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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个晦气东西!
苏锦鸢被苏锦竹这一眼看得心里不舒坦,索性跑到苏丞相跟前,忽然道:“不如还是成全了五妹妹与杜公子吧!”
一个两个,竟都是这般忤逆!
苏丞相顿时气恼上头:“这里没你的事,跟着掺合什么!”
苏锦鸢放在袖子里的手暗暗捏紧,眼底都是嫉妒之火。
怎么没她的事?原本东宫这桩亲事该是落到她头上,她白才是丞相府精心培养的女儿,才是该为丞相府争光的那一个。
如今这么好的亲事苏锦竹既然不要,又何必非要便宜了她!
苏锦鸢挤出几滴眼泪,跪下求道:“女儿实在是不忍心看着五妹妹与所爱分离,俗话说有情人终成眷属,爹爹又何必要棒打鸳鸯?”
“混账!”苏丞相听得越发来火,怒目向苏锦竹,“你执意不入东宫?”
“我……”
苏锦竹刚要辩解,便听苏丞相一声怒喝:“都是混账!既然你们糊涂至此,便去祠堂跪着,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他是气到头上了,只叫人来将两个女儿拖走。
被丢进祠堂,苏锦竹只觉得晦气,不悦的看了苏锦鸢一眼。
她可不认为苏锦鸢此番是真心为她说话,指不定心里打着什么鬼主意,只是没能考虑周全便开口,自个儿翻车便罢了,还连累了她。
“你那是什么眼神?”苏锦鸢抬头看到她的神情便不乐意了,冷哼道:“爹爹说得没错,你可真是不识好歹,我今儿帮了你,却竟得了你的冷眼。”
“是不是帮我,大姐姐心知肚明。”苏锦竹只懒得拆穿她。
明里是在为她说好话,其实是在火上浇油,说什么“有情人”、“鸳鸯”的,恨不得杜撰一句苏锦竹已经与杜卿之私定终身了。
这般的污蔑抹黑,当真以为她听不出来?
苏锦鸢揉着肩膀站起来,埋怨道:“到底是你连累我至此,我都没与你计较,你倒是摆起了脸色,苏锦竹,你现在连长幼尊卑这些个规矩都学不会
了吗?”
苏锦竹懒得与她歪缠,只寻了一个蒲团坐下来。
祠堂里一片静悄悄,神龛上的香烛已经燃尽,苏锦竹又起身去添了几遍,却始终都不见有人来。
看来今晚没人送晚饭了。
苏锦鸢饿得没了力气,这会儿也消停了,趴在蒲团上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祠堂门被缓缓推开,一抹黑影闪了进来。
“谁——”
苏锦竹刚发出声音便被捂住了嘴,来人冲她“嘘”了一声,放开她后去查看了下旁边的苏锦鸢,给她闻了迷香。
“你如何进来了?”苏锦竹走过去,担忧的看着他。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杜卿之。
他将蒙面的黑布扯下来,漆黑的眸子紧紧盯着她,半晌才沉声道:“是我连累你了。”
还没开始,她便要因此受罪了。
“你我之间又何必讨论谁连累谁,今日来就是故意与我谢罪的吗?”苏锦竹瞪了他一眼,佯装生气的背过身去。
杜卿之将她扳回来,唇角溢出几声叹息:“今日之事我已经听说了,其他不论,我只问你,前路艰难险阻,你可还愿意嫁给我?”
“前路崎岖便踩平了再走,我既已踏上这条路,便再也未曾想过回头。”苏锦竹抬眸,郑重的看着他,“杜卿之,我这辈子只想过嫁给你,除了你,再无旁人可与我共余生。”
她眼神坚定,情谊热烈如火,将他的心灼烧得一片火热。
杜卿之想,或许他这一辈子都要放不下这个姑娘了。
他垂眸低低的笑了出来,正好看到她腰间的玉佩,心里不由越觉得高兴。
他伸手将她拥入怀中,郑重许诺:“你放心,我不会让你陷入东宫那般火坑。”
“我相信你。”
一直,她都相信他。
他的怀抱从来都这么结实,让她觉得无比的安心。
埋首在他怀里,苏锦竹的眼眶悄悄的红了,不由得蹭了蹭。
杜卿之被她弄得有些痒,忍不住笑出声来,用力的将她按在怀里,让她再乱动缠不得。
“苏丞相那边我自有办法,无论他说什么,你都别再与他顶撞了,省得再来祠堂吃苦。”
“只是不自觉的生气罢了。”苏锦竹委屈的呢喃,“不过我诓他要做太子妃才肯,他想来也得头疼一阵子,说不得还会想法子去拖住皇后那边。”
杜卿之皱眉道:“你这招太铤而走险,往后不可再提起了。”
苏丞相的目标本就是太子妃之位,若不是谢云安及时脱身,此时恐怕最先要遭殃。是以她这一招自以为是的以进为退,其实危险得很。
“若爹爹这里寸步不让,那我便只能想法子让太子主动退出了。”
苏锦竹深吸一口气,眼神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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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太子之位是坐得太清闲了。”
杜卿之冷冷的哼了声,敛眸间一股杀气溢出,再抬眸时已收了起来。
抬手抚了抚她的发髻,宠溺道:“不用担心,我都会处理好。”
“你想做什么?”苏锦竹急切道,“太子一党势大,不是那么好对付,若真要动手也需先细细部署,不可操之过急。”
如今太子的地位稳固,若不犯什么大错就不会被拉下马。其他的皇子都不敢在此时与他硬碰硬,旁人就更不能这么莽撞了。
况且,前世是太子登上了帝位!
看她这般急切的模样,杜卿之便忍不住笑了,凑过去问她:“你这么担心我啊?”
“那自然,我若不担心你还能担心谁?”苏锦竹脱口而出,抬眸间触到他眼里的笑意,顿时羞恼的将他推开,“你竟耍我!”
“不敢不敢。”杜卿之长手一捞,忙将她捞回怀里好生哄着,“别担心,我不会做那等傻事,所以你也要乖乖保重自己,不要为此受伤知道吗?”
一股暖流进心里,苏锦竹点点头:“嗯。”
杜卿之拍了拍她的背:“跪祠堂也不行。”
万事都还未有定数,他不想看她因此受到一点伤害。
苏锦竹忙又点头。
两人说了会话,杜卿之便离开了。
深夜的丞相府寂静得很,一道黑影如鬼魅般飞出,几个起落间便已远去。
与城区的寂静不同,另一边骠骑军营地里面却还热闹,校场上还点了几堆篝火,中间台子上有两个人正在较量,下面都是看热闹起哄的。
有一骑从外飞奔而来,哨兵远远的便认出那是自家将军,忙叫人开了营门飞身去迎接。
“将军!”
杜卿之下马,便听到里面的喧闹声,冷冷的抬眸看了一眼。
哨兵刚牵好马,见状赶忙道:“今儿来了个新兵,能打得很,吃了晚饭就去校场较量了,还未败下阵来。”
“叫什么?”杜卿之皱眉,“哪家的?”
“工部尚书族的远房亲戚,叫段二牛,从乡下来投靠的,很有一把子力气。”
已走到营帐前,杜卿之停住脚,眸色冷凝:“将起哄的都记录在册,排去宫门口站岗半月。”
精力这么好,就得多消耗。
骠骑营是个好地方,虽挂了武将的头衔,却无需上战场,是以许多权贵人家会把族中的不孝子弟送来镀金。
这些人仗着家世就不服管,平日里杜卿之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这群人作散养的牛马。
如今晚这等聚众“切磋”的事情,他都是这般小惩一番了事。
回到营帐里,心腹侍卫也跟了进来。
杜卿之在书桌后坐下,凝着神坐了会儿,才抬眸道:“淮南大水修缮赈灾款与骊山皇陵修建款项的账目,透露给淑妃一二。”
这么一份大礼送出去了,能不能把握机会,就看淑妃自己了。
当初苏锦竹帮着三皇子捞到这么好的婚事,如今她身陷囹圄,是该他们出来还个人情了。
心腹侍卫点头,转身便去办事了。
这回工部与太子,是一个也讨不到好了!
储君入朝理事后,要去六部都走一遍,各处的任务完成得好了才能得到皇帝的认可,顺利继承大统。
目前太子已轮过了工部,但这两样事情都是太子在工部时着手办理,当时还得了皇帝的赞赏。
这也算是太子的政绩之一。
若此
番政绩却染上了污点,轻则只是办事不利,重则便是欺君之罪。这等事情翻出来,够太子忙活一阵了。
交代完事情,杜卿之拿笔随意在宣纸上写了一个“萧”字,眼里冷意翻涌,而后缓缓的一笔一笔将之划掉。
“啪!”
随意将笔一扔,眼底杀气迸现。
这时一阵欢呼声从校场传来,杜卿之抬了抬眸,往外走去。
校场已分出胜负,战了半日的段二牛终于被打趴下,浑身是汗的瘫倒在地上喘着粗气,眼里却还是一片好战之色。
这是个好苗子。
杜卿之眼里露出赞赏,叮嘱心腹:“记下来,将他调到内营当差。”
他的骠骑营,可不是个混日子的地方。
另一边,苏锦竹送走了杜卿之,也懒得把苏锦鸢叫醒,只去蒲团上窝了一晚上。
迷迷糊糊中梦见自己在一片冰天雪地中,任由她怎么挣扎都跑不出去,最后索性抱膝埋头的缩成一团,期望能汲取一点暖意。
早上下人打开祠堂门,便见两位小姐都睡在蒲团上,各自的丫鬟跑过去将主子都叫了醒来。
更有丫鬟把蒋氏都请了过来。
苏锦竹的脸色有些不正常的坨红,神情也是迷迷瞪瞪的,连睁眼都觉得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