跟着火爆了一把。
鉴于这次的成功,孙谋也决定每隔三个月便做一批灵芝胭脂来卖。
新铺子很快就布置完毕,粉桃表哥托人带话来请苏锦竹主持开张,苏锦竹只说将这一切交给师傅便是。
在铺子还没彻底站稳脚跟时,她是不打算出面了,以防被有心之人盯上。
不过新铺子开张的那天,她还是去凑热闹了。
孙谋研制了不少便宜实用的药膏和胭脂,已经在西街的胭脂铺子里卖了一段时间,平日东街的姑娘们都跑去西街买,这会儿听闻西街的铺子也要开了,自然高兴得都来捧场。
“我前儿卖了不少绣活,攒着铜板就等着它开张呢!”
“可不是,今儿怎么这么多人?”
“我们得往前边去一点。”
几个小姑娘热烈的说着话,推搡着往前面去。
粉桃和百合护着主子,就在一旁先看看热闹。
“吁~”
杜卿之嘞停马,一手撑在马背上,探身看过来:“怎么不进去?”
“你怎么来了?”见到他,苏锦竹眼里放出惊喜,仰头跟他说话,“不是说这些日子有事要忙活?”
“早就忙活完了。”
杜卿之潇洒跳下马,随手把缰绳扔给侍卫,走到她面前来。
苏锦竹看他面色红润,一副容光焕发的模样,一点也不像是案牍劳形的样子,想来事情已经被解决了,她便没有多问。
只是指着脂粉铺子道:“看新开的脂粉铺子,生意还不错吧?”
这可是她的铺子!
她仰着头,嫣红的唇角含笑,有阳光细细碎碎的洒进她眼里,耀眼得很。
杜卿之看得心头一热,忍不住凑近了一些:“怎么不进去?”
他端得一副正经的模样,眼神却实在危险,像是一头已经锁定了猎物的饿狼,紧紧的盯着她,想要伺机将她逮住。
苏锦竹招架不住他这般,垂眸避开他的视线,嗫嚅道:“我再等等。”
“别等了,喜欢什么,我来买给你。”
杜卿之拉她的手,将她拽进脂粉铺子里。
今儿开张第一天,来的人特别多,铺子里的脂粉都快被卖空了,伙计们一边忙着接待客人一边给货架补货。
“那边的胭脂怎么没动?”
杜卿之看了一圈,发现有一处围了不少的姑娘们,但却没几个人买,不由觉得奇怪。
苏锦竹踮脚看了一眼,瞬间了然:“贵吧。”
“贵?”
杜卿之挑了挑眉,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拉着她就往那边挤。
姑娘们见一个大男人挤过来了,忙都散开。抬眼见这男人长得俊朗,又忍不住站在一边,想看看他要做什么。
杜卿之敲了敲货架,随手拿起一盒胭脂闻了闻,而后递给苏锦竹:“很好闻,你看看喜不喜欢?”
苏锦竹打开抹了一点在手上,闻了一下道:“这胭脂乃是用灵芝、苦参等多种药材炼制而成,是顶好的东西。”
趁着机会,她还不忘夸夸自家胭脂。
看热闹的姑娘们早就听伙计说了,不少人还试用了一下,对胭脂的效果满意得很,只是苦于它太贵,姑娘们都舍不得下手。
杜卿之眉眼都不抬,径直挥手道:“都包起来。”
“你干什么?!”苏锦竹一惊。
杜卿之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拍在桌子上:“你既然喜欢,我便都买了给你。”
见伙计们都呆站着不动,他眉眼一沉:“怎么?钱不够?”
“够了够了!”
苏锦竹赶忙拉住他,真是怕他再掏出一叠银票拍出来。
将军府想来是财大气粗,然有钱也不能这么浪费着用,这纨绔子弟一掷千金的荒唐做派,也不知他是怎么学了来的。
这铺子本就是她的,买下一整个铺子的胭脂再送给她大可不必了,不过她感念他的这份心思,还是叫伙计将铺子里的脂粉一样打包了一个,再叫杜卿之掏钱买了。
饶是如此,这一包脂粉也有不少。
走出门去时杜卿之还在抱怨:“你怎么只拿了这么点儿?我今日可是带了足够的银钱,可将这铺子都盘下来。”
苏锦竹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这铺子就是你给的,你还盘什么盘?且说说,你这从哪儿沾惹了这般恶习?”
“博美人一笑,每个男人都能无师自通。”杜卿之倾身看着她,眼里染着笑意,“若你觉着还不过瘾,不如再指一个铺子?”
剩下的银钱,再盘三五个铺子都不是问题!
他今儿真是,越发的荒唐了。
苏锦竹不想由着他胡闹,只赶紧将人带走了。
不过杜将军一掷千金买下整个胭脂铺子,只为苏锦竹欢心的事迹,还是传得满大街都是。
消息越传越离谱,最后传到宫里,皇帝听见时已经变成了:“杜卿之为讨没过门的苏锦竹欢心,什么事都做
得出来!”
美色误人,这还了得!
皇帝当即便询问了因果,待知晓原来是去包了胭脂铺时,不由笑骂道:“他倒是难得荒唐,也不怕吓着了人家小姑娘。”
三皇子醒了
大太监只陪着笑:“听说两家婚期已定下了,想来将军也是心里欢喜。”
“他自然欢喜。”
皇帝冷哼一声,他可还记得杜卿之为着这桩婚事,不知做了多少混账事,如今这般荒唐倒也不奇怪了。
见皇帝没有怪罪,大太监才又道:“说来还有一桩喜事,三皇子府传来消息,早前三皇子那一口血吐了出来,这几日经过调养,身子已经大好了!”
皇帝才松了松神色:“去库房里寻些人参、燕窝,再挑两匹鲜色的丝绸送去三皇子府,他是个有福的,如今既已娶妻,便要惜福。”
他们耍的那些小把戏,还当能瞒过谁呢?
不过是因为太子妃的人选皇帝心里有数,才会任由他们胡闹,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三皇子没事了,淑妃听到消息,也大松了口气,当即要谢太医。
太医忙拱手道:“承蒙娘娘抬举,三皇子那口血乃是瘀血,虽形状骇人,吐出来反倒是好了。臣实在也没帮上忙,想来还是皇子妃福泽深厚,神明有所庇佑。”
“你也该赏。”淑妃还是命人给了太医赏赐。
送走了太医,大宫女才提醒道:“娘娘可要往殿下那边送点什么?”
这一送,自然不是给三皇子,而是给谢云安。
淑妃抬了抬眼皮子,想来是不愿理会。
大宫女又道:“皇上已命人送了燕窝和丝绸等物过去,特地命人挑了鲜色。”
这些东西,名义上是送去三皇子府,实际上却是给三皇子妃的嘉赏。
既是如此,淑妃自然也不能无动于衷,便也去库房挑选了些金银器物并丝绸等,命人送去了三皇子府。
宫里的赏赐一茬接一茬的抬进三皇子府里,惹得人一阵阵眼红。
若说先前还觉得谢云安嫁了个重病的皇子是倒霉了,如今却成了福气,谁提起来不得说两声“羡慕”?
皇后也不能免俗,原本谢云安是她看中的儿媳妇,却突然叫三皇子横插一脚抢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