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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
杜卿之察觉她的意图,扶了扶她的肩膀,弯腰将玉佩系到她的腰间,又整理了一下正反面,手背不小心触碰到她的细腰,一闪而过的温度却灼人得很。
他就在眼前,她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却不敢抬头去看。
“好,好!”
清亮的掌声响起,太子拍了拍手,缓步走了过来。
苏锦竹赶忙后退两步,屈身行礼。
太子虚抬了抬手:“苏五姑娘今日,免礼!”
“谢殿下。”
“苏五姑娘棋艺精湛,是有大才之人,难得,难得啊!往后若得了空闲,我倒是想讨教两盘,届时还请姑娘赏脸。”
太子温和的笑着。
前面的称赞乃是实话,后面的讨教想来是客套了。
但能得太子的称赞,便是入了太子青眼,说不得往后便要飞上枝头了。
男女授受不亲
众人一时羡慕有之、嫉妒也有,只是场面上还得跟着太子吹捧几句,夸起人来。一群姑娘家吵闹起来,实在是闹得人头疼,太子待了没多久,寻了个借口便离开了。
苏锦竹却只觉得周围嘈杂一片,脑袋里面嗡嗡作响,她什么都没有听到,只是还在回想方才太子的话。
依她对太子的了解,前面那些夸赞才是场面话,后面的切磋之语才是他找的借口,想要借此将她收入囊中。
一些她不愿意回想的画面,悄然在脑海里闪过,让她顿时觉得四肢冰冷,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整个人抑制不住的开始发抖。
她不对劲。
杜卿之很快发现了异常,周围喧嚣一片,她却似乎与周围隔离开来。
他小心的碰了碰她的手背。
苏锦竹突然一缩手,转头才发现杜卿之就站在旁边。
方才……是他?
看到他,她眼神终于清明了一些,可是脸上毫无血色,额头冷汗涔涔,那样子,明显不对!
此时大家都三三两两的说着话,没人注意到这边,杜卿之观察了一下周围,忽然拉起她的手往后面而去。
后面就是一片假山,穿过了这片假山再往后面,便是一处僻静之所。
周围已经没了人声,只有两人轻微的呼吸。
苏锦竹渐渐回过神来,抬头看到杜卿之就在眼前,方才强行压抑的惊慌跟害怕突然爆发,她猛地扑进他怀里,一把将人抱住了。
“苏姑娘?”
苏锦竹却看不到他的神情,她埋首到他胸膛上,感受着他的胸膛随着呼吸起伏,证明着他还是个活生生的人。
一切灾难都未曾开始,他们都还活得好好的。
这一世她仗着预知的便利,已经将苏锦鸢对付得差不多了。可随着这些事情的改变,后面的事情也跟着改变,或许有一天会变成与上一世完全不一样,她便再也无法预知危险,无法提前未雨绸缪了。
而如今最大的威胁,就是太子。她没有那个势力能左右太子的行动。
所以她害怕,怕有些事情无法改变,怕他们依旧会死在太子手里。
这是她刻在心里最深的恐惧。
杜卿之垂眸看着她,眼底神色有些许心疼,张开的手缓缓围拢,将她好生护在怀里。
苏锦竹抱着他舍不得撒手,现在她抱着的还是活生生的人,她怕一放手,这人就会没有了。
那般血淋淋的经历,她不想再有一次。
只要一想到可能会发生的事情,苏锦竹便再也忍耐不住情绪,眼泪放肆的掉了下来。
她哭的时候也没什么动
静,只是肩膀偶尔一耸一耸,嘤嘤的小声哭泣着。
哭了?
杜卿之低头,小姑娘哭得很伤心,眼泪都浸透了他的衣裳,黏黏的沾在身上。
这般伤心,实在是不知受了多少委屈。
他抬手轻轻拍着苏锦竹的背:“哭吧。”
她混账
哭过了一阵,苏锦竹觉得好多了,理智渐渐回笼。
回过神来便发现自己还紧紧抱着男人的腰,顿时觉得一阵脸红,烫手般的就去推他。
但他胸膛坚硬如铁,她推了几下却纹丝不动,惹得她脸上越热了。
“我……那个……”
他大抵会以为,她是什么登徒子吧!
杜卿之看着她越来越红的小脸,发出一声轻笑,这才松了手。
苏锦竹抬起头,正看到他眼中的笑意,顿时一阵发恼。
“你走吧。”
“啊?”苏锦竹愣了一下,想着要不要再解释两句,但见他那副老神在在的模样,想来她方才也没给他造成什么困扰,索性不多话了。
他们离开得太久,外面的人恐怕就要察觉,再不离开就要出岔子了。
苏锦竹匆匆行了一礼:“今日多有冒犯,改日我再赔罪,先告辞了!”
她提起裙摆,慌乱逃走
穿过假山群,苏锦竹悄悄的回到院子里,站到一边假装从未离开过。
姑娘们都各自扎堆说着话儿,一时倒是无人察觉她的离开。
站了一会儿,便听说此次桃花宴的比试结果已经出来了。琴棋书画四项,琴与棋两项魁首由苏锦竹摘得,书画两项则花落谢云安。
众人直道恭喜,苏锦竹与谢云安又相约下回游玩,才各自散去。
然而当苏锦竹到门口时,却见丞相府的马车不在了。
百合去寻了一圈,回来时耷拉着个脸:“小姐,这可如何是好?大小姐竟然先走了,怎么也没差人知会一声!”
她们来时同坐一辆马车,回去时苏锦鸢却先把马车用了,就是成心要为难人了。
但是此处与丞相府相去甚远,她们也总不能走回去。
苏锦竹看了看周围,她出来得迟了些,其他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又不熟又不顺路,倒是不好意思去蹭坐。
若不然,还是找谢家借一辆……
正想着,一人赶着俩马车停在了他们跟前,车夫客气的冲她们行了礼,“我家公子命小人送苏姑娘回府。”
车夫身上穿的衣裳与谢家下人一致,马车上也有谢家的标识,应该是谢云深安排的没错了。
苏锦竹颔首道谢,乘上马车回府。
马车渐行渐远,站在门后的人却还未曾离去。
谢云深“啧啧”叹着凑上来:“你放心吧,我的人定会把她安然送回府中,人都走选了,不要再看了!”
“嗯。”杜卿之淡然点了下头,转身离开。
“哎!这么关心着,为何不自己送?”谢云深无奈摊手,自言自语了几句。
杜卿之却听到了,回头凉飕飕的扫了他一眼。
他若亲自相送,叫人看见了只怕会有流言生起。姑娘家的名节若因此毁于一旦,以后还怎么见人。
谢家的马车相送,世人只会猜想是谢小姐。
若不是这样,这等机会哪又轮得到谢云深这厮!
坐上了马车,百合只庆幸道:“还好谢家安排周到,若不然小姐今日真要遭罪了!”
“改日再送些礼与谢姐姐道谢。”苏锦竹笑了笑,心里自是明白。
不过此番苏锦鸢先走了,绝对不只是生了气那般简单,或许回了府中,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果然,苏锦竹一踏入丞相府,就有个婆子在等着了。
“五小姐,夫人叫你过去。”
“是该去给母亲请安了。”苏锦竹轻轻笑着,从容走在前面,闲聊一般的提起,“今儿桃花宴热闹,我有好多新鲜事儿要与母亲说呢!她听了想来也能高兴。大姐姐先我一步回来,可去过母亲院子了?”
“大小姐正陪着夫人呢!”婆子敛眉回了一句。
只这一句,再无半点提示了。
母亲身边的婆子都忠心得很,又惯会看人脸色,一切行事都以母亲的态度为准。如今这婆子对她这般冷淡态度,定然是母亲正生了她的气,叫她过去是为责问了。
无非就是桃花宴上发生的事情,苏锦竹既然敢做,就不怕人告状,在去的路上就已经想好了对策。
确实也如她所想,苏锦鸢在桃花宴将面子里子丢了个干净,偏偏最后取代她夺魁的竟是一直瞧不上眼的五妹妹,她心里越发的郁结。
这口恶气若是憋在心里不发泄了出来,恐怕她要气上个三天三夜!
是以苏锦鸢故意先回了府,直接去了蒋氏的院子。
“这是怎么了?”
蒋氏见她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进来,顿时一阵诧异,忙招呼她过去。
“母亲!”苏锦鸢委屈的一跺脚,眉眼一耷拉便挤出了眼泪,“就是想母亲了。”
这天天都能见着,哪能出门一趟便想娘想得哭了?
蒋氏顿时一阵心疼,将她拉到身旁坐下:“你且好生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大女儿是何等心气儿高傲的姑娘,如今竟是气成这样了回家来,还不知是受了多大了委屈!
苏锦鸢依偎在蒋氏怀里,将桃花宴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添油加醋。
“琴棋书画四项,女儿自是都擅长,不说得个大满贯,取一项魁
首还是使得。谁知第一项作诗时,不知从哪里来了个疯子,却要指着我做的诗硬说是他的!虽然人被赶了出去,但因为诗有争议,便再入不得评选,平白的叫谢家的得了魁首。”
“这是什么道理?评选怎可如此草率,连疯子的话也作数了?”蒋氏眼中已有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