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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中的许长欢如同断了线的木偶一般,在失去绳索束缚后,无力的向一侧倒去。
张驰稳稳地将人接在怀中,并解下自己的披风,将人裹好,温声道:“我们回家。”说完便将人打横抱起,向外走去。
“许长欢是杀害我女儿的凶手!张驰,就算你是督军,也无权把人带走!”沈雄理自气壮的拦住了张弛的去路。
已经红了眼的张驰,紧靠着一丝理智在支撑,沈雄的聒噪无意让他最后一丝理智也断了......
第二十四章 冲冠一怒为红颜
张驰放下许长欢,暂时交由副官搀扶着,随即拔出了配在腰间的枪,对准了沈雄的脑袋。
“张督军!慎行!”
沈东见自家主子被人用枪指着,连忙上前护在沈雄身前。
张驰看着眼前二人,露出一抹冷笑,俊美无俦的脸上带着杀意和寒气,仿佛自地狱踏血而来的催命修罗。
“沈部长做梦做久了,怕是已经忘了,这平城,它姓张,不姓沈!”
砰!砰!
接连两枪,沈雄和沈东皆倒在了张驰脚下,额头中央的弹孔就像是他们难以瞑目的第三只眼睛——他们恐怕以为张驰只是警告他们,万万也没想到,他会真的开枪。
“督军,您先带着许老板回去,属下留在这等下刘局长。”
副官跟了张驰这么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虽然一开始也担心张驰会作出什么疯狂的事情,但真等张驰开了枪,副官反而松了口气,心里想的只剩下如何善后,这也算是他和张驰多年来培养出的默契吧。
张驰点点头,从副官那里接过许长欢,横抱着走出巡捕房大牢,开车一路回到了督军府。
刘局长快到晌午才回到巡捕房,原以为这个时间沈雄应该已经回去了,却不想等着他的是更大的麻烦......
推开办公室的门,刘局长看见副官带着督军府的几个亲兵坐在里面时,心就咯噔了一下,脸上除了堆砌着苦哈哈的惨笑,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刘局长回来了?”
“额......是督军有什么吩咐吗?”
副官笑了笑:“刘局长胆子不小,敢私自放无关紧要的人去牢房刑讯逼供。当初我可是记得刘局长拍着胸脯保证,替督军照看好人的。”
刘局长那叫一个有苦说不出啊:“我也是有苦衷的呀!哎~我一个芝麻绿豆大的破巡捕房局长,那天回到家就叫沈家给派人盯上了,我实在没法儿去给督军送信啊!您一定得在督军那儿替我美言几句,在下真的是情非得已呀。”
副官站起身,来到刘局长面前,拍了拍他的肩:“刘局长,不要担心,督军没有怪罪你的意思。”
“那......”
“你记住了,沈家没有派人去找过你,沈雄今天也没有出现在巡捕房。”
“这......”刘局长反应了一下,心里顿时明白了,沈雄怕是做了什么事情,彻底激怒了张驰,现在恐怕已经是凶多吉少了。
为了安心,刘局长壮着胆子多问了一句:“那......沈部长他......”
副官报之一笑,没有作答,带着人就要离开,临到门口时留下一句:“沈部长最近火气比较大,可能去护城河里降降火了吧。”
弦外之音,不言而喻。
刘局长面如死灰的坐下,只觉得自己白捡回了一条命。僵硬的转过头,看向窗外的天空,这平城怕是一时间没法静下来了。
张驰将许长欢接回督军府后,立刻叫来了他的私人医生,医生对许长欢的伤口进行了一番处理,并给她注射了一针镇静止痛的药水。
张驰一直陪在许长欢身边,看着那血淋淋的创伤,只觉得就这么一枪解决了沈雄那家伙,实在是太便宜他了!
“她情况怎么样。”看医生停下了手,张驰赶忙问。
医生面色不佳的摇了摇头。
“你摇头是什么意思?说话啊!”张驰觉得自己快疯了!
“许老板身上的鞭伤倒不是很严重,按时擦药,休养一段时间就会好。关键是......”
“关键是什么?”
第二十五章 坏了嗓子
“我们在许老板的口中取出了一截木炭,许老板的口腔及咽喉被高温灼伤,恢复得好的话也只能堪堪维持正常人的语言交流,再想要唱戏......怕是不能了......”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张驰现在的眼神能将现场的每一个人凌迟一遍。
虽然知道这么做于事无补,但他还是吩咐了下去:“用药,不管多贵的的药,都给我用上!要确保她能最大程度的恢复!”
作为医生,向来不喜欢给病人过高的希望,一旦抱有希望,失望的时候便会更加难以接受:“这是自然,不过督军还是得有个心理准备......”
张驰坐到床边,看着许长欢,前所未有的无力感蔓延全身:“知道了,你下去吧。”
“另外......”医生最后提醒叮嘱,“许老板知道病情后也许会出现比较激动的反应,督军......”
张驰叹了口气:“我知道了,我会照看好她的。”
医生出去后又和督军府的佣人们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及饮食,出门时正巧遇上了善后归来的副官。
副官自径去了张驰的卧房,看了眼躺在床上的许长欢,以及一旁陪着一脸心事重重的张驰:“督军,事情都处理妥当了。”
张驰点了点头,示意他知道了。
“督军,许老板恐怕还要在睡上一阵子,这边交待下面人看着就行,您还是先去休息吧。事情发生到现在,您都没好好合过眼,沈家出了这样的事,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后面还有很多事等着要您部署呢。”
“我没事,我得等她醒过来才能安心。”说不累那是假的,但现在让张驰假手于人,那也是不可能的,“你派人去盯着扶桑人那边的动向,至于沈家剩下的那些人.......沈雄一死,留下的家产就足够他们内乱了,没空给我们添麻烦。”
月落日升,许长欢醒来已是次日下午,她微微动了动手指,吃力的睁开眼,身上、喉咙、口腔传来的疼痛和不适让她发出轻微的声响。
守在床边浅眠过去的张驰,听到动静后立马睁开了眼,见许长欢醒来,连忙安抚:“长欢,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张驰赶到牢房时许长欢已经晕了过去,所以她根本不清楚张驰是用了什么样的方式将自己带回来的,却也不难猜出个中艰辛。
“我......”一开口,是沙哑到让人陌生的嗓音,并伴随着刀割般的疼痛。
本来想问的问题突然收了口,满目惊惶的看着张驰,无措的指着自己的喉咙。
张驰知道许长欢想表达的意思,安抚的摸了摸她的头:“你受了伤,现在需要好好休养,少说话,有什么想和我说的我让人给你准备纸笔。”
许长欢根本听不进去,一只手拉着张驰,一只手抚着自己的喉咙,几乎急出了眼泪。
张驰怕她受到【创建和谐家园】会忍不住大吼大叫,延误了恢复,又怕自己的禁锢会触及她身上的伤口,只得小心翼翼的将人揽在怀中,轻轻拍着她后背未受伤的地方:“没事的,没事的,一切都是暂时的,你好好听话,会好起来的。”
许长欢原本昏沉的脑袋已然清醒,她想起了自己被沈东喂了碳,所以自然也清楚,张驰说的这些话不过是安抚她而已。
张驰看得出来为了她的事已经很憔悴了,她不想再让他担心,所以佯装相信的点了点头,可眼泪却止不住的滑落,打湿了张驰的衣襟。
第二十六章 松本的挑衅
经过一个多月的休养和精心调理,许长欢的伤势基本已经恢复,在医生的建议下开始说一些简短的对话,只是那如同烟火熏过的嗓音,听着着实让人难受,所以她也不长开口。
只有张驰不嫌弃,有事没事的就来逗她,明明一把破嗓,说出的话张驰听得却如同天籁。
这段时间,她与张驰相处的是前所未有的和谐,张驰没有问她关于救国会以及刺杀沈筱琼的事情,她也没有对张驰开口,询问他和沈筱琼婚礼当天原本的计划。
二人之间像是约定好了一般的默契,都假装将那天发生事情遗忘。
然而,幸福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即便他们一直在欺骗自己,欺骗对方,但发生过的事情就是发生过了,不仅发生过,还会有延续,并不会因为你的视而不见,就不存在。
这天,许长欢从睡梦中醒来,张驰已经不在身边。许长欢下楼后拉住一个佣人,问了张驰的去向,佣人告诉她张驰在前厅见客。
自从张驰将她从巡捕房带回来后就一直闭门谢客,那些窝在督军府周围想要窥探一二情况的记者们也被张驰多次派人清理过,是什么样的客人能让张驰破例?
许长欢心里想着,脚步也没停下,直径就往前厅而去,一路上也没人阻拦,经过这段时间,督军府上下几乎已经默认了许长欢作为一个女主人的存在。
“沈部长及他的下属是怎么遇害的,在下清楚,督军也清楚。”
未及进门,一口别扭的发音便传入许长欢的耳中,她不由停下了脚步。
“松本先生既然知道杀害沈部长的凶手是谁,应该去巡捕房报案。这里是督军府,不负责侦查案件。”
面对张驰的油盐不进,松本皮笑肉不笑:“督军何必如此不近人情呢,这本是一件互利的事情,不妨再考虑考虑。”
虽然不知道松本和张驰之前谈了什么,但按照现在的情形来看,是松本抓住了张驰救她的事作为把柄,要挟张驰。
想到是自己连累了张驰,许长欢不由默默的攥紧了手指。
张驰不愿再同松本多作纠缠,喊了声副官:“副官!”
“督军!”
“去戏园子,把许老板之前用过的那块牌子拿回来给我立在门口。”
副官一听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心想着许老板的那块牌子,不就是写着“扶桑人与狗不得入内”的那个么,亏他们家督军想得出来。
松本自然也听懂了张驰的话,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下去了,拍桌而起:“张督军!不要欺人太甚!”
“道不同不相为谋,不想自取其辱就滚吧,趁着我还没动手。”言下之意,等动了手,想跑就跑不掉了。
松本气的涨红了脸:“张督军,你会后悔的!这件事远没有完!”
张驰勾了勾唇角,带着三分的邪气与轻蔑:“滚!”
松本气急败坏的除了前厅,刚好看见了门口站着的许长欢,冷哼了一声,看向她的目光里淬着阴毒。
张驰显然看到了站在门外的许长欢,愣了一瞬后神色变得有些疏淡:“你怎么来了?”
“醒来后见你不在,所以......”
许长欢的话还没说完,张驰就摆了摆手:“我今天有很多事要处理,没空陪你,你先回去吧。”
知道他可能是因为松本的到来心烦,许长欢心头虽泛起一丝委屈,脸上却还是挂着笑意:“好,那我先回去了。”
张驰看着许长欢离开的背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第二十七章 遭袭
自从松本来过后,张驰便很少再来见她。就算偶尔在督军府遇上,不等说两句话,张驰便会借口离开。
一次两次许长欢还能忍耐,次数多了许长欢也不再去自讨没趣。这里到底是他的府邸,没理由让他一个主人整天躲着她这个外人。
于是,许长欢开始外出,从平城的大街逛到小巷,走过每一个胡同,踏过每一块青砖,基本每天一早就不见了人,直到月上柳梢才回转督军府。
从前,许长欢每天的生活除了唱戏,就是张驰,还从未好好看过这个生活了这么久的城市。
现在每天这样无所事事的逛着,看着这座城里的人们或喧嚣或粗糙的生活,本来沉郁的心境也一下子变得开阔起来。
“她今天又去了什么地方?”
“许老板一早去了茶馆喝茶,随后去了城郊的千佛寺,再后来去以前的戏园子里听了两出戏,然后......”
当张驰知道许长欢开始主动避着自己时,心里虽然不舒服,但却没有任何制止,只是排了一小队人暗中保护着她,由副官每日将她的行程汇报给他。
“然后什么?”
“然后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一群人,袭击了许老板。”
听到副官的汇报,张驰霍的一下站了起来:“她可有受伤!”
“没有,我们的人将许老板带了回来,袭击许老板的人也抓住了一个活口,现下关在暗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