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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摆摆手叫她们起身,只问:“那日三皇子为何落水,你们且都说说。”
谢云安上前磕头道:“三殿下乃是为救臣女才落水,臣女愿意请罪。”
“你请什么罪?”皇帝沉声道,“没事跑那里去做什么?”
“原本也不是去湖边,只是臣女顽皮,想爬上假山摘花,不小心摔了下去,正好叫三皇子救了。”谢云安不敢隐瞒,将当时的情景如实道出。
小姑娘家就爱点花啊草的,这也在情理之中。
淑妃听得来气,狠瞪着谢云安道:“本宫看你就是假爱俏,故意害我皇儿!真是个害人精!”
“娘娘!”谢云安脸色一白,心里越发不安起来,“若三殿下有个好歹,臣女自愿追随,只当还了殿下恩情!”
“太子殿下到——”
门外太监一声唱喝,太子已大步走了进来,刚好听到谢云安这一句,顿时有些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这谢家嫡女是他早看好了的太子妃人选,如今却因这么个意外口口声声说要追随别的男人,叫他太子的脸往哪里搁?
太子上前冲皇帝行了一礼,道:“父皇息怒,此事也实在怨不得谢小姐……”
“怨我!”苏锦竹忽然出声,急切道,“其实是臣女怂恿了谢姐姐去摘花,谢姐姐平日里端庄知礼,哪里会爬山!都是臣女推了她上去,后来又是臣女松了手,才害谢姐姐掉了下去。”
“你们一个两个,倒是会揽事情得很!”皇帝黑着脸冷哼,又问太子,“她们所说可都属实?”
当时其实还有许多宫人在场,瞒是瞒不住了,太子只能点点头。
皇帝道:“弃湖里诡异之事可又是属实?”
太子皱眉:“确实如此,想是水太凉……”
“去查!”皇帝摆手,“将湖水抽干,朕倒要看看里头到底是有什么妖魔鬼怪,竟敢霍乱想皇子皇孙!”
三皇子到底是不是中邪,这湖水一抽干就自然明白了。
皇帝是不信这个邪,便将差事交给了太子,淑妃也
不放心,非要跟去盯着。
至于苏锦竹和谢云安,在三皇子还没醒来之前,皇帝只是放她们先回家去了。
出宫后,谢云安一路上还是忧心忡忡。
“谢姐姐别担忧了,如今我们的计划已经完成了一半,接下来只等看着淑妃娘娘和三殿下了。”
“可我总觉得他这回不是在装……”
“连你都被骗过去了,想来这回是稳当了。”苏锦竹不由笑了。
若三皇子真有点什么事,今日淑妃想来得撕了她们,哪里会这般轻易放她们出宫?
苏锦竹只叫谢云安放宽心些,此事已是成功了一半,只是最终结果还得等几日再看,总归是急不得。
不过很快坊间便有了三皇子落水病重的流言,又不知是哪里流出来的消息,竟说三皇子此番是被谢小姐所害。
冲喜赐婚
然而第二日宫里便送了赏赐,乃是皇后娘娘为安抚谢云安受惊。
这一举动,也是在告诉谢云安,太子不会放弃选择她。
不过到底能否得逞,还没个定数了。
弃湖抽干了水之后到底捞出了什么,后来便没消息传出来了,只过了两日淑妃低调出宫去了一趟三皇子府,回宫之后便去御书房外跪了一日。
皇帝才终于松口,让钦天监去了一趟三皇子府。
翌日,便有圣旨传召谢云安入宫。
谢云安再出宫时,身后跟着护送赐婚圣旨的传旨太监和御林军。
圣旨昭告天下,将谢氏之女云安赐婚于三皇子为正妃,择两月之后完婚。
圣旨一下,谢家和礼部都要忙活起来了。
三皇子这桩婚事来得急,只有两个月的时间,一应的婚服首饰、倚仗彩礼等都要准备妥当,可以将仪式从简,但礼数却不能少一样,若不然失了皇家的面子就是罪过了。
所以这两个月,其实已经很是仓促了。
定下婚约之后,谢元深陪着谢云安去了一趟三皇子府,后来便传出三皇子有好转的消息,至少是能吃得下东西了。
这样一看,冲喜似乎有点用。
事情还算是顺利,苏锦竹也为谢云安感到高兴,便挑拣了几样礼物去了谢府,只当是祝贺了。
“如今也算是尘埃落定,谢姐姐只管安心准备嫁衣,等着两月之后出嫁了!”苏锦竹是真为她感到高兴。
谢云安却担忧了起来:“我是脱险了,你又有何打算?”
此话一出,苏锦竹便顿住了:“同样的戏码也不能来第二遍,此番陛下松口赐婚,想来还是心疼儿子多些。若是旁人,陛下哪会管死活!”
太子已经失了一人,对剩下的就会抓得更紧,肯定不会轻易松口。
所以她若要脱身,是真要想个更万全的法子才行。
谢云安不由为她担忧起来,还是道:“左右还有时间,你若是有想法了只管与我说,若有能帮得上忙的也只找我就是。”
“若是如此,我自然只能求你了。”
“说什么求不求,你此次帮了我大忙,只当我还恩了便是。”谢云安嗔她一眼。
苏锦竹不由好奇起来:“三皇子殿下怎么想到提前打点钦天监的啊?”
陛下一开始并不信妖邪,想来是后来钦天监去了三皇子府,回头算了一卦才将中邪之事确定了,这才惹得陛下同意赐婚冲喜。
谢云安叹了声:“钦天监的官员也不是从道观出来的,他们哪里懂什么驱邪捉鬼?不过是听见了弃湖的事情,胡乱跟着猜测罢了。”
弃湖的水一抽干,便从里面捞上来好些白骨,又加上三皇子病倒之事,钦天监便是顺水推舟就说中邪了。
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钦天监的意思便是,三皇子此次是因谁连累,便叫谁冲喜就是。
但谢云安乃是皇后看中的太子妃人选,这会儿可不会轻易放人,自然是劝说陛下不要听信这些怪力乱神。
后来淑妃去了一趟三皇子府,回宫后便逼迫得皇后不得不松口了。
“这是为何?”
苏锦竹诧异,她可记得淑妃性子温和,不是个好争强的人,这会儿却也有魄力逼迫皇后了?
谢云安捂嘴冷笑了声:“那弃湖里的尸骨全都是些隐晦,其中有一具便与中宫有牵连。若是普通奴才也罢,皇后还能糊弄得过去,但这个却原是中宫执掌文书的女官,前几年离奇失踪了,竟是再没寻到她的踪迹。”
女官与宫女不同,她们虽也是奴才,却大多是官家子,也有品佚编制,由朝廷发放俸禄,等同于官员了。
这等女官若是不犯事,便是皇后也不能随意处置。
而偏偏那位失踪的女官尸骨就在湖底发现了,淑妃能认得出来,是因为看到了女官尸骨上挂着的玉佩,便趁人不注意拿了。
趁着去三皇子府的空挡,淑妃将玉佩给了三皇子,只叫他借着那失踪女官的口吻来喊冤。
皇后怕这事闹大,查起来会对太子不利,所以只想三皇子这中邪赶紧好,便就这么同意了赐婚冲喜之事。
苏锦竹不由长舒一口气,拍着胸口道:“若不是这般,恐怕三皇子还要多受几天罪。”
“只是那女官……如今是查不成了
,她家里也绝了户,没人帮着张罗。”
“总归是个把柄,且叫三皇子将玉佩留着,日后若有机会便再查探。”苏锦竹心头一动,“说不定可以借此打压皇后一番。”
女官不会无缘无故被害,说不定是知道了什么,若是顺着查下去,应该会发现新的惊喜。
不过谢云安如今没那精力去跟皇后对上,这件事自然就放下了。
姐妹两个说了会话便分开了,苏锦竹从谢府出来,见时辰还早,索性往街上去了。
“去城东巷子里,那家卖糕点的铺子。”
“小姐可是想吃云片糕了?”百合一听便猜测道。
苏锦竹笑了笑,没有否认。
这会儿巷子里没什么人,糕点铺子前有个人站着,正在等待店家打包糕点。
苏锦竹看那背影有几分眼熟,眼里不由一热,缓缓的走近:“杜公子?”
“嗯?”杜卿之回过头来,见是她在身后,不由诧异的笑了,“苏姑娘来买糕点?”
苏锦竹看着他,忽然心里有些难受,声音里不知何时竟带上了几分哽咽:“就是……突然想吃了。”
她这般作态,旁人见着了只以为这姑娘没吃到糕点觉得委屈呢!
但杜卿之却觉得不是,她不知受了什么委屈,眼巴巴的看着他,祈求着他的安慰。
他招架不住这般的眼神,心头顿时一软。
正好店家已经打包好了糕点,他随意丢了几个银钱,拿上糕点拽着苏锦竹便走。
这处巷子不在正街,再拐几步就更加的偏僻了,穿过几条巷子,就到了一处人烟稀少的城墙边。
杜卿之寻了一处石头让她坐下,而后坐在她旁边,将糕点拆了捧给她:“看看想吃哪一种?”
你娶我吧
苏锦竹捻了一块云片糕,糕点入口香软,回味甜腻,吃完一口得就口茶水才解腻。但是目前没有,她又不想吃第二口了,便只拿在手上。
杜卿之将糕点拿走,看了看最后还是放回了包裹里。
苏锦竹转头去看着他,忽然道:“你娶我吧!”
托在掌心的糕点轻轻抖动了下,杜卿之作势去拿糕点,顺势将手遮挡住,唇角却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苏锦竹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你答应了?”
“我将军府若要娶妻,可不能这般草率。”杜卿之转头,冲她笑了笑,“求娶之言该我来说。”
“那你说。”苏锦竹接着话头。
他非要拿话噎她,那她也只能噎回去。
明明上一世也是他求娶,可没有这般啰嗦。
“空口白牙的哪叫求娶?”杜卿之闻言便站了起来,只背对着她:“嫁娶乃终身大事,苏姑娘切勿拿此事开玩笑。”
“那我很认真的再问你一遍。”苏锦竹也起身,“你娶我可好?”
“那你可要想好了,我并非良人……”
“对啊,你不是良人。”苏锦竹垂眸,长睫毛盖住了眼里的失落,只能看见她微微勾着的唇角,有几分讽刺之意:“我与谢姐姐一同落难,如今谢姐姐得良人所救,我却要跳入火坑了。”
她视作救赎的男子告诉她,他不是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