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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竹唇角抿了一丝笑意,嘲讽的看了苏锦鸢一眼。
她就是要将苏锦鸢那张温和大方的假面一点点敲碎,让她露出真面目,让所有人都看看这个女人的狠毒。
目前看来,她的计划很成功。
苏锦鸢做出这样的事,蒋氏短时间内是不会青睐了,就是丞相那边更不会再理会。就这一段时间,想来苏锦鸢都要不好过了。
出了一口气,苏锦竹倒也没觉得有多高兴。
她是惩治了苏锦鸢一番,但却让自己陷入了一个恶魔的陷阱。
此次并非太子一人之意,而是皇后也知道了,若是真让他们去请了旨,那么一切都会成定局。
晚饭时百合端了好些好菜,兴致勃勃道:“今儿夫人吩咐了厨房,说要给小姐好生补补呢!”
“你们拿去分了吧。”苏锦竹却没什么胃口。
她如今只要一想到太子的嘴脸,想到东宫那等吃人的地方,便觉得神思恍惚。
百合有些担忧:“小姐,您这是……”
“我先去歇息会儿。”
苏锦竹摆摆手,往内室走去。
躺在床上时,还觉得没什么睡意,只是睁着眼睛望着床顶,眼神渐渐放空。
没一会儿,便觉得眼前一阵模糊。
眼前是一大片猩红发臭的沼泽,她就站在边缘,只是看着便害怕得发抖,所以她赶紧往后退。
可她还没迈开步子,沼泽里面突然伸出一只手,精准的抓住了她的脚腕。
她拼命的蹬脚,可是那只手却抓得更紧了,拽着她往沼泽里去。她拼命的反抗,却没有一丝作用,只能被拉进了沼泽。
腥臭的气味瞬间将她包围,她快要淹没在里
面。
惊恐中,太子的声音忽然想起:“你永远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哈哈哈!”
“不!不要——”
一声大喊,苏锦竹忽然坐了起来。
眼前一片朦胧,月光温柔的从窗子洒进来,依稀可见梳洗的闺房陈设。
这是她自己的房间。
苏锦竹不由松了口气,一摸额头却发觉出了一头冷汗。再想想梦里的内容,瞬间觉得窒息。
百合就在外头守夜,听见动静便点了蜡烛进来:“小姐,可是做噩梦了?”
“嗯。”
烛光让她的心情缓和了一些,不过还是觉得沉闷。
她想了想,索性起床来。
百合忙拿了外衫给她披上,絮絮念叨:“晚上有风呢,小姐莫要着凉了才好。奴婢去打壶热茶,小姐且先等等。”
“不用了。”苏锦竹倒了杯凉茶一口饮尽。
冰凉的茶水入肚,让她冷不防打了个摆子。
静了好一会儿,她却发现睡不着了,于是干脆去了书房。
东宫她是不能去的,但此番皇后又已发出了属意的信号,寻常人等是不敢同太子抢女人了。
是以,她不能等着谁来解救,最好是自己想法子。
不仅仅是她,还有谢云安,她要想一个万全之策,能让她们两人都能逃脱太子的魔掌才是。
最简单的法子,便是让太子属意别人。
苏锦竹在纸上写了“转移”两个字,思考了一番又将其划掉,拿着笔继续拧眉思考起来。
就这么写了又划掉,她也不知想了多少计策,便听百合打着哈欠道:“小姐,天亮了!”
不知不觉,她竟是想了一晚上,只是还毫无头绪!
苏锦苏将废纸团成一团,随手扔了,拿过一个新的帖子,写好之后交给百合:“送去给谢姐姐。”
不管如何,她先和谢云安商议一番再说。
让太子打消念头
两人约在湖边,雇了一条小蓬游船,也没要船夫,只叫心腹小厮撑船。
“弄得这般神神秘秘,苏妹妹是有什么大事要商议?”谢云安动作优雅的沏茶,嘴里开着玩笑。
苏锦竹坐在对面,盯着她的手看了好一会儿,才决定开门见山道:“谢姐姐如今可还心仪三皇子?”
“什么?”
谢云安手里动作一偏,茶水洒出来了些。
她尴尬的笑了笑,镇定的拿了帕子将洒落的茶水擦干净。
几滴茶水,擦了十几下还不见停,可见心思早已飞了。
苏锦竹扫了一眼,干脆的拆穿她:“桌子都要被你擦脱皮了!”
“呵呵。”谢云安收回帕子,眸光闪了闪,“今儿湖上的风光不错,我想去船头吹吹风。”
“谢姐姐,我与你说正经事呢!”苏锦竹才不给她打岔的机会,拉着她又坐下来,“你只老实告诉我,对三皇子是有意还是无意?”
她紧盯着她,是不想让她退避半分了。
谢云安的脸色沉了沉:“苏妹妹这是在替谁打听?我记得丞相府与三皇子素无往来,不知你今日说这么些疯话要做什么。”
未婚男女若无媒妁之言便暗生情愫,那便是私定终身,说出去只会坏了名声。
苏锦竹反应过来:“是我鲁莽了。”
她是太急了,所以才会脱口而出,果然是叫谢姐姐误会了。
“昨日进宫,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的态度你我已经明了,若是不出意外,他们会寻一个合适的时机请旨赐婚。”
“这都是娘娘和殿下的主意,你我也阻挡不了。”
“太子阴狠奸诈,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东宫更是个吃人的地……唔!”
“闭嘴!”谢云安一把将她的嘴捂住,后怕的四处看了看。
她们的船只已到了湖中心,周围的船只也离得远,船夫是自己的心腹,没人能偷听到她们方才的话。
饶是如此,她还是觉得一阵心悸,后怕的瞪了苏锦竹一眼:“你也真敢说!”
虽说事实如此,可太子的身份摆在那里,岂容得一介女子编排,若是叫他人听到了,还不知要使什么手段来折磨人!
难怪今儿要约在这游船上,原来是早就打定了主意要说这些。
苏锦竹摊了摊手,无奈的掰开谢云安的手,撇嘴道:“我也就与你说说,在别处可不敢了!谢姐姐当要明白,这样一个东宫,你我若真进去了,便是要蹉跎一辈子了!”
“那又如何……”谢云安眼里的神色暗淡下去,缓缓坐下来,“你我这般的身份,被选中也是迟早的事情。”
有些事情,她们反抗不得,也没有能力反抗。
苏锦竹一把抓了她的手:“我们可以的!”
“你的意思是?”
“谢姐姐既然心有所属,又何必要拿一生去蹉跎?你可知你这般放弃,不仅是蹉跎了你的一生,也是蹉跎了三皇子的一生!”
“我……”
“东宫谁都可以去,但不该是我们。”苏锦竹真切的看着她,“秋猎还早,在这之前我们还能想想法子,让太子打消念头。”
谢云安被她说得有些心动,但又觉得为难:“此事不是那么简单,你还是不要胡来的好,到时若连累了家人朋友,只怕是难以收场。”
若还因为此事连累了三皇子,她更是要愧疚悔恨一辈子了。
苏锦竹只道:“所以我们才要想个万全的法子。”
“听你这语气,你也是不想入东宫了。那你可有想到什么法子?”
“我原本所想,若谢姐姐还心悦三皇子,那不如趁着现在事情还没定下来,让皇上下旨赐婚。有了圣旨,便是太子也不能再说什么了。”
谢云安拧眉想了想:“那你呢?”
“我?我……”苏锦竹突然愣住了。
她光想着谢云安与三皇子乃是命定的姻缘去了,如今一反应过来,却突觉心里一阵空荡,有些不确定了起来。
她与杜卿之……到底算不算命定呢?
上一世他们虽为一世夫妻,却将关系闹得那般僵。这一世她依旧心悦于他,然而他也会如此吗?
苏锦竹的眸光暗了暗:“我就……再想想法子吧!”
实在不行,先将杜卿之诓骗到手再说。只要她嫁入了将军府,日后多的是时间解释,总之是比听天由命强。
这么一想,苏锦竹的心里便好受了许多,笑了笑道:“我还得想想法子,总得有人愿意娶我才是。”
谢云安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珠子转了两转,了然的笑了:“那你确实是要费些功夫了,好在秋猎尚早,也还有时间准备。”
“谢姐姐,你这神情让人有些害怕。”苏锦竹狐疑的看过去。
谢云安只抿着嘴笑,摇头道:“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只尽管说就是了。”
有
些事情,倒也不用点得那么明白。
苏锦苏便不追问了,又说起正事来:“若是直接叫三皇子贸然去请旨赐婚,恐怕是行不通了。咱们得想个法子,让陛下不得不下旨让三皇子娶你才好。”
只有这样,太子才不至于怪罪三皇子。
可是有什么法子,是三皇子必须要娶妻的呢?
苏锦竹与谢云安相对看着,一时间都犯了难。
正沉默着,小船忽然一阵摇晃,外面有什么东西砸进了湖里,惹起一阵水花。
“快救人呀!有人落水了!”
紧接着有人呼救,似乎就在离小船不远的地方。
撑船的小厮正好会水,苏锦竹便赶紧叫他去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