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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栖漫刷了牙,洗了一把脸后,双手撑在台面上,抬头望向镜子里那张和薛晴几近一致的脸,愣愣出神。
下一瞬,昨天晚上睡梦里的画面涌入了脑袋,是小车失控的画面。
画面中,小车刹车失灵,方向盘失控的种种迹象,看起来都很像是被人提前动了手脚。
可,到底是谁,要将她们一家置于死地呢?
赵栖漫想不通,但也慢慢接受了,自己是黎阮之的事情。
等她洗漱完回到房间,已经不见傅锦辞的身影,她顿了顿,拿上手机正准备给傅锦辞发消息的时候,听到了黎奶奶的声音——“去喊阮之下楼吃饭。”
赵栖漫听见声音,通过窗户瞄了一眼院子里的人。
只见黎盛雪正围着黎奶奶打转,倒是一旁的黎诚盛和卢昭雪有些不自在。
老太太喊他们来的时候,并没有说清楚是来做什么的,只说好久不见他们了,想聚一聚,但是并没有将找到黎阮之的消息提前透露给他们。
赵栖漫收回目光,不紧不慢地下了楼,刚好撞见佣人准备上去喊她。
赵栖漫浅笑盈盈,举止犹似大家风范:“奶奶,不用麻烦阿姨跑一趟了,我这不是来了。”她懂事听话的样子,惹得黎奶奶的欢心,黎奶奶笑得那是一个和蔼可亲:“下来了就好,阮之,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你大伯父,这是大伯母,这是你堂姐黎盛雪。”
黎奶奶拉过赵栖漫的手,一一对应着向她介绍。
先前在新漫杯的时候,赵栖漫已经和他们打过照面了。
不过现在她站在他们的面前,他们倒是一副六神无主的模样。
好似是她的出现让他们大惊失色了,不然,她这大伯母这么会腿软到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呢?
赵栖漫内心推了推,想起小车失控的画面,不由地和这两人关系上了。
但她什么没有说出来,只是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卢昭雪:“大伯母,您没事吧?”
卢昭雪摇头,磕磕绊绊地给自己圆场:“阮之,我没事,就刚刚脚没什么力气,才闹了这样的笑话。”
“伯母没事就好,”说着,赵栖漫的目光挪到了黎诚盛和黎盛雪的身上,一一打过招呼,“大伯父好,姐姐好,想不到我们又见面了。”
黎奶奶在一旁听着,欣然地笑着,“看样子,你们这是早就认识了?也真是的,见到这么像薛晴的孩子,怎么也没有想过会是阮之呢?”
这话一说,黎诚盛和卢昭雪面子上都有些过不了,场面一度陷入尴尬。
赵栖漫看着,帮忙圆了场,“是的,奶奶,我之前和堂姐参加过同一个比赛,一来二去也就认识了。再说了,这长得像的人也不少,伯父伯母没想过我是阮之的事情也属实是正常的事情。”
“就是我们繁盛动漫的新漫杯?”黎奶奶目光放神地望着赵栖漫,她想了想先前看过的比赛直播,悠悠道,“想起来了,奶奶想起来了,阮之你就是这一届新漫杯的冠军。”
这话一出,黎奶奶面上的欣喜毫不遮掩,黎诚盛和卢昭雪心里确是各怀鬼胎。
至于黎盛雪,心里就更不舒服了,当初赵栖漫夺了新漫杯的冠军,害得她所有的计划都功亏一篑,好在顾岁欢也算是个聪明的,没将她暴露出去,后来在酒店决赛的服务员又是自己父亲安排的远房表亲,不然她的丑事怕是要被曝光出来了。
但是,她就是不满,傅锦辞将那关键的一票投给了赵栖漫!
黎盛雪看着赵栖漫,面上的笑越来越淡,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毫不起眼的人,会和黎家联系起来。
正当这时,傅锦辞已经洗漱完下楼,赵栖漫见到他从楼梯不紧不慢地下来,那清朗矜贵的模样,让她的眼睛不由自主地微微一眨。
对上赵栖漫炯炯有神的双眸,傅锦辞嘴角一勾,温柔诱人。
就连他那双深邃的双瞳,也犹似万千星辰中最亮的那颗,将赵栖漫的魂魄勾了三分去。
两人对视而立,顷刻间恍若身旁无人,只有他们两人含情脉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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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黎盛雪伸出手想要抱他的手,傅锦辞眸色一沉,不着痕迹地避开,“我是陪阮之回来见奶奶的。”
字字音调,都很冷。
说完,傅锦辞拉开椅子,坐到了赵栖漫的身边,声调万般温柔,“身体要是哪里不舒服,记得及时告诉我。”
“我没什么不舒服的。”赵栖漫嘴角弯弯。
傅锦辞的眸里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收敛起来,眼前的阮之,是他想用余生去宠爱的人,所以他也会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性子和脾气。
“乖,我是怕万一。”
赵栖漫微微一顿,竟应了下来:“好。”
黎盛雪见他们二人郎情妾意的模样,心里闷闷不乐,她戳着碗里的菜,都快戳烂了。
见此,卢昭雪戳了她一下,轻唤一声:“盛雪。”
黎盛雪扭头看她,别扭地点点头,应了一声:“知道了。”
这场饭,吃得属实有点心累。
吃饭的过程中,黎奶奶不停地给赵栖漫夹菜,傅锦辞也很细心地照顾着赵栖漫,还特意帮她挑了鱼刺,好似她还是个三岁孩子似的。
至于卢昭雪和黎诚盛,两人吃得心不在焉的,心里有鬼,怕有人敲门。
饭后,黎诚盛和卢昭雪急着回去,黎奶奶也不留,允了他们离开。
倒是黎盛雪留下来,说是两个女孩子说说体己的话,但其实她们两个属实是没什么可以说的。
傅锦辞到底是看得穿赵栖漫的心思,他也知道赵栖漫对黎盛雪的好感程度很一般,便主动提出带赵栖漫去院子里转转,徒留黎盛雪一个人在屋内待着。
天气严寒,只有腊梅开的正好,其余的都只是光杆,杆子上还存有雪花,银装素裹,楚楚动人的。
赵栖漫一摇,弄得满身都是雪,傅锦辞看着她,面上染上笑意。
见傅锦辞如松柏般挺立在那,赵栖漫心中的小心思猛地生起,她从地上捞起雪来,攥成一个雪球,朝着傅锦辞丢过去。
他眼眸放出去的光,对上了赵栖漫那古灵精怪的小眼神,似水柔情。
傅锦辞来不及偏头躲避,那小雪球不偏不倚地砸在了他的头发上,纵是冷意四起,亦早已被深情温暖。"
"【6】
两人玩了一会,赵栖漫提出自己想去生母生父的墓处看看,傅锦辞也同样了,和黎奶奶说了之后,边开车带着赵栖漫去了。
两人祭拜过后,再回到黎家的时候,黎盛雪已经独自回家了。
赵栖漫又在黎家留了一晚,陪着黎奶奶说说话。
她聊到了小时候在赵家的事情,聊到了赵时康的事情,又聊到了这些年来她的成长事迹。
黎奶奶安安静静地听着,时而悲也时而喜,直到最后,赵栖漫才向黎奶奶表明自己明天就要回轻舟的事情。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老太太不高兴了,瘪着嘴看着她:“你不留在这跟奶奶过年啊?”
“奶奶,”赵栖漫眨了眨眼,似撒娇又似哄老太太般地喊她,顿了顿,赵栖漫声音轻柔,”我等过完年再来看您好不好?”
“那,那你等爷爷回来,等他回来了再走。”
黎奶奶其实就是想留下她,在这里多待几天。
自从小儿子离世后,黎爷爷觉得在这个院子里待得烦闷,闹心,本想拉着黎奶奶一起去环游世界,但是黎奶奶觉得黎阮之万一哪天就回来找他们了,所以一直也不肯和他去,争论不过,就各退一步,自己干自己想干的。
虽然如此,但黎爷爷每到一个地方都会给黎奶奶拍当地的风景,给黎奶奶寄一些东西回来。这些年来,黎奶奶日复一日的在这个院子里等着黎阮之回来,而黎爷爷一个人去外面旅游,平常稀少回来,也就春节的时候回来一次。
赵栖漫听到这些,有了新的感悟。
有些爱,不一定是日日夜夜地陪伴,而是在坚守本心的同时,时时刻刻地牵挂对方,成全对方的想法。
她又有了新的创作灵感,打算回轻舟以后就整理一份完整的大纲出来,大抵就是从校园到婚纱,再从婚纱到白头的纯爱漫画了。
赵栖漫将求助的目光投到傅锦辞的身上,傅锦辞蹲下来,轻声说道:“奶奶,您看大年初二的时候,我再带着阮之过来陪您,好不好?”
黎奶奶沉默不语,傅锦辞又耐心地哄她:“奶奶,您看啊,赵家夫妇养了阮之这么久,虽然阮之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但是比亲女儿还好,将心比心的话,也得让她回去陪他们过过春节,对不对?”
黎奶奶也不是不通情达理,只是觉得自己的孙女在外这么多年,肯定受了不少苦,心里不好受,总想着能补偿多少就补偿多少。
她抓着赵栖漫的手嘱托道:“那等过完年再来奶奶家,好不好?”
“肯定的。”赵栖漫欣然应道,“等过完年,我来给奶奶拜年嘛。”
不得不说,还是傅锦辞的情商高,能够想到这样两全其美的方法。
深夜时分,两人上了楼。
借着今夜的雪色,傅锦辞声音清冷地问她:“阮之,现在,你还喜欢谢医生的肤白貌美大长腿吗?”
赵栖漫踮起脚,将嘴巴贴近他的耳朵,轻轻地,柔柔地,在傅锦辞焦灼的内心撒了一颗种子。“后来我才明白,世界万千,都不及你。不过好在,一切还不晚,一切都还来得及。”
一句话,搅乱了傅锦辞的心,那颗种子也在瞬间蹦出了芽,长成了参天大树。
宁静的雪夜里,他能够感知到自己怦怦然的心跳正在做加速度。
是以,赵栖漫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她羞红脸,脸蛋也滚烫得很。正准备放平脚的时候,傅锦辞伸手,一把揽住她的纤纤细腰,将人往自己的怀里带。
他眉目含笑地望着她,俯身,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旁炸开——“你的意见,我附议。”
下一瞬,男人柔软的唇瓣碾在了她的唇上,辗转反侧,与这美好的夜色共陷。
因为提前哄好了黎奶奶,第二天他们离开的时候,黎奶奶也不拦着他们,但黎奶奶还是对赵栖漫即将回去轻舟的事情,表现出依依不舍的神情。
其实赵栖漫很能理解黎奶奶的用心,只是她不能离开原本的家,那边也待她很好。不过她也心细,临离开前,还特意嘱托家里的阿姨,说黎奶奶年纪大了,要少吃些重口味的菜,还是要麻烦她多做些清淡口的菜给奶奶吃。
交待完这些,又和黎奶奶缓了几句,赵栖漫才同傅锦辞钻钻进了车里。她落下车窗,招呼奶奶先进屋:“奶奶,外面冷,您身体弱,先回屋吧。”
“锦辞,路上慢点开,累了就休息会——”黎奶奶一通嘱咐,之后背过去偷偷抹泪。
赵栖漫看着心里也难受,索性就升上窗子去,轻声跟傅锦辞说:“走吧。”
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傅锦辞猜测她应当是心里不舒服了。
开车上路以后,赵栖漫不知道自己是为何,但凡自己闭目养神,脑子里全是车子冲下山崖的场景。
她索性睁开眼,升上车座来,跟傅锦辞瞎聊:“你怎么一开始那么肯定我是黎阮之的啊?就算我和她长得有点像,但长得再像也不可能这十几年了还像吧?”
“如果按照剧本的套路,肯定会写什么男主心灵感应,但我不一样,”傅锦辞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一开始只是怀疑,后来托了陆齐文去查的。”
赵栖漫听着傅锦辞的话,斟酌了番心思,脑子里终于不再是血腥的场面,反倒是隐隐约约地出现了个小胖子。她试探性地问傅锦辞,“那你小时候,是不是很胖?”
傅锦辞眉梢一挑,余光瞟了一眼赵栖漫:“你这是都想起来了?”
“也不算想起来了,就是脑子里迷迷糊糊地有了点印象,但从前的时间,我们经历过什么,都还没有记起来。”赵栖漫说着,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又接着问傅锦辞:“小时候,你是不是经常欺负我?”
傅锦辞面露难色,小时候,到底是谁欺负谁呀!
失忆归失忆,但不能颠倒黑白的。
见傅锦辞的面色一沉,赵栖漫有些惊讶地注视着他,调侃着:“看你这神情,难不成是我欺负你了?”是调侃的语气,却带着些许的疑问。
“不然呢?”
傅锦辞眉梢一挑,小时候,黎阮之欺负他的次数,还算少吗?
赵栖漫悻悻地将目光挪到了车前方,装作没听到傅锦辞刚才的话似的,打着哈欠,转移话题:“困了,我先睡一会。”
傅锦辞嘴角一抽,好家伙,这是不打算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