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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怎么说,画儿就怎么做。”
容知意欣慰的点点头,“我要你回去告诉叔叔,我没死,活的很好,现在是太子宫里的女官。让他不要为我担心。”
“小姐,你现在成了女官了?”画儿有些诧异道,“那以后,你还能回家吗?”
“我不知道。”提起这个,她不由得神色黯然起来。她已嫁给了秦墨,若是以容知意的身份回来,少不得会受人指指点点,连带叔叔也没有脸面。
画儿见她神色黯然,心中也十分难过,但还是强颜欢笑的安慰她,“没事,小姐如今是宫中女官了,以后有的是机会回来看我们。”
“嗯。”容知意这才散了几分忧虑,转而问道,“上次我见你和宁远将军去了我以前常去的那家店铺买绸缎说是要给我做衣裳,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画儿经她一提醒立刻想了起来,恍然道,“原来那天站在门口那个就是小姐呀。怪不得我老觉得有双眼睛在看着我呢。”
说完,又深吸了口气道,“小姐还不知道,将军他给你建了座衣冠冢。让我做的衣服就是要送到那里去的。”
“他给我建了衣冠冢?”
“不止如此。他还经常去那里借酒消愁……”
容知意神色更加诧异:“他……为何如此?”
如果只是因为愧疚,凭他那样冷情的人,怎么会做到这份上?
难道,他对自己真的也有……
不、不可能,他对自己的好都是装出来给别人看的!他心里只有容允儿,怎么会对自己有什么情意!
“小姐……要不要去看看?”画儿试探道。她心里清楚,自家小姐看似什么都放得下,其实,是个最痴情到骨子里的人。而且她冷眼看着秦墨这一年的所作所为,心中也感觉得到,他对自家小姐是有情的。
不知出于何种心理,容知意还是照着画儿说的地址去了。
到时,先见一块半人高的石碑,石碑上书“爱妻知意之墓”六个大字,下刻“夫瑾言立之”一行小楷。
爱妻?她曾经最想要的名分,如今在死后得到了,却只觉得无比讽刺。
第三十二章:还给我!那是我母亲的遗物!
而后是一扇石门,依山而建,足有一丈来高。
容知意推了推石门,纹丝未动,料想要么是有机关,要么便是石门已经堵死,不可入内。听画儿说,秦墨要了她好些旧物去,想必是都放在里面了,也没什么好看,唯有那块玉佩,她心中却隐隐不舍,想要拿回来。
便在此时,一声冷喝自她身后传来:“谁许你到这里来的!”
闻声,容允儿不用回头也知道来人是谁,心中一阵惊悸,思绪翻转片刻,才想出了一个唯一听起来有几分合理的解释,于是故作镇定的回头,欠身行了一礼。
秦墨见她,眸中闪过一丝狐疑之色:“怎么又是你?”
“太子殿下仁爱,怜悯容姑娘的遭遇,所以命我来祭拜。”她特意压低了音色,听起来倒是比她看起来的年纪要大了好些。
秦墨倒是没再起疑,视线移至不远处一片枫林,不知在看些什么。
片刻后,才淡淡道,“既然祭拜过了,就走吧。”
说这话时,他也并未挪回视线。容知意听了这话,不由松了口气。
不料,还未走出几步,只听得一声细微的“嘶啦”声,容知意便觉面上一阵凉风拂过,秦墨不知何时已闪身挡在了她面前。
容知意眸光猛然瞥见,他手中拿着的,正是自己用来覆面的纱巾,登时慌了心神,正不知作何反应,秦墨却突然发狠的将她拥入怀中。
“意儿,你回来找我了是吗?”
“我知道,你恨我,不论你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接受惩罚,我愿倾尽一生来补偿你!只求你、求你不要走了……”
他的话说的又急又快,像是唯恐容知意下一刻便会消失,恨不得将一腹的话,揉成一句,告诉她。
容知意有一瞬的愣怔,但很快反应过来,费力的想挣脱他的怀抱。
奈何秦墨浑身像是铁铸一般,双臂更是将她捁的死死的,容知意手脚并用的挣扎了好一会儿,也没能成功。正欲和他理论,秦墨却陡然放声笑了起来。
肆无忌惮的笑声回响在山林之间,有些渗人的诡异。
容知意忍不住缩了缩脖子:“秦墨,你有什么话先放开我再……”
她话未及说完,觉得秦墨手臂松了松,身子也与自己分开了点距离,还以为他是同意了,哪知下一刻,秦墨一手搂住她的纤腰,一手扶住她的后脑勺,猛地一低头就朝她唇上覆去,略有些冰凉的薄唇一触碰到她柔软的唇瓣就急不可耐的往里攻去。
容知意怔了一瞬,反应过来后,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狠命的一把推开他,眼眶泛红道,“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我已经死过一次了,也不是你的人了,你再这样虚情假意的骗我能有什么好处?”
这是她第一次这样带着控诉的语气对他说话。
从前的她,要么隐忍、柔顺,要么冷淡、不语,即使有怨有恨,也都隐忍不发。
秦墨知道,这才是真实的她,是那个机灵可爱,想到用肉包子引狗,被问到名字时,又矜持的有些扭捏,不敢告诉的小女孩。
被束缚在世俗羁绊之下的,是一颗跳脱不拘的心。
秦墨缓缓从怀中摸出一块环形玉佩,举到她面前。
“你居然没把它放进去?”容知意一见玉佩在他手上,又惊又喜,正要伸手去夺,不料秦墨手腕一转,又塞回了袖中,她扑了空,险些摔倒在地,登时仰头呼道,“还给我!那是我母亲的遗物!”
第三十三章:容知意早已死在那场大火里了
秦墨一瞬不瞬的看着她,星眸中万千情绪飞闪而过,最后,汇聚成一抹浓郁的温柔,“如果你能认真的听完我讲的故事,我就把它还给你。”
“将军什么时候喜欢上讲故事了?还让人非听不可?”就在此时,一道清越却夹杂着三分寒意的声音传来。
容知意循声望去,只见贺辰轩一身月白衣袍携风而来,心中不由暗暗松了口气,若是贺辰轩没来,她今天怕是难以脱身了,于是讨好的对着贺辰轩笑道,“太子殿下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讨好这一招,对现在“杀气腾腾”的贺辰轩显然不怎么管用:“以后出门,必须与我说。”
容知意自知理亏,只得连连点头。
贺辰轩脸色这才缓和了些,道,“跟我回去。”
“可……”她本想说玉佩还在秦墨手里,但看到二人都不怎么好的脸色,还是算了。
不料树欲静而风不止,容知意没想惹是生非,秦墨却不肯善罢甘休。
只听他沉声道,“殿下要带走微臣的妻子,是不是该给微臣一个解释?”
贺辰轩冷然道:“将军想要孤给你什么解释?她如今已不是容家二小姐,而是孤的女官,名唤雪儿,又怎么是你秦墨的妻子了?”
秦墨道:“她就是容知意。”
贺辰轩怒道:“容知意早已死在那场大火里了!”
秦墨:“……”
贺辰轩:“当初在苍狼山,她摔下悬崖,若不是我救她,她怎么能嫁给你?可你呢?你是怎么对她的?折辱她,虐待她,连对她仅有的那点好,都是在骗她,做戏给别人看!更不管不顾,让她被人谋害,若不是我不放心,命人暗中保护,她早已葬身火海!明明救她与水火之中的人是我!你又凭什么在此纠缠?”
ÌáÆðǰ³¾ÍùÊ£¬Ò»Ö±Ã»¿ÔÉùµÄÈÝÖªÒâÉñÇéͻȻ±äµÃ÷öÈ»ÆðÀ´£¬âûâûµÀ£¬¡°µîÏ£¬ÎÒÃÇ»ØÈ¥°É¡£¡±
她承认是有些感动于秦墨为她建的衣冠冢,也差点沉浸在他那些不知是真是假的话里,但经贺辰轩这一提醒,前尘往事,历历在目,总算还没丢了理智。
她话音落下,正对峙的二人脸色俱都变了。
贺辰轩是唇角含笑,一脸得意;秦墨则是微敛了眉尖,神色黯然。
贺辰轩“呵呵”一笑,道了声“好”。
这一回,眼见着二人并排走远,秦墨也没再开口。
时间过得极快,转眼便到了围猎大会的日子。
容知意陪着贺辰轩坐在太子专用的马车里,撑着车帘看着外面的景色发呆。贺辰轩则悠悠闲闲一脸惬意的翻看着手里的书卷,他的面前放着一张檀香木茶座,茶座上摆着一套精致的茶具,茶杯里早有容知意亲手泡好的御贡龙井,茶水尚且温热。
贺辰轩心想,若是能一直这样待着,该多好。
谁知他这念头刚起来,外面便传来了林和尖细的嗓音:“太子殿下。”
“何事?”贺辰轩语气不善道。
林和顿了一瞬,语气更加低了:“殿下,已经到了。”
贺辰轩才发觉马车已经停了下来,便率先下车,等容知意出来时,又转过身,微笑着冲她伸出手作扶。
容知意眸光微转,发觉众多暗暗投来的各色目光,当即薄唇一抿,一扭头,从另一边跳下了马车。虽是踉跄了两步,却总算没摔的难看。
贺辰轩毫不在意的收回手,俊美的脸上毫无异色。也不知是不在意,还是已经习惯了。
就在这时,兵部侍郎过来请示是先去营帐休息,还是先去围猎场,贺辰轩没回答他,却是转头问容知意:“雪儿,你想先去哪里?”
这一下子,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更多了,就连兵部侍郎也偷着打量了Y.B独家整理她好几眼。
容知意心中讪讪,忙答道,“太子殿下决定就是,雪儿不过是个奴婢。”
贺辰轩却道:“在孤心中,你可从来不是奴婢。”
这话说的就有些露骨了。
吓得容知意连忙错开话题,道,“太子殿下还是先去围猎场吧,营帐那边或许还未安排妥帖,奴婢先去打点打点。”
贺辰轩心中估算着再说下去,她可能真的恼了,于是及时收住了性子,换作一本正经的模样,道,“如此也好。林大人,你找几个人,带雪儿去孤的营帐,安顿好之后,再送她来找孤。”
兵部侍郎听命,立刻亲点了两名百户,给容知意领路。
贺辰轩这才换骑马,林蔚带领的三千宁远军跟随其后,浩浩荡荡往围猎场而去。
第三十四章:情之所系,独你一人
容知意之前从未住过营帐,陡然一进去,才发现在外面看起来像个帐篷似的,里面的空间居然很大,且一应用具准备的十分齐全,于是微笑着对两名百户道,“是我大言不惭了,你们准备的十分妥帖。”
“雪儿姑娘过奖了,你可以在此休息片刻,我们出去守着。”其中一名百户道。
容知意没料想他们如此宽容体贴,心中颇为感动。又想到自己过去后,贺辰轩又说不准会说出什么话来,便抱着能躲一时是一时的想法,点点头道,“好,那我晚些再过去。”
两名百户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转身往外走。
容知意不由得有些奇怪,心中隐隐有些不怎么好的念头。
就在此时,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缓缓步入了帐中,男子一身利落的玄衣,将劲瘦有力的身躯修饰的近乎完美,长发高束,显得凌厉却高贵。
容知意心叹: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秦墨一步步向她走来,凌人的气势却渐次减弱。
见他逼近,容知意连忙后退几步,大声道,“你做什么?这可是太子殿下的营帐!你对我胡来,就是对太子不敬!”
“意儿。”他的语气很轻,似是无奈又似是叹息,“你就这么怕我么?”
“我……”容知意不知该如何回答,索性道,“我怕不怕你有什么重要的么!如太子殿下所说,从前的容知意已经死了。现在的我,是东宫女官雪儿。你之前不是说愿意倾尽一生来补偿我么?那我不要别的,只想要回我娘留给我的玉佩。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怨你不恨你了,咱们前尘往事,一笔勾销!”
秦墨垂眸苦笑:“可是这么一来,你就再也不会理我了。对么?”
容知意无语凝噎,因为她确实是这么想的。
她不想也不可能再回到那个冰冷的牢笼里去了。
可是又要怎么样才能拿回玉佩呢?这才是现在她最烦恼的一件事。
秦墨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我之前说的话,还一样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