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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
“您这次之所以会突然改变主意,同意鼎鑫的借贷,是因为真的想给我一次机会,还是受人所托。”安知意凝望着他,她笑了,“或者我打个比方,是不是有人当了担保人?”
她紧盯着他,看见钟行长眼底一瞬间的迟疑和躲闪。
毋庸置疑,果然是这样。
她将手里的笔放下,没有继续签字,“钟行长,是谁呢。”
钟行长却是道,“怎么会受人所托?安经理,你多想了。”
“我怎么能不多想,就让我想想看是谁,左氏?不可能,我早和他们拆伙。”安知意笑着,眸光淡然,“那么,还有谁呢?”
“以前工作的时候,我认识一个朋友,他最喜欢偷偷帮我的忙,也不肯告诉我。”
“是楚氏的大少,楚云烶,我猜是他,对了么。”
只见钟行长眼中一定,安知意也是心中一凛,这结果已然敲定。
楚云烶,又是你。"
第79章 错了就是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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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行长笑了笑,那笑容似乎是为了掩饰被说中的尴尬,他只是道,“安经理,我已经签了字,这合约在你面前,你是个聪明人,我想你不会放过这一次机会吧?”
这一次,他没有承认,却也没有否认,意思再明了不过。
安知意低头一瞧,合约就在眼前,她的手里还握着钢笔,只要一落笔签字,这笔借贷就可以搞定,融资也不会再有问题。如此一来,鼎鑫的第一期项目就可以这样达成,无须再费任何功夫,不再绞尽脑汁,就可以这样顺利过关。
那么,她也可以在鼎鑫站稳脚跟。
但是,这算什么?
再一次的,他又可怜了她?
纸张上那密密麻麻的文字涣散开,又慢慢聚拢清晰,安知意瞧着合同,她忽而一笑。
释然却又坚决。
付言眼眸一凝,他只看见她握着笔的手放下了,他心里一惊,仿佛看明白了什么。
安知意不单单是垂下了手,她更是拿过笔套,套入笔尖后,将钢笔轻轻放下。
“安经理,你这是?”钟行长也料不到她会如此,他有些愕然。
安知意侧眸笑道,“钟行长你说的对,聪明人都不会放过这次机会,但是可惜了,从小我就是一根筋,有些事情没搞明白,就要弄明白才可以。就好比,有些东西不是自己的,我就不会贪求。”
“钟行长,谢谢您,不打扰您了。”安知意说着,她已然起身。
在钟行长错愕的目光里,她带着付言扬长而去。
出了会客室,付言闷声不语,一路奔出银行,在京城街头走着,一直到走到了停靠在路边的车子前,安知意忽然说,“把钥匙给我。”
付言也不多言,立刻就拿出钥匙来。
安知意接过钥匙,就开车门上车。
付言急忙绕过车身,他也要上车去。
但是谁知道,安知意这边却是飞速,引擎启动,不等付言上来,她就一脚踩下油门!
“你等等!知意姐!我还没上车!”付言惊了,他急忙呼喊!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安知意丢下一句话,飙车而去,“你先回公司。”
付言被丢在原地,他站在路边只觉得真是倒霉透了。然而望着远去的车尾方向,却也有一丝担忧。
安知意开着车,她没有在城市里兜转。
目的性十分明确,她要去一个地方!
半晌之后,她终于在一处商业楼盘附近停靠。
车子侧方,迎面对上的正是一座高耸矗立的大楼。
大楼前方的公司标识很是醒目巍峨——久远国际大厦!
安知意一边下车,一边拿出手机来拨打。
洁雯的号码,她已经有很久没有找寻过,却是一直都在电话薄里安静的保留着。
安知意懒于清理号码,所以一直都还在。
曾经也以为不会再有联系,至少不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联系,但是凡事还是不能料的太满格。
安知意拨给了她,“洁秘书,你好。”
“您好,安小姐。”
真是荣幸,洁秘书也还保留着她的号码。
安知意笑着道,“好久没联系你了呢,最近忙吗?”
“谢谢您关心,我一切都好。”洁秘书客气应着,她又是回道,“安小姐,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打过照面,客套的问候过了,安知意直接道,“洁秘书,我到楚氏了,帮我通传一声吧。”
“安小姐,楚总说了,您直接上来就可以。”洁秘书的口吻一点也不惊讶。
安知意微微蹙眉笑应,“好。”
洁雯是位精明能干的秘书,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但是再精明能干再是人才,也不可能未卜先知。除非,消息已经传至这里。
安知意抬头望去,大厦的顶层,入云一般。
“楚总,安小姐已经到了。”洁雯的内线来电。
楚云烶正埋首于文件中,听到此话,他没有抬头,只是“恩”了一声就挂了线。
电梯口,洁雯接应了她,而后就领着安知意往那门禁森严的办公室而去。
两扇厚重大门,这样严实的紧闭着。
在洁雯的应门声中,缓缓推开。
安知意对这里并不陌生,她曾经出入过无数次,更是这里的常客。
但是在数月之后,再来到这里,那陌生的感觉依旧如旧。
大抵是因为这办公室里的空气太过生冷,好似不似人间烟火一般的不真实,会让人皱眉。
“楚总,安小姐来了。”洁雯轻声回禀,她默默退了出去。
安知意还站在门口的地方,并没有上前去。洁雯转身朝她微笑,她也回了个笑。
身后是关门声掩上,在这片生冷之中,唯有她,以及不远处高座上的他。
楚云烶端坐在那把大班椅上,他沉默而温雅,眼眸处波澜不兴,没有一丝情绪起伏。
他似乎早就知道她的到来,又或者早就在等待她的到来。
这个刹那,安知意突然之间就想起第一次来这里时候的情景。
也是如此相似,他也是这样的冷傲无双。
只不过,这一次身份透明,而她也不用再上演那戏码。
安知意走上前去,她的步伐轻缓,没有急躁,没有颓沓,来到他的面前,她径自在椅子上坐下。
视线不疾不徐对上他,安知意开了口,“来的时候,我在想,要去哪里见你才比较合适。”
楚云烶不应声,只是沉眸瞧着她。
“应该算起来是私事吧,去你的公馆?可好像不大好。”安知意微笑,“后来又想,虽然是因为私交才让小叔你对我网开一面,但是这也是公事上的项目,所以还是来你的办公室谈最好。”
“楚总,你说是么?”她已经改了称呼,从小叔到楚总。
她脸上的笑不似往常散漫,分明有一丝尖锐,楚云烶温声道,“为什么要拒绝新业的借贷。”
“楚总好坦白,这么快就切入话题了,看来一定是很忙。”安知意微微点头,“那我也不多说别的,和你谈谈我来这里的原因。”
言语之间,她的目光冷厉了几分,“我以为,上次在景福轩吃饭的时候,就已经说的够明白了。楚总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听不懂呢?还是对我这个侄女放心不下,所以决定不在明处保护我,改为地下战了。”
“昨天我的下属,凑巧在半山咖啡馆看见了你。”他很是平淡,算不上解释,不过是交待。
“世上哪有这么凑巧的事情,一次是偶然,两次就是必然。”她并不肯相信!
“信不信都在你,事情经过是如何也不重要。”楚云烶撇清的干净,他只是说道,“重要的是结果。”
安知意倒是笑了,“哈,你这话和我以前的上司说的真是一样。”
“你在左氏待了四年,左总的信条准则,怎么就没学会。”
左氏集团总经理,左家二少左仁修,他曾这么说:人们只会想知道最后的结果,但是并不会关注这其中的经过。只要你成功了,你就是赢家。至于是怎么赢的,不会有人去在意。
这句话,安知意不是没有听过,“的确精辟,结果确实重要,没结果,其他都是空。”
身在商场,有些时候真是会身不由自,这一点,安知意早就明了。
“既然你都清楚,那为什么拒绝。”绕了一圈,还是绕了回来。
他逼的她回答,安知意亦是凝眸,“我说过,以后再有事情,就不劳烦楚总了,上一次就当是最后一次!”
是他一而再的插手干预,硬生生要干扰她的世界!
“我也说过,以你现在的背景,在京城难翻身。”他眸光泄露出一丝锋芒来,将她看透。
“我现在还好好活在京城,坐在你的面前!”这是最好的证明!
“能活多久,又活的多好?”楚云烶的声音轻然,对她而言却是沉重,“或许能熬过三个月,直到你在这里尝透了闭门羹,就肯放弃了。”
“谁说我就一定会碰闭门羹?机会总是会给肯努力的人,上帝长了眼睛,一定看的见!”安知意笑着反问,她并不肯认输!
他却说,“农夫与蛇的故事,听过么。”
那是一则寓言故事,可谓是无人不知。
农夫在寒冷的冬天里看见一条正在冬眠的蛇,误以为它冻僵了。
好心的农夫就把它拾起来,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用暖热的身体温暖它。
蛇受了惊吓,被吵醒了。
等到蛇彻底苏醒过来,因为自卫的本能,用尖利的毒牙狠狠地咬了农夫一口,使他受了致命的创伤。
农夫中了毒,临死的时候后悔痛恨。
为什么他要救那条蛇?