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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雪心被眼前所见吓得不知所措,东子辰从高处重重地摔下,吐出了一口鲜血。
她匆忙跑进竹林里,东子辰已经失去了知觉,手里紧紧握着的是一个锦缎香囊。
第二十八章 子辰之死
看清香囊上所绣的竹叶纹样,容雪心的瞳孔猛地收缩,这香囊分明是李云朗的。
“子辰!东子辰!快来人啊!”
他的口中不断呛出鲜血,白色的衣衫被染红了大片,容雪心大叫着,却没有人来帮她,无助感压迫而来,容雪心握着东子辰的手,却只能感受到他的温度在一点一点流逝。
“子辰,东子辰,你不可以丢下我,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我怎么才能救你!”
都怪她,全都是她的错,她不该将他卷入这场风波,她以为李云朗会说话算话,不会伤害他的。
“夫人!发生什么事了!?”
终于有小厮听见了容雪心的呼救,跑进了竹林,看清眼前的形势,都手忙脚乱地将东子辰抬出了竹林,有跑得快的已经去请大夫了。
一时间,平静的兴安侯府乱成了一团。
“雪心,这一切,与你无关,你,要好好活着。”
东子辰用尽全身的力气伸出手捏了捏容雪心的脸,他拼命地瞪着双眼,想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将她的容貌深刻地印在脑海里。
他笑了,平静释然,悬在半空中的手重重地落下,他再也听不到心爱的女子呼唤他的声音了。
他这一生短暂至极,可遇见容雪心后的每分每秒他都很快乐,唯一的遗憾是,他再不能倾尽一生,护她周全,他放心不下的,只有她。
“子辰!”
大夫抱着医药箱匆匆跑来,李云朗也接到了消息赶到了竹林,一切都来不及了,只有容雪心凄厉的哭声响彻侯府上空。
离着不过十步之遥,李云朗看见容雪心跪坐在地上,抱着东子辰哭的撕心裂肺,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多余极了。
东子辰到底对她有多重要,竟让她这般肝肠寸断,李云朗想,如果今日这般的人是他,容雪心又会如何,是冷笑着走开,还是也会像抱着东子辰这样抱着他。
“雪心,地上凉,你先起来吧。”
她还怀着孩子,断不能受凉伤风,李云朗试探着靠近,想要搀扶容雪心,却被她猛地拍开了手。
“滚!”
她用尽全身力气嘶吼着。
李云朗周身的血液都因为这一个字几乎凝固了起来。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容雪心,这样的她让他害怕,他甚至让他莫名的心慌。
“雪心,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能不能告诉我?”
李云朗单膝跪地,试图拉近自己与她之间的距离,却被她的眼神推入了万丈深渊。
“李云朗!”容雪心声音尖利。
下一瞬间,一阵尖锐的刺痛感没入他的胸膛。
他不可置信的低下头,一支银簪直直地扎入了他的心口。
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是容雪心用发簪刺伤了他。
她想杀了他。
再次抬头,他企图从容雪心的眼里看出一丝不舍。
可却只有厌恶和仇恨。
李云朗红了眼眶。
从前带兵打仗,他什么样的伤都受过,可如今却几乎被这支小小的银簪要了命。
这伤口虽不致死。
可这蚀骨钻心的疼痛却让他几乎发狂!
“雪心,你当真这么恨我?”
他的声音不稳,带了几分颤抖。
第二十九章 是我该死
如果他死,能够让容雪心好过一些。
那么他甘愿,如果他死,能够偿还他一切的所作所为,那么他甘愿。
“我恨你恨得入骨,恨你恨得发疯,如果你死了就能换回子辰的命,那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你。”
毫不留情地拔出银簪丢在地上,容雪心不再看李云朗一眼,自顾自的用衣袖擦拭起东子辰的脸。
李云朗捂住心脏,这里比伤口要痛上千百倍。
“侯爷!”
云帆立刻上前搀扶,他不明白,明明就要和好的两人,为何竟突然闹成这样。
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东子辰会离奇死亡,又为什么容雪心对李云朗的态度恶化到了这样的境地?
“好,好,都是我的错,是我该死。”
李云朗苦笑着站起来,踉跄了几步,又摔倒在了地上,眼泪夺眶而出,竟是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若是把心挖出来,是不是就不会这么痛了。
众人皆不敢再继续围观,四下散开去做别的事情,人群中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容雪如冷眼旁观着这一切,若是能够坐实是李云朗杀了东子辰,那他们便再无死灰复燃的可能了。
不知是怎样回到了云水苑,容雪心只觉得一阵一阵的有寒气自脚底钻入心底。
她坐在这里,好像云水苑里到处都有东子辰的身影,诊脉,写药方,悉心照顾她的一切。
她仿佛还能听到东子辰对她说,“你放心,一切有我。”
可是,他怎么能就这么走了,不是说好了一切都有他吗?
现在只留下她一个人,她该怎么办?
不知过了多久,容雪心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她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侯爷,夫人的情况很危急,她的脉象很弱,身体也很虚,是悲伤过度引发的伤风,若是再醒不过来,怕是,怕是。”
云水苑站了一屋子的大夫,容雪心浑身烫的厉害,还时不时说些胡话,多数时候是在叫东子辰的名字。
“怕是什么?有话直说!”
李云朗守在她的床边,亲自为她换毛巾,喂她喝药,可她嘴唇紧闭,一口药也喂不进去。
“夫人的身子亏的厉害,如今又喂不进去药,更别提水或粥了, 再这样下去,怕是要一尸两命。”
几个大夫面面相觑,你推我,我推你,半天才说出了这样的诊断结果。
李云朗的脸顿时失去了全部的血色,他已经好久没有这样仔细地看过容雪心了,她脆弱的好像一碰就会化成粉末。
不可以,他不能允许容雪心就这样离开!
李云朗双目赤红,心头一阵痛楚。
若是这世间没了她,那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看了看碗中还剩下大半的药,李云朗喝进一口,俯下身去,嘴对嘴渡进了容雪心的口中。
一阵暖流顺着容雪心的唇齿流过咽喉流进胃里。
让她舒服了许多,李云朗反复几次,将碗中的药几乎都喂给了她。
“你们都下去吧,我想单独和雪心待一会。”
从刚才开始,大夫们就已经待不住了,这下得了命令,他们便忙不迭地从屋子里退了出去。
第三十章 必不容她
握着容雪心的手,李云朗仔细看着她精巧的五官,柳叶细眉微皱,高挺的鼻尖,小巧却没有血色的嘴唇,无一不让他感到心动。
可她就这样毫无生气地躺在这,为了另一个男人,几乎快断送了自己的性命。
“雪心,你这样,简直是在要我的命。”
他曾以为容雪如便是那个他许下承诺要迎娶的人,所以对她千般万般好,可不知为什么,总是没有当日在假山后那种一见倾心的心动。
直到在新婚当夜掀开容雪心的盖头,那温柔似水的双眸才勾起他内心深处最深的触动。
可随即他便知道了容雪如被绑的事,他派出去的人找了几天几夜,才寻回了奄奄一息的容雪如。
遍寻名医终于救回了命悬一线的她,醒来后她却一口咬定就是容雪心为了能替她嫁给他,才使了这样阴险恶毒的法子。
说的有凭有据,甚至还拿出了她趁乱从劫匪身上扯下的一块丝帕,说这是容雪心与那劫匪勾结的信物。
后来容雪心竟也承认了,那块丝帕是她的东西,却坚决强调,她不知道那块丝帕是如何到了劫匪的身上。
他当时愤怒极了,他没想到他的妻竟会与土匪勾结,还把如此私人的物品都交给了劫匪做信物,所以这才借帮容雪如报仇的理由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她。
明明每次她受伤时,他心痛至极,可他就是想看她再被伤害的片刻流露出对他的在意。
“你不知道红烛之下你穿着嫁衣的模样有多么让人心动,都是我不好,把你害成了这副模样,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为我受的折磨已经足够,可东子辰说,这远不及你受过苦的千分之一。”
他后悔的几乎发疯。
为什么当初不仔细地调查清楚,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相信容雪如,却不曾想这一切都是一场骗局。
“雪心,此时此刻我才终于明白,没有你,我一个人活不下去。”
榻上人儿的眉头越皱越紧,一滴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李云朗立刻伸手拂去,这滴泪好似灼伤了他的手,让他的心又是一阵抽痛。
他声音嘶哑,乞求道:“雪心,我不希望我们之间再有任何的误会,你既然能听见我的话,我求你快些醒来,我一定会查明真相还东子辰一个公道。”
她哭晕后,云帆将她带回云水苑。
处理东子辰尸体的时候发现了手中紧握的李云朗丢失的香囊。
事情随即清楚明了,想杀东子辰的另有其人,还打算将这盆脏水泼到李云朗的身上。
可谓是捏准了容雪心的弱点,李云朗立刻便猜到了始作俑者,若是容雪心此刻挺不过去一尸两命,那对她来说便是一石二鸟之计。
他果然是错看了她。
明知劫匪之事与容雪心无关,却为了一己私欲一次又一次恶意残害她,这样的恶毒狠厉,让李云朗都叹服。
他一次又一次选择相信,选择包容,竟成为了她变本加厉的筹码,这样的女人不配在侯府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