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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管家心道:“这样一来,可能又要牵出一两件不为人知的事来。”
果然,不过片刻,翠心便龇牙道,“大小姐好狠的心,既然这样,我也不用再为你遮掩了!”她已痛下决心要将新婚夜李代桃僵的事抖出来。
容允儿知道她要说什么,当即有些慌了,急促的上前两步,一只玉手用尽了力气照下扇去,她的心中只有一个想法,打死她,让她不能再说她的坏话了。
便在此时,吴管家眼疾手快的扼住了她的手腕:“夫人,将军在此,您难道不顾体面要亲自动手不成?”
“你不过是个管家,也敢拦我?”容允儿柳眉倒竖。
吴管家笑了笑,松开她的手:“夫人这般急切,难道是怕翠心说出什么?”
“我……她不过是个贱婢,做了错事,想要拉着主子下水,自然什么话都说的出。”容允儿不自然的抬手整理了下鬓边的碎发,强作镇定道。
“是真是假,自有将军分辩。你接着说吧。”这后半句话自然是对翠心说的。
翠心忙将容允儿曾经对容知意做的事情,包括给容知意下蛊,陷害容知意与人私通,以及后来找人在新婚夜李代桃僵的事,全部如实道来。
秦墨越听脸色越沉,到最后,竟是直接一挥手将身旁的摆设拍了个粉碎。
之前在苍狼山听到那三个山贼头目的浑话时,他心里还不相信,因为那晚他虽然喝醉了,却也不是什么都不记得,少女和妇人的身子,他还是分得清的。可如今听了翠心的话,便是什么都明白了。
而此刻,却是来不及厌恶容允儿,最先厌恶的,是他自己。
口口声声骂着容知意和自己的孩子是“孽障”,让容允儿送打胎药的是他自己,说容知意水性杨花的,也是他自己。
他不仅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还逼死了最心爱的女人。
哈哈哈,真是讽刺啊!
秦墨此时的心情实在难以形容,悔恨、愧疚、愤怒、重重情绪交杂在一起,仿佛将一颗心拿在手里揉搓一般。
容允儿见他盛怒,不敢娇柔作态,忙扑跪在他身旁,素手扯着那袭玄衫的衣角,悲泣难言:“夫君,你信我,妾身没有……”
秦墨憎恶的抽出衣角:“吴管家,拿笔墨来。”
“夫君!你这是要休了妾身么?”不待吴管家应声,容允儿已不可置信的叫了起来。
吴管家正要出门,就被容允儿一声尖叫止住了步伐:“不许去!我有孕了!”
吴管家只好回身,请示秦墨:“将军,是否先请个大夫来看看?”
秦墨沉默了片刻,方对着容允儿语带警告道,“你最好没骗我。”
容允儿泪眼婆娑:“这种事,妾身就算想骗,也骗不过大夫。”
半个时辰后。
何易来到书房,将大夫说的结果告诉了秦墨。
经诊断,容允儿确实是怀孕了,且已有了两个多月了。
秦墨心中却升不起半分高兴的情绪,他的心中,正想着那个被自己亲手扼杀在娘腹中的孩子,若是能生下来,必定和自己很像。好半晌,他才疲惫的合上眼,缓缓道,“从今以后,不许她出院门一步。孩子生下来后,找个可靠的奶娘照顾。”
“是。”
第二十九章 不该走的走了,该走的却没走
“雪儿这是要去哪儿?”
贺辰轩刚从自己父皇的宫里出来,离东宫门还有七八丈远时,眸光瞥到一抹熟悉的淡蓝身影缓缓走出,当即提步赶了上去。
容知意恭恭敬敬的俯身行了一礼,回道,“还有半月便是三年一度的围猎大会了,殿下的马服上有几根金丝线脱了,奴婢正要出宫去买一卷。”
贺辰轩叹了口气:“与你说了多少次,不要对我自称奴婢。还有,这等小事,吩咐别人去就是了,何必要事事亲力亲为?”
容知意反驳道,“殿下与奴婢有救命之恩,奴婢留在这里本就是为了报恩,若是事事让别人去做,自己整日玩乐,还叫什么报恩?”
贺辰轩知道自己不能逼的太紧,只能随她的心意,于是微笑道,“好,那我陪你去。”
“……殿下身为一国储君……”
她话未说完,贺辰轩已摇着洒金折扇率先往宫门走去,一副八匹马都拉不回来的架势。
容知意无语凝噎,只能将没说完的长篇大论塞回肚子里,小跑着跟了上去。
长街上自是热闹非凡,可有贺辰轩这个千金般的贵人在,容知意也不敢久留,领着贺辰轩去经常光顾的一家店铺,买了金丝线便要回去。
谁知贺辰轩忽然道,“你在这里等我片刻,我去去就回。”话一说完,便快速的走了。
容知意无奈,只能站在路旁等候。
便在此时,迎面走过来两个人。为首的男子,身形修长,五官硬朗,气势冷峻,在他身边的是一个粉衣杏面的小丫鬟。
看清这二人模样,容知意心猛然一提:“画儿怎么会在秦墨身边?”
她思量之间,二人已走至她身旁的店铺前。
画儿指着招牌对秦墨说:“我家小姐最喜欢的就是这家的丝线和绸缎,用这个给小姐作衣服,她定然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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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二人进去,容知意也没想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心道:画儿是我的丫鬟,她口中的“我家小姐”不就是我么?这家店铺也确实是我以前常来的,可我在他们眼里不是早就已经死了么?还要给我做什么衣服?
容知意本应该避开他们以免被认出来,但一为贺辰轩不知做什么去了还没回来,若这么走了,怕他到处找自己;二为她心中有重重疑惑未能解开,想弄个清楚,所以犹豫了片刻,还是没挪动脚步。
大约等了小半个时辰,秦墨与画儿先出来了。
画儿抱着一匹天青色绣荷花的绸缎,神色凝重道,“将军放心,我一定会在小姐的忌日前将衣服做出来。”
闻言,容知意才恍然大悟,是啊,在他们眼中,自己已经死去一年了。可是秦墨怎么会找画儿给自己做冥衣?是因为有那么点儿愧疚么?
这么想着,她不由朝秦墨看去,但因为角度的问题,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听到那声线清冷的回应:“嗯,你回去吧。”
画儿点点头,便抱着绸缎走了。
容知意心中暗叫可惜,她本来想将自己没死的事告诉画儿,让画儿回去跟她叔叔说,好让他不必为自己伤心。
不料如今,不该走的走了,该走的却没走。
她正在心中叹气的瞬间,秦墨已经转身蹙着剑眉看着她了。
第三十章:这糖人是他亲手做的
一抬头,与那双带着冷意的星眸对上,容知意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反应过来后,顿时暗骂自己太没出息,居然还会害怕他。
秦墨不悦道:“从方才过来起,你就一直在偷听我们二人说话。到底有何企图?”
容知意不答,不是无言以对,而是不敢出声,她虽然戴着面纱,让人看不清容貌,但却改变不了声音,一开口,秦墨必定起疑。
哪知秦墨见她不肯答话,更加不肯放过:“你戴着面纱,是不想让别人认出你的脸?既然如此,本将军更要看看,你是不是胡人派来的奸细!”
话音落下,便要强行来揭面纱。
容知意心中又惊又怕,正要往后退,忽然一只修长的手臂揽住了她的肩膀。她定睛一看,不是贺辰轩又能是谁?
只见贺辰轩往前一步,微微抬起下颚居高临下的看着秦墨,似笑非笑道,“怎么,将军以为,孤身边的贴身女官是奸细?”
说到“贴身”两个字的时候,还故意加重了语气,其暧昧之意不言而喻。
容知意忍不住抛了个白眼:女官就女官,为什么还要强调“贴身”二字?
贺辰轩忙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但这一来一回的眼神传递,看在秦墨眼里自然就是另外一番意思了。
“是微臣误会了。”
“无妨。”贺辰轩淡淡道,“宁远将军在这正好,孤正要与你说,这次围猎大会,由孤代皇上主持,届时你带三千御林军去西山,要护好各官眷的安全。不要让孤在父皇面前失了脸面。”
秦墨心中沉吟,他手下的属军一直是他一手建立起来的宁远军,Y.B独家整理就算去西山负责保护官眷,那也应该是带宁远军,为何要他突然接手御林军。
他拱手道,“请问殿下,负责保护您的军队又是哪一支?”
“父皇已下旨,让兵部侍郎接手宁远军,随孤一同去西山。”
秦墨眼中震惊之色转瞬即逝,因为他心中已经清楚,太子是要夺他的兵权。
历来君王,对手握重兵的臣子都是忌惮的。
秦墨早已料到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而已。
他却不知,他面前的这位太子殿下,并非如历来君王一般疑心之人,他从未怀疑过秦墨会拥兵自重,作出要收回他的兵权的架势其实不过是想给他点教训而已,他心中怎能不知,宁远军没有秦墨在,就像是一支没有好弓的利箭。
“雪儿,我们回去吧。”贺辰轩转头对低头不语的容知意说道。
容知意点点头,乖顺的跟着他从秦墨旁边走过,走出一段距离时,回头瞧了瞧,见秦墨已经走了,便立刻要挣脱揽着自己肩膀的手臂。
贺辰轩笑道,“你这小丫头,过了河就拆桥。白费我跑去给你买这两根糖人儿,早知如此,我等他一做好就吃了,何必巴巴的给你带过来。”
“糖人!”容知意两眼放光的盯着那两根油光发亮,形象栩栩如生的糖人,暂时忘记了挣扎。
贺辰轩见她这难得的俏皮模样,唇边笑意不由得漾开:“给你。”
容知意连忙接过来,欲要塞进嘴里,却有些踌躇了:“这么好看,就这样吃了,太可惜了。”
“你不吃,放久了就不能吃了。”贺辰轩提醒道。
“那我拿回去再吃。”容知意想了想,道。
贺辰轩却暗暗叹了口气。心道,这小丫头,什么时候才能发现这糖人是他亲手做的呢?
正如,她什么时候能停下来,看看身后一直在等待的他呢?
第三十一章 爱妻知意之墓,夫瑾言立之
容府。
容允儿抬头凝视着面前自己最熟悉的家良久,直到守门家仆忍不住开口询问她要找谁时,才收回了思绪,尽量压低嗓音道,“这位大哥,麻烦帮我找一下画儿。”
那家仆便问道,“你是画儿姑娘的什么人?”
容知意微微一顿,道,“我是她的远方表姐。”
“那你在这等会儿,我去叫她。”说完,就转身进去了。
片刻功夫后,画儿一脸莫名其妙的走了出来,道,“你是我的表姐?可是我家里已经没有亲戚了呀。”
“画儿,是我。”这句话,容知意用的是平常的嗓音。
画儿和她相处这么些年,哪能听不出?只是一时不敢确认,声音颤抖道,“你、你再说一句话……”
容知意知道她是认出了自己的声音,却又担心她太大声惹旁人注意,便伸手携她到一处转角,见四下无人,才揭下面纱,给她看。
“真的是小姐!”画儿定睛一看,立即激动的叫了出来。
容知意忙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我没死的事,只能告诉你和叔叔知道。若是让其他人知道,恐怕会招来麻烦。”
画儿忙不迭点头,她心里知道自家小姐能死里逃生一定很不容易,无论容允儿说什么,她只要听她的就行了。
“小姐怎么说,画儿就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