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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这家人也太偏激了。”
“给他们当女儿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大家你说一句，我说一句，议论纷纷，却也淡漠得很，没有人上门 去劝架。
就在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的时候，“轰” 一声，沈家煤气爆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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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煤气爆炸的时候，穆斯城正在包厢里跟朋友打牌。
自从上次羞辱沈嘉禾后，穆斯城强迫自己不去找沈嘉禾，整日泡在 包厢里，开最贵的酒，放纵自己在纸醉金迷之中。
他就不信，这么个没良心又【创建和谐家园】的女人，自己离了她就不能生活。 等到他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他再去找沈家麻烦。
可万万没想到这天，穆斯城的手下神色匆匆走入包厢门。他俯身要 附在穆斯城耳边说话，混杂着烟酒的气息刚靠近，穆斯城就眉头微拢把 人猛推开。
“臭死了，靠这么近做什么？老子又不好这口！”
声音落下，整个包厢里的公子哥们哄堂大笑。
“有事直接说事，没事滚开。”穆斯城看了一眼牌面，打出了一对 Q。
那人犹豫了会儿，才缓缓开口，边说边查看穆斯城的表情：“穆 少，沈嘉禾的沈家发生煤气爆炸。沈嘉禾和她父母都没了。”
穆斯城捏紧一对A的手顿了顿，面色一点一点冷沉下来，又故作淡 定，“你说什么？ ”
“沈嘉禾死了。根据小区的报警，说是煤气爆炸。全家人都……”
穆斯城捏紧手里的牌面，把一对A甩在桌面上，发出“啪” 一 声，“哦，沈嘉禾死了啊。”
他轻描淡写地说，又漫不经心地整理着牌面，“死了就死了呗。”
包厢里安静了会儿，大家都在小心翼翼地观察穆斯城的表情。毕竟 沈嘉禾在穆斯城心中的份量并不低，可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来来来，继续打牌。”包厢里一位公子哥率先发生，“舞照跳， 歌照唱，女人照样玩。来，出牌。轮到你了！”
另外一位公子哥出牌后，也开口： “就是，像我们穆少这样的人， 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不过就是图个新鲜嘛。”
穆斯城继续出牌，看起来更寻常人无异。沈嘉禾的死讯似乎对他半 点影响也没有。进来报告小心的手下也把心口给放下了。
这时，有人到点歌台上点了首歌，鬼哭狼嚎唱了起来。
“死了都要爱，不大不淋漓尽致不痛快，感情多深，只有这样才足 够表白……"
穆斯城拿着纸牌的手再次顿住，手上的青筋隐隐凸出，俊颜上一寸 一寸阴沉下来。周遭的人好似察觉到不对劲，也没人敢催促他出牌。
忽然，“砰一一” 一声，穆斯城直接掀翻了眼前的纸牌桌，一声低 咆：“唱个什么玩意！”
他大步朝着唱歌那个公子哥走过去，一把揪住他领口，双目狰 狞：“会不会唱歌？唱的都是什么玩意！滚，给老子滚。你们统统都 滚，看着碍眼！”
包厢里的人瞬间作鸟散。
穆斯城捏紧着拳头，整个人从点歌台上满满滑落在地上，低声呢 喃：“死了还怎么爱？ ”
声音沙瑟，刚开口，眼泪啪嗒就掉在了手背上。
他用手背抹了抹脸侧，结果越抹越湿，眼泪越抹越多，最后干脆也 不擦了，任由眼泪哗哗直掉，只是沙哑地低吼着：“沈嘉禾，你怎么敢 死？你欠我的，还没还清！”
他一开口，喉咙和心口就吸入冷风，好似一阵一阵的刀子直接往里 头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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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的事情令人唏嘘。
沈家的丧事是由沈毅的兄长，沈嘉禾的大伯代为处理的，沈家剩下 的那点家底也尽数落入沈毅兄长沈振手中。
沈振倒也不吝啬，租了个教堂，办了一场小规模的欢送会。
沈嘉禾很多同事也到了现场。
忧伤的音乐勾起一片哀思。不少人都在小声地说：“红颜薄命啊！ 沈嘉禾那对恶心的父母死不足惜，可沈嘉禾还那么年轻，可惜了。”
“咦，对了，当初传穆少爱沈嘉禾爱到死去活来的，怎么今天没 来？ ”
“你这小姑娘，满脑子就那些情情爱爱的。这你就不懂了吧，沈嘉 禾就是给穆少逼死的。”
“嘘。”旁人瞪了正在说闲话的小姑娘一眼，“想找死啊！穆少的 坏话也敢说？你们是来送人的，还是来参加八卦大会？ ”
众亲友拿着白玫瑰，围着棺木鲜花。
牧师沉重的嗓音响起：“感谢各位亲友今日来送沈毅先生、沈夫人 刘碧华、沈小姐沈嘉禾一程。现在遗体告别结束，请工作人员把棺木撤 走。”
“等等，开棺！ ”安静的教堂响起了皮鞋踩地响亮的声音。
在教堂入口处，男人睨着光，迈着沉稳的步伐，每个踩地的声音都 好似敲打在每个人的心尖上。
笃笃笃
穆斯城带着几名保镖穿着黑色的西装、白色的衬衣走入教堂内。
沈振冷肃着一张脸走了出来，“穆先生这是在做什么？ ”
“遗体告别怎么能盖着棺木，看不见遗体，又如何称之为遗体告 别。”穆斯城眸底蓄满阴翳，完全就一副找茬的模样。
沈振不偏不倚地挡在穆斯城面前，大有护住棺木的意思。
“大家都知道，沈家一家遭遇不幸。煤气爆炸威力无穷，我弟弟一 家几乎……”沈振艰难地顿了下，“几乎死无全尸。这种情况下，如何 开棺进行遗体告别？ ”
听到“死无全尸”的时候，穆斯城的脸白了一分，可他还是生生强 忍住心中的慌乱，冷漠启唇道：“开棺。”
沈嘉禾没死，一定没死。
这棺木里面一定没有她。
所有人都说沈嘉禾死了，他半个字都不信！
保镖不顾沈振和其他人的阻拦，强行把三个棺木都打开了。
现场有的胆子小女生不敢看，双手捂住了眼睛。
穆斯城看了一眼，忽然就仰头笑了起来，伸手揪住沈振的领 带：“人呢？哦，不对，尸体呢！三个空的棺木，人呢！”
听到这句话，众人才敢往前探视，原来三个棺木都是空的！
沈振讥讽地扯起嘴角，锐利的眸光与穆斯城直接对上：“里面确实 是空的，就是为了避免像穆先生这样的人来打扰死者安息。今天的告别 仪式只是个形式，只是大家叨念我弟弟一家的哀思会。穆先生想要看死 亡通知书吗？想要看火化证明吗？还是想看他们被炸得血肉模糊的照片 存证？ ”
穆斯城唇色尽失，心口一滞，整个人险些晕倒。
他松开了沈振，摇晃着头，“不会的，沈嘉禾不可能会死的。你们 等着，我有的是办法逼她现身！”
第25章疯狂逼沈嘉禾现身
穆斯城回去后，成日灌酒，越想越不对劲。他笃定沈嘉禾没有死， 不然怎么解释棺木里是空的呢？
思及此，他带了一帮保镖，直接去学校，踹开校长办公室的门。
砰一声，把正在办公的校长吓得够呛。
一中的校长年龄五十出头，眼窝深陷，不满皱纹。鼻梁上架着一款 细边眼镜，笑起来很祥和。
“穆先生，你怎么来了？ ”校长战战兢兢站起来。
穆斯城也不跟他废话，“把沈嘉禾交出来。”
校长苦笑，大概也知道穆斯城是来闹事的，“穆先生，沈嘉禾不 是……已经死了吗？ ”
穆斯城双手【创建和谐家园】裤袋，长腿一抬，就把最近一张椅子踹翻：“把人 交出来，不要我说第二遍。”
“穆先生，人已经没了，你让我怎么交出来啊！ ”校长的脸皱在了 一起，“你就是把这里都打翻了，我们也没办法给你变成个人啊！”
“好主意。”穆斯城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嗜血的笑意，对着身 后的保镖吩咐：“去办公室给我砸。”
保镖刚要离开，穆斯城唤住：“等等！沈嘉禾留下的东西不许砸！ 其余东西都给我砸！谁能提供沈嘉禾的下落，我就给谁一百万！”
保镖领命离开。
校长气得拍了拍桌子，把桌面拍出“笃笃笃”声，“穆先生，你这 是存心闹事！你要一中交出个死人，这怎么可能！你再这样，我就要报 警了！ ”
“去报！我等着。”穆斯城冷冷看了他一眼，态度极其嚣张。
他阴着脸，朝着洗手间走去，就听到两个女教师在讨论八卦的声音 传了出来。
“真是晦气，我都不想回办公室了。”
“就是，还不知道要闹到什么时候呢！等办公室砸完了，我们再回 去。”
“表姐，你说，会不会沈嘉禾真的没死啊！有没这种可能？ ”郑茹 的表妹看四下无人，压低声音问。
“是也不是不可能。”郑茹讥讽地笑了笑。
正在偷听的穆斯城，呼吸都刻意放缓了。他的心口被提了上来，好 似绝望之中的人看到了一丝丝曙光。
“茹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问的人随即又否定，“可假死干什 么呀？不对，沈家又没欠债，就算沈嘉禾的哥哥被抓进监狱里，沈嘉禾 一家也没必要【创建和谐家园】吧。”
穆斯城越听越觉得有道理！
“再说，穆少这么喜欢沈嘉禾，要是换做我啊，美死了，怎么可能 去死！”
郑茹撇撇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当初穆斯城追沈嘉禾的时候， 我就骗过她。说穆斯城【创建和谐家园】玩得狠，又心狠手辣逼死了好几个女人。
你猜怎么着？她吓得脸都发青了。事后，穆斯城追她，她想也没想拒 绝。”
“呃，表姐，你也太缺德了吧。”
“你说什么！ ”郑茹刚才也没多想，毕竟是自己的表妹，就把那件 事给说出来了，没想到表妹竟然说自己缺德。
郑茹的表妹吐了吐舌头，心里想着，可不是缺德！
两人甩掉手上的水珠，刚走出来就看见穆斯城那张好像从地狱里爬 出来的模样。
郑茹吓得脸色惨白，三魂丢了七魄。
“穆……穆……少……”郑茹的唇瓣止不住哆嗦。她不知道穆斯城 到底偷听到多少。
穆斯城怒不可遏，大掌直接掐住郑茹的脖子，狠狠发力：“我杀了 你，我要杀了你！”
他万万没想到当初的真相是这样的！
他初次见到沈嘉禾，明明她眼里有羞涩，还有欣喜。他就想怎么就 拒绝他拒绝得那么彻底呢？难道是欲擒故纵的把戏！
原来是这个贱女人害的！
“我要杀死你。”穆斯城一声低吼，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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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学校来了好几个保安都没能把穆斯城给拉开。
郑茹被掐到喉咙窒息，情况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