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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逆风飞翔
(本书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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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五号,海地时间,下午三点整。
刚踏出飞机,一股热浪如旋风迎面扑来,险些把舒恬然热晕过去。
海地平均气温保持在35℃左右。太阳十分猛烈,她正准备翻包找出墨镜戴上,浑然不知停在旁边的一辆军用吉普车上,陆续下来几个穿着军装的男人,其中一人气势很强地走近,用英语低声询问:“请问,您是舒恬然女士吗?”
“是的。”
她轻轻应声,旋即,面前的男人身后又走出来两个人,他们异常沉默,却动作一致地把她抓到了吉普车上。
发生什么事了?
突如其来的恐惧让舒恬然仪态尽失,车子开了多长时间,她就在车上骂骂咧咧了多长时间。但是,没有人搭理她,最后,她只好识趣地合上嘴巴。
“到了。”
不知道过去多久,突然有人说了一句“到了”,紧接着,舒恬然再次被两个沉默的男人左右夹着下了车。
耳畔传来一阵阵类似机器轰鸣的声音。远处,竟然停着一架小型的直升机。
“你们到底要干嘛?!”舒恬然吓得哆嗦了一下。
这是绑架?勒索?还是什么整蛊人的游戏?
一瞬间,各种奇奇怪怪的念头闪入她的脑海,可不论如何挣扎,她仍然无法挣脱男人强力的钳制。
然后,她被他们推上了那架小型直升机。
待所有人坐定,飞机师熟练地操作着,直升机很快便开往高空,螺旋桨引擎发出巨大的声响,一声一声扰得舒恬然心烦气躁。
过了一会儿,有人把一套崭新平整的军装递给她,并让她把头发绑成一坨……舒恬然紧张不安,明知道弄完这些会变得很难看,也只好硬着头皮照做。
一切妥当,又有一个人来到她的身后,他异常安静,沉默地给她穿上防护衣,还给她戴上了一副护目镜。
舒恬然想起,三小时以前,她还是高高在上的女王,衣服穿的都是名贵奢华的牌子,一脸完美无瑕的精致妆容,可三小时以后,她不仅妆容被弄花,还一脸的汗水,可谓狼狈至极。
“你们,到底要对我做什么?”
或许是直升机的螺旋引擎太大声,又或许是其它什么原因,她的声音小如蚊蝇。
“舒女士,您是个勇敢的人吗?”突然,眼前的男人沉吟开口。舒恬然只觉奇怪,他为什么要这么问,“也是,如果不勇敢,您怎么会来海地呢?”
男人全副武装,舒恬然看不清他的样子。这一刻,她很想看清他那一双隐藏在护目镜底下的眼睛,因为,她感觉他有点儿在讽刺自己。
舒恬然不服输,她把心一横,朝他重重点头:“我当然勇敢。”
他不再说话,也许在透过护目镜默默地打量她。
小小的舱门腾地被人打开,猛烈的风顷刻间灌了进来,舒恬然快要被源源不断的风吹得摔出去。
“那现在,是展示你勇敢的时候了。”那个男人又说了一句。
什么意思?
说完这句话,他悄然走到舒恬然的身后,然后伸出手指,指向舱外。他先指了指天空,然后又指了指自己,似乎在说:我们要跳下去,你跟着我一起跳。
“你让我跟你一起从飞机上跳下去?”
如果这不是什么整蛊游戏或者电视节目,那么,肯定是这个人在整我。舒恬然心想。
“我会陪你一起跳,这只是一个胆量测试,你如果不过关,很抱歉,你将无法继续接下来的旅程。”
胆量……测试……难怪他会问她是不是一个勇敢的人。
舒恬然只觉头晕目眩,双腿发软。她悲哀地想,要不直接装晕倒吧?男生不都爱怜香惜玉吗?不对,不要装,不试一下,怎么知道就过不了这个胆量测试?
就在她胡思乱想时,一股强大的力量从身后灌入,驱使她不受控制地往前倾,然后往下坠落。
“啊!!!”
三千米高空,蓝天白云近得触手可及。舒恬然在瞬间失重,五官被强劲的狂风刮得生疼,又因为巨大的惊诧发不出声音。心脏仿佛也脱离身体,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Try/to/open/your/eyes.”(“试着张开你的眼睛。”)
强劲的风速中,她隐约听到一道低沉性感又不觉粗粝的男声,擦过耳廓细细密密地钻入耳中。
多亏身后的男人,她渐渐平复心绪,然后强迫自己张开眼睛,竟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她正在高空中飞翔。
我,正在高空中飞翔着。像一只笨拙的小鸟,更像一个无所畏惧的女英雄。这是我从没想过、也没有体验过的事情。舒恬然竟然笑了。
“This/is/Haiti.Welcome/to/your/arrival.”(“这里是海地,欢迎你的到来。”)
此情此景,她只顾着感叹眼前的美好画面,好像并没有听见,身后的男人近乎呢喃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作者有话说】
新书首发,请多多支持(已修改)第一章 人生不会如初见
深夜。
轰隆!轰隆!轰隆!
惊得睁开眼睛的时候,舒恬然以为自己正在做梦——如果她的耳朵没有突然坏掉,那么她现在听到的,应该是类似炮火四处炸起的声音。她不是没听过这样的声音,至少在灾难电影里很常见。
要是不算昨天作为胆量测试的高空跳伞,今天才应该是第一天的魔鬼秘密训练。
之所以叫“魔鬼秘密训练”,是教官林天辰这么对他们五十几个新学员说的。
每一年,都会有不少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需要进入动乱地区,而在此之前,他们每个人都必须参加为期两周的训练营,并且还要签下类似生死状的保密协议,等通过重重考核,才能正式进入。
第一天的训练任务已经很重,他们五十几个新生负重步行了30公里的路。晚上,舒恬然拖着酸软无力的身体回到休息的小屋,她感觉自己已经没了半条命。
训练营中大部分都是男生,舒恬然因此幸运地分到一个单独休息的小屋,但是,小屋的环境简陋得不可思议,木板床磕得人骨头发麻,俨然睡一觉起来,身体都会散架。
刚刚,她沾床就睡着,梦见自己穿着飒爽的军装,做了一件似乎很威风的事情,然后有记者举着笨重的摄像机把她英姿飒爽的样子拍下来,发到了网上。前男友戴维陈看到了她的新闻,不远万里地飞来海地,要求与她复合。
然后,下一秒,戴维陈的脸忽然破碎,变成血肉模糊的一团……
轰轰轰。
轰炸声再一次响起。这回她听清楚了,不是做梦,一切都是真实的。
这一下,震感更强烈,好像连天花板也跟着一块儿震颤。
要打仗了?有敌人了?教官呢?他们不是军人吗?怎么还不来保护我们?
舒恬然艰难地翻找手机,才想起手机昨晚已经上交,她伸手无力地拍了拍被冷汗覆盖的额头。
她第一次感觉到绝望——她算是从小到大都一帆风顺的那类人,在中国出生,在美国长大,一路以来读最好的国际学校,对语言有着极高的天赋,精通六国语言,毕业后回到中国,以耀眼的成绩考上外交官。
她一直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她不只是想骄傲自信地活出与众不同的人生,她更想成为一个对国家,对社会做出贡献的人。
所以,尽管年纪轻,资历浅,她依然毫不犹豫地申请派驻海地,然后通过重重考核,终于得到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
她不能坐以待毙。
舒恬然从床上爬起来,使出吃奶的劲儿,用身体撞开小屋的木板门,阵阵炮火声愈发逼近,她慌乱得分不清东西南北,也不知道该往哪里跑才是正确的。
别再犹豫了,跟着自己的感觉跑吧!
她飞快地转过身,看到有路的地方就跑上去,一直跑一直跑。
脚下是硬实的泥土地,身上、头发被汗水浸过一遍又一遍,她跑到一个小土坡上,头顶的天空像一只沉睡着的怪兽,黑沉沉地压下来。
终于,她支撑不住地瘫倒在泥土地上,只觉得刚刚劫后余生,既庆幸,又无助。
不知怎的,她感觉心里狠狠地划过一种叫做“感触”的东西,它的温度奇高,一下子就把她点燃,她的身体滚烫得要爆炸,甚至泪腺也烧坏了。
她忍不住哭了。
起初,只是细细碎碎的呜咽,到了后来,渐渐变成号啕大哭。
舒恬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也许,是想象与现实的巨大落差让她害怕成这样。
原来,危险与和平,真的只有一线之隔。这里是海地边境,离她生活了十几年的美国,不止地理上的遥远。
“一个炮火逃难演习,你就吓哭了?”
忽然,一把陌生的男声在黑夜下突兀地响起。
炮火逃难……演习?也就是说,我之前听到的炮火声,都不是真的?舒恬然心里一跳,连忙爬起来,左右环顾,看看是谁躲在背后偷看她哭鼻子。
她觉得这一刻的自己实在是太丢脸了。
得不到任何回应,她连忙擦干眼泪,又稳定了一下心绪,声音拔高几度:“我没有哭,谁告诉你我哭了?”
是错觉吗?黑暗中传来一声轻笑。
旋即,舒恬然听到很轻微的脚步声,然后,她看到一个穿着黑色短袖的男人从阴影处慢慢走出来。
看到他的瞬间,她感觉呼吸一窒,这个地方几乎没有灯光,他在这么暗的地方居然还穿一身黑。
“你,你是谁?是这里的军官?”
从小到大,舒恬然都是一个好强的人,从来没有试过在别人面前掉眼泪。
这个人,是谁?
【作者有话说】
已修改第二章 那个男人
距离不是很近,天色也很暗沉,舒恬然没有办法看清他的脸,他的脸上好像覆了一张黑色的口罩。
神秘的男人。
“我不是军官,我跟你一样,也是为了来海地,所以不得不参加魔鬼训练的新生。”过了一会儿,他摘下口罩,慢条斯理地说。
然而,这个男人的声音却有点怪异,他像是故意压低自己的声调,不让她听清楚他真实的声音。
奇怪的男人!
舒恬然大着胆子往他的方向移动了几步,被他轻易发现,他立刻伸出手摆了一个禁止前进的动作。
舒恬然不知怎的,竟没有再往前。
下一秒,男人翻了翻身上的口袋,好整以暇地摸出一盒火柴,把一卷烟丝点亮,然后放到嘴边深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