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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当晚没能说服司马春继续偏执自己的艺术之路,但我并没有放弃,我决定曲线救国,尝试另一种方法把他从歧途上拉回来。
于是,我想到了任雪,因为我觉得当初她和司马春合伙办公司的想法不错。只要她和司马春合伙办公司,司马春就不会把所有精力都放在搞行为艺术上了,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整天骑着大“二八”自行车到处乱窜,乔装成乞丐乞讨了。
用手机给任雪打电话,电话通了后她问我是谁。
这说明上次她把我痛斥了一顿后,她不但把我的手机号码删了,也把我从自己的记忆中摸掉了。
我说自己是梁川,有事想和她聊聊。她恍然大悟的说,原来是你呀,不过我和你没什么好聊的。
我怕她挂电话,忙说要和她谈一笔生意。任雪以为我要给她介绍唱歌的活儿,就问是驻唱,还是商演,多少钱一场。
我卖了个关子说见面详谈,问她什么时候有时间。她想了想,说周日下午五点半,在六马桥见。
周日下午我准时去赴约,在六马桥底下杵了半个多小时,任雪才心急火燎的赶了过来。
半年未见,任雪的长发剪了,变成了齐耳短发,而且还化着很浓的妆,再加上穿得比较凉快,说她是个鸡也会有人相信。
任雪见面先是道歉,说自己下午有商演,因为老板结账不爽快,想少给钱,所以耽误了,让我别介意。
我说不介意,自己也刚到没一会儿。任雪也不着急问我生意的事,而是四周打量,说找地方吃饭,然后边吃边聊。
中国人讲究在饭桌上谈事情,特别是生意上的事,所以我也没拒绝。任雪没征求我的意见,直接指着路边的一个火锅店说去吃火锅,还说吃火锅热乎,人都快冻透了。
我在桥底下站了半个多小时,早就冻透了,就附和她说,是呀,没想到沙尘暴一到,又把春天刮回了冬天。
从火锅店外面看,玻璃上雾气沉重,里面非常热闹,鬼影憧憧,好像半个城市的人都挤在里面。
大费周章找了个位置坐下,四周全是食客,酒味,火锅味和说话声跟着火锅的热气往上浮,气氛热闹非凡。
任雪要了鸳鸯火锅,十瓶啤酒。火锅端上来,把羊肉倒进去,任雪先是爽快的喝干了一杯,说:“说吧,我听着。”
我也喝了一杯,说:“不是驻唱,也不是商演,而是大生意。”
任雪波澜不惊,平静的看着我点头,示意我继续往下说。
我继续说:“办公司,办一个文化艺术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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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我的话,任雪立刻笑了,说:“你是来取笑我的吗?”
“这话怎么说?”
“半年前你没让司马春和我一起办公司,我自己公司办赔了。为了显示你当时阻止司马春和我办公司,是多么的明智。故意来嘲笑我。我知道你对我有成见,虽然不知道为什么Y&B团队对我有成见,可你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小人行径。”
我忙摇头,说:“我吃饱了撑的,半年多没联系你,然后突然今天过来笑话你?再说了,我对你没成见,一点成见都没有。”
“你还是那么不诚实。”
“好吧,我对你有成见,但我找你办公司这事是真的,我发誓。”
“既然你对我有成见,为什么Y&B团队还要找我办公司?”
“不是我跟你一起办公司,是司马春和你办公司。”
“他让你来找我的?”
“不是。我自己。”
“为什么Y&B团队是你?”
“因为我想帮他,让他不在继续搞行为艺术,让他有事可做,变回正常人。我们是朋友,我不能看着他就这么毁了。你上次说的很对,我现在都想明白了。不瞒你说,最近我劝了他好几次,但劝不动他,所以我只好出此下策,让你和我一起帮他。”
任雪笑了,说:“梁川啊梁川,我怎么帮他?开公司?我现在都欠了一【创建和谐家园】债,哪有钱还开公司?再说了,我就是有钱,那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凭什么让我带着一个精神病开公司?”
“他不是精神病。只是有点偏执,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么,只有偏执狂才能把事做好。只要他安心和你一起开公司,肯定能把公司办好!”
任雪哭笑不得,然后自己倒了杯酒喝掉,说:“梁川你还没搞清楚状况,我之前找他开公司是看中的他名人效应,借助他可以很快把公司推广出去。但现在半年过去了,他的名人效应也过去了。不,他现在还是名人,只不过大家不再对他感兴趣,并把他当成了不折不扣神经病。一个神经病开的公司,谁会合作?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我现在没钱,还欠了外债,怎么开公司?是你出钱,还是让司马春出钱?如果司马春出钱,你就不怕已经穷疯了的我,把他给卖了?”
“不会,你不是那种人。”
“当时我不是,但现在可说不准。”
我哑然,半晌之后么才说:“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搞不成?”
任雪肯定的说:“搞不成,一点都戏都没有。不过你能为司马春来找我,倒是让我对你刮目相看。”
我苦笑说:“你这是在夸我吗?”
“当然是,因为之前我一直把你当成个【创建和谐家园】,现在看来,你还是挺在乎司马春的。”
“我们是哥们儿。”
任雪笑了笑,说:“哥们儿不是整天挂在嘴边,逢人就说。而是要用实际行动走来证明的。”
我有些尴尬,说:“我这不正在付诸行动么。”
任雪端起酒杯,说:“那好,我这杯酒祝你早日帮司马春迷途知返。”
我也忙拿起酒杯和她碰了一下,说:“借你吉言。”
我们一起豪爽的仰起脖子,把酒干了,放下酒杯,我下意识的拿起酒瓶给任雪倒酒,任雪用手捂住了杯口,说:“等等,我想知道你为什么Y&B团队对我有成见,如果你不说,我就不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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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番话,话中有话。
我的理解是,现在司马春的事情已经谈完了,论交情我们也谈不上,如果我以后把她当朋友,就该坦诚相待,知无不言。
不过这事有点说不出口,说她把我大兄弟弄的不举了?多丢人!可说不定以后她还能帮上司马春,我又不能直接拒绝她,。
我回去找司马春说说,建议他出钱开个文化艺术公司,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也不是没有可能。只要司马春肯出钱,我觉得任雪没有理由拒绝,毕竟她有一【创建和谐家园】数额不小的外债,要只靠驻唱商演把账还清,那不知道要还到猴年马月。
我笑着说:“不着急,一会在说,先喝酒。”
“不行,你必须先说。”任雪坚持。
我说:“我脸皮薄,不好意思说,等酒喝到一定程度,我就才好意思说。”
任雪嗤笑,把捂在杯口的手拿开,说:“喝了酒你就不要脸了?”
我笑着给她倒上酒,说:“不是不要,是那时候就不知道脸在哪里了。”
“行,那我倒要看看,你找不脸时是什么样子。”
接下来,我们两个开始一杯一杯地碰。热气腾腾的火锅让我觉得,我们俩就是一对亲人。
论喝酒,上次我虽然把任雪给喝多了,但那是自己占了便宜,所以论酒量,我没把握喝得过她。但我并没有偷奸耍滑,事实上也根本没有偷奸耍滑的机会,毕竟桌上只有我们两个人,中间隔着一个火锅,连对方脸上的毛孔几乎都能看的清楚。
十瓶啤酒喝完,我们又要四瓶。
此时,任雪的脸色也红润了起来,还别说,仔细看长得还挺好看。人喝了酒,话就会多,任雪也不例外。
任雪说,她从小酒喜欢唱歌,而且嗓子非常出众,学校每次有文艺汇演,都会有她的独唱,上高中的时候她还参加了县级的歌唱比赛,获得过第一名。
考大学时,她想报音乐学院,可是家里人不让,觉得唱歌不是个正经职业,硬逼着她学了护士。
但在大学时她也没有放弃唱歌,还用打工挣的钱报了很多学唱歌的班,一次偶然的机会,她经朋友介绍,开始到西餐厅驻唱,当时她去驻唱,不是为了挣钱,全是因为自己喜欢。
期间她参加了电视台《【创建和谐家园】久久》节目的录制,让她小火了一把,那时有人为了请她唱歌,出场费都出到过五千块钱一场。
可虽然她在唱歌上取得了些成就,但家里人还不支持她唱歌,因此还和家里闹了矛盾,她爸被气出了脑溢血,住进医院差点死了,现在还留有后遗症。
不得已,毕业后她只好随便选了个医院当护士,然后瞒着家里继续偷偷唱歌。不过现在她已经不再把唱歌当成理想,而是当成赚钱的工具。
用她自己的话说,人活着就要赚钱,至于理想,戒了!
我问她是不是因为办公司赔钱了,所以才把理想当成了赚钱的工具。
任雪摇头说:“不是,在我决定办公司的时候,就已经不把唱歌当理想了。”
我继续问:“那这种转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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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雪抬眼看我,欲言又止,沉吟了一会才说:“还是算了,我们说点别的吧。”
既然她不想说,我也就不再问,况且我对她这些事也不感兴趣,之所以会问,也只是聊天聊到这里。
两个人继续喝酒,把后要的四瓶酒喝完,我觉得差不多了,是该结束的时候了。说今天就到这里,我请客,然后招手买单。
任雪抬手阻拦说,她问我的事我还没回答。
我揣着明白装糊涂,问:“什么事?”
“你跟我装是吧?”
我摸着脸,笑着说:“我的脸还在呢。”
“那就把你的脸喝没了再说。”然后,她对着走过来的服务员说:“再来十瓶啤酒。”
我连忙阻止,说:“算了,今天就先喝到这里,下次还有机会,下次咱们把司马春也叫上。”
“不行,今天你必须把话说清楚,不然你别想走。”
见任雪逼的这么紧,我也只好把心横下来,对服务员说:“在来十瓶啤酒。”然后又对任雪说:“喝完了,我就告诉你。”
服务员饶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去拿啤酒,我猜他肯定是把我当成了别有用心,想灌醉任雪然后欲图不轨的人了。
两分钟后,服务员拿来了十瓶啤酒,任雪让他全部打开,然后我们就继续开始喝,而且是对瓶喝,搞得一旁的食客对我们频频侧目。
我一边喝一边想,一会该如何向任雪讲述自己难以启齿的不幸,但很快我就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三瓶啤酒下去,任雪就喝多了,身子歪在桌子上,嘴里依然倔强,还不停的说继续喝。
又喝醉了,可这似乎不是她的酒量!
不过,她喝多了对我来说却是一件好事,因为我不用说自己为什么Y&B团队对她有成见了。
“你还好吧?”我碰碰她的胳膊。
“好,非常好,继续喝。”
“你喝多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改天在继续。”
任雪挣扎着抬起头,醉眼朦胧的看着我,然后突然哭了,她说:“我想回家,我想回家,送我回家……”
我说:“好,现在就送你回家。”
招呼服务员把单买了,我搀着任雪出了火锅店,外面的风凉飕飕的,被风一吹,我酒劲上来,也有点头晕。
在路边拦了出租车,径直奔向任雪的住处。在出租车上我还想,两次和任雪一起喝酒,两次把酒醉的她送回家,这也没谁了。
到了任雪家,我把醉醺醺地任雪搀进卧室,扔在床上,转身就准备去给她先晾上一杯水,以免又像上次一样,她要喝水却没得喝。
可我刚转过身子,却被她一把抓住了衣服,她朦胧着眼,口齿不清的说:“你别走,你还没告诉我那件事呢。”
她都醉成这样了,居然还想着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