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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消停点。”
她戳戳他的腰窝,穆一川抿了抿薄唇:“我现在很不爽,所以我要让别人比我跟不爽。”
说着,他已经看到了坐在大厅正中间的聂泷,两人目光交错间,聂泷看到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面上的笑意消失了。
被熟人看到这个情景,庾子橙无比害羞,但心中却隐约也有些欣喜,被他牵着的手心微微沁出了汗,穆一川肯定也感觉到了,可他却装作若无其事地没有放开。
吃着饭的时候,两人一左一右始终在桌子下面拉着手,像是偷偷恋爱的中学生,庾子橙瞥了一眼穆一川的耳根。
果然红透了,这【创建和谐家园】有时候还挺傻的。
三个人在一起气氛诡异地吃饭,聂泷和穆一川的交谈和动作都极其不自然,一开始打完招呼后就互不理睬,只顾着各自拼命往庾子橙碗里夹菜,就连她这个迟钝星人也察觉出了不妥。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都说要和我吃饭,来都来了赶紧吃呀。”
她瞥了一眼穆一川的碗:“您这雪白铮亮的碗,是要留着带回去作纪念吗?”
穆一川无奈的扶了扶额头:“行了别贫了。”
“吃吧,最后一片鲈鱼,别人可没有这个待遇。”
庾子橙投桃报李,也夹起一片鱼放进他碗里,说者无心,但坐在桌上的另一个“别人”听起来心里可不是滋味,聂泷的俊颜上依然还带着笑,但目光却黯淡了下来。
“对了,上次你说的那位聂远鹏教授。”
饭桌上穆一川突然提起这个话题,聂泷握着筷子的手停顿了下来,庾子橙以为穆一川在和自己说话,不经意地接了下去:“聂远鹏教授怎么了?”
“我让人去查了一下他最近的档期和行踪,”穆一川眼神锐利地紧盯着聂泷,“但是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这位教授和聂泷医生是父子关系。”
他刚一说出这句话,聂泷就猛地丢下了筷子。
满地狼藉的泡面盒、空荡荡的家、不管什么时候都总是黑漆漆的家……那些自己刻意想要遗忘的事又如同潮水一般涌进了脑子里,让他的胃抑制不住泛起了酸水。
“唔……”
一阵强烈的呕吐感袭来,庾子橙焦急地要去扶他,也被聂泷一下挥开手。
“……抱歉。”
她的目光惊愕又震惊,像是一把尖锐的匕首般让他无法忍受,当厌食症再次发作的时候,餐馆里觥筹交错的酒香、食物热腾腾的蒸汽、色泽艳丽的菜式……他捂住嘴巴,跌跌撞撞地朝外面跑去,
“聂医生!”
穆一川戒备地站起身来,拽住要追出去的庾子橙:“聂泷是怎么回事?”
聂泷这都好久没有犯病了,怎么偏偏今天这幅样子?
“哎呀,都怪你!我先去找他,你不许跟出来!”
庾子橙狠狠地剜了他一眼,顾不上解释就冲出去找人了,原本三人的餐桌旁只剩了穆一川一个,餐馆里原本都偷偷关注着“三角恋”的食客们都投来惋惜的目光。
“唉,小伙子,胜败乃兵家常事嘛。”
胖胖的老板娘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拍拍他的肩,穆一川一个人站在原地,高大的身影茫然又透出几分寂寥。
聂泷的突然发病让庾子橙十分愧疚,特别是看他把今天吃的晚饭吐得一干二净,脸色惨白又虚弱的模样,哪怕刚刚穆一川爆出了他的父亲就是聂远鹏教授的事,对庾子橙的冲击也没那么大了。
聂泷好不容易平静下来,还想要先对庾子橙道歉,被她拦了下来。
“先别忙着说对不起啦,”庾子橙皱着眉头,“对不起你的是我才对,你先回家休息一下,看有没有必要去医院检查一下,其他的事都以后再说。”
出了这档子事,谁也没有了聚餐的心情,等穆一川付完账出来时,聂泷已经被庾子橙赶回了家休息,她倚靠在车边一边等着自己,一边满脸苦大仇深地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看着她那张洁白小脸上满满的苦恼,穆一川竟然难得地反省起来,还是自己太大意了,之前看聂泷那么瘦弱苍白,应该就要查清楚他身体有什么问题才对……谁知道自己不过一时被妒意冲昏了头脑说出他的身份,他居然反应那么剧烈。
穆一川走到她身边,主动拉开车门:“想什么呢那么出神,聂泷没事吧?他病了吗?”
“嗯……他没事。”
庾子橙心不在焉地坐上了车,穆一川等了好一会也没等到下文,倒是她奇怪地抬头看了他一眼:“你怎么了?不开车回家吗?”
“那个,”他斟酌着开口,试图讨好,“刚才你应该没吃饱吧?要不要再去吃点什么,我知道一家还不错的店……”
“算了吧,明天还要上班呢,”庾子橙闷闷不乐,“都快九点了,回家吃碗面好了。 ”
“……”
一瞬间,穆一川开始怀疑自己今天出门没看黄历。
出师不利,卒。
第三十八章 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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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穆一川提前让费大厨做好了一桌子菜,还殷勤地准备了很多小零食和水果,但庾子橙只顾着给聂泷发微信,完全没有接收到他的好意,到最后穆一川也有点醋意上头,径直回房间去了。
她上楼回房间,恰好碰到父亲坐在小花园里。
庾子橙惊奇:“爸,天这么冷你在这干什么?今天不睡觉吗?”
“我在等你回来,”他一上来就问“橙橙,你告诉我,你和穆总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庾家凯的目光虽然没有焦距,但仿佛能看穿庾子橙的内心一般,她红了红脸:“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没有这回事。”
“我早感觉到不太对了,他一个大老板为什么对我们家的事这么上心,又是给工作又是给住宿的,今天他还来跟我聊了很久,让我把那些手续资料都给杨秘书,说是帮我安排出国治眼睛。”
听着庾家凯的描述,庾子橙的心里涌起了一股暖流,原来穆一川真的有把爸爸的病情放在心上?
庾家凯的神情前所未有地严肃:“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出卖女儿的!我这就让他死了这条心!”
说着他就要下楼,被庾子橙赶紧拦住:“哎呀爸!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穆一川默默地做了那么多事情,却差点被父亲误解,庾子橙也不得不解释了一番,最后好说歹说,庾家凯还是被宝贝女儿拉进了屋里。
“这么说,你们现在是……在谈恋爱?”
庾家凯将信将疑:“那上次叶子说的那个什么聂医生,又是什么情况?最近你不是总和他一起出去吃饭吗?”
“那个您就别问啦,”她万分无奈,“我和聂医生只是朋友而已,和他吃饭也是有原因的,和恋爱没有关系。”
“唉,搞不懂你们现在这些年轻人,总之,不要一脚踏两船啊。”
“咳咳咳!”
庾子橙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老爸,“一脚踏两船”这个词汇不是这么用的啊!
一夜睡了个好觉,第二天是休息日,庾子橙打算去找穆一川,可在玄关外面敲了好几下门他都没有答应,卧室里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还没起床吗?”她疑惑地瞅了瞅,“应该没出门啊,这么多大灯都开着……哎哟!”
庾子橙抬头看了一眼那过于璀璨的灯光,被晃得差点眼要瞎,正在这时,她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喂?”
接起来,里面传来聂泷温柔的声音:“早安,你已经起床了吗?”
“嗯!”她转过身,“今天休息日,聂医生也不上班吗?”
“是的……我现在你家楼下,能下来一下吗?”
庾子橙三步并做两步蹿下楼,他果然已经在公寓大门口等了,今天聂泷一袭白色高领毛衣搭配米色大衣,修长的身形和俊逸的气质让路人都纷纷侧目。
“聂医生,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楍
面对她好奇的面容,聂泷弯了弯优美的唇:“之前聊天时你提到过一次,我就记下来了,今天我恰好也休息,所以特地过来向你赔罪。”
“赔罪?配什么罪?”
聂泷的目光微暖:“吃过早餐了吗?没有的话,我们还是边吃边聊吧。”
五分钟后,他们就一起坐在了小区对面的咖啡馆里,清晨时分,咖啡馆里并没有什么客人,刚刚开门营业的服务生也十分忙碌,为庾子橙和聂泷端来他们点的咖啡和面包之外,就匆忙地擦玻璃清扫去了。
隔着透明的玻璃窗,阳光穿过街边的梧桐树叶照射过来,在木质地板上留下稀疏的光影,搭配上冒着热气的醇香咖啡,让人没由来地心情愉快。
“今天天气不错呀。”
庾子橙看着一位大叔晨跑经过,脸上绽放出了微笑。
“是,这个咖啡馆也很安静舒适,”聂泷深深地看着她,半是试探半是玩笑地说,“这个小区的治安和环境不愧在宝星市排名第一,难怪一般人住不进来呢。”
“是吗?我也是因为穆一川帮忙,才能住到这么好的地方的。”
庾子橙挠了挠后脑勺,见她没有听出自己的弦外之音,聂泷自嘲地笑笑,忽然正色道:“对不起,庾小姐, 我今天是特意过来道歉的。”
“啊?”
“之前,我一直让你替我保守厌食症的秘密,但是自己却没有向你坦白……没错,其实我认识聂远鹏,他是我父亲。”
“这个,呃。”
庾子橙一下子卡了壳:“我没有生气啦,你也应该有自己的理由吧,那个,你和你父亲关系好像不太好的样子……”
说到这里,她又差点咬了舌头,不由得在心里埋怨自己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没错。”
聂泷接过话头,像是能看穿她内心似的:“没关系的,事已至此我拒绝更应该说清楚了,我和聂远鹏虽然血缘上是父子关系,但已经五六年没有来往了。”
庾子橙张了张嘴巴,半个字都没吐出来,聂泷看着她傻乎乎的表情,忍不住笑了。
“没有你想得那么严重,不过我和他之间,的确是有不可调和的矛盾,”他意味深长地说,“所以为了避免麻烦,除了几个亲近的朋友之外,谁也不知道我和他的关系。”
“明白明白,我懂的。”
聂泷又一次弯了弯唇角,庾子橙实在是太“善解人意”,让整个道歉的气氛都变得轻松起来,一时之间,他恍然觉得要说出自己心中沉积多年的郁结,也没那么困难了。
“有件事,我必须得告诉你。”
他看着庾子橙的眼睛:“你知道我是怎么患上厌食症的吗?”
“从小时候有记忆起,父亲就一直很忙,我是由母亲一手带大的,我母亲是父亲当年导师战友的女儿,在那个年代经过导师介绍和父亲结了婚,他们两人的婚姻就是场悲剧。”
他缓缓回忆着过去,眉头也不由得蹙了起来:“母亲没有文化,而父亲却是前途不可【创建和谐家园】的医生,不管在外人还是在父亲眼里,都觉得母亲配不上他,可是只有我知道,母亲是个很温暖的人,而且能做得一手好饭。”
“聂医生……”
庾子橙担忧地叫了他一声,聂泷朝她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可能是一直受到冷落,加上精神抑郁,母亲在我十三岁那年就去世了,在那之后我就和父亲一起住到了国外,但是他还是那么忙,没有时间管我……说实话,我们之间关系很生疏。”
庾子橙赶紧说:“我们认识也不久嘛,要是一开始你就告诉我你和聂教授的关系,那我肯定会拜托你帮忙,多不像话啊。”
他摇摇头:“反正从那之后的三四年里我从来没有吃过一顿像样的饭菜,全都是靠泡面和速冻食品度过,久而久之就患上了厌食症,吃什么都像在吃泡面,倒胃口,后来有一次我严重营养不良晕倒在路上,被路人救助了,父亲被控告虐待儿童差点因此上了法庭,在那之后,我就一直独自念寄宿学校,再也没有和他一起共同生活过。”
“真是难为你了,你爸怎么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