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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
允知悠怒瞪着眼睛不肯配合,却听到身后传来了黎行奕的声音。
“你以为现在是什么时代?砸场子也要付出代价的,允律师。”
允知悠转过头看向跟过来的黎行奕,他得意的神情挂满炫耀。
“我办公室里的文件柜是原装红木,里面的花瓶和字画都是古董,我可以出具证明、证明它们的价值。它们都有不同程度的损害,我想允律师您不是那种违背法律的人,砸烂了我的办公室不想赔偿吧?”
“你!”
脸色涨的通红,允知悠被夹在双方中间很尴尬,更有一种逼到角落里的被欺压感。
“小姐,请您配合我们的工作,先到警察局里做一下笔录。”
左右两个警察指了指停在外面的警车。
允知悠狠狠的瞪了一眼黎行奕,觉得无论如何也不能在他的面前堕了脸面,冲着警察点了点头,就昂着脑袋跟在他们身后上了警车。
允知悠在自家秘书的带领下,好不容易在警察局里面办完了保释手续,还交了不少的保释金才得以回公司。
“气死人了!”
气汹汹的将外套摔到沙发上,允知悠现在是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姓黎的那小子。
“允律师,收到了一份文件,说是寄给您的。”
没一会儿,她的秘书敲门送进来一份信封密封的文件。
“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允知悠接了过来,左右翻看了一番,发现信封外面什么都没写,心里有些怀疑——不会又是姓黎的那小子闹出来的新幺蛾子吧?娘的,以为她允知悠是好欺负的,真的不会反击吗?她倒要看看,他又准备干嘛。
等打开信封,仔细看了文件里的内容之后,她的眼神开始变得凝重起来。
原来这是她之前四处打听奕行网络公司的底细的时候留下的一个线人寄过来的,而这份文件则是爆料黎行奕公司两年前发生的一起事故,由于当时处理及时,新闻方面也没有报道,所以允知悠在打听他开的公司的时候没有听说过这个新闻。
爆料里面详细的描述了当年的一件迷案。
他们公司的一名员工因劳累过度在上班途中突然身亡,员工的父母好像在和公司协商赔偿上有些分歧,在打算上告奕行公司的途中,无故消踪匿迹。
“会不会是黎行奕把两个老人给......”
允知悠手紧紧的握住了文件,心思升起一丝怀疑。
这等于说,这起事故牵扯到了三条人命,但因为黎行奕的大手笔打点,当时没有任何一家新闻媒体报道过这件事情,所有新闻都被压了下来。
黎行奕那种为名为利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的人,为了避免公司名声被损坏和躲避大额赔偿,说不定真的是他下了毒手。
“我一定要把这件事情调查清楚。”
暗暗的在心底下定决心,允知悠开始联系曾经在奕行网络公司上班的员工,也跟在公安局上班的一些熟人打了电话,想要了解两年前那件事情更详细的信息。
“你说什么?”
小饭馆里,允知悠有些震惊刚刚听到的话。
“是真的。”
坐在她对面的正是当年和过劳死员工共用一个办公室的同事,是允知悠几方打听才找到的人。
不过他在那件事情发生之后几个月就离职自己出来创业,现在经营着一家小饭馆,所以约了她到这里谈事。
“当年他和我的关系蛮好,所以他父母到公司来找老板还是我带的路。不过当时黎总外出开会没见到人,我们本来约好第二天早上再去公司,但是晚上我接到他爸打给我的电话,说黎总去酒店找过他们,让我不用等他们了。但是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们了。”
“你是说黎行奕私下里去找过两位老人?”
允知悠在笔记本上飞快的记录下来。
“然后就再也没有露过面吗?你有没有他们的家庭住址,确定他们失踪而不是搬家了吗?”
那个男人喝了一口水,皱着眉头用力的回忆确认之后才说。
“我确定他们是失踪了,当时我也想过这个可能所以去他们家里找过,但是邻居和周围的人都说没有见过他们回来,而且他们家的东西一点都没搬走。”
“为什么当时你没有报警?”
允知悠有些不解,如果当时报警了的话,即便黎行奕有本事压制住新闻方面的报道,但他应该不至于势力大到连公安部门都能打点好,逃避追责吧?
“本来我打算报警,但是我跟他们没有亲属关系,加上我自己的事情......”
中年男人有些窘迫的在围兜上擦了擦每日炒菜炒饭变得油腻的双手,面对她的责问羞愧的垂下了头。
“我知道了。”
允知悠阖上笔记本,看着眼前被生活逼迫的有些憔悴的男人。
她没有立场责怪任何人不把别人的人命当做一回事,但是这件事情既然被自己知道了,那就一定会追查到底,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人逍遥法外!
既然确认黎行奕在两位老人失踪前有过接触,那么他的手上一定会有线索。允知悠离开了饭馆,皱着眉头站在马路边上,掏出手机翻看着联系人,心里已经有了办法。
“黎总,请问两年前的员工过劳死您是怎么处理的?”
第二天一大早,黎行奕西装革履的正准备到公司上班,刚到门口就被一大群记者冲出来围的水泄不通,其中一人举着话筒凑到了他的嘴边。
“当年是您亲自跟各大电视台和报社社长联系不要报道这件意外的吗?”
另一名记者一边急急的问着一边在手上的笔记本写写画画。
“据说死者父母至今下落不明,您可以提供一些线索吗?”
“有可靠消息说,当年死者父母是打算状告您的公司,请问这件事情属实吗?”
咄咄逼人又越来越犀利的文化,让黎行奕有了片刻的慌神。
“你们干什么!这件事情我无可奉告。”
被堵住动不了分毫的黎行奕好不容易才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艰难的左右推搡想要脱身。两年前的事情怎么会这么突然引来这么多记者?是谁在背后搞鬼,旧事重提找自己的麻烦?
第四章 发现尸骨
视新闻为生命的那些记者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他,左右围堵也是寸步不让,将话筒只差伸到了他的嘴里,一边还在积极的拷问着。
皱着眉头努力逃避的黎行奕在人群之后看到抱胸站立的允知悠,再看她脸上嘴角挂着的一抹浅笑。
“原来是你!允、知、悠!”
听闻吵闹赶过来的公司保安终于驱走了那群像打了鸡血的记者,护着黎行奕就要往公司大楼里面躲。
“黎总,您没事儿吧?”
保安队的组长好不容易才把黎行奕和人群隔开,看着形容狼狈的老板,不由得问了一声。
“没事。你,去把那个女人给我带进来。”
黎行奕理了理有些挤皱了的外套,扶了扶眼镜,指着人群后的允知悠咬牙切齿的说。
等到允知悠被保安带到他的办公室的时候,他已经看起来跟从前一样,温文尔雅的端坐在办公椅上,一点也看不出之前的狼狈。
“黎总是不是弄错了对象,我又不是记者,您单独约见我好像应付不了明天的新闻头版吧?”
允知悠气定神闲的自顾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看着黎行奕脸上挂着的虚伪笑容就怼了过来。
“你从哪儿打听的到这件事?没看出来,你还有些本事!”
黎行奕也懒得在她的面前装什么笑面虎了,脸色难看的走到她的身前居高临下的逼问。
“我觉得现在的重点是弄清楚这件事情的真相,而不是追问我从何得知的吧?”
“我在问你话!”
被允知悠的悠闲态度弄的更加心烦气躁的黎行奕一翻脸,拍着桌子就吼了起来。
“怎么?黎总这是想杀人灭口吗?”
允知悠瞟了一眼被他的怒气震倒的水杯,眼神挑衅的盯着他。
“你不用关心我从哪里知道的这件事情,你只需要知道,我一定会为死者讨回公道就够了!”
说完话,她就站了起来,看也不看一眼被激的眼睛都差点瞪出眼眶的黎行奕,甩头潇洒的离开了他的公司。
刚刚回到办公室的允知悠打开电脑,发现邮箱里收到了一份新邮件。
‘你拜托调查的事情因为时间隔的很久,所以搜集证据有些难度。不过我把两年前的视频监控都调取之后发现,你提到的两位老人最后出现的地方,在城郊的公路监控上找到了他们最后留下的痕迹。’
允知悠迫切的打开视频,仔细查看了起来。
邮件是她拜托的公安机关内上班的朋友发来的,通过他的渠道得到的新的线索。
“城郊?”
允知悠关上电脑,思索了片刻之后就前往视频监控里显示的那两位老人最后现身过的地方。
“这条公路通往城外,但是两个老人在这里就下了车,监控显示的他们往这边走,可是前面就是一座荒山,他们去哪儿干什么?”
驱车来到了市政摄像头的位置,允知悠托着下巴分析当事人的行踪,虽然有些疑问,但仍旧走上了老人们走过的那条小路。
沿着小路一直往前走,允知悠捡起一根一米长的树枝当做手杖,一边猜测着当年老人们走上这条路时的境况,一边在野草茂盛的树林中仔细搜找,想要从蛛丝马迹中找到一些被掩埋了两年多的痕迹。
‘砰’
走了两个多小时之后,树枝在她无意识的挥舞中发出了一声闷响。
允知悠眉头深拧的握着树枝,轻轻拨开野草丛,视线被眼前的发现惊的不敢移动。
“喂?110吗?我在这里发现了两具尸骨,请你们马上派人过来。对,我在......”
允知悠说完地址之后挂断了电话,看着眼前的两具人体骨骼,她捂着口鼻皱着眉头的想,她或许是真的找到了失踪两年的老人们。
“经过DNA鉴定,你发现的两具尸骨的确是失踪的那两位老人。”
法医拿着化验单走到了允知悠的面前。
“他们的死亡日期能够确定吗?”
允知悠在警察的陪同下一直跟随着发现的尸骨来到了警察局,在做完了详细的笔录之后,她一直等在门口,想要第一时间得到结果。
死者的身份确定了下来,但是要查找真相,他们的死亡时间也很重要。
法医翻看着检验单,找到了信息之后抬头看着她说:
“根据尸骨的白骨化和尸蜡化程度,他们的死亡时间跟你猜测的时间统一,确实是两年前。”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
允知悠在得到结果之后大大的呼出了一口气,事情果真跟自己猜测的方向差不多,难道真的是两年前黎行奕为了堵住他们的嘴,为了公司的名利和声望,对两位老人下了毒手吗?
回忆起跟自己相处过的黎行奕,他的狡诈、他的温文尔雅、他的手段雷励,多变的面孔让她开始有些怀疑,黎行奕是不是真的会有那么心狠手辣。
从警察局里刚办完保释出来的黎行奕碰到了过来询问案件发展情况的允知悠,他看着她的眼神几经变幻,最终心平气和的走到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