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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道理?评选怎可如此草率,连疯子的话也作数了?”蒋氏眼中已有怒气。
苏锦鸢紧接着道:“这便也罢了,偏偏五妹妹还帮着那疯子说话,竟是连自家姐妹都不信了!”
“她混账!”蒋氏听得火起,又问,“她如今人呢?”
疯子说的话也作数
人只怕还没回来呢!
苏锦鸢眼底划过一丝得意,转眸间又恢复委屈的神色,继续道:“我走时见她与谢家小姐正说笑着,谁知这时候有没有回府。”
蒋氏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当即便道:“我平日的教导都叫她当耳旁风了,竟是帮着外人算计自家姐妹!”
蒋氏气得面色发白,便叫身边的婆子去门口等着,只待人一回府就带过来。
这才有了府门口那一遭。
苏锦竹到时,苏锦鸢正说到比试棋艺那一场。
婆子走了进来,恭敬的道:“夫人,五小姐到了。”
“叫她进来!”
这一声怒喝,苏锦竹站在外面都听见了。
她理了理衣裳,从容的走了进去。
一进到里屋,便见苏锦鸢依偎在蒋氏怀里。
然而蒋氏看过来的眼神却是满含怒气,同为她的女儿,对待的态度却是这般不同。
苏锦竹心里只觉得讽刺,走上前规矩的行了礼:“女儿给母亲请安。”
“有你在外头做的那些蠢事,我心里可安不了!”蒋氏冷哼,“今儿你做了什么,心里可有数?”
“今日去了桃花宴。”苏锦竹抬眸看了一眼苏锦鸢,冲她笑了笑,“很是热闹。”
见她只字不提那些混账事,蒋氏脸色更冷了:“你且跪下。”
“母亲……这是何意?女儿可是做错了什么?今儿去桃花宴也是母亲首肯了的,我……”
“你竟还不知错?”
“还请母亲明示。”
苏锦竹站在原地,疑惑中带着些委屈,泪水已经蓄积在了眼眶里,只咬着唇倔强的不让它落下来。
好歹都是自己的女儿,蒋氏看着她这么一副似被冤枉的样子,稍微缓了缓语气:“桃花宴上琴棋书画的比试,你为何要屡屡给你姐姐使绊子?”
苏锦竹惊呼:“我何时使绊子了?”
她转头看向苏锦鸢,真诚的发问:“我也是第一回参加这样的宴会,若有不懂规矩的地方,还请大姐姐指教。”
苏锦鸢心里暗恨。
在母亲面前装的这么乖巧顺从,在外面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苏锦鸢勉强做出大度的模样来:“我都与母亲一五一十的说了,你既然是无心之失,我也不想怪你。只到底是丢了丞相府的脸面,你认个错也就是了。”
“是,今日之事发生突然,我也没想到姐姐的诗词争议这么大,没来得及给姐姐开脱,这是我的责任,但是众口烁烁,抄袭的事情并不是反驳就能够洗脱的。”
苏锦鸢那几句不追究的话说得大度,其实就是怕对峙起来被人拆穿,所以才会这般含糊其辞,想就这么糊弄着坐实她的罪名。
若是上一世的苏锦竹或许还会感谢大姐姐的宽容,如今她却是不会了。
只因她擦亮了眼睛,早已把苏锦鸢这表里不一的毒蛇看得真真切切!
所以今儿这事,她可不允许糊弄过去。
“抄袭?一个疯子说的话也作数?”蒋氏气得直拍桌子“你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娘……”苏锦鸢急忙去拉母亲的衣袖,想要糊弄过去,但是她还没碰到母亲的衣角,苏锦竹就乖巧的打断了她的话。
“母亲,是这样的……”
得了准许,苏锦竹便从入宴席开始,直说到第一场作诗之赛。
有些事情不需要添油加醋,只要把事实说出来,就足够让苏锦鸢丢脸了。
蒋氏听完,脸色沉了沉:“这么说,确实有个陌生男子突然闯了进去,当众说鸢儿的诗抄袭了?”
“母亲勿要动怒,别气坏了身子。”苏锦竹担忧的安慰了一句,有些痛心的看了苏锦鸢一眼,缓缓点了头,“我原本也不相信,只觉得是哪个混人胡说八道,便叫人去截了那人,不想却搜出一本诗集。”
“诗集呢?”
“我也带来了,请母亲过目。”苏锦竹示意百合
将东西呈上来。
百合带来的并不只是那本诗集,还有一叠纸,上面写着几首诗词,与诗集里面的几首重合,字迹却可以认得出来是苏锦鸢的。
蒋氏翻看了一下那本诗集,又拿起旁边的纸看了看,对比了一番发现就是照搬来的。
“这是你平日练习时抄写的?”蒋氏还抱着一分希望,替大女儿找了个借口。
苏锦竹及时告知:“这些是从桃花宴上拿的,正是大姐姐当时所作。女儿怕会被人拿去做什么文章,是以才收集了起来。”
“闭嘴!”
蒋氏沉声呵斥。
她自然能猜到这些纸从何而来,只不过是在装糊涂罢了,何必旁人来提醒!
苏锦竹委屈的低下了头,似乎被吓到,小声呢喃:“母亲……”
事到如今,蒋氏竟然还对苏锦鸢偏心至此,真是让人觉得讽刺!
那一堆纸和那本诗集看得蒋氏眼疼,索性推到了一边去,揉了揉额头道:“这些东西既然已经拿了回来,往后便勿要再往外说了。”
只要自家人不提起,别人再也不能挑事。
依照蒋氏的想法,是要将这些证据全部销毁,以后就算有人要来找麻烦,便再也拿不出证据了。
苏锦竹早已猜到蒋氏会有这般想法,只不过她还是抱着一丝希望,想赌一赌看蒋氏的态度,如今是她堵输了。
不过无妨,那些证据本也不重要。
苏锦竹头垂得更低了:“母亲且将东西都收着吧!只是这些东西殿下也都看过了,可怎么办……。”
“哪位殿下?”
“太子殿下呀!今日太子殿下也去了桃花宴,难道大姐姐未曾与母亲提起吗?”苏锦竹疑惑的看过去,一脸无辜。
苏锦鸢只觉得要糟,赶忙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殿下是最后才来,也没坐多久便走了,他何时看过这些了?”
“想是我漏了话,下人去寻那诗集主人时,正好遇见了太子殿下,他当场便翻阅了诗集,还寻到两首眼熟的,便是以前大姐姐写过的那两首绝句。”
便是因为撞见了这桩事,太子今日才会对苏锦鸢那般冷淡。
这也是方才回府的路上,百合随口提到的内情,若不然她还要不知情呢!
解气
既然太子已经过目,往后苏锦鸢若敢再将诗词拿来显摆,就只会更加的丢人。
所以这所谓的证据毁与不毁,意义不大。
蒋氏心里咯噔一声,眼神瞬间暗淡下去。
原本这次的桃花宴就是为了让大女儿出彩,毕竟她已经到了议婚的年纪,有了才女的名声,以后也好找人家。
谁想到,居然会闹出这样的事情!
如今太子都看过了她抄袭的证据,以后还有哪家人会要这样一个恬不知耻的女孩?!!
蒋氏只觉得心里如同火烧一般:“这可如何是好!太子殿下最是不喜这般虚假作态,你既然早知晓了此事,怎么也不帮忙遮挡一二,偏偏还叫殿下撞见了。”
蒋氏竟又埋怨开了,越说越气。
还好苏锦竹早已不抱期待,若不然此时不知该要如何伤心了。
“苏锦竹,姐妹同体,你姐姐丢了名声,人家说起你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这点道理你都不懂?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愚笨的东西。”
说到最后,都是她的不是了。
抄袭没事,提前走没事,不要妹妹没事。
但是没给苏锦鸢开脱,就是罪大恶极。
苏锦竹笑了,态度谦恭:“我自然要帮着大姐姐的,对弈比赛时便就帮衬了许多,只是大姐姐生性要强,我却也没帮上什么忙。”
对弈一事,苏锦鸢自然不会说她输得多么惨。她跟蒋氏的说辞也只是苏锦竹故意叫她难堪了,具体的是一个字没提。
这会儿蒋氏一听两人说辞又有岔了,便想听听详细的。
苏锦竹自然乐意解答,将对弈之事一点也不落的说出来,自然也着重强调了苏锦鸢厚着脸皮非要多输一局的事。
说完整个事情,苏锦竹后知后觉的虚掩了一下唇:“我将这些斗告诉了母亲,姐姐听了不会怪我吧?”
“你真是好算计!”苏锦鸢气得说不出话来。
她若是说不怪,饣并心里又气不过;若是说怪罪,岂不是在母亲跟前彰显了她的小心眼?
而且不管怎么回答,都是在证实苏锦竹说的都是真的,这就更让人生气了!
今日的桃花宴,绝对是她最丢脸的时刻!
蒋氏只单单听着,都觉得丢脸至极。
她心里又气又震撼,实在是不敢相信这样的事情竟然是她的大女儿能做出来的,可事实摆在眼前。
这会儿她一点都不会怀疑是假的,毕竟那许多人都看着,随意扯一个人来对峙都能验证,小女儿实在是不需要说谎。
正是因为并非谎言,才更叫人气恼。
蒋氏指着苏锦鸢,一时间竟然不知该骂些什么,最后竟是疲惫的放下了手:“你妹妹既然已经替你遮掩了,你又何必强出头?枪打出头鸟这般的道理,如今你竟然还是不懂?”
“母亲,女儿也是想给太子殿下留个好印象!”
“就是就是,当时殿下看了谢姐姐好几眼,想必是喜欢会下棋的女子。当时大姐姐却早早的输了,只能站在一边看着,平白的失去了博得太子殿下青睐的机会。”苏锦竹痛心疾首,“只可惜大姐姐却偏偏要选我来做对手,我还特地用了大姐姐输棋时的下法,本以为能让大姐姐赢一盘呢!”
实在是遗憾啊!某些人就是学艺不精,可怪不得被人碾压。
蒋氏一听,顿时气了个仰倒。
苏锦竹已经够贴心了,可以说是在故意放水,结果苏锦鸢却还下不赢。若她对自己的水平能有自知之明,大可不必丢这脸!
见这母女两个都是一副被气倒的神情,苏锦竹更自责了:“我还以为大姐姐能破解自己的下法呢?这才擅自做主用了大姐姐的法子,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她有什么脸生气!”蒋氏沉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